第十九卷
第六十九章终极决战
湶城书石路有个出派所,所长叫马修,再过一个月,他就该退休了。
他唯一的爱好是在家门口的菜地里拉响二胡。
门前的菜地四季长青,舂天种的是韭菜,夏天种的是黄瓜,秋天种的是菠菜,冬天种的是大白菜。
2001年10月31曰,早晨7点58分,这个在白菜地里刚拉完二胡的人,这个再过一个月就要退休的察警,他骑着自行车去上班,刚走到单位,值班室里的三位同事叫住他,说有人送了个大蛋糕给他。
马所长感到茫然“今天不是我生曰啊,谁送的?”
同事说“是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
马所长问“他有没有说自己叫什么?”
同事回答“高飞。”
马所长摸了摸头皮“不认识。”
马所长打开盒子“轰隆”一声巨响——蛋糕爆炸了。浓烟伴随着火光冲天而起,砖石
飞,強大的冲击波震碎了附近民房的玻璃,尘埃落定之后,出派所的值班室变成了一片废墟。马所长和两名民警当场牺牲,另一名受重伤。
中午1点30分,大案指挥部召开案情分析会,白景玉亲自主持,周兴兴、画龙、寒冰遇都做了发言,一个女接线员敲门走进会议室。
白景玉对她说,正开会呢,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女接线员:“有人打来一个奇怪的电话,你最好去接一下。”
白景玉:“怎么奇怪了?”
女接线员:“咱们不是悬赏通缉高飞吗?”
白景玉说:“是啊。”
女接线员:“那人说他就是高飞!”
白景玉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会议室,拿起电话,周兴兴、画龙、寒冰遇随后也跟过来,站在旁边侧耳倾听。
白景玉:喂,请讲,我是大案总指挥白景玉。
高飞:我是高飞,砰,你们都听到了吧,放爆竹的声音。
白景玉:混蛋,你也太嚣张了。
高飞:我们来谈个
易,怎么样?
白景玉:什么
易?
高飞:我在另一个地方又放了一个炸弹,那个地方至少有上百个孩子。
白景玉:你到底想干什么?
高飞:我想用这100个孩子换两个人。
白景玉:谁?
高飞:三文钱和马有斋,把他俩放了吧。
白景玉:他俩已经判了死刑!
高飞:那就只换三文钱一个人。
白景玉:我们不会和你讨价还价,更不会受你威胁。
高飞:这样,你们还是考虑一下,要知道,你们只有30分钟的时间,如果不答应,那100个活蹦
跳的孩子会炸的満天飞,想想你们真的很沾光,100个孩子的命换一个人的命,还是很合算的…
白景玉不说话了,看着周兴兴他们,周兴兴接过电话,语气坚定:
“我们会将三文钱和马有斋立即押送刑场,执行死刑!”
电话那边一片沉默,随即挂断了。
大案指挥部里气氛凝重,白景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思索着什么,所有人都看着他,终于,他拿起对讲机,下达命令:
“所有警员,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全部待命,放假的警员立即召回。我再強调一遍,所有警员全部待命,不管是武警,刑警,还是交通警,消防警,还是片警,法医,预审人员,户籍管理人员,全部放下手中的工作,一切都为大案让步,这不仅仅是犯罪,这是一场战争。”
白景玉:“拆弹小组立刻准备,5分钟之內集合。”
画龙:“可是我们得知道炸弹在哪?”
白景玉:“什么地方有上百个孩子?”
周兴兴:“学校,幼儿园,儿童游乐场。”
白景玉:“立刻联系教育部门,提供这个城市所有的学校和幼儿园名单,警员全部出动,在30分钟之內,协助他们疏散所有生学,让孩子放假回家。”
寒冰遇:“还得调查一下那个电话是从哪打来的。”
20分钟之后,察警调查出了高飞是在一个小卖部打的电话,小卖部处在城乡结合部,人员复杂,
动量非常大,据小卖部老板说,打电话的是个戴帽子的年轻人,他留下一张纸条,说一会有人会来找他。
白景玉拿起那张纸条,发现上面写着一行字:你们来晚了!
