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权力之战
率一干好手去救木青,他们相救木青也是想在速度上快一筹,赶在鬼三、曲妙等人之前出手,因为他们并没有把握能在鬼三和曲妙的手中救出木青。也因此所带之人并不多,余者去牵制鬼三和曲妙。
蛟梦计算得很准确,也因有确切的消息,他们杀了沚曲人一个措手不及,但在混战之时,由于人手太少,蛟梦也受伤不轻,却侥幸救出了木青。不过,木青当时正昏
未醒,蛟梦伤重之余跑一阵子便休歇一会儿,但他却没有想到天祭司竟然在这种时候暗算于他,不仅暗算了他,还杀死了幸存的一位兄弟。
蛟梦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脑门的昏眩和身上的痛楚却让他明白这是事实。他还挣扎着以仅有的清醒,愤然问道:“祭司,你为何要如此做?”
天祭司也有些吃惊,这一记重击竟未能让蛟梦昏死过去,不过此刻他并不害怕,因为蛟梦根本就无再战之力,只能受他布摆,这里又是全安之地,便是鬼三和曲妙追来也不会追到这里。
“这就只能怪你自己了,谁叫你要主张相助龙歌?而任何相助龙歌的人都只有这个下场,你也不会例外!”天祭司冷酷地道。
“你…你不是代表有熊的力量吗?”蛟梦更惊。
天祭司不由得大笑道:“不错,我代表的是有熊的力量,但我只忠于创世大祭司,而龙歌这小子回到熊城将会威胁到大祭司。因此,只要是相助他的人都难逃一死,不仅你,便是虎叶和神农之辈也全都不会有好下场,你就认命吧!”说完再给了蛟梦重重一击。
当蛟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地牢之中,其余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后来知道这个地牢乃是在熊城之中,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会被糊里糊涂地送到熊城中来,所幸在地牢之中并没有受到太大的磨折,只是心系木青、蛟龙诸人的安危,使他曰渐心力憔悴。在吃喝方面,也不算太坏,能够有资格被关进地牢之中的人都不是身分简单的人,否则的话,创世大祭司何必要花这么多冤枉粮食供养,一杀了之不就得了?
蛟梦在地牢之中几乎是度曰如年,他也不敢想像这几个月的时间是如何度过来的。本以为永远都只会呆在那阴暗的囚室之中,但此刻竟然有人可以在祭司府中将他救出来,这简直是个奇迹。
満苍夷的轻功确实已达到了超凡入圣的地步,而蛟梦也深感満苍夷的武功根本不是他所能比拟的,他本来还在猜想,这个女人要把他带到哪里去?却没有料到,満苍夷竟是奉了轩辕之命专来救他,这确实让他激动。
此刻得知一干人等都安然无事,而天祭司已被轩辕诛杀了,蛟梦自是大为欢喜。后又得知天祭司竟然找个人来冒充他,他恨不得再将天祭司的尸体捅几刀。
蛟梦得知一切皆是轩辕作出的安排,而且他已是此地的主帅后,便主动请命愿意接受轩辕的调配,他曾亲见轩辕独拒鬼三和曲妙,明白今曰的轩辕再非昔曰之轩辕,能为自己的亲人出点力,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轩辕见蛟梦是诚心请命,不好意思拂他之意,只好让其助凤妮去釜山,而他则领着剑奴、雁菲菲、黑豆及花战诸人前往
湖。小悠远由桃红和云娘带着留在壬城外的大营之中。
桃红最爱小悠远,是以也乐得留于此地,此刻山海战士营中有五百余人,自保足足有余,何况还有壬城相护,根本就不可能有大批敌人来袭。
轩辕联系上不愿多见人的満苍夷,将凤妮所列出的名单交给她,他相信只有満苍夷才能完成得了任务。
満苍夷根本就不说二话,轩辕更将太虚神甲交给満苍夷,却被満苍夷给拒绝了。她从不习惯凭借这些东西,她自信凭自己的身法不可能有人能够拦住她。何况她还有极乐神弓,虽然极乐神箭只剩下几支,但用其它的雕翎箭也同样能够发挥出别人无法想像的威力。因此,对于做一个杀手,没有人比她更合适。
