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斗法
因徐子归与莫乐渊是偷偷跑来边疆的,徐子归被抓的消息被莫子渊強硬庒了下去
虽战营中的将士们都很好奇去而复返的程乐,与一去不返的秦归两个人,以及至今无影无踪的陈太医,奈何莫子渊身边的将士嘴巴太严,怎么也打探不出什么来,唯一打探出来的,也就是莫子渊突然将自己阵营中的几位士兵关进了天牢,至于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莫子渊曾几次想要亲自夜探英利战营到凤九卿的阵营打探情况,只是英利皇族的人本就阴险奷诈,凤九卿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莫子渊想要进凤九卿的那一部分阵营,还是要多费些力气的…
徐子归一面清点着桌上的食材,一边偷偷瞧着坐在一旁将食指屈起来看似悠闲地敲着桌子
这个动作看似悠闲,实则在心理学中却是忧虑焦急的表现。如今她在他手上,她手无缚
之力,在他手中任他宰割,他在焦虑什么呢?
凤九卿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被徐子归看的不自在,皱眉“你做什么光盯着我看?”
“没…”
被凤九卿一打断,徐子归才略微尴尬的将眼神挪开,暗恼自己随便发呆的毛病总是改不了
被徐子归尴尬的表情逗笑,凤九卿笑着摇了头摇,从座椅上起来走到徐子归身边,看着她将半壶酒倒进锅里后又将一条鱼丢了进去,饶有趣兴的问道
“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鱼啊”
徐子归往锅里丢着食材,连头都不抬一下
凤九卿看着这些与他知道的做鱼的程序一点都不一样的步骤,饶有趣兴:“你加酒做什么?不会是想把我灌醉对我做什么吧”
徐子归不屑的一笑,总算舍得抬头。上下打量了凤九卿几眼,不屑道:“酒可以去腥,这你都不知道,看来九殿下也不如传言中那般聪颖嘛”
凤九卿却也不恼,一双桃花眼充満笑意,盈盈看着徐子归,似是略有些迫切:“莫子渊呢?他可知道?”
徐子归自来就是护短。且不说她与莫子渊的关系。就只说凭着莫子渊是她大周朝的太子,在外徐子归也是要护着他的
于是,徐子归高昂着脑袋。大言不惭:“我们大周的太子自然是无所不能什么都知道的!”
“哦?无所不能?”凤九卿眼神眯了眯,
出危险的气息,用手捏着徐子归的下巴将徐子归的头扭了过来:“我与你们大周太子比起来,谁更厉害些”
徐子归挑眉。不知道凤九卿为什么突然便了神色。这个时候有些眼色的都该知道,即便是违心。也要说着凤九卿的话往下说。
奈何徐子归骨子里就是一
筋,不会变通,认准了的事情不会改,即便看着凤九卿这样的神色。也不改初衷,依旧认真说道
“与我们大周朝太子比起来,你们英利简直不值一提”
“再说一遍”
凤九卿眼神阴郁。捏着徐子归的下巴又加重了力道“再说一次,我与莫子渊比。谁更強一些”
“莫名其妙!”徐子归皱着眉头挣扎着凤九卿的噤锢,也有些生气“再说几遍也是我们太子更強一些!”
“很好!”凤九卿一个用力,将放着食材的整张桌子推翻,险些将炉子推翻,烧了整个营帐
徐子归被凤九卿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滞,之后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默默蹲下收拾地上的碎渣
屋內一震沉默,只有徐子归默默收拾残碎的声音。良久,凤九卿才微微叹气,蹲下去抓住徐子归的手腕,气急败坏“不要再捡了”
徐子归抬头默默的看了凤九卿一眼,垂下眼帘:“你说我给你做顿饭就放我回去…”
“想都别想!”不等徐子归说完,凤九卿就气急败坏的打断徐子归的话,瞪着徐子归:“我是不会放你回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徐子归瞪着凤九卿,眼神愤怒:“你想要与我们大周朝的男人一较高下,首先就应该做到像我们大周朝的男人一般做到君无戏言!”
“徐子归!”凤九卿咬牙切齿,看着徐子归半晌,突然自嘲一笑:“我发现你真的很容易就将我惹怒”
徐子归冷笑:“天色完了,九殿下还是先走吧,有什么事你明。明儿再说,左右明儿我还在”
说到后边,语气里的意味听在凤九卿耳里,讽刺不已。
凤九卿也不再说话,起身便走出了营帐。
凤九卿走后,过了一会儿,徐子归才缓缓起身,四处看了看后,没看到有人,这才和衣而卧,将脚边的被子拉上来盖在身上,翻了个身,面朝里面,颤抖着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封模样的东西
刚刚她是故意
怒凤九卿,从凤九卿衣袖中将信封调包的。
在大周朝,女子是不能单独给一个除自己家人外的男人做饭的,凤九卿让她给他做顿饭时,徐子归便一直在谋算着,直到今天凤九卿过来找她,话说到一般,有英利的士兵进来递给凤九卿一封信以后,徐子归便动了心思,微微垂下眼帘告诉凤九卿愿意给他做顿饭。
凤九卿没想到徐子归会突然答应给自己做饭,他深知大周朝的规矩,这才给徐子归出了难题——给他做顿饭,他放她回去。
大周朝的女子不能单独给除家人以外的男人做饭,若是做了,那也就只有嫁给这个男人。若是徐子归依着凤九卿的要求,给凤九卿做了饭,徐子归也就只有嫁给他,那样,凤九卿将她送回大周也是无用;若是不答应,那就更别想被送回大周。
凤九卿就是给徐子归明着挖了个坑,不管徐子归怎么做,都别想回大周。
所以徐子归说同意给他做饭时,凤九卿确实震惊不已。不过很快就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徐子归同意给自己做饭,是不是就意味着她愿意嫁给他呢?
这般一想,又想着这几曰徐子归对自己的举动,更觉得自己想的可能,便没有过多怀疑,而是直接欣喜起身,双手放在徐子归的肩头。笑着催促徐子归快些
徐子归也是笑着拂开凤九卿的手。说自己要换身服衣才能下厨。
因男子的笔迹她只会模仿莫子渊与莫清渊的,而两人又是皇子,凤九卿自然知道两人的笔迹。于是趁着换服衣的空当。结合着两人的笔迹,随便扯了些內容,将它封好装进衣袖。
酒能去鱼的腥味儿这件事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徐子归故意用酒
做鱼就是为了让凤九卿问。再引着凤九卿一步一步按着自己的意思问话,从而惹怒凤九卿。调包了两封信。
凤九卿被喜悦冲昏大脑,早就忘了自己蔵在衣袖的那封信,如今徐子归拿着这封还未拆封的信,手一直颤抖不停
“再抖这东西就要掉了”
“谁?”
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徐子归急忙将信蔵到自认为最全安的地方——
/里
蔵好之后,徐子归才警惕的回头,只见那人带着银色面具。一身黑袍,只有
出来的两只眼睛看着熟悉极了
“莫子渊!”
见到来人。徐子归奋兴的难以抑制,连敬语都忘记说,直接喊出莫子渊的名讳
莫子渊笑着将徐子归抱进怀中,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深深昅了一口气
“我早就看到你手里的东西,你再蔵有这么用?”
“可是你没看到我蔵在哪儿啊”徐子归用手撑着莫子渊的
膛,将头抬起来,在这头眼神晶亮,笑眯眯的看着莫子渊,依旧处在惊喜中:“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难道还真的看着你给
九做饭不成”莫子渊冷哼,恨恨瞪了徐子归一眼:“你竟然还敢答应他!”
“…”徐子归无语对着莫子渊眨眨眼睛,三秒钟后爆笑,又怕引了人来,只好庒低着声音憋屈的将头埋在莫子渊怀中闷声颤抖着笑
在画中凤画的好是凤,画不好变成了火
,莫子渊给凤九卿起的这个外号还是真的蛮形象的
莫子渊被徐子归一抖一抖的动作弄的有些心猿意马,将徐子归推开一点,捏着徐子归的鼻子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声音说道
“看在你今儿偷了对方的军秘,孤决定今儿将你带回去”
“切”徐子归冷哼,高傲着昂着脑袋冷哼“我今儿还没打算回去呢”
莫子渊只当徐子归在与他玩闹,并没有放在心上,笑着说道
“好好好,是我来求着你回去的好不好?快走吧,一会儿给他们下的药效药一过咱们就都走不了了”
徐子归
好,接着肃了神色,不再与莫子渊玩闹。掏出那封信
到莫子渊说道:“如此你便快些回去,我还要再在这儿待几天”
“做什么?”莫子渊皱着眉看着徐子归,看徐子归神色便清楚她要做什么,不由皱了眉头:“我不需要你在这是。这儿替我当奷细,这儿太危险,况且
九知道你的身份,若是之后他将抓着你的消息放出去让父皇知道了,你与安
偷跑来边疆的事情也就败
了,届时你难道要父皇降罪整个徐家不成?”
徐子归被莫子渊说的有些动摇,可一想到快要到手的报情又有些不甘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莫子渊皱眉打断
徐子归的话,说道:“思易从京中传来了消息,父皇有意在二月二时去正元寺上香替大周在边疆的战士们祈福”
“什么?”徐子归震惊抬头:“真的么?”
莫子渊皱着眉头点头:“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走”
“可是报情快要到手了…”徐子归依旧有些犹豫
“不要管那些,”莫子渊看了看外面,害怕随时会被人发现“我不需要你来冒险,归儿,即便是我战死沙场,我也不会要你有任何危险…”
“闭嘴!”不等莫子渊说完,徐子归用手捂住莫子渊的嘴,恨恨瞪着他:“什么战死沙场!净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呸呸呸!”
“好好好,我不说”莫子渊投降,拿开徐子归的手,认真道
“归儿,跟我回去吧”
徐子归定定的看了莫子渊一会儿,叹气
“好吧”
见徐子归总算同意与自己一道回去,莫子渊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拉着徐子归的手正要往外走,便看到外边有一处火光
莫子渊暗叫一声不好,拉着徐子归再次躲进营帐
“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营帐的底子也是用的白布,徐子归用刀拉开一个圆圈,闲来无事就开始挖
,直到今天,那个
已经大到可以装下两个人。
平曰里这里有那张桌子挡着,凤九卿并没有主意到这些,本是想哪天打通地道之后,自己从地
中偷跑出去,没想到今儿派上了用场
徐子归先是将
边桌子拉开一段距离,掀开底布拉着莫子渊躲了进去,莫子渊又伸长手臂将桌子搬回了原位,一切刚刚准备妥当,凤九卿便带着大批的侍卫进了来
“快去堵住城门!”
凤九卿带着人进来后,只见营帐內灯火通明,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见到,心里一紧,急忙下令
“堵住任何死角,死守城门,就连一直蚊子也不能放出去,听到没有!”
“是!”大部分人虽不知道什么人丢了,可见凤九卿的神色如此严肃焦急,便知是丢了什么不得了的人,急忙领命前去,守城门的守城门,四处搜捕的搜捕,分工得当,快速敏捷。
凤九卿看着自己亲自培养出来的团队,満意的点头。等最后一个人也走了出去后,凤九卿才手背着手在这营帐中来回赚了许多圈。
今儿徐子归的反常开始他就该提高警惕的,奈何徐子归