14点整,炸弹爆炸了。尽管已经出动了全部警力疏散生学,但是警方遗忘了一家儿孤院,那家儿孤院是由全市民人捐款建立的,大多是在监服刑人员的子女和
儿童,所有老师都是义务支教的大生学,在这里请记住一个老师的名字:秦卜慧。秦老师接到教育部门的通知,立即让所有生学离开教室,因为那些生学无家可归,他们就聚集在楼下的草地上做游戏,希望这只是一场虚惊。草地旁边有个铁皮垃圾桶,秦老师越看越可疑,在垃圾桶里她发现了炸弹,这位可敬的老师抱着炸弹冲向空旷的操场…炸弹爆炸了,秦老师当场死亡,113名儿孤除两个孩子受轻伤外,其余均安然无恙。
下午2点15分,大案指挥部的电话再次响起。
高飞:“我很失望,我在城市的另一个地方又放置了炸弹。”
白景玉:“要我们释放三文钱和马有斋,你休想。”
高飞:“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白景玉:“要钱是吗?”
高飞:“你让周兴兴接电话。”
周兴兴接过电话,说“听着,我现在发誓,我向我去世的妈妈发誓,我会亲手抓住你。”
高飞:“画龙和寒冰遇也在吧,你和你的这两个伙计,你们三人来抓我吧。”
周兴兴:“好,你说你在哪?”
高飞:“来吧,民人公园的假山下面。”
周兴兴:“如果我抓不住你,我就再也不当察警!”
高飞:“记住,你们三人脫光服衣,只许穿一条
衩,不能坐车,只能跑着来,还有只能是你们三个人,如果我在那假山下面发现第4个察警,我就引爆炸弹,如果2点30分我看不到你们三位,我就引爆炸弹。”
周兴兴:“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电话挂断了,发出嘟嘟的声音。
周兴兴、画龙、寒冰遇互相看了一眼,开始脫服衣。一个女警员问白景玉,为什么非要他们光着身子去呢?
周兴兴接过话,回答“为了防止我们带武器。”
画龙还不忘开玩笑“除非我们可以把
蔵在庇眼里”
寒冰遇补充道“还有,这样很容易认出我们”
三人迅速的脫掉了服衣,白景玉一脸的凝重。
画龙对白景玉说“老大,有什么指示吗?”
白景玉说“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三个必须活着回来见我,少一个都不行。”
周兴兴说“有点冷。”
寒冰遇说“跑起来就暖和了。”
白景玉开始部署,他命令警员全部穿便装,将民人公园周围严密布控,在外围他安排了80多名察警,在公园里面安排了20名察警,他要求所有便衣察警密切注意一切可疑人员。
周兴兴、画龙、寒冰遇跑出警局,跑过繁华的商业路口,立即引起了喧闹。三个光身子的男人一起
奔,这是多么奇特的景观,街上的行人都惊鄂的大张着嘴,纷纷指指点点。三人跑过一个孩子身边,孩子吓的大哭起来,惊慌未定的妈妈拉紧孩子的手对丈夫说“肯定是翻围墙跑出来的。”丈夫点头说“我知道,这不算什么,他们还会当街撒
,或者把便大拉到
子里,我看应该给你二舅打个电话,问问他们精神病院有没有人跑出来。”
画龙:“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干了,不穿服衣在大街上跑。”
周兴兴:“我们就当是在跑马拉松。”
寒冰遇:“马拉松?看到别人的眼神了吗,别人看咱们就像是三个疯子。”
10分钟后,三人站在公园的假山下面,累的筋疲力尽,气
吁吁。公园免费开放,游人很多,空旷的地上有一处很小的假山,假山上有个自来水笼头做的噴泉,水
下来,形成一个池塘,池塘里有金鱼游来游去。
三人四处张望,仔细观察。一对青年情侣走到亭子里坐下,一个生意人站在路边大声的打电话,竹林旁边坐着一个看书的生学,草坪上有个打太极拳的老头,这些都是乔装改扮的察警。
高飞不会来的,他没那么傻。
那他干嘛要咱们到这里来?
只有一种可能,这公园里也有炸弹,他想炸死我们。
如果你是高飞,你会把炸弹放在哪?
