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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必须赶在前面
 从梦中惊醒之后,穆非一直坐在沿边上一动不动。

 自己就是袭击安杜因的凶手,这个事实对于穆非的打击很大,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无法承受这残酷的真相。

 但是心志坚毅如他,很快的从颓丧中振作了起来。

 穆非知道,此时不是自怜自艾的时候,他必须想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种时候,如果性格稍微软弱一些,很可能就会将所有的罪名都直接揽到自己的身上,认为自己庒抑太久得了精神‮裂分‬之类的毛病,幻化出了其他具有強力攻击的人格,才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出这种事情。

 不过穆非的性格虽然温和,却并不软弱。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绝不会出现这种问题的。

 那么可能最高的就是,他被人用某种手段操纵了。

 操控别人使别人做一些平时绝不会做的事情,这看似玄乎,其实在现实中确实是存在的。

 并不是什么超能力,专业的催眠师就能做到。

 催眠术在人们的心中向来比较神秘和神奇,经常被人无端夸大或者贬低,其实都没有必要。

 作为心理治疗的一种手段,催眠术早已有了一套科学的实施方法,也被实验证明对于百分之七十的人群有效。

 催眠术确实可以使某些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一些简单的事情,而且实验也证实了,被催眠的人在做完那些指令之后并没有记忆。

 单从这简单的描述中能看出来,被催眠者的情况和穆非之前的很像。

 但是。事实却远远不是如此。

 被催眠师催眠的人虽然能按照催眠师的指令做一些简单的事情,但是这也是有前提的。

 首先,被催眠者不能有太过坚定的意志力。一般意志力強的人很难被催眠,更不用说无意识的按照指令行动。而穆非显然不符合这一点。

 其次,催眠师所作的指令一定是简单的。不违背最基本的原则的。而杀人或者说将人打个半死这一行动,显然不算简单。

 这样一想,基本上就可以排除穆非被普通的催眠术操纵的可能。

 也就是说,操纵穆非打伤安杜因的人拥有某种异能。在穆非的认知里,拥有异能的除了猎人们之外,就只有高等级的恶魔了。

 而公会中的猎人。穆非很难想象谁会对他做出这种事,他们之间并没有利益纠葛,平时的工作都是通过猎人网站领取任务,自主很強,不存在竞争。

 而精英猎人的晋升是有条件的。只要満足那个条件,任何猎人都能够得到晋升,没有人员的限制,这样也就不存在谁晋升就要将其他人挤下去的说法。

 如果是平常,穆非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排除猎人的可能。不过,现在他并不能完全肯定,因为目前公会里还有一个不‮定安‬的因素——那个“叛徒”

 如果叛徒是猎人,而且“他”的武器刚好拥有能操纵人行为的能力。那么穆非很可能是在昏中会被“他”做了手脚。

 如果不是公会的叛徒,而是高等级的恶魔所为,穆非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项厉。

 他记得很清楚。项厉的能力就是操纵别人。之前他们潜入项厉的“饲养场”与之战斗的时候,白夜与祁浩钧就曾中招,以至于他们一度自相残杀,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与损伤。

 不过那个时候项厉并没能够操纵穆非与花无泱。

 穆非记得当时花无泱的说法是项厉实施这种能力需要一定的条件,而他们无法満足对方的条件,因此才没能让对方得手。

 这一点在后来恶魔大军来袭的时候也再次得到了验证。

 那一次。项厉没能成功操纵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如果之前项厉都没能够成功的操纵他,难道现在反而可以了?是项厉的实力更进步了还是他的实力后退了?

 还有。如果是项厉做的,对方又如何能够潜入公会?

 难道是之前战斗的时候。项厉偷偷的在他身上动了手脚?

 先不说对方的能力是否能够延时远距离的操作,就算可以,项厉是aa级恶魔,或许以他的实力能动这种手脚,但穆非绝不可能一无所觉。

 这一系列的疑问都说明了项厉是这次事件始作俑者的可能,实际上并不大。

 除了项厉之外,穆非并不知道谁还拥有类似的能力。

 叹了口气,穆非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子。

 总是坐在那里感觉全身都僵硬了,起来走动走动能够帮助他醒醒脑子。

 这次的事件疑点太多,穆非觉得单凭自己的想象和推理能力已经无法推断出事实的真相了。

 用力摇‮头摇‬,他将之前的推理在脑海中梳理一遍,发现现在能确定的只有那么几点。

 第一,人是他打伤的;第二,他被人操纵了;第三,操纵他的人实力很強,应该在项厉之上,也就是说至少是三a级或者s级的恶魔。

 而他无法确定的事情却很多。

 比如,操纵他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他是在何时何地被操纵的?对方又是用的什么手段?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穆非觉得自己想了半天,问题却丝毫没有得到任何的解决。

 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能够请教一下专业人士。

 论推理能力,他认识的人中最专业的应该是张晋警长,不过可惜的是,在被关进这间小房间之前,他的‮机手‬被那个天羡?残没收了。

 他无法求助任何人,只能靠自己想办法。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因为调查员们正在调查这次的事件,他知道,他们查出自己就是袭击安杜因凶手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他已经被关了好几天,他也不知道对方的调查进行到了哪一步。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时间所剩无几。

 如果被对方知道了袭击安杜因的人就是自己,恐怕不会听信自己关于“操纵”的说法。他们会认为自己在找借口为自己脫罪吧。

 就算是他,站在调查员的立场上,也会觉得这种说法是无稽之谈。

 一旦知道了自己是袭击安杜因的凶手,公会的人们也会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叛徒”的,到那时候他可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他必须赶在调查员的前面。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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