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师承
这个萨尔的反应,是不是太过迟缓了?
或者说是自己的错觉?
只通过这么一小会儿,穆非觉得还是不能够确定什么,便将心中的疑惑暂时庒了下去。
有“教官”之称的乌瑟尔?图拉扬将军为人很慡朗,即使与天羡这样的笑面虎坐在一起都能够谈笑自如,这一点他的徒弟“熊老”星宇将军倒是有些他的风范。
一顿饭有说有笑的很是惬意,不过穆非注意到了自己身边的这个萨尔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有在图拉扬将军问到他时,他才会简单的回答一下,而且通常都会停顿个两三秒才做出“嗯、啊”之类的回答。
果然有些奇怪啊。穆非在心里暗想。
“对啦,眠宇那孩子好些年没和我联络过了,他现在怎么样?”图拉扬看着穆非问道,语气中不乏对眠宇的关心。
“将军您这几年一直在外面奔波所以还不知道,眠宇将军他已经失踪了三年多了。”天羡在一旁代替穆非回答了这个问题。
“三年多?连你们调查部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图拉扬闻言皱了皱眉。
“是的。”天羡笑着点头。
“这动不动就闹失踪的习惯还和以前一样啊,那孩子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不让人省心啊!”图拉扬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此时此刻,从未有过相同观点想法从来没有在同一个频道上的穆非与天羡,同时用力的点了点头。
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呐这是。
真不愧是眠宇将军的师父,一语中的。
竟然能直接说那家伙“不省心”厉害啊。
三个想法,以不同的表达形式,同时出现在这两人的心里。
“对了。那小子这次是什么理由跑出去的?”图拉扬将军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嘛,因为是机密任务…”天羡笑了一笑,一副“我也不是很清楚”的模样。不过他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成不知道的样子,穆非觉得他自己是没有办法判断的了。
图拉扬将军扭过头看了天羡两眼。从穆非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那布満皱纹的眼角。
也不知道这位老将军相信了对方的说辞没有,不过接下来话题却不在眠宇的身上打转了。
一顿饭吃完,穆非与天羡便站起身打算告辞。
“不忙不忙。”图拉扬将军却是摆了摆手,对着他们两人说道“我也是难得回来一次,今天又赶得这么巧,你们两个小家伙就陪陪我这个老人家。”
两人一听老将军发了话,穆非就不用说了。这师承的关系摆在那呢,庒
就没有拒绝的立场,至于天羡,虽说调查部与将军们并不存在上下级的关系,其他将军的话他或许可以不理会,但是眼前这位将军他却不能不给面子。
于是毫无争议的,两人便点头答应了。
“呵呵呵呵,抱歉,让你们陪我这个老家伙。”图拉扬将军笑呵呵的说道。
“不,哪里的话。”穆非连忙摆手。
“走吧。跟我来。”都吃完了饭,图拉扬将军说着放下手中的餐盘,率先朝餐厅外走去。
吃完了饭一直坐在旁边呆呆的走神的萨尔见状。立刻站了起来跟在了图拉扬的身后。
穆非与天羡相互看了看,也不知道这位老将军想做些什么,都是一脸疑惑的也跟了过去。
一路上老将军有说有笑几乎与每一个遇见的人都能打个招呼,他身边的萨尔却很少啃声,表情一直懵懵懂懂的就好像在梦游,穆非与天羡跟在后面看着这师徒二人的极端表现也觉得
无语。
“这孩子比较怕生,也难得见到年纪相仿的猎人,你们可要好好的相处。”老将军一边笑着一边扭过头对这身后的穆非说道。
穆非嘴巴里当然是満満的答应,但心里却在暗自嘀咕。
怕生?应该不是怕生吧。
那个金发少年明显是已经神游到外太空去了吧。
如果说一开始穆非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那么一顿饭的功夫他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了。
这个名叫萨尔?法奥的金发少年,绝对患有一种比较奇怪的疾病——社
困难症。当然这不是穆非随口胡诌出来的一个疾病。而是确有其事,只不过这疾病属于心理范畴。比较难以界定就是了。
至于心理学方面的知识,穆非只不过是在无聊的时候翻过几本杂书上看到过,根本没有花时间去研究,所以也就知道个大概,现在会将这个疾病的名称直接安到那金发少年的头上就可以看出对方表现出来的症状有多么的明显。
好好相处?穆非觉得自己与那个孩子恐怕连最基本的
都难以做到。不过他当然没有直接将这种话说出口。
他能看得出来,这位图拉扬将军也不是个白目的人,如果真是他也不可能在将军的位置上活这么多年,他不可能看不出来自己这个徒弟的这种特
。
难道说这才是这个老将军一直不让自己这个徒弟毕业的原因?
这样一想,穆非顿时就释然了。因为如果放萨尔单独出去,这孩子连话都说不好,怎么能好好的生活呢?即便是在公会这种几乎可以算自成一体的小型社会中也无法好好的生活吧。
这位图拉扬将军,真是打从心底的关爱着自己的生学啊,能这样从各个方面为自己的徒弟考虑周全,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穆非想起了“熊老”星宇,那位将军也是一样,虽然他与那位将军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却也能够从对方的态度上看出来他对于自己徒弟祁浩钧的关怀之心。
看来“熊老”是完完全全的继承了自己师父的作风。无论从性格上还是行事上,都能看出图拉扬将军的影子。
不过话说回来,同一位师父教导出来的生学差别也真是大的离谱。他就完全没有从自家师父身上看到一丁点与图拉扬将军相像的地方。
每当这个时候,穆非就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师父拿出来与别人家的师父进行比较,每每都觉得深受打击,可他却依然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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