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有一个关系重大的谜团
他一面说着,一面神情疑惑地,向屋內走了进去。他自信这时的演技是一
的,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他原来的面目。唯一的缺点是当他进了屋子之后,他不由自主,向通向楼上的梯级,望了一眼。就在那铺着柔软的栗鼠皮的梯级上,宝娥晶莹如玉的
体,曾给他带来过那么狂疯的欢乐。
他进来之后,那男人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原来是鹰派来的,等了你好久了,请坐!”
罗开把视线自楼梯上拉回来,移向咖啡几上的一只盒子,声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当他走向沙发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娇笑声,自楼上传了下来,接着,自楼梯上,有两个女郎,脚步轻盈地走了下来。罗开看到了她们,就不噤呆了一呆。
自从他按了门铃开始,在应他的,一直是男人的声音,可是忽然之间,下楼来的却是两个俏丽得令人怦然心动的女郎!
他们一面笑着,一面几乎是跳跃着下来的,两人肤
,一个晶莹洁白,另一个却晒成了耀眼的古铜色,当她们用跳跃的步伐下楼来之时,四条修长的腿玉移动着,腿上肌
的跳动,单在视觉上,已经使人感到弹
和结实。
两人都穿着短到不能再短的短
,而且只用了一条丝巾,扎在
口,算是上衣,罗开并不是
情狂,可是看到了这样的女美,却也无法把自己的视线挪开。
那两个女郎,一下了楼,就向他走了过来,带着一种看来相当暧昧的笑容,来到了沙发前,竟然不由分说,一边一个,就紧拥着他,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罗开感到气温彷佛陡然之间升高了不少,连喉际也有点发干,他几乎要忍不住双
伸出去,去搂抱那两个女郎的细
了,但是他却没有动,他没有忘记自己这时的装扮,也是一个女人!
那两个女郎坐下来之后,罗开闻到了两股不同的幽香,在鼻端飘
着,肤
古铜的那个,散发着一种被烈曰晒干了的青草一样的特有的清香,而肤
莹白的那个,散发着玫瑰花的香味,使人如同站在一大簇盛开的玫瑰花旁边一样,那种香味,罗开并不陌生,是来自一种叫“TEAROSE”的香水。可是那种清香的干草味,他却分辨不出是什么香水,或许是那女郎身上自然散发的幽香?
罗开在两个女美紧贴着坐下来之后,不免有点精神恍惚,胡思
想,但是他立时警惕了起来,一切还在那样不可侧的情形之下,他实在不应该这样子的!他迅速地转着头,打量着身边的两个女美,古铜肤
的那个向他发出
人的微笑,用磁
的声音先开口:“你就是他要等的人——”
罗开摇着头:“我是受雇来的。”
那女郎
人的口
,张成了一个圆圈,发出了“哦”地一声,又笑了笑:“你能使他对你有趣兴?”
罗开心中一凛,那女郎的这句话,听来像是大有弦外之音在!缜密的推理思考方法,在-那之间,可以把许多无关紧要的事,一环一环连接起来,变成一条链子。
那女郎话是指他而说的,他这时是一个看来很动人的黑发女美,能使什么人感到趣兴呢?自然是好
之徒,答案接近了:
子高达正是好
之徒!
那个送礼人,本来就可能是
子高达,这样一来,又得到了一个确切的证明!
罗开刚想说什么,咖啡几上的那盒子,又传出了那个男人的声音:“你们快把礼物交给这位美丽的姐小带回去,别胡言
语。”
那男人的声音听来很温柔,可是却也相当有男
的权威,那两个女郎一听,立时站了起来,互望着,互相作了一个鬼脸,又跳跃着走了开去。
罗开盯着那盒子,心中迅速地在想:那是不是
子高达的声音,他躲在那里?在楼上?他为什么下现身,这个神秘程度不在自己之下的人,究竟在闹什么鬼?
他一面想着,一面看着那两个女郎,看到她们走到客厅的一角,两人合力,搬着一只包装得很好的箱子,看起来,那箱子十分沉重,两人要弯着
,吃力地才能够搬得动。
如果是在平时,罗开一定赶过去帮助那两个女郎了,那是一个绅士所应有的起码风度。事实上,罗开的身子,也不由自主,欠了一欠,可是他立时想到了自己这时的女
装扮,他就仍然端坐着不动。
那男人的声音继续从扩音器中传出来:“鹰自己本身不来,我很失望。”
不管对方是谁,人不
面,通过了通讯设备来讲话,这一点,令得罗开十分不高兴,他冷冷地道:“大概是他不想参加‘查理的天使’的演出吧!”
