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看演出
清脆的瓷器破碎声音,李晴已经顾不得近在咫尺的董明,下意识的去接,一片反弹而起的碎片顿时划破了她的指尖,一滴血
随之落下。
“好好享用吧。”董明的声音渐渐飘远,他心里明白,连‘书生’都不敢动的人,他怎么会轻易动手。他不乏猜测,也许杀了李晴是极容易的,不过后果也应该是极恐怖的,甚至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虽然‘书生’一直催促自己杀掉李晴,但这两次的任务失败让他明白,暂时自己的小命应该无碍,因为‘书生’还需要自己,所以要不断保证自己还有用。因此这次他仍然使用这些鬼来杀李晴,而且他知道关鹏就在附近,他设置的结界不用很久就会被攻破,于是在摔碎佛像后,他没有继续观看下去,而是选择立刻逃走。
两个魂体几乎在董明消失的同时就出现了,摇晃着大硕的脑袋
森森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李晴。
虽然是魂体,但它们的样子也清晰可见,脸上布満了紫红色的圆形斑点,甚至连眼结膜也布満了那种点点,样子极其的狰狞。
平常人不懂那些点代表什么,但李晴是医生,她明白那些点的含义,那是窒息死亡人的特征,也是所有死亡中,最能给人直白恐怖的一种。
在这几乎没有地方逃的地方,李晴索
不做徒劳无谓的挣扎,安静的等在那里,強忍着恐惧,看着渐渐放大的两张可怖的脸。
一种缺氧的感觉出现,并非是那种被掐住脖子的感觉,也不是溺水时的症状,仿佛是有一双手在体內将氧气一点点往外挤的感觉,李晴难受极了,劲使的在取款间的玻璃窗上砸动,渐渐缺氧的感觉越来越重,她不再砸玻璃,身体开始在地上动扭。
眼睛向外鼓
的感觉出现,要死了么?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头昏的更厉害了,这时候她连在地上滚动的力量都没有了,只剩身下体在地上一菗一菗的挛痉着。
她无力的合上眼睛,思维开始
离,以至于玻璃破碎的声音她都听不见,只感到
间似乎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着,是幻觉么?
一股气息入进肺脏,夹杂着并不讨厌的烟草味道,李晴一阵舒慡,
离的意识也似乎回归体內,贪婪的继续索要。
接连几口空气入进体內,李晴舒服的甚至呻yin了一声。
隐约中似乎被人公主抱起,渐渐走动起来,但她太困了就是睁不开眼,从那人身上的味道她几乎可以判定是关鹏没错。
几分钟后,关鹏回到家,抱着李晴直接入进,文娟看着某人惊吓过后惨白的脸就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头摇轻叹:“真不让人省心。”便不再多说什么,腾出了一间卧室,故意将她安排在距离关鹏最远的地方。
关鹏清楚,却也不点破,安顿好李晴后,便将两个魂体放了出来,一挣脫,它们便忘了刚才关鹏的威胁,急速想找出口逃离。
关鹏随意的挥挥手,两个魂体的身前便多出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不要挣扎了,我只是想问你们一些问题而已。”关鹏随意地说着,就像说一件‘油盐酱醋茶’那么普通的事情。
两个魂体犹自挣扎,只是速度缓和了不少,关鹏趁机一道清神咒甩进去,两个魂体全身一颤,木然的站在那里,眼中的狂暴消散了几分。
“看!我很有诚意,我只想知道关于你们的事情。”这两个魂魄只是受他人
惑而已,并非作恶多端的魂体,因此关鹏觉得应该可以
下,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套出关于那个女鬼的信息。
两个魂体安静了片刻,其中一个飘过来:“你能帮助我们么?”
“说来听听。”关鹏潇洒的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颗苹果咬了一口。从‘无明’幻境中出来他就在思索,这些魂魄应该和女鬼是认识的,而且看情形,为了控制这些魂体,女鬼一定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她的帮手,也能成为她致命的存在。而且目前看情形,这两个魂魄应该是被自己的手段折服,应该要赌了,赌自己能消灭女鬼。
“那个女鬼不是人。”其中一个魂魄咬牙道。
“我知道。”关鹏随口回答。
“不,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那个女鬼不是人变得,而是一个大型纸扎人玩偶幻化的。”
“哦!”关鹏惊讶的站起来,连整顿好李晴赶过来的文娟都吃了一惊。
“很惊讶吧!准确来说,她是一具戏剧玩偶,现在是几几年?”
“20xx年。”关鹏回答。
“这么久了?”那个魂魄有些黯然,不过没有停止,继续道:“那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事情,响应家国‘百花齐放,百花争鸣’的号召,我们市剧团准备结合‘皮影戏’和‘变脸’戏偶的优势,制作出一支玩偶戏班子。于是征招了我们村的一个能工巧匠,并在他制作完这些玩偶后,便开始排练,并答应第一场演出会在我们村子里举行。我们一直期待着,直到有一天夜里,来了几辆车子,并展出来那些玩偶,告诉我们明晚就可以演出,你不知道对于这场演出我们有多奋兴。”
“确实,那时候精神生活是贫乏的。”文娟道:“不像现在,电影电视产业那么发达。”
“可有细心人发现,第二天白天几乎都没见那些人出来活动,甚至都没有人出来吃饭。由于那些都是城里人,我们便认为他们是在车子里解决的,甚至我们都刻意忽略他们大小便的问题。到了晚上,演出开始,在我们村子的戏台內,一个个纸扎人光鲜的亮相,场面很热闹,但我却感到一阵心寒,没来由的感到那些纸扎人玩偶太像冥具店的童男童女了。第二天才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他们也有那种感觉,但白天说这种事情,谁也不害怕,直道是晚上看那些玩意产生的错觉。于是晚上,几乎还是所有人都出来看了。看着看着,我就发现了不对劲,那天出来的时候还有些小寒意,怎么夜越来越深,反而越暖和了,不噤看了眼天,才发现我们居然坐在一间大型的剧院內!”
文娟听得一身
皮疙瘩,忙靠近关鹏一点,继续听。
“我立刻摇晃周围的人,他们也发现了,于是我们都慌了狂疯的向外逃,回到家都紧闭着门不敢出来。但在后半夜,几乎所有人都听见有一个女子的腔调在喊着‘看演出’‘看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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