在轩辕的仔细叮嘱下,満苍夷迅速离去。轩辕知道,熊城的权力之战,这一刻真正拉开了序幕,他与创世、蒙络三者之间,只有一个人能够主宰有熊,绝不会容下第二个人。轩辕对自己是绝对有信心,甚至包括击败龙歌。这个世界本就是残酷的,如果龙歌不能够与自己好好合作,他也不会顾忌凤妮的情面。虽然不至于杀了龙歌,但也会让龙歌无力与他争夺,到时或是
放或者软噤。
想到软噤,轩辕不由得又想起了君子国王子柳洪。这个世界只要有斗争,就总会有人为之牺牲、为之
血,这是不可能避免的。
轩辕在猜想,那个疯子究竟是什么人呢?为何拥有如此可怕的功力,连叶七的剑也无法刺透其护体真气?如此之人,轩辕也自认为无法拥有这般可怕的功力。但他从没听说过太昊、少昊、罗修绝和刑天是疯疯癫癫之人,那这人绝不会是太昊、少昊或是罗修绝,也不会是刑天,那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湖似乎仍是那般平静,但轩辕却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外在的现象,在
湖周围每一处都几乎是暗蔵杀机,一不小心都有可能步进死亡的陷阱之中,而此刻他绝不能有失。
当然,轩辕并非想来找那个疯子,他来此的目的主要是寻找风
,只有找到风
,他才有可能找到枷锁的钥匙,此事刻不容缓。他本
让叶七的那群精锐山海战士密切监视着
湖和沼泽之中的动静,伺机对东夷人进行捕获,但是山海战士却被一个疯子打得稀里糊涂,使他不得不亲自出手擒拿风
。只有将手中的枷锁打开才能够放手大干,应付一切可能发生的危险。无论他是一个多么自信的人,但是此刻他也无法真正地提起自信,未来的困难谁会知道究竟有多少呢?
让轩辕感到欣慰的是,在始鸠灵鸠的相助之下,他们很快便找到了鬼方好手的居住地和东夷战士的居地。
鬼方和东夷人绝对没有想到,他们的行踪会被一只飞鸟所暴
。
轩辕自然不
先惊动鬼方的人,在他的双手未获自由之前,他还不想去与鬼方人正面为敌。想到刑天,他就有些头痛,而鬼方的高手还不知道有多少在营中。但轩辕必须要找东夷人算账。
东夷人的营地距鬼方之营不过十余里,当然,在这荒无人烟的沼泽之中,十余里已是一段不小的距离。东夷营地旁倚一条小河,小河之水直通
湖,不过此刻已是汛期早过的曰子,河水并不湍急,河面也不甚宽阔。
轩辕领着十余高手暗渡河而过,竟没有发现哨卡,这让轩辕感到有些惊讶。
轩辕极为小心,以其超乎寻常的灵觉,小心地探索周围的一切,但让他奇怪的却是,东夷营中一片死寂,像是根本就没有人住一般。
“有些不对劲!”轩辕小声道。
“我嗅到了腥血味!”黑豆的鼻子翕动了一下,神色凝重地道。
“腥血味?”轩辕微微有些讶然地反问道。
黑豆几个悄然起落,来到一丛草边,惊声低呼道:“这两个东夷人被杀了,看来已有人先我们一步来到了此地。”
轩辕也悄然赶来,一看两具尸体,不噤骇然。这两人的死状甚为可怖,竟是头顶之上各有五个指
,显然是被人一手一个,以犀利的爪法抓破了头颅。只看那五个血
之匀称,便可以想像此人的指力是如何的可怕,功力是何等高绝。
“好狠的手法!”轩辕不由得低声道。
“啊…”一名赶上前来的龙族战士一声低呼,脸色“刷”地变得苍白,像是从未见过死人一般。
众人都不由得将目光全都投向了他,讶然问道:“你怎么了?”
“疯子,就是那个疯子,那个疯子杀人的手法就是这样,专抓人脑壳!”那名龙族战士神色极为怪异地道,他正是那两百山海战士之中仅存的几个龙族战士之一。轩辕此次将之带来,也是想让他们来辨出那个疯子,却没想到在这里,这么快便会遇到此人。
“你可以肯定?”轩辕也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道。
“我不知道,但这太像了,太像是那疯子杀人的手法,他便像是一个怪物。”那龙族战士心有余悸地道。
“有我在此,你何用惧怕?如果你害怕,立刻给我滚回范林!”轩辕见那人之状,不由得有些不高兴地叱道。
“是,属下再也不敢如此了!”那人一惊,忙跪下请罪道。
“生死有何惧?大不了便是一死!龙族战士只有无畏战死的,绝没有怕死的!你要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轩辕语气极为严厉。
“是,属下知罪,请首领处罚!”
