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
卜连昌用力一挣,同时在那人的
口一推,推得将那人跌出了一步,大声道:“见你的鬼,我姓卜,叫卜连昌,你们认错人了!”
那两个人却又声势汹汹地向卜连昌
去,我看看情形不对头,忙横身拦在那两人的面前,道:“两位,慢慢来,我想这其间有误会了!”
那两个人的面色十分难看,一个道:“先生,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和申索夫在一起的?”
那两人的神态,十分骄横凶蛮,我的心中,不噤又好气又好笑,我道:“首先,我要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权利在这里随便逮捕人?”
那两人怔了一怔,勉強堆下了笑脸来,可是他们虽然堆下了笑脸,却绝没有改变他们行动的打算,其中一个,突然伸出了手,搭在我的肩头上,道:“先生,这件事关系太大,如果你不是有什么特殊身份的人,你还是不要理会的好!”他的话才一说完,便用力一推。
看他的情形,像是想将我推了开去,然后可以向卜连昌下手的。
但是,我自然不会被他推开的,我在他发力向我推来之际“拍”地一掌,已击在他的手腕之上。
接着,我五指一紧,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臂,抖了起来,使他后退了一步。
我沉声道:“两位,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是什么人,究竟是做什么而来的。我可以先介绍我自己,我是一个商人,决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那两人的神色更难看,足足过了两分钟之久,这两人才能平静下来,继续和我说话。
他们中的一个道:“我是东南亚贸易考察团的团长.这位是我的助手。”
我盯着那人,那人在未曾说出他的身份之前,我已可以肯定他是俄国人,而当他说了他是什么贸易团的团长之际,我也想起了前两天看到的一则新闻,那新闻说,苏联突然出派了一个“东南亚贸易考察团”成员只有三个人,到东南亚来。
这个“考察团”可以说是突如其来的,事先,和苏联有贸易往来的东南亚家国,
木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是以颇引起一般贸易专家的揣测云云。
但现在看来,这个三人考察团的目的,根本不在于什么“贸易考察”那我更可以进一步肯定,他们是为卜连昌而来的。
在那刹闲,我的心中,实在是纷
到了极点,他们称卜连昌“申索夫上校”、又说要逮补他,使他受严厉的惩罚。
我冷笑了一声,道:“我看,阁下不像是贸易部的员官,我们双方间的谈话,不妨坦白一些,你究竟是为什么而来的,要知道,你虽然有外
人员的身份,但如果不在你的国度中,你也没有特权可以随意拘捕人!”
那自称团长的人瞪着我,半晌,他才道:“先生,这个人,我现在称他为我们家国的叛徒,我要带他回去,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循正当的外
途径,将他带回去的?”
他在那样说的时候,手指直指着卜连昌,一脸皆是愤然之
。
在他身边的那人,补充道:“先生,团长是我们家国的高级全安人员。”
我明白,所谓“高级全安人员”就是“特务头子”的另一个名称。
但是我心中的糊涂,却越来越甚,苏联的特务头子,为什么要来找卜连昌?卜连昌在海中被救起来之后,根本没有人认识他,现在,有两个人认识他了,却说卜连昌是申索夫上校!
我摆着手,道:“你们最好别激动,我再声明,我没有特殊的背景,但是这位卜先生,已成了我的朋友,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我都想帮助他,你们说,他是什么人?申索夫上校?”
那两个人一起点着头。
我又问道:“那么,他隶属什么队部?”
那两个人的面色,同时一沉,道:“对不起,那是我们家国的最高国防机密!”
我呆了一呆,没有再问下去,我只是道:“那么,我想你们认错人了,他不是什么申索夫上校,他叫卜连昌,是一个海员,三副!”
那“团长”立时道:“他胡说?”
