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鲜血沾湿了草叶
贺托勒的剑瞄准了对方的心脏,达夫南的剑则是瞄准了对方喉咙。很明显地,只要有一方不做防御,就会两败俱伤。两人服衣都被划破,长长的伤口尖端
出了鲜血。两把剑继续
锋、推开、又再互击,一场力量的决战在展开。达夫南知道这样对他不利,所以很快划过他的剑,后退一步之后,朝对方手腕刺去。然而却扑了个空。贺托勒的剑抓住气势,往达夫南的左肩砍去。滴答,鲜血沾
了草叶。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这种程度的伤口,根本不会让人感觉疼痛。达夫南弯曲手臂往后挥砍的剑割到贺托勒的下巴,划出长到脸颊的伤口。两人赶紧往后退,然后又没有任何迟疑地再
战起来。还不快住手!两人都听到这声音了。但谁也没有停手。贺托勒猛然跳上前去,挥击两次,达夫南则是把那两剑都给挡了下来,再往正下方横扫攻击过去。当就要决定胜负的那一瞬间——肯,雷,啊沙,奈伊得!突然间,手臂变得像木板那般僵硬。达夫南原本想硬撑下去,但还是没有办法,只好垂下剑来。往前方一看,贺托勒也是一样的情况。接着便双脚发软,两个人都跌倒在地上。怎么有你们这种不怕死的人?跑过来喊出咒语的是奖章之祭司泰斯摩弗洛斯。在他后面是艾基文他们那一伙少年,还有莉莉欧佩。她吓得脸色苍白,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达夫南猜得出来。一定是上完思可理的课之后,莉莉欧佩知道贺托勒一行人的行踪,所以跑去叫泰斯摩祭司,花了点时间,所以直到刚刚才到。里寇斯!你去把那两个小子的剑拿来这里!里寇斯迟疑了一下之后,跑去捡起掉在地上的两把剑。达夫南看了一眼贺托勒的表情。只见贺托勒抬头看着里寇斯,一副很生气的神情。达夫南却没有生气。他的头脑已经稍微有些清醒了。他几乎已经回复到平常的自己,对于不久前的愤怒也稍微比较能够客观看待了。同时,他也决心今天的事一定要做个了结,这不是瞬间的愤怒所引发的事。而是越冷静看待,就越认为这不能是可以就此带过的事,而是必须讨回的一笔债。优越血统的本
慢慢在体內苏醒过来。奇瓦契司人是不会毫无代价就和解的。敌人在前,即使经过一段长久时间,也终究会打起来的。现在的状况如果置之不理,一定就会有下次、再下次地不断发生。所以我绝不会忘记讨债回来的。他一度埋蔵的贞奈曼之名,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再拿出来用的。少年时代的他可以用任何名字,在任何土地上都能用相似的模样成长,但长大**之后,他终究还是要当奇瓦契司的贞奈曼。呵呵,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理直气壮讲完了一大堆话的艾基文抬头看着思可理的
护身术老师,并对他用力点了点头。艾基文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跑到这里把听到、看到的事全说出来,但吉尔老师却比谁都清楚,因为他故意在艾基文一定会经过的巷道等他。白天发生的事他早巳全都知道了,但他还是刻意耐住
子听艾基文全部说完。艾基文巧妙扭曲事实的部分,他也全都看得出来。只不过,吉尔老师也不知道贺托勒是用什么话侮辱伊索蕾的。这是因为所有少年都对此三缄其口的关系。达夫南也无法轻易把那些话说出口。所以说,祭司们都不知道那是正式决斗,是不是?我们故意不说的。他们以为两个人只是一时气愤才挥剑打架。因为,要是我们说出来了,以后不就无法再决斗了?吉尔并不是看不出这话中的核心所在。他的语气像是真的在责怪祭司们,说道:嗯,你说得没错。所谓正式决斗不是用这种方式喊停就停的。决斗一定是要战到最后的。即使是少年之间的决斗也应该这样才对。对啊!要不是莉莉欧佩来扰局,我哥早就把那小子杀死了!艾基文对贺托勒的信心有一半是正确的,不过年纪还小的他对于自己虚造出来的信心和假象,还没有区分的能力。可能会吧。以贺托勒的实力,他是岛上少年之中最厉害的。吉尔老师很恰到好处地赞同艾基文。不过这还是招来了反效果,艾基文表情有些犹豫地用刺探语气问道:老师,您是思可理的
护身术老师,
护身术的实力一定是岛上最厉害的吧?是啊。那么武术方面是不是剑之祭司最厉害,再来就是您了?可能是吧…那您一定应坚持立场守护剑术、武术的吧?应该吧。那么,正式决斗被这样随便喊停,您也一定看不过去吧?嗯。如果是老师您主持的话,就不会有人说话了…啊,当然,除了剑之祭司以外。…艾基文瞄了一眼他的神情,说道:可是剑之祭司大人完全站在达夫南那一边,立场不公正。所以不管他的意见也没关系。所以也就是说…只要他不晓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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