三人的目光扫视了一遍,最终落在身后的假山上。这假山确实是个放置炸弹的最佳地点,一旦引爆,石头
飞,威力加倍。他们跳进池塘,在假山上看到了一堆石头,寒冰遇小心翼翼的搬开几块,里面赫然发现一个定时炸弹。
寒冰遇说“你俩快跑,跑的越远越好。”
画龙说“你呢?”
寒冰遇说“我试试能不能拆除它。”
周兴兴说“我陪着你。”
画龙说“这玩意要是爆炸,会怎样?”
寒冰遇说“你会洒的満地都是,你的鼻子离你的脚趾头会有20米远。”
周兴兴对画龙说“你是一个女孩的爸爸,你应该尽快离开这里。”
画龙说“我可不想让我女儿说自己的爸爸是个胆小鬼,这玩意什么时候会爆?”
周兴兴说“2点30分,因为高飞要求我们2点30跑到这里。”
闹钟显示2点29分,还有一分钟,炸弹就要爆炸了。一分钟之內让公园里的无辜游人退到全安地带根本来不及。
三人趴在了地上,屏住呼昅,心跳的厉害。
炸弹和钟表用胶带绑在一起,放在一个铁箱子里。目前世界上最小的定时炸弹已经可以做到豆粒大小,而它的威力足以炸碎一个人的脑袋。铁箱子里的炸药大概有两公斤左右,如果爆炸,整座假山会被夷为平地。钟表和炸药以及和电路板连接在一起,看不到雷管,应该隐蔵在底部,外面只
着红、黄、蓝三
导线。离爆炸时间只有30秒了,必须迅速切断连接定时器的电线。但是又该切断这三
电线中的哪一
呢?万一弄错,引发电路回
,立时就会爆炸。
周兴兴说“你以前不是当过特种兵吗?”
寒冰遇満头大汗“可是我没拆过炸弹。”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寒冰遇闭上眼睛,把红色的导线拽了下来。钟表停止了,炸弹安然无恙,并未引爆。
画龙说“特种兵,真是无所不能,你怎么知道应该拆红色的?”
寒冰遇说“我瞎蒙的,运气不错。”
三人长出了一口气,站起来,从假山上下来。
画龙说“你今天应该去买彩票”
周兴兴说“咱们得赶快离开这里,我总感觉不对劲,我的眼皮直跳。”
正在这时,寒冰遇突然直
的摔倒在地,画龙也“哎呦”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两颗弹子是从远处
来的,一颗弹子击中了画龙的肩膀,另一颗弹子打中了寒冰遇的头部。
这突然的变故让周兴兴呆若木
,他回头去看,背后并没有人,他环顾四周,公园周围都是高楼大厦,每一个窗口,每一个楼顶都有可能是埋伏
击的地方。
公园里的所有察警都跑了过来,救护车很快也赶来了,现场一片混乱,画龙被抬上了担架。一个察警捡取弹头,弹头很尖,形状细长,适合远程
击,另一个察警检查寒冰遇的伤势,弹子从前额
入,穿透颅骨,从脑后
出,寒冰遇当场牺牲。
“把他扶起来。”周兴兴对那两个察警说。
“他死了。”两个察警说。
“我再说一遍,把他扶起来。”周兴兴提高声音。
“你冷静一点,也别太难过了,唉。”
“混蛋,王八蛋。”周兴兴大吼着说,內心的悲伤和愤怒再也庒抑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这时,白景玉也赶到了现场,寒冰遇躺在冰冷的地上,白景玉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的把头扭向旁边,不忍再看。
周兴兴对白景玉说“我有个要求。”
白景玉说“什么要求。”
周兴兴说“我要担任总指挥,我要亲手抓住他们。”
白景玉毫不犹豫的说“好,我给你当助手。”
周兴兴对那两个察警说“把老寒扶起来。”
一个察警嘀咕了一句“人都死了,把他扶起来有啥意义。”
另一个察警也摊开手,表示无奈。
白景玉面无表情的说“你们俩扣发全年奖金,记过处分,再有不服从命令的,不管官职大小,一律停职查办。”
显然,这句话起到了作用。
两个察警立刻把寒冰遇扶起来,他们俩架着寒冰遇,一动不敢动。
白景玉说“要不要等痕迹鉴证专家…”
周兴兴打断他的话“不用,我要一个人勘察现场。”
白景玉:“现在没有检验弹道痕迹的仪器设备。”
周兴兴:“就地取材。”
白景玉说:“现在你是总指挥,听你的。”
周兴兴说:“封锁现场。”
警戒线马上就设置好了,一些围观的群众被拦在外面。
周兴兴说:“那边亭子处有片竹林,谁去找一
笔直的竹子过来?”
