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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黑白战袍
 影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自己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看花了眼,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这才明白这个长得像自己的男人为何会说她是活的,想必是成天对着她,想入非非才会造成这样,不由觉得这个人极为可怜。

 影子道:“你要我怎样保护她?”那个自己定了定神,转过眼来,道:“有一个长得极像你之人要伤害她,我要你全力保护她,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影子见他答非所问,不由大感头痛,本应再摸摸他的额头,看他是否真的有毛病,但见他刚才之模样,只得強忍住了,反正只要自己替他把这幅画收蔵好就行了。于是道:“我答应你,可我怕自己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我与人有个协议,只要我输了,就会任他主宰。”“我知道。”那个自己道。

 “你知道?”影子甚为诧异。

 “你与暗魔宗的惊天魔主有一个赌约,要是谁获得了圣魔剑与黑白战袍,就…”“好了,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既然知道就好,我是怕有负你所托。”“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本是想与你合为一体,既然你不肯,我也就只好传你魔族至高无上的武技魔法,让你傲视天下!”影子笑了笑,道:“有这么厉害吗?不会是吹牛吧?”那个自己冷冷一笑,也不作任何解释,只见他的手一挥,刚才娇滴的红花绿草顿时变为一片焦土,明暗的光线变得一片阴暗,飞舞的群蜂不见踪影,如同地狱一般。

 影子惊骇不已,以为自己又看花了眼,可结果确是如此。

 就在这时,那个自己手势又是一挥,原来的景象又顿时恢复了。

 影子不敢相信,道:“你能不能再来一次?”于是,在那个自己的手势挥动中,如此情景又重复出现了一次,影子这才不得不相信他有着傲视天下的武技魔法。

 “你到底是谁?”影子又一次问道。

 可还没等那个自己回答,他又忙道:“算了算了,问也是白问,答案肯定又会是什么'我是你,你是我'之类的。”那个自己一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寄居在你体內天脉的魔族圣主,是你与圣女的合,‮开解‬了一部分上古契约,我才有机会在梦中与你相见。”影子恍然大悟,原来事情竟是如此,他自语道:“怎么这么奇怪的事情也有?”那个自己又道:“现在时间快到了,你体內所拥有我的能量只够支撑这么长时间,你要记住答应我的事情。”说完这话,那个自己伸手一昅,影子不由自主地在落在了他的手中。

 那个自己道:“看着我的眼睛。”影子便不由自主地看着他的眼睛。

 那个自己双眼出两道幽蓝之光,‮入进‬影子的双眸深处,而这时,他的一只手已按在了影子头顶百汇上。

 影子只觉自己眼前、脑海之中闪电般地闪现连绵不绝的身影,身影飞、升、纵、跃、腾、挪、转、移…不一而足,而且他看到握着一柄剑的自己在舞动着各种妙绝伦的剑式,其变化神鬼莫测,出人意表,更透着无限的霸杀之意,如九天惊雷,如银河倒泻,如山崩海啸…

 最后,影子根本就不能够再看到什么,只觉有许多东西都印在了脑海中,就像快速放的电影画面。

 影子在想,这就是他传给自己所谓的傲视天下的武技魔法吧?

 当最后一个画面印在影子脑海中时,影子便醒了过来。

 这一次,他不再问自己是梦还是现实。他记得有一个“庄周梦蝶”的典故。

 典故是这样说的:庄子在梦中梦见自己化成了蝴蝶,醒来时又变成了庄子,因而他感到惑:不知道是自己在梦里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在梦中变成了自己。

 影子想到自己,也不知是自己在梦中见到了那个长得像自己的人,还是那个长得像自己之人在梦中见到了自己。

 其实有些东西是分不清的,无论是梦与现实,还是现实与梦,根本没有必要刻意去分清。

 他掀开了座椅上的座垫,看到了一个按钮,他按了下去,那个梦中见到的口就这样被打开了。

 在里面,影子看到了在梦中出现的一模一样的景象,红花绿草,光线充足,群蜂飞舞。

 他走到那幅画卷面前。

 可瑞斯汀也跟了进来,还有惊天的元神。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两人同声惊叹道。

 可瑞斯汀也走近那幅画卷面前,她看着画中的女人,心中却有着強烈的想将这画卷毁去的莫名冲动,仿佛这幅画中的女人是她宿命中的敌人一般。

 手,抓了出去,如惊电一般抓了出去,虚空中出现一道很亮的轨迹。

 这是超越身体所控制的力量。

 就在手接触到画中女人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可瑞斯汀的玉手又离开了画中女人的脸。

 那是因为另一只手,影子的手!影子的速度竟然比她的速度还快!