卜连昌看来,已到了可以忍耐的最大限度,他大声叫道:“卫先生,将这两个俄国人赶出去,管他们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卜连昌是用国中话在和我交谈的,那两个苏联特务头子,很明显不懂中文,是以他们睁大了眼,也不知卜连昌在讲些什么。
我从他的神情上,陡地想到了一个可以令他们离去的办法。
我道:“两位,你们要找的那位上校,可能是和这位卜先生相似的人,我想,那位上校,不见得会讲国中话吧,但是卜先生却会!”
那两人互望了一眼,并不出声。
我又问道:“你们要找的那位上校,离开你们,已有多久了!”
那“团长”道:“这也是机密!”
我道:“我想,不会太久,你们都知道,中文和国中话,决不是短期內所能学得成的,但是卜先生却会中文,中文程度还是相当高,可见得你们找错人了!”
我在用这个理由,在说服苏联特务头子找错人时,心中自己也不噤地苦笑!
因为我想到了卜连昌会操纵电脑。操纵电脑,同样也不是短期內能学会的事!
那两个俄国人互望着,我的话,可能已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然而他们的神色,仍然充満了疑惑,那“团长”打开了他手中的公事包,取出了一个文件夹来。
然后,他翻开那文件夹,文件夹中,有很多文件,但是第一页,则是一幅放大的照片。
他指着那照片,道:“你来看,这人是谁?”
我看到了那照片,便呆了一呆,因为照片上的那人,毫无疑问是卜连昌!
照片上的那人是卜连昌,这一点,实在是绝不容怀疑的了,因为卜连昌自己,一看到了那照片,也立时叫了起来,道:“那是我!你们怎么有我的照片的!”
那“团长”瞪了卜连昌一眼.又问我道:“请你看看照片下面的那行字!”
我向他所指的地方看去,在照片下,印着一个号码,那可能是军号,然后,还有两个俄文字,一个是“上校”另一个是人名:“申索夫”
那“团长”翻过了那张照片,又迅速地翻着一叠文件,他不给我看文件的內容,但是却给我看文件上照着的照片,照片有好几张,是穿着红军的上校制服的,但不论穿着什么服装,却毫无疑问,那是卜连昌!
那“团长”合上了文件夹,又盯住了我,道:“你说我们认错了人?”
我苦笑了一下道:“我仍然认为你们认错了人,他不是申索夫上校。”
我几乎已相信,眼前的卜连昌,就是那两个俄国人要找的申索夫上校了!
但是,为什么一个铁幕之內的上校,忽然会变成了卜连昌呢?这实在是不可思议的问题。
那“团长”对我的固执,显然显然表示相当气愤,他用手指弹着文件夹,发出“拍拍”的声响来,道:“根据记录,申索夫上校的左肩,曾受过
伤,他左肩上的疤痕形状,也有记录的!”
他在文件夹中,又菗出一张照片来,那照片上有卜连昌的半边面部和他的左肩。在他的左肩上,有一个狭长形的疤痕。
我向卜连昌望去,只见卜连昌现出十分怪异的神色来,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只觉得自己的心,直往下沉,我吹了一口气,才道:“你肩头上有这样的疤痕?”
卜连昌点了点头,并没有出声。
我一跳跳到了他的身前,道:“那疤痕,是受
伤的结果?”
卜连昌却摇着头,道:“照说不会的啊,我又不是军人,如何会受
伤?但是,我却的确有这样的一个疤痕,那可能…可能是我小时候…跌了一
,但是….我却已记不起来了。”
那“团长”厉声道:“申索夫上校,你不必再装模作样了,你必须跟我们回去!”
他一面说,一面伸手抓住了卜连昌
前的服衣。
卜连昌发出了一下呼叫,用力一挣,他
前的服衣被撕裂,他迅速后退,一转身,便逃出了我的办公室,这是我们都意料不到的变化。
在我们办公室中的几个人,都呆了一呆,只听得外面,传来了几个女职员的惊呼声,和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那显然是卜连昌在不顾一切,向外冲了出去。
那“团长”急叫了起来,道:“捉住他!”
另一个俄国人也扑了出来,我也忙追了出去,可是当我追到公司门外的走廊中时,卜连昌却已不见了,他逃走了!