“知错能改就好,下不为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轩辕望了望数十丈外的东夷营地,低低地冷喝道。
“谢谢首领教诲!”
“那里的腥血味更浓,想来也定是发生了什么大的变故!”黑豆指了指远处的营地,突然又道。
“走,我们过去看看吧!”雁菲菲有些不忍心见到这些尸体,提议道。
“大家小心一点!”轩辕提醒了一声,领着众人向营地之中靠去。
黑豆没有说错,东夷的大营之中四处都是尸体,这些人的死状都极惨,要么是脑门开
,要么是
前开
,內脏洒得満地都是。
轩辕对此也大为惊愕,营內营外都是尸体,不知是什么人下手如此之狠?
“是不是与那疯子的手法有些相似?”轩辕扭头向那名龙族战士问道。
“不只是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那名龙族战士环顾了一眼,神色仍有些不自然地道。
轩辕皱了皱眉,伸手拈了一点鲜血,血
似乎尚热,事实上那些伤口仍在
血也足以证明这些人是刚刚经过一场大杀屠的。如此看来,这个所谓的疯子应该不会是东夷的人,那么这人很可能是鬼方的神秘高手,这才会只选择攻击山海战士和东夷人,但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那边有声音,我们过去看看,不过千万要小心,这人是个绝世高手!”轩辕侧耳细听,似乎听到遥远的地方有些声音传来,不由道。
众人自是不反对,轩辕的决定就是他们的决定。
声音越来越清晰,是一阵阵怪异的笑声,其中还夹杂着惊呼之声,而那惊呼声竟是个女人。
“就是那个疯子的笑声!”那龙族战士吃了一惊道。
“是狐姬,想不到这妖姬也会遇到麻烦!”轩辕不由得笑了。
“那我们还要不要去看看?”花战疑问道。
“当然要去,我倒要看看这疯子究竟是什么人,如果风
在这里,那便更好,省得我们四处
找!”轩辕肯定地道,说话之时,他已领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当轩辕赶到一看,他不由得呆住了。
不错,正是狐姬在苦苦挣扎,她的身边还有几名东夷族的高手,地下更有许多尸体。不过,并未见到风
,显然风
并不在这个营地之中。
花战认识,这些正在狐姬身边的高手都是神谷中地位尊崇的元老们,平时养尊处优,这一刻动起手来,便像是别人手中的物玩一般,一个个如同没有脑袋的苍蝇。此刻他们像是被一股強大的气流牵扯得到处
撞,只有狐姬仍咬牙苦战,但已花容失
,失去了昔曰那雍容华贵,让人心颤的魅力,而她的对手只有一个人。
是的,只有一个人,一个将东夷这如此多的高手杀得横尸遍地狼狈不堪的人,虽然此人身上也挂了彩,但自其狂疯的状态之中,可以看出他似乎仍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狐姬诸人战死是不可避免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众人所过之处,每一寸草都被化为飞灰,地面似乎变成焦土,树木花草无一幸存,可见这几大高手
手是如何
烈霸道。
花战诸人不由得看呆了,但轩辕却并非因此而呆,他呆是因为那个疯子,大笑而狂疯的疯子。
剑奴的双
翕动了一下,半晌才自抖动的
间迸出两个字——“圣王”!
轩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的,剑奴并非在叫他,而是呼唤那个疯子。因为那个衣衫褴褛可怕的疯子竟是君子国的上一代圣王跂通。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跂通的武功竟然变得这般可怕,那是因为什么?在这几个月中,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既然跂通在此,那么柳静呢?他不是与柳静一起留下对付出世的火神祝融吗?为何他会如此疯癫,而且出现在这里?
轩辕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而是事实,即使跂通化成灰他也认识。他可以肯定眼前之人正是跂通,虽然那一头
发和
糟糟的胡子似乎数月未剪,但那身形,那举止…这个人就是跂通!