“查理的天使”是风行一时的电视片剧,剧中的查理,永不
面,只是通过扩音器来讲话的。那男人立时发出了几下笑声:“姐小,你真幽默,如果鹰亲自来了,我当然会出现!”
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在这样的情形下,他是不会现身的。罗开真有一股強烈的冲动,告诉他,自己就是亚洲之鹰,至少也好看看对方究一竟是何等样的人物。
但是他又忍住了这个冲动,因为一则,情况未明,二来,易容术并不是什么人的专利品,人人都可以把自己的本来面目彻底隐去的。
就在这时,那两个女郎已经把那只长方形的,扎着绸带的箱于,吃力地搬了过来,放在离罗开相当近的地方,然后,又一起退了开去,用十分优美的势姿站着,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罗开,在他们的注视之下,罗开甚至感到有点不自在,因为如果他的化妆,被人揭穿了的话,传了出去,将是天大的笑话,对他的名誉,有相当程度的打击!
他缓缓伸出手去,把手按在那竖放着的箱子上,那箱子大约有八十公分高,各三十公分宽、厚,是一个柱形的箱子。
罗开的本事再大,自然无法藉手按在箱子上而知道箱中是什么东西,他缓缓地道:“鹰嘱咐我,要问送礼人几个问题!”
那男人的声音道:“
!
!”
罗开装出想一想的神情:“鹰想知道,送礼人是什么人?”
那男人声音答:“这是明知故问,在第一次的广告中,他早就知道送礼人是谁了!”
罗开表面上看来,不动声
,心中在想:嗯,这等于承认了自己是
子高达了!他沉声道:“鹰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素无来往的阁下,会突然和他联络,要送礼物给他?”
那男人发出了一下叹息声,听来十分沉重,像是有着什么极大的心事一样,这又令得罗开呆了一呆,传说中的
子高达,本领高超,风
快活,似乎和这样的叹息声极难联系在一起!
在叹息声之后,接着是他的声音:“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鹰只要看到了我的礼物,就会明白,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很难说的,有时,再习惯于立独独往的人,也会感到孤单的!”
罗开仔细地听着,可是一时之间,实在不明白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像是讲这话的人,遭到了什么重大的困难,想要求助!
但是,
子高达会有什么困难呢?
他没有再问,只是道:“我会转达你的话,还有一个问题,鹰想知道,何以你选择了这里来
礼物!”
那声音道:“我不知道鹰在何处,我和我的手下,花了不知多少时间,想知道他在何处,可以直接把礼物送过去,但是却失败了,所以只好请他来。”罗开听到这里,不噤有一股自豪感,是的,他在何处,人家是不可能找得到的。但是这种自豪感,立时又化为乌有,因为至少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內“组织”随时可以知道他在何处。
他昅了一口气:“那么,又何以是这里呢?”
那声音有点奇怪:“何以鹰对这里特别感到趣兴?我选择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这里本来就是我的产业,是属于我的一处住所!”
罗开绝想不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那之间,他的思绪紊乱到了极点!这里,怎么会是这个人的产业呢?明明这是宝娥的房子,这个人——如果这个人是
子高达,为什么他说这是他的房子呢?
这其间,又有着什么样的联系?罗开隐隐感到这一点关系十分重大,但是他又无法作直接的询问,因为他这时隐瞒着身份,问得太直接,会
出破绽来的。但是,事情却又非弄清楚不可!
他先发出了“哦”地一声,拖延着时间,心中急速地在转着念,想着应该如何技巧地发问,然后才道:“原来是这样,不过鹰对这幢房子,好象有特别的印象,他在指示我来的时候,把屋子中的情形告诉过我,嘱咐我如果在危急时候,该如何应付!”
扩音机中,传来了一下表示惊讶的声音,接着道:“怎么会呢?嗯…有一个时期,我在格陵兰…这里曾借给我的一个好朋友使用过——”
他讲到这里,语调之中,充満了思念的伤感。罗开立时明白了,他指的那个“好朋友”一定是宝娥!
宝娥是那么出色的女美,而高达是风
成
的
子,两个人是相识的,并不令人惊诧,但是,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吗?
罗开越来越感到,其中有着一个他未能解得开的大谜团在,而且,他还想到,这个谜团,一定关系重大!
但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之下,他却无法再进一步问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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