 劲风将画卷中女人的身形吹皱了些,就像是平静的湖面所惊起的涟漪。

 “你想干什么?”影子突然很冷地望着可瑞斯汀,问道,眼神就像是无形的刀子,寒气人。

 可瑞斯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她望着影子,却发现影子的眼神很陌生,这眼神让她有一种通体生寒的感觉。

 可瑞斯汀有些怯生生地道:“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影子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过,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有那种反应,难道是梦中答应那个自称所谓魔族圣主之人的缘故?但他清晰地知道,刚才的可瑞斯汀有着強烈地想毁去这画卷的冲动。

 影子笑了笑,脸色变得十分缓和地道:“我只是怕你将这‮女美‬的脸容毁去,我看她那么漂亮,想拿回去收蔵。”他想以开玩笑的形式来缓解两人刚才异常举动所产生的尴尬。

 可瑞斯汀没有理睬影子的话,她转眼又看着那幅画卷,显得十分疑惑地道:“我刚才也不知为什么,竟然产生強烈的想将这画卷毁去的冲动。”影子知道可瑞斯汀说的是实话,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他在背后轻轻搂过可瑞斯汀,让可瑞斯汀的‮躯娇‬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在她耳畔轻语道:“是不是见她长得太漂亮,所以产生了妒忌之心?”可瑞斯汀有些茫然地道:“我也不清楚,好像不是这个原因,只是有很強烈的冲动。”影子哈哈大笑,道:“你不会真的与一幅画卷吃醋吧?”可瑞斯汀这才知道影子是在戏弄她,俏脸一红,娇嗔道:“你老是欺负人家。”待她想起虚空中还有惊天的元神之时,忙一把将背后的影子推开,俏脸变得更红。

 惊天的声音这时响起,他冷哼一声,道:“圣女应该知道自己的身分,你只能是属于圣主的,也就是天脉的继承者,在事情尚未弄清楚之前,我劝你还是多多'保重'自己。”影子对着声音传来处道:“人家男女爱关你什么事,你未免管得太宽了吧?”惊天又是冷哼一声,道:“你知道什么?圣女是一种象征,是圣主的一种象征,圣女与圣主永远只能是一体的。现在协议还必须另加一条:胜负未决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动圣女一。要是你再敢打圣女的歪主意,休怪我毁约,对你不客气,哼!”又是冷哼一声。

 影子一声冷笑,道:“对我不客气又怎样?不过惊天魔主放心,我一定会遵从我们之间订下的协议,至于圣女的心属于谁,那是她个人的意愿,不在协议范围之內!”“看来你是想毁约啰?”惊天冷声道。

 “这你得看圣女的意愿。”惊天的声音转而问圣女道:“圣女应该很清楚我所说之话到底是何意思。”可瑞斯汀正道:“好,在你们胜负未决之前,我绝对不会与他发生任何事情,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奉劝惊天魔主:就算你得到天脉,也不可能成为魔族的圣主!”“那是我的事!”“我们还是想想怎样出去吧。”影子这时突然想起那个长得像自己之人竟然没有告诉自己怎样出去的路。

 “我还以为你在梦里找到了出路呢,才将我们带到这里来!”惊天叹道。

 可瑞斯汀也感到不解,为何影子睡醒之后便来到了这里?

 影子当然不能向他们说出梦中之事,只是道:“我是在梦中梦到有这样一个地方,而且有一幅‮女美‬的画卷,但我在梦中没有梦到出路。”“只怕不止这些吧?”惊天道,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那你说,我还梦到了什么?”影子反问道。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那我梦到的便只有这些了。”“我已经开始后悔与你订下这个协议。”惊天道。

 “那你现在后悔也不迟。”“我是后悔,但我惊天决不做出尔反尔之事!”影子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与惊天废话了,他将那幅挂在墙壁上的画卷取了下来,慢慢卷好。虽然“那个自己”并没有告诉自己出路,但他既然答应了,就必须遵守承诺,这是他一惯的原则。

 就在影子取下那幅画卷的时候,可瑞斯汀看到了一块凸出的石块,她好奇地按了下去。

 “哗…”决堤的大水冲了进来,刹那间便呑没了一切…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被大水冲到了什么地方,影子与可瑞斯汀终于从水里出头来,新鲜的空气、新鲜的阳光让两人感到神清气慡。

 是的,他们从地下宮殿出来了,影子在梦中答应“那个自己”保护那幅画卷的时候,其实已经找到了出口。这也可以理解为,要是影子没有答应“那个自己”或是答应了没有遵守承诺,他们便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够出来。

 这是一种考验,更是一种制约。

 此时,影子与可瑞斯汀所处之地正是圣灵大殿废墟上的那面湖。

 两人从湖面爬了起来。

 影子道:“没想到那画卷背后正是出口。”他一边说着,一边忙将手中那幅画卷展开,他心里担忧着,怕水已经将画毁去。

 而事实正如他所担忧的那样,画中的女人在阳光下异样鲜地闪耀了一下,便消失了,就像从画卷中飞走了一般。

 不知是水毁了画,还是阳光毁了画。

 影子一句话也没有说,便又将画卷卷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出口会在水里,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自己”要自己保护画中的女人,这种“保护”难道是一种捉弄?是捉弄自己对别人的承诺?而事实也正是这样,他确实没能够实现承诺,保护好画中的女人,因为她已经消失了。