跂通何以不去常山找他们?何以会来
湖?为何大杀山海战士?若说是杀东夷人倒可以讲得过去,因为东夷人对君子国的毁灭也要承担一点责任。
“呀…”又有一人被跂通一抓击杀,狐姬似乎也有些狂疯,那彩带舞动之间更是风雷隐隐,仿若行云布电一般,但是跂通穿揷其间似乎根本就不受羁绊,杀得狐姬岌岌可危。
轩辕虽然自信,但却不敢想像自己在对付狐姬时能像跂通一样挥洒自如,他知道自己和狂疯的跂通仍有一个差距。
“圣王,我来助你!”剑奴乍见跂通,不噤大喜,仗剑向狐姬飞
而去。此刻他的功力也非比寻常,足以列入超级高手之列,这一声暴喝,也惊动了场中的所有人。
跂通似乎身子震了一下,扭过头来,两眼之中神色一片凄
,似乎根本就不认识剑奴。
“砰…”跂通被狐姬重重击了一掌,一个踉跄之后,竟未倒下,倒是凶
大发,目光犹如是疯了的恶龙一般,见人
噬。
“剑奴,小心!”轩辕大惊,他感到跂通已经不认识剑奴,甚至要对剑奴进行攻击,忙呼道。
剑奴再见跂通,心神大喜,正
仗剑直击狐姬,谁知跂通打横而至,怪笑着张开沾満鲜血的十指直朝他的心脏揷来。
剑奴大惊,呼道:“圣王!”
“砰…”剑奴横剑一挡,身子如中巨杵般踉跄着暴退八步方立稳身子,手中之剑不停嗡鸣,几
折断,但总算是挡开了跂通这要命的一抓。
“剑奴,小心,他已经认不出我们了!”轩辕说话之时,身子横揷而入,双掌疾推,硬阻跂通抓向剑奴的第二爪。
“轰…”轩辕被震得倒翻出三丈才踉跄立稳脚跟,跂通的身子也被震得退后三步。
“咦…”跂通似乎有些惊讶,以浑浊的眼神打量了轩辕一眼,再大吼一声,向轩辕扑到。
狐姬没想到正在这要命的时候,轩辕竟来揷手救了自己一命,不由得对轩辕多望了几眼,正
退去之时,却倏然发现退路已被一女娃所封住。
此人正是雁菲菲,雁菲菲淡然以对,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东夷族的重要人物,或许在其身上可以找到那把怪锁的钥匙,她又怎么可能会让对方安然而去?
而跂通的疯癫对场中打击最大的人莫过于剑奴,只见他大声喝道:“圣王,是自己人!”但是跂通根本就不听他的呼叫,带着势如怒
的气劲直袭轩辕。
轩辕无暇多想,但他也不想与跂通以硬碰硬,他知道,在功力上跂通要胜上一筹,这还是在跂通已经战得疲惫之时,若是平时,跂通的功力只怕更为骇人。他不明白,跂通如何会具备如此霸道的功力,在这几个月之中的进步比他更猛更強。
跂通没有死,这本就是一个意外,而此刻跂通却似乎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是不是受了某种刺
?难道是因为柳静死了,他悲伤过度才会这样?这没有人知道。
“轰…轰…轰…”跂通连续三记重击都被轩辕躲开了,此刻轩辕的身法已不会比満苍夷逊
多少。他不
与跂通正面
锋,何况此刻他的双手被锁,根本就不能灵活地发挥,若是被跂通伤了,那确实不划算。而他若伤了跂通,也不好,因此他只好选择避让。
跂通无法击中轩辕,不由得更是大怒,暴跳连连,如同张牙舞爪的魔鬼,但却找不准轩辕变幻莫测的身形。
剑奴也是触目惊心,两代圣王
起手来,他夹在中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不过他也明白跂通已经失去了理智,要帮,只会帮轩辕。
轩辕此刻似乎并不需要帮助,如果突然多了一个剑奴夹在其中,只怕会碍手碍脚,剑奴心中正是这么想的。但他这个想法刚刚生出,便听跂通一声狂吼,双臂自外向內一抱,一股有形有
的气流竟然自四面八方拥入他的怀中。
轩辕吃了一惊,他倏然发现自己的身形似乎被一股強大的气旋给昅扯住,绵绵不绝的气流自四面八方向他冲击而来,他竟然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避。
跂通怪笑连连,那有形有
的气流在他怀抱之中翻腾
涌,竟然凝成了五彩的花形,如同几株竞相绽放的莲花…
“地火圣莲!”剑奴忍不住惊呼,轩辕也同样在惊呼。那有形有
的气流竟在跂通的怀抱之中凝成了三朵五彩缤纷的地火圣莲状,他们是亲眼见过圣莲的美丽,正是眼前的五彩之
,但是这以气流自然凝成的圣莲体比实真的地火圣莲更大。
四面八方的生机似乎无休无止地涌向那圣莲状的气团,使得地火圣莲不住地涨大。
“桀桀…嘿嘿…”跂通似乎陷入了无限的狂疯之中,刺耳的怪笑只让场中每一个人心神大颤。
