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被扔
伴奏在
成一团中依然清晰响着,我低头盯着从台下扔上来的汽水瓶,不知做何反应。发第一张专辑时,我有想过不被人接受然后我和秦容迅速淹没在乐娱圈当中。但是我们成功了,迅速让人记住了我们这两张新面孔。于是第二张的火爆我有想象到,也知道市场反应越是两极分化对我们越有利。现在第三张专辑无论是电台打榜还是销售都成绩喜人,哪怕是家里爆出的负面新闻也没打击到,反而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
我虽然不开心家里的事曝光于众,但是从我们一出道这已经是无可奈何的现实。哪怕不想承认,我们的出身也是最大的话题。一如像黎明、刘嘉玲在港城人眼中那样。只不过我们的名气高低罢了。
所以我有了认识和比较,也能接受出街时接受民众的指指点点,对于偶尔对我和秦容恶言相向的人也抱着一笑而过的态度。但这被扔汽水瓶,确实还是第一次,而且是被拧开的汽水瓶。事发突然,我根本来不及用手挡住
面丢来的汽水瓶,只是任由汽水瓶撞上自己然后滑落脚边,和自己身上被洒到散发着奇怪味道的过期汽水。
主持人和秦容反应过来连忙拉着我往后台走,我抬起头,看向台下,对上那双琊恶的眼睛身上不知道为什么直发抖。眼睛的主人长相如何我根本注意不了,只能呆呆的看着那眼睛移不开。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不要进乐娱圈了,赶快、马上离开!
退回到后台,很明显众人都知道了,不管是真心还是客套都围上来安慰。我被麦燕妮按在椅子上,她慌乱的用纸巾擦着我肩膀上、
口前的水渍。看她这样,我觉得很难堪。是的,难堪,我第一次为自己农村身份觉得难堪。无论前世还是现在之前,我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身份跟旁人有什么不同,城市和农村的区别我一直看得清楚。
在乡下生活确实跟城市比起来有很多的不便,但这就是苦吗?我们除了读书就没别的出路,但这就是我们愿意的吗?我们也想过得好一点,对城里人也都有过羡慕;但我们都无比明白,如果让我们选择一定是在乡下生活。如果有选择,谁会愿意背井离乡?
扯远了,现在我有点厌恶这个现实排斥內地人的大都会了。是不是我只要是港城人就不会遭到敌视?想必不用明天,等下整点新闻港城卫视就会播报我的突发事件,然后明天各大报纸一出街我的狼狈样就登上了头版头条,连续好几天被狗仔围堵,最后发展出各种版本和知情人。就因为我在港城人看来是外来妹、內地人,还要是个
俗的外来妹、白话讲得不咸不淡的內地人。
“你好,麦姐小,我们想采访一下Smiles。”果然,还没等我换过服衣,港城卫视节目部的记者就过来了。
我看着眼前拖着麦克风的记者挤开秦容,她嘴巴上虽礼貌,但表情、眼睛都在表
她的鄙视和讥笑,突然好想大喊一句“你们港城人要不承认自己是Y国人,要不承认自己是炎黄子孙!不要总是一副比我们內地人高一等的嘴脸!”
可是我终究是懦弱的,哪怕包围着自己的一大堆人或多或少呈现出丝丝讥讽、同情,自己心里郁闷得很。我只能让表情尽量平静无波,如果有任何一丝情绪外
都能被编造出更多的‘真相’,接受采访时还得客观的说自己做得不够好,观众扔汽水瓶也是可以理解的,自己以后一定会更努力的唱好歌。
(PS:今晚,邻居姐姐家还是一样热闹,我敲门让她小声一点,她果然是小声了一点,只不过那声音还是很大…好想去管理处投诉,但昨天一早下楼丢垃圾的时候,听到下面几层的爷爷阿姨说到管理处投诉也没用,因为邻居姐姐就是这样的人…那个,老妈呀,我知道错了,拜托让我搬回去住吧!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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