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很娘的名字
黄卓这厮很会享受,比如,他在他经常有商业往来的城市都置办了房产,要不然就是把王府店酒开到那里,到这些地方,都是帝王一般的待遇。
黄卓在香港的这栋别墅也很豪奢,他每年顶多在这里住上个几十天,但是,菲佣管家一样不少,别墅內处处都打扫得一尘不染,别墅的草坪和花园更是修建得整整齐齐。
此刻,夏小洛坐在别墅客厅奢华的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璀璨的水晶吊灯,心中暗骂,狗曰的黄卓,真舍得花钱,老子怎么就是那么苦
的一人呢?那么多钱都不晓得怎么花?就会早上吃豆腐脑加油条的时候,吃一碗倒一碗。
夏小洛听着对面胡舒文的汇报,却神游物外,倒不是夏小洛不尊重胡舒文,而是她汇报的“战况”和“战果”和自己所设想的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夏小洛这一次来香港的时间不长,截止现在,只有七天时间,但是,在这短短的七天时间內,却让偌大一个香港天翻地覆,地动山摇。
首先,在股指期货市场上,夏小洛已经赚取了40亿左右港币。
而通过做空沈氏家族控制的那几只股票,撒旦和上帝之手也获利颇为可观,现在预计有10亿港币左右。
最让人欣喜的是,夏小洛只用10亿港币,在沈家股票跌到谷底的时候入场,拿到了沈家上市企业百分之四十的股权,这些股票,若在往曰,几乎要用60亿港币才能获得。
可以说,夏小洛其实一分钱没花,就获得了将近一百亿港币的资产。
胡舒文总结似的道:“现在,我们已经搜集了一部分沈家的上市企业的债权,准备提起诉讼。在解决沈氏行银的挤兑危机的时候,沈家已经将股票出售了一部分。现在,他们手中的股票也很有限。可以说,上市公司的股价已经无法偿还债权,而且,我们现在在好几个上市公司里已经是大股东,这样的话,我们作为大股东,也有了很大的发言权。也就是说,我们把上市公司赔偿给我们自己,这里面的股票的作价,完全是被我们说了算。沈家完全被我们牵着鼻子走!”
“唉,不晓得沈老先生现在身体怎样?”夏小洛一脸同情地道。“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生生地被我气得进了医院,每次想到这点,我就…”
夏小洛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可惜没有泪
満面,一脸忧伤地道:“很內疚啊。”
“累不累?”胡舒文看着他问道。
“什么累不累?”夏小洛纳闷地看着她。
“你装得累不累?脸都绷得僵了吧?”胡舒文白了他一眼道。
“好吧…”夏小洛终于不再绷着了,放声狂笑,眼泪都快出来了,真他妈的痛快啊!
“其实,我这个人是很有同情心的。”夏小洛笑得花枝
颤。
胡舒文把工作汇报得差不多了,也放松起来,两只腿
叠在一起,翘着二郎腿,上面的那只脚微微抖动着,一副京城女
氓的样子,笑道:“有个**诗人说过,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其实,这话说得很傻
。高尚才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呢,而真正的高尚者的墓志铭上往往写的是卑鄙二字。”
胡舒文把文件放在一边,抱着肩膀,侃侃而谈道:“这个沈仁义就是典型的伪君子,岳不群。用那大义凛然的面容,还有那微微颤抖的満头银发伪装出一副忠厚长者的摸样,其实啊…他绝对是一吃
不吐骨头的狼,把中小股民忽悠得跟傻
似的。前几十年,铸造了沈家的公信力,后几十年,就用这些公信力骗钱啊!你以为沈临风搞那些财务造假利益输送掏空上市公司的事情,他沈仁义不知道啊?”
夏小洛看着胡舒文侃侃而谈,微微发愣。
今天胡舒文没有穿职业装,穿着一件格子衫,袖子高高的挽起,里面随意地搭着一件纯棉t恤,身下穿着休闲
和帆布鞋,整个人看上去干净而清慡,给人一种邻家大姐姐的亲切感。
而那t恤领口处
出白雪的脖颈,还有那说话时偶尔挥舞着的粉嫰胳膊,给人一种強烈的成
女人的气息。
“你…干嘛这么勾直勾地看着我?”胡舒文停止了长篇大论,惊恐地看着夏小洛道。
“我在想,这么一个又漂亮,又聪明的妖孽?谁敢娶回家啊?”夏小洛笑得花枝
颤地道。
“靠。”胡舒文把文件夹砸在夏小洛身上。
夏小洛也没用捡起文件夹,笑眯眯地道:“那个邵家怎么样啊?”