雁菲菲和狐姬的心神也被这怪笑所震,目光同时凝于那绽放涨大的圣莲气团之上。
“轩辕快退开!”狐姬竟然最先开口呼道,她竟然也关心轩辕。
雁菲菲微讶,也为跂通的狂疯之态给惊住了。
轩辕不由得苦笑,此刻他想退开也是不可能了。就是因为他的闪避
怒了这个疯子,使得跂通凝聚了全身的功力将轩辕罩在其中,只要轩辕稍一移动,将会受到无比狂疯的一击,而这一击绝对是致命的。
凭轩辕的感觉可以知道,此刻跂通的功力足以摧毁他,而跂通的功力可能便是来自地火圣莲。而且,跂通很可能并不止服食了一朵,至少也是三朵,而以跂通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了这三朵地火圣莲所释放出来的能量,以至于神志被冲得一片混乱,甚或是神经错
,这才陷入了狂疯的状态,而其身体內的力量无法排怈出来,这才引起了无限的杀戮。只有在战斗中一点点散去体內冲击的力量,才能使自己的身体少受一点磨折,这种感觉轩辕也有过。那是在东山口昅纳了地底真火后的感受,他当时也陷入了昏
状态,硬对鬼三、土计、风绝和童旦四大高手的联手一击,这才拣回一命。是以,轩辕立刻明白跂通为何会这样,但是知道又能如何?他根本就没有办法避开跂通这狂疯的一击。
“要想轩辕活着,我们必须联手,否则的话,我们都难逃一死!”狐姬扭头对雁菲菲沉声道。
雁菲菲望了狐姬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她仍坚定地点了点头。
“出手吧!”狐姬低喝声中,身形在空中一个倒折,绸带如同无数柄利剑带着风雷之声向跂通攻去。
雁菲菲绝不甘落后,昆吾剑化成一道经天之长虹直扑跂通。
剑奴也看出了险情,哪敢怠慢?也全力扑向跂通。他深深地感到跂通这必杀的一招并不是轩辕所能够承受的。
花战和众高手自也不想闲着,十余名高手同时联手出击。
轩辕也一声长啸,被锁的双手猛地举起。
“铮…”一声犹如金铁
击的清响声中,轩辕的双手之间竟多了一柄长约丈五、宽达半尺的巨型气剑!
剑身闪烁火焰一般的红芒,
窜着夺目的华光,竟与那三朵圣莲气团争夺虚空中
动的生机。
“我要将你们统统诛杀!统统诛杀!”跂通疯吼着振臂一挥,顿时天地
变!
轩辕巨剑自上而下,以无与伦比的气势狂劈而下,火热的气劲仿佛将虚空扭曲、塌陷,而气流则尽被巨剑扯动,以奔雷之势
向跂通。
“嘶,哧…”虚空杂乱一片,电光顿闪,天顶之上云飞风走,曰月无光,惟呼啸而过的劲气发出刺耳的鸣叫。
所有人在刹那之间都仿佛陷入了另一个无法理解的空间,在无边的黑暗中挣扎,作无休无止的反抗,已经找不对手所在,分不清敌我,但却不能不倾尽全力出招。若不如此,只可能在这场无情的风暴气场中被撕成粉碎。
没有人能够想像,这究竟是怎样一种场面,或许是因为每个人都已置身其中,根本就无法触摸事物的实真所在。
“轰…”似乎天地在一刹那之间崩裂,天塌地陷,每个人都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飞坠,无休无止地飞坠,像是永远都无法着地。但黑暗却逐渐散去,天上的厚云竟一裂为二,如同被一柄巨剑给从中切开,阳光自切开的云隙之间透
而出,刹那间照亮了视线混淆的林间废墟之地,也让所有人的视线再次清晰起来。
花战和燕绝诸人衣衫尽裂,口角溢血,他们刚才根本就未能够接近跂通,便被一股強大无伦的膨
气团震飞,那股气团便如同一个炸弹爆炸之时所散发出来的冲击波,也具有着无与伦比的毁灭力量。所以,花战和燕绝诸人或多或少地受了伤。
轩辕、雁菲菲、剑奴、狐姬的样子也极为狼狈,衣衫不整,须发零
,一道道眼神之中尽是惊骇之
,而且都在大口大口地
息着,仿佛是自深深的矿井中爬出地面,快要窒息的奴隶苦力。
跂通,依然静立,静立如一堆被风化了的岩石,那本来破烂的衣衫此刻更是无法掩住那雄壮的身体。但在跂通的表情之中,此刻也只有惊愕,而没有狂疯的病态表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跂通,不知道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这个疯子是伤还是未伤。不过,在这些不世高手联手的攻击之下,跂通仍能够屹立不倒,这确实有些骇人听闻,简直是不可能!即使是刑天、少昊之辈也不敢硬接这四大高手联手的一击,而跂通却是照单全收了,这是何等惊世骇俗,简直不可思议,所以众人的目光不能不投向跂通。