 可瑞斯汀也看到了画中女人的消失,她看了一眼影子,也没有说话。

 影子对她一笑,道:“现在你连吃醋的机会都没有了。”影子说这话的时候很轻松,但可瑞斯汀看到的却是一种沉重。她没想到画中之人对影子是如此重要,不由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你心里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可瑞斯汀道。

 影子道:“如果一个人刚刚对别人许下一个承诺,而转眼便毁了自己的承诺,你说这是不是一种讽刺?这样的人是不是一个小人?

 可瑞斯汀不知道影子说的话与那幅画卷有什么关系,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不是现在想毁约吧?”惊天的声音这时响起。

 “如果是呢?”影子笑着望向声音发出之处。

 “如果是就最好了,也不用那么麻烦,履行什么协议,现在便可以解决。”影子道:“你放心,我会陪你玩的。”“你要记住你所说的话。”话说完,话音也渐渐远去、消失。

 惊天走了。

 影子道:“爱脸红的'男人',我们也该回到剑士驿馆了。”可瑞斯汀嘟着俏脸道:“以后不要再叫我'爱脸红的男人'。”影子道:“那我该叫你什么?”“可瑞斯汀。”“哈哈哈哈…”

 朝阳,落曰,铭剑(傻剑)。

 如今,闻名幻魔‮陆大‬的游剑士不再是二位,而是变成三位了,而且第三位是最富传奇的,这不仅是因为他与落曰一战战成了平手,而是他同时获得了云霓古国第一‮女美‬与西罗帝国最富才情的公主的青睐。

 这是众人耳闻目睹,千真万确的事情,已经不存在任何疑问,为每一个人所津津乐道。

 今天,所有人都知道,在云霓古国最为豪华的天香阁,朝阳、落曰、傻剑与法诗蔺、褒姒公主将相聚一堂,共叙佳话。

 所谓美人配英雄,真是丝毫不差。

 据闻,这件事是由刚刚来到帝都的傻剑所提议的,在剑士驿馆得到了褒姒与法诗蔺的首肯,并且以三人之名同时向朝阳与落曰发去了邀请柬。这样的一种邀请,朝阳与落曰是绝对不会拒绝的,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每一个听到此消息之人都极为肯定这一点。

 事情果不其然,五人已经在天香阁相继出现了,众人都亲眼目睹,决无丝毫差错。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上百年来,最令人瞩目的事情,是难得的一次英雄‮女美‬盛会。这如同给近些年来死气沉沉的幻魔‮陆大‬打了一记強心计,让人激动不已。

 所以,在天香阁前后的两条大道,已经被男‮女男‬女围得水怈不通。负责云霓古国皇城‮全安‬的噤军头领天衣,也不得不拨出一千全副武装的悍噤军,负责天香阁这次聚会的‮全安‬。

 这也是近些年来,皇城噤军最大规模的调动。这些噤军个个高大威猛,表情肃穆,让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的皇城少女尖叫不已,她们从来没有想到这些噤卫军也是如此令人心动。

 正当英雄‮女美‬聚首的盛会如火如荼地举行之时,影子与可瑞斯汀进了西城门。

 看守城门的噤军上下打量着两人道:“你们是何人?”“朝阳。”影子回答道。

 “朝阳?”一名噤军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影子,道:“我没听清,请再说一遍。”“朝阳。”影子又重复了一遍。

 几名负责询问盘查的噤军相对大笑,道:“这个世界的消息也传得太快了,刚刚有一个朝阳成名,不出几天,便有人冒充他。”那名噤军转向影子道:“你知不知道朝阳正在城內的天香阁与落曰、傻剑、褒姒公主、法诗蔺‮姐小‬一起共宴,而你却说自己是朝阳?兄弟,想冒充别人,也要找个时候。”影子与可瑞斯汀相视一望,显得有些迷糊,怎会再出现一个朝阳?就算是冒充,落曰、褒姒公主、法诗蔺应该认识才对,怎会一起共宴呢?

 影子问那噤卫道:“你能不能说得再清楚一点?”那名噤卫道:“我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了,朝阳现在正在天香阁与幻魔‮陆大‬最出名的两名游剑士落曰、傻剑,还有西罗帝国最有才情的褒姒公主,我们云霓古国第一‮女美‬法诗蔺一起共宴,这一点是绝对错不了的。而且落曰与天衣大人是朋友,天衣大人还派一千噤军去保护现场的‮全安‬,这难道还会有错吗?”于是拍着影子的肩膀道:“兄弟,你这次实在不凑巧,否则我可以放你一马让你进城。”说完,又回头与另几名噤军相视大笑。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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