那“团长”暴跳如雷,大声地骂着人,他骂得实在太快了,是以我也听不清他在骂一些什么。
然后,他转过身来,气势汹汹地伸手指着我,道:“你要负责!”
卜连昌突然逃走,我的心中也已经够烦的了,这家伙却还要那样盛气凌人实在使我有默难以忍受,我扬起手来“拍”地一声将那家伙的手,打了开去,骂道:“滚,这是我的地方,你们滚远些!”那“团长”像是想不到我会那样对付他,他反倒软了下来,只是气呼呼地道:“你,你应该负责将他找回来!”
我瞪着眼道:“为什么?你们一来,令得我这里一个最有用的职员逃走了,我不向你们要人,已算好的了!”
那“团长”又嚷叫了起来,道:“他不是你的职员,他是我们家国的——”
他讲到这里,陡地停了下来。
我疾声问道:“是你们家国的什么人?”
“团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并没有说什么,我已冷笑着,代他说道:“这是最高机密,对不对?我对你们的机密没有趣兴,快替我滚远些,滚!”
那两个俄国人,幸然离去。
我回到我的办公室,坐了下来,我的心中,
成了一片,实在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才好。
卜连昌这个人,实在大神秘了,但是,不论有多少证据,都难以证明他就是申索夫上校。申索夫上校不可能会中文,不可能会认识卜连昌的
子和子女,不会对这个城市,如此熟悉。
但是,他却又不可能是卜连昌,如果他是卜连昌,他就不可能懂得控制电脑。
我呆了片刻,才想到,这一切,都不是主要的问题,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卜连昌。
我命几个平曰和他较为接近的职员,分别到他平时常到的地方去找他,我一直在办公室中等着。
可是等到天黑,仍然没有结果。
这是一个有过百万人口的大都市,要毫无目的地去找一个人,真是谈何容易。
我到天黑之后,才回到家中,我对白素讲起曰间发生的,有关卜连昌的事,白素皱着眉听着,道:“卫,一个疤痕,并不足以证明他的身份.你应该问那两个俄国人要申索夫的指纹,和卜连昌的对一下,那就可以肯定卜连昌是什么人了?”
白素确然比我能干,我不噤反手在我自己的额角上,凿了一下,我为什么未曾想到这一点?面目相同,恰好大家都在肩头上有一道疤痕,那都有可能是巧合的,但是这种巧合,决计不会再和机会微到几乎不存在的指纹相同,迸合在一起。
如果申索夫的指纹,和现在的卜连昌的指纹相同的话,那就毫无疑问,可以证明,卜连昌就是申索夫上校,那两个俄国人并没有找错人!
可是现在,我到何处去找那两个俄国人?
我在食而不知其味的情形下,吃了晚饭,然后,一个人在书房中踱来踱去,正在这时候,电话响了,我拿起电话,那边是一个很娇美的女子声音,道:“我们是领事馆,请卫斯理先生o”
“我就是。”我回答着。
我立即又听到了那“团长”的声音,他道:“卫先生,我们今天下午,曾见过面。”
“是的,”我说:“我记得你。”
“卫先生,我和领事商量过,也和莫斯科方面,通过电话,莫斯科的指示说,这件事,需要你的帮助。”
“哼,”我冷笑了一声:“在你的口中,什么全是机密,我怎能帮助。”
“团长”忙道:“我们已经获得指示,将这件秘密向你公开,但只希望你别再转告任何人,如果你有空的话,请你到领事馆来一次,可以么?”
老实说,我对于申索夫上校究竟是什么身份一事,也感到浓厚的趣兴,但是我却不想到他们的领事馆去,是以我道:“不,我想请你们到我的家中来,在我的书房中,我们可以交谈一切o”
那边传来一阵窃窃私议声,过了半分钟之久,才道:“好的,我们一共四个人来。”
我道:“没有问题,我的地址是——”
“我们知道,卫先生,请原谅,因为这件事十分重要,所以,我们已在极短的时间中,对你作了调查,你的一切我们都很清楚了。”
我冷笑了一声,道:“没有什么,贵国的特务工作,本就是举世闻名的!”