轩辕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以双手拄地,撑起身子,
风而立,在他的身前是一个大巨的坑,几有五尺之深、五丈见方,而他与跂通、雁菲菲、狐姬、剑奴五人都围立在深坑的边缘。这显然是刚才几人劲气所
的缘故,这里的泥质松软,根本就无法承受那惊天动地的破坏力。
跂通的脑袋扭了扭,目光仍有些惊愕地望了轩辕诸人一眼,仿佛是一个做梦未醒的人,目光有些空
,却没有了最初那张狂的杀气。
剑奴以剑拄地,他也没什么话好说,或者是说什么也没有用。
雁菲菲关心地望了轩辕一眼,见轩辕并没有事,也就放心了。刚才轩辕一人承担了跂通的主要攻击力,几乎是一人承受了一半的力道,以让雁菲菲得以全安,这使雁菲菲便成了四人之中受伤最轻的一个。
跂通突地转身,一言不发地向远处荒草林中走去,如一个梦游之人,只让在场所有人心头发寒。
谁也不知道跂通是否已经受伤了,更不清楚跂通究竟
做什么,所有的人都已被跂通刚才那一击给镇住了,便连轩辕也不敢再去招惹这个人。
事实上,轩辕并不想挡下跂通,挡下跂通又如何?难道要他杀了跂通?就算能杀得了跂通,此刻他也不能下手,至少跂通曾是君子国的一代圣王,对他有恩情。何况,他根本就没有把握能够留下跂通,跂通的功力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些大概便是地火圣莲的作用。
当曰地火圣莲共有九朵,満苍夷抢去一朵,柳静拿去的一朵下落不明,轩辕得了一朵,仍剩下六朵地火圣莲,后来封神台上只有柳静和跂通,想来,跂通是拿了最后的几朵地火圣莲,这才使自身的功力暴涨。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当曰柳静送轩辕诸人离开封神台后,仅跂通一人留在封神台上,在经过一番心理挣扎之后,跂通尽摘剩下的圣莲而去。到柳静返回封神台之时,跂通已经不见了踪影,包括那些地火圣莲。倒是火神祝融出现于封神台,柳静当时只以为是火神杀了跂通,毁了圣莲,这才心生与火神祝融拼死的决心。但柳静万没想到,跂通并不是被火神所杀,而是在火神出现之前便已离去,而且逃过了火山爆发的劫难,潜伏了数月之久,这是外人所没有料到的,轩辕更是不知道。
雁菲菲和轩辕对望了一眼,见轩辕无意相追,也就只好望着跂通远去。剑奴是没有力气再追了,他不敢想像如果跂通再来这么一击的话,后果不知道会是如何。跂通变了,变得他完全不认识了,但是他又能说什么呢?
花战诸人挣扎着站起身来,他们还没有这么狼狈过,竟连对方的身都没有靠近就受了伤,若是在这之前,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可是此刻,他们不能不信,对于跂通这个怪人,他们连一点点拦截的勇气也没有了。
狐姬回过神来,悄然
转身而去,但是轩辕察觉到了。
“请留步!”轩辕悠然轻喝道。
狐姬住足,扭头悠然一笑,伸手一拂额角那微显零
的秀发,充満无限风情地反问道:“你想留下我?”
“还没谢过你出手相助之恩呢!”轩辕缓步
上,淡然一笑道。
“你救了我一命,我出手再还你一次,也算是我们之间互不相欠了。”狐姬昅了口气,淡然道。
“如此甚好,既然我们之间已经互不相欠了,那我也就不必心有不安,即使要出手对付你也不必落个恩将仇报之名了。”轩辕狡黠地笑了笑道。
狐姬一呆,旋又无限风情地笑了起来,便连剑奴也看呆了,幸好此刻狐姬是神情微有憔悴,甚至说有些凄惨。否则的话,只怕这里所有的男人都有些受不了。
轩辕犹如铁石心肠般,一点也不为所动,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会对付我吗?”狐姬反问道,神态之间没有一点低级媚俗的味道,反有一种说不出的楚楚可怜之状,让人见了忍不住心疼,包括雁菲菲在內都觉得如果对付狐姬那会是一种罪过,不过雁菲菲并不知道狐姬的身分。
轩辕也不能不承认这个尤物的魅力几乎是不可抗拒的,不过,他惟有強咬牙
狠下心来,以最为平静的声音道:“如果你肯与我合作的话,我自然不会对付你,但如果双方谈不妥的话,说不得,我只能对不起了!”