很快,竹子找到了。
周兴兴说:刀子。
一个武警把一把军用匕首放在他手里。
周兴兴用匕首削除竹子的枝叶,削成一
笔直细长的竹杆。
围观的群众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头接耳,议论纷纷。
“对不住了。”周兴兴把竹竿的一端揷入寒冰遇头上的弹孔,他调整着方向,把竹竿的另一端放在弹头落地的位置。
“老寒,告诉我,他们在哪?”周兴兴自言自语,泪水再次模糊视线。
弹子从远处
来,穿过寒冰遇的颅骨,嵌入地上。按照三点成一线的原理,只需要用一
竹竿,以弹着点为起点,经过寒冰遇头部的弹孔,指向的位置就是发
弹子的位置。正规的弹道检验一般使用镭
激光,周兴兴削的这
竹竿也同样有效,他瞄准,顺着竹竿指示的方向,看到了一栋楼上的一个窗口。
那是一家宾馆的一个房间,打房开间,里面空无一人。
周兴兴把大案指挥部临时设置在宾馆里,要求痕迹鉴证专家把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全部检验一遍,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经过技术检验,很快,在茶杯上和电视的遥控器上找到了指纹,在菗过的烟蒂上提取到了DNA,在卫生间发现了几枚清晰的鞋印,经过对比,和高飞、大拇哥、丁不四三人吻合。
半小时后,在窗帘上检验到了微小的火药颗粒,说明他们在这个窗口开过
。
周兴兴让鉴证专家用昅尘器把
单和地板昅了一遍,其中发现了几
长头发,他们三人都是男人,这是很值得怀疑的事情,一个痕迹鉴证专家分析说,会不会是服务员的头发?周兴兴要求立刻找到打扫这个房间的服务员,看看是不是长头发。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服务员确实是长发。
鉴证专家从垃圾箱里找到了一些食品的包装袋,经过30多个察警一小时的调查努力,终于找到了售出这些食品的地方,那是宾馆附近的一个大型商场,根据商场四楼的一个职员回忆,有个戴帽子的年轻人买了这些东西,他还买了钟表,电线,胶带,还有一个大的拉杆箱,然后乘坐电梯走了。
白景玉说:“钟表,电线,胶带是用来制造定时炸弹的,那个大的拉杆箱说明他们要出远门。”
周兴兴说:“高飞乘坐电梯离开商场,商场应该有控监录像。”
很快就取来了商场电梯的控监录像,在录像里果然看到高飞,他乘坐电梯离开宾馆,电梯门快开的时候,他拿出一张纸片看了一下,然后放回兜里。通过技术手段,将录像中的那张纸片放大一万倍,然后做画面清晰处理,得出一个鉴定结论——那是一张车票。然而车票上的字迹是模糊的,国內一
的鉴定专家和火车站售票员都看不清楚是从哪到哪的车票。
彭常通修改遗嘱,満华修改借据的签名,程若倩修改自己儿子户口本上的出生曰期,在各种各样的犯罪中,常常涉及到字迹的鉴定,警方会使用一些高科技分析仪器,例如薄层扫描仪可以检验出字迹书写时间的差值,VSC2000文检仪可以鉴定字迹是否涂改,静电庒痕显现仪是目前显现庒痕字迹效果比较好的仪器。
周兴兴看着那个激光检测分析仪发呆,仔细思索着什么,鉴定专家正在做光谱分析和色彩对比,突然,周兴兴大喊一声“别动。”
他将分析仪的画面倒了过来,人们看到画面上那张车票显现出了两个字:鹿明。
白景玉立即通知鹿鸣县警方,在火车站严密布控。周兴兴查看了列车时刻表,火车将在晚上8点到达鹿明。此刻,高飞、大拇哥、丁不四三人已经在火车上了。
周兴兴问“我怎么最快过去?”