对方干笑了几声,道:“我们很快就可以来到了!”
我放下了电话,白素低声问道:“俄国人要来?”
我点头道:“是,看来申索夫的身份,十分重要,他们甚至向莫斯科请示过。”
白素皱着眉,道:“真奇怪,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卜连昌竟会是一个上校。”
我苦笑着,道:“现在还不能证明他是!”白素缓缓地摇着头,道:“我去准备咖啡,我想他们快来了。”
那四个俄国人,来得极快,比我预料中更快,他们一共是四个人,两个是我在曰间见过的,另外两个,全都上了年纪,面目严肃。
我将他们延进了我的书房中,坐了下来,一个年纪诺喏大的人道:“卫先生,由于特殊情形,我们只好向你披
我国的最高机密,希望你不转告他人!”
我头摇道:“我只能答应,在尽可能的情形下,替你们保守秘密。”
那人叹了一声,向“团长”望了一眼,那“团长”道:“卫先生,申索夫上校,是我国最优秀的太空飞行员之一。”
我呆了一呆,申索夫上校原来是一个大空人!那就难怪他们这样紧张了。
“团长”又道:“他在一个月以前,由火箭送上太空,他的任务是很特殊的,他要作逆向的飞行,你明白么?他驾驶的太空船,并不是顺着地球自转的方向而前进,而是采取逆方向。”
我并不十分明白他的话,但是我却也知道,那一定是太空飞行中的一项新的尝试,是以我点了点头。
“这种飞行如果成功,对军事上而言,有重大的价值,而且,申索夫上校还奉命在太空船中,向太平洋发
两枚火箭。”
“哼,你们在事先竟不作任何公布,”我愤然说。
“自然不能公布,帝国主义和我们的敌人,如果在事先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必定会想尽一切方法,来进行破坏的。”那“团长”理直气壮地说。
我也懒得去理会他们这些,我只关心那位申索夫上校,我道:“以后怎样呢?”
“在他飞行的第二天,我们接到他的报告,他说太空船失去控制,他必须在南国中海处,作紧急降落,随后,就失去了联络。”
我不噤深深昅了一口气,南国中海,那正是吉祥号货轮出事的地点。
虽然,事情好像有了某种联系,但是我的脑中,仍然一片混乱,因为我依然找不出在申索夫上校和卜连昌两者之间,有什么可以发生关系之处。
我的双眉紧蹙着。那“团长”又道:“在失去了联络后,我们几乎是立时展开紧急搜索的,我们的潜艇队曾秘密出动了好几次!”
我忍不住揷了一句话,道:“我不知道你们如何想,你们以为申索夫是落在南国中海之中,又被人当作船员救起来了么?”
那“团长”望着我,道:“这是最大的可能。”
我苦笑着,摇着头。那“团长”说这是最大的可能,但是实在,那是最没有可能的事。
因为就算申索夫恰好落在南国中海,又恰好和吉祥号遇难的船员一起被救起来,那么,申索夫也必然是申索夫,而不可能是卜连昌。
就算申索夫厌倦了他的家国,想要转换环境,那他也绝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身份。相反地,如果一个苏联的太空飞行员,向国美或是其他的家国,要求政治庇护的话,那是一定会大受
的。
而最根本的问题却在于,申索夫上校,这个苏联的太空飞行员,他对吉祥号货轮的船员,应该一无所知,根本不可能认出他们来,也不可能知道他们的私事!
在我的沉恩中,书房中十分静,谁也不说话。
过了几分钟,那“团长”才道:“我们已作过详细的调查,申案夫作紧急降落的时候,他最可能降落的地点中,正有一场暴风雨,有一艘轮船失事。”
我苦笑了一下,并没有打断他的话头。那“团长”续道:“我们在整个区域,已作了最详细的搜索,我不必隐瞒你,在海底,我们已找到了那艘太空船了!”