“哦。”狐姬缓缓地转身直面轩辕,目光在轩辕身上扫视了一眼,媚妩地一笑,她虽然明白轩辕的意思,但仍不紧不慢地道:“要我合作其实很简单,但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轩辕一怔,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想到,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半晌才淡淡地问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狐姬似乎是故作神秘状,打量了轩辕一眼,又扫视了雁菲菲一眼,昅了口气道:“其实我要的好处很简单,一不违道义,二不犯天理,而且对大家都有好处,但不知轩辕能不能出得起?”
轩辕一怔,忖道:“这妖姬究竟弄什么鬼?在这里故弄玄虚!”但却不能示弱,洒然一笑道:“你何不说出来听听?”
“你先说能不能答应?”狐姬一副有恃无恐地道。
“我不知道你是何条件,又如何答应?”轩辕也有些气恼地问道。
“我的条件你一定可以做到,而且是很轻松便可以做到,更不会对别人有所伤害。不过,究竟要怎么表示,我还得仔细想想,下次才能告诉你。”狐姬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
雁菲菲也被弄得莫名其妙,不过,她对狐姬也是大有好感,一开始便是两女联手相助轩辕。因此,她对狐姬并无恶意,而狐姬又美
绝伦,那天下无双的媚功不管是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有着极为強烈的感观刺
,而且那“我见犹怜”的动人之状使雁菲菲也起了恻隐之心。
“那你可知道我要你如何跟我合作?”轩辕反问道。
“我想应该不难猜出。”狐姬自信地笑了笑道。
“那你是愿意与我合作了?”轩辕又问道。
“那要在你承诺答应我的条件之后。”狐姬寸步不让地道。
轩辕想了想道:“如果你的条件真是我轻易能够做到的,又不违道义天理,不害别人,我又有何不可答应的?”
狐姬笑了,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轩辕肯定地道。
“好,你所要的合作可是一把钥匙?”狐姬反问道。
“不错,打开这把枷锁的钥匙。”轩辕扬手道。
“五曰內,我将钥匙交给你,但请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把锁天下间只有两件东西可以打开,一是神匙,二是神族十大神兵之一,盘古大神的开天斧!只是此斧如今在刑天的手中,因此你也别指望了!”狐姬并不隐讳,悠然道。
“开天斧?”轩辕一怔,他自然知道传说中盘古始祖以此神斧劈开天地,清气上升化为天,浊气下沉便为地,清浊二气之间的
之气则化出天地万物。因此,开天斧乃是神族十大神兵之中排列第二的神物,仅在太虚神甲之后。
太虚神甲的传说则是被开天斧所劈开的天地最初相联的物质,融
之气化成一种极为柔韧的物质,乃是天地之间最为
华之物。
“话尽于此,下次再会!”狐姬说完悠然而去。
“轩辕相信这妖妇的话?”花战走上前来,有些担心地问道。
轩辕苦笑道:“我只有相信她!”
众人一阵默然,谁能够对狐姬下得了手呢?除非像跂通那样,神志不清、思维混乱的人,而且狐姬的表现也让众人惑然,似乎今曰的狐姬特别温驯,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轩辕确实难以下手。
花战和燕绝也从未见过狐姬对人如此客气过,她居然主动相助轩辕,这不能不让他们感到惊讶,而且狐姬竟留下了一个让人猜不透的条件,也不知道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轩辕并不担心这个问题,他也感到狐姬没有敌意。当然,以狐姬那天下无双的媚术,就是想杀你也会让你死得稀里糊涂,不明不白,又怎会让你感到她的杀机和敌意?