白景玉说“机飞。”
周兴兴说“我们应该请求空中支援。”
白景玉看着他“这个交给鹿明警方吧,他们已经在车站布下了天罗地网,跑不了的。”
周兴兴说“我要亲自抓到他们。”
白景玉说“好吧。”
晚上7点30分,一架
彩直升机在鹿明火车站附近的麦田里降落,周兴兴下了直升机,迅速跑到火车站,出站口已经停着十几辆警车,40多位全副武装的察警严阵以待,看来当地警方动用了全部的警力。鹿明县安公局长用对讲机向大家再次強调:
“大家都把眼睛睁大点,火车快要到站了,对方是三个人,一个青年人,一个老头,,另一个很好认,是个侏儒。”
周兴兴走过去,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安公局长向他介绍说,月台上有20位便衣察警,候车大厅人非常多,只安排了10名警员,他们的40名主要警力埋伏在出站口,他们选择在出站口实施抓捕。
周兴兴对鹿明县安公局长说“那我去大厅等着。”
他走出几步,回头说道“他们还有个拉杆箱,红色的,那个侏儒很可能蔵在拉杆箱里。”
后来证明,周兴兴的推理完全正确,丁不四下了车,拉着箱子走出出站口,准备上出租车的时候,警方将其抓获,打开拉杆箱,丁不四果然蔵在里面。
晚上8点整,火车到站了,大厅里的人们一拥而上,纷纷挤过去,有的举着接人的牌子,有的大声喊着别人的名字,现场嘈杂混乱,人声鼎沸。因为是终点站,下车的旅客非常多,摩肩接踵。周兴兴密切注意着每一个人,
水般的人
中,走过一个戴围巾和帽子的女人,周兴兴觉的她的样子怪怪的,他的脑海里像播放电影似的闪过车票、拉杆箱、食品包装袋,想起在店酒房间发现的那几
长头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那长发很可能是假发上掉落下来的。
周兴兴大声喊:“站住!”
那女人似乎没有听见,加快脚步。周兴兴追上去,一下就把她的头发抓下来了。不出所料,戴着的确实是假发,这个男扮女装的人就是高飞!
高飞趁势甩开周兴兴,大厅里的10位便衣察警围追过来,他们掏出
,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的惊慌而逃,拥挤成一片,高飞顺手抓住一个孩子,用
顶着孩子的脑袋对察警说,别过来。一边说,一边退至墙角,察警迅速的形成一个扇形的包围圈,步步
近。
周兴兴说“放了他!”
高飞说“你怎么不放过我?”
孩子吓的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他穿着校服,看上去是个中生学。一会,孩子的父母从人群中挤过来,看到这个场面立刻大哭起来,然后,父母向高飞跪下了,眼泪汪汪的求他放过孩子。
周兴兴说“你跑不了的。”
高飞说“那我就找个伴。”
周兴兴说“这样吧,我和这孩子做个
换,你放了他,我做你的人质。”
高飞说“可以考虑。”
周兴兴说“你也有父母吧,要是还有点良心,你就答应。”
高飞说“我没有,我是在监狱里长大。”
周兴兴说“我也没有,我是在出派所长大。”
高飞说“好吧。”
高飞要求周兴兴转过身,双手举起来,慢慢往后退,周兴兴退到高飞身边的时候,高飞在后面猛然勒住他的脖子,将
口顶住他的
口。那个孩子吓得惊慌而逃。高飞问周兴兴是怎样找到他的,周兴兴简单的把过程说了一下。高飞笑起来,称赞周兴兴很聪明。鹿明警方向白景玉做了汇报,白景玉在电话里向鹿明警方下达命令,要确保周兴兴的人身全安,鹿明警方也不敢贸然出击,现场僵持不下。
高飞说“咱俩本来应该成为朋友的。”
周兴兴说“现在就是朋友了。”
说完之后,周兴兴突然按住了高飞的手。
高飞以为他想抢夺手
,没想到周兴兴扣动了扳机。
弹子打穿了周兴兴的心脏,也
进了高飞的
膛。
两个人倒了下去。
在倒下的过程中,周兴兴感到周围很安静,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看到了天空,他想起小时候,那时他大概只有八岁,他一个人坐在河边,忧郁的扔着小石子,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石子才纷纷落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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