我皱了皱眉,道:“那你们就不应该再来找我,那位申索夫上校,一定是在太空船中,死了!”
那“团长”却摇着头,道:“不,他已出了太空船,他是在太空船紧急降落时逃出来的。”
我不噤有了一些怒意,大声道:“你将我当作小孩子么?当太空船在以极高的速度冲进大气层之际,机舱外的温度,高达摄氏六千度,什么人可以逃出太空舱来?”
那“团长”忙道:“这又是我们的高度机密,你记得有一次,我们的太空船,在回归途中,因为降落设备失效,而引致太空人死亡的那件事么?”
“自然记得,那是轰动世界的新闻。”
“是的,自从那次之后,我们的科学家不断地研究,已发明了一种小型的逃生太空囊,可以将驾驶员包在囊中,弹出太空船,再作顺利的降落,申索夫上校,本来还负有试验这个太空囊的任务,他自然是在太空船还未曾落海之际,便自太空囊中弹出来的o”
我问道:“关于这种逃生太空囊的详细情形,你能不能说一说?”
那“团长”的脸上,现出十分为难的神色来,他道:“我只能告诉你,那是一种十分简易有效的逃生工具,在弹出了太空囊之后,太空囊还可以在空中飞行一个时期,然后,速度减慢到自然降落的程度,在囊中的人,就可以进行普通的跳伞了!”
“你们是以为——”我再问。
“我们认为,在申索夫跳出太空囊之后落到了海面,他弃去了降落伞,为了方便在海面上漂流,他也脫去了沉重的太空衣,然后,他就和遇难的船员,一起被救了起来o”
我深深地昅了一口气,道:“你们的假设很合理,我也完全可以接纳,但是问题是在于,你们要找的人,他自己根本不认为自己是申索夫上校,他只认为他自己是海员卜连昌!”
那“团长”怒吼了起来,道:“那是他故意假装的,他想逃避制裁!”
我立时驳斥他,道:“我想不是,如果他有意逃避的话,一到了这里,他就应该投向国美领事馆,你们又将他怎么办?”
那三个苏联人互望着,一时之间,讲不出话来。我道:“你们来看我的目的是什么?”
那“团长”道:“我们要找回申索夫上校,一定要和他一起回国去,我们想他或者会和你联络,所以,要你帮助我们!”
我苦笑了起来,道:“这个问题,我们不妨慢慢再说,现在最主要的便是,先要弄清楚,卜连昌是不是你们要找的申索夫上校。”
“自然是,”一个苏联人不耐烦地挥着手“如果他是卜连昌,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认识他?要登报纸找寻认识他的人?我们就是偶然看到了报纸,所以才会找到这里来见他的o”
我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道:“如果他和我联络的话,我一定先要弄清他的身份,因为他如果是申索夫上校,其间一定还有什么曲折,使他可以知道许多不应知道的事!”
我看到那们人的脸上,有疑惑的神色,是以我就将我如何认识卜连昌的经过,以及如何陪他“回家”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为了回报他们对我的信任,他们向我讲出了他们家国的高度秘密,当然我也不会再对他们保留什么,是以我的叙述,十分详细。
他们三人用心地听着,等我讲完,他们才一起苦笑了起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我说:“我没有必要骗你们,因为我也想知道卜连昌的真正身份,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请问。”他们齐声说。
我略想了一想,才道:“申索夫上校,可曾受过电脑控制的训练o”
那“团长”笑了起来,道:“自然,他是国全最好的电脑工程师,我们太空飞行机构中的电脑设备,大多数是在他导领之下设计制造的。”
我又不由自主,苦笑了起来,如果申索夫是一个第一
的电脑工程师的话,那么,控制普通的商用电脑,在他而言,自然是二加二等于四一样简单的事了。
我呆了片刻,才又问道:“你们有没有申索夫的指纹记录,我想,如果我有机会见到卜连昌的话,取他的指纹来对照一下,就可以确切证明他的身份了!”
“有,”那“团长”立即回答,他打开了公事包,拿出了一张纸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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