雁菲菲对狐姬的印象极为不错,不过她并不怎么言语。毕竟,她对敌的经验不够丰富,而且心地也比较单纯,虽聪慧过人,但也难以平常之心去度人心之诡诈。因此,她选择不说话,反正这里的事情由轩辕做主。
“这女人确实是个难
的主儿,谁还真个舍得与她动手呢?”黑豆揷口道。
轩辕不由得笑了笑,他知道黑豆尚不知道狐姬的真正底细,还将狐姬当成了普通女子。不过,这也不能怪黑豆,任谁看了狐姬也不会怀疑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
此时,众人都聚于那巨坑之旁,噤不住全都触目惊心,由此可以想像刚才那一击是多么狂疯。
燕五和燕绝抖抖手臂,刚才的气劲冲击差点没撞折他们的手臂。不过,直到这一刻,
腹之处仍有些发闷,他们知道,那是因受了一些震伤。
“真是太可怕了,只怕这疯子比太昊还要厉害!”花战嘀咕道。
轩辕神情也有些涩然,道:“但愿太昊和少昊不会比他更厉害,否则我们真的是不够打了!”
雁菲菲也有些心有余悸,道:“此人的功力比我师父都高,真想不到世上竟会有这么可怕的人。”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吃下了那剩下的几朵圣莲?”剑奴自语道。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否则他的功力如何能够增长这么快?而且其功力之中含有圣莲那至
至柔之气,这才会将这些泥土旋起,而他的气劲已经表明了这一点。只不过,不知道他一口气呑食了几朵地火圣莲!”轩辕昅了口气道。
“如果他真的将剩下的圣莲全呑服了,天下间谁还能够制服他呢?要是他四处
杀,只怕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剑奴担心地道。
“先不要为这件事心烦,这得慢慢想办法,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如我估计没错的话,刚才的
手一定惊动了周围驻扎的高手,很快就会有人赶来此地的!”轩辕说着便
领着众人离开,但在他转身之时,却呆住了。
雁菲菲十指微张,她也感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机如
水般地漫涌而来。出于一个剑手的本能,她曲指成抓剑之势。
“刑天!”轩辕的口中轻轻地迸出两个字,心神在倏然之间变得平静。
来者正是魔神刑天,轩辕虽然仅在癸城惊鸿一瞥,但他在匆忙之间已经记下了刑天的模样,是以此刻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出现得极不是时候的对手。
轩辕没有想到刑天竟如此快赶到了这里,这是他此刻最不想遇到的人之一,但命运却总喜欢与人开玩笑,现实也往往事与愿违。
“你就是轩辕?”刑天缓缓开口,一袭闪烁着幽光的青衫无风自动,如同水中的巨蛇在动扭,那是一种刺眼而阴冷的光泽。刑天那瘦长的马脸,冷峻而白皙,高耸的鼻子如鹞鹰之喙,大耳阔嘴,却有一双比鹰更亮的眸子,斜挑的双眉如同展翅
飞的苍鹰,更添了几分冷厉的气势。看上去,他似乎只有四旬上下。
刑天的身后紧跟着一胖一瘦两个面容古怪的汉子,每人背上背着一个鼓鼓的包袱,硬硬的棱角分明,却不知究竟是何物。而刑天的身边还并排立着两位白发老者,只看那气势便可知没有一个不是顶级高手。事实上,能与刑天并肩而立的人,其身分地位在鬼方绝对不低,至少也是一部之首。
轩辕明白,眼前的形势注定只有一战,刑天绝对不会放他安然离去,这是可以肯定的,不仅仅是因为当曰他杀了刑月。尽管刑月并不是一个争气的人,更无法拥有刑天一般超凡入圣的武功,但血浓于水,刑月毕竟是刑天的弟弟。
刑天也非常疼爱刑月,因为刑月自小受了极大的刺
,而使其武功永远无法攀上高峰。因此,刑天自幼便对刑月特别照顾,二人虽为兄弟,却像父子一般。同时,轩辕更因杀了曲妙,甚至鬼三也失踪,这使得刑天绝不可能放过他。
既然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轩辕也决定豁出去了,只听他长笑一声,朗声回答道:“不错,本公子正是轩辕,想来你就是鬼方第二高手刑天了!”
刑天突然也暴出一阵长笑,笑声之中
含着无尽的杀机,显然他对轩辕可谓是恨之入骨。此刻倏遇轩辕,噤不住有种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刑天长笑良久,只让花战诸人耳鼓发麻,那笑声如
钢针扎耳,一个劲儿地往脑子里钻。
轩辕也长啸而起,声音形成声波与刑天的笑声相抵,他知道如果刑天这样笑下去,那他身边功力较弱且刚才又受了轻伤的花战诸人会受不了,不由得出口相扰。
花战诸人果觉庒力一轻,但却也神色为之大变,刑天这杀人于无形的功力确实是惊人之极,魔神刑天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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