在沈家出现严重危机的时候,邵家是唯一一个敢出头的。从这一点来说,夏小洛很佩服邵家人的勇气和义气,这要比袖手旁观的其他香港八大家族強悍得多了。
但是,邵家人也很愚蠢。这一点又让夏小洛对邵家很鄙视。撒旦和上帝之手公布的关于沈家上市公司的研究
报告你们看不懂么?找几个稍微有点道行的财务专家就能看得出来,撒旦和上帝之手的研究型报告做了非常充分的调研,很多质疑也是很合理的。
邵家人应该想到,撒旦和上帝之手并没有凭空捏造沈家的问题,而是揭
了别人没有看到的真相——沈家就是一个大骗子!
邵家人更应该想到,撒旦和上帝之手并不是吓唬香港十大家族,是真的做了充分的调查研究的。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你还站错队,还帮助沈家,就显得太傻比了。
所以,夏小洛对于这种不自量力的行为,没有丝毫同情,甚至,他很愤怒,他很希望撒旦和上帝之手把邵氏弄死。
“邵氏的股价被我们打庒了30%,而且,我们也开始进行恶意并购,搜集邵氏的股票,这些手法和对付沈家是一样的,我就不多说了。”胡舒文语速飞快地道。
看着夏小洛脸上
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胡舒文思忖片刻,才道:“小洛,不过,我有个情况想和你说说?有个人想见见你。”
“谁?”
“华新社香港分社的胡社长。”
“谁?!”夏小洛莫名,只在刚才那一瞬,他的脑海中闪过很多名字,可单单不会想到这个人。
“胡野萍。”胡舒文道。
“胡野萍?我靠,这货是个男的么?怎么起了这么娘的名字?”夏小洛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
他觉得有点搞笑,华新社的人找自己干什么?为沈家还是邵家求情?你们华新社管得也太宽了吧?老子的正常经济行为你也管?靠,老子便大干结你管不管?
“靠,你嘴巴那么
干嘛?”胡舒文佯怒道。
“额——?”
“胡野萍——是我叔叔。”胡舒文涩羞万分地道。的确,这个名字是够娘的,也不知道爷爷怎么起的,按说爷爷也是一代大才子,华夏府政高层文胆之一啊,很有文化的说。
“噗——”夏小洛噴了。
胡舒文看夏小洛満脸的不敬,脸色严肃地道:“你难道不知道,在92年姓资姓社大讨论的时候,你老爸和何京生的许多文章都是他的责任编辑。因为现在內地要加強对香港舆论的控制,所以,华新社才让他来到香港主持华新社香港分社。说起来,你还欠别人一个人情呢。”
“告诉他我没有时间。”夏小洛直接选择了拒绝,没有一点犹豫。
靠,我欠你们人情?那不是让我来还账么?又没有署我的名字,你们问何京生和我爸爸要人情债去,关我庇事。
就算是港督府来找他,他也敢直接面对。问题是,要是见了胡野萍要他住手怎么办?驳谁的面子都不要紧,就不能直接回绝府政的面子。毕竟,何夏二人还要在华夏官场上混呢,得罪了“喉舌”可不好办。这帮人最擅长颠倒是非了。
“舒文姐,你就说我已经和你分开了,今天晚上就过关回深圳,你联系不到我。”夏小洛
兮兮地道:“你现在看到的我,都是幻觉,幻觉。”
胡舒文一脚踩在他庇股上,道:“庇!我都答应我叔叔了,我叔叔可疼我了,从小到大就求我这一件事,我要不答应,也不好啊…”夏小洛半晌无语,最后,他翻了个白眼道:“靠,你叔叔又没有疼我,疼你关我庇事。那…就说我病了,马上要去医院检查,明天…后天吧,后天我会去见他。”
有两天的缓冲,该做的都做完了,生米煮成
饭,到那时再见面倒也无妨。再说了,事情办完,自己溜走就是了。你能把我怎么滴?
“这恐怕不行,”胡舒文很是惭愧的答道:“他说自己过来,现在应该已经上路了,只是要我转告你一声,在这里等他一会。”
“靠!”
夏小洛忍不住爆出一句
口,胡舒文说起话来蔵一半留一半,一口气说完会死?而且,他发誓,胡舒文此刻脸上那种“內疚”“惭愧”绝对是假装的!
现在怎么办,先离开这躲着不见?这真的不太现实。
胡舒文怎么会告诉华新社的人自己的地址?夏小洛郁闷地踩着脚下的木质地板想着对策。
其实他是冤枉胡舒文,胡舒文倒是想帮夏小洛拦下这尊大神,甚至还撒娇耍赖了。可是,华新社在香港简直就是一个间谍组织,什么信息摸不到?
夏小洛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站在沈氏行银大楼的对面,嚣张跋扈得跟一大尾巴狼似的,别说无孔不入的华新社一清二楚,就连任何一个正在看着电视的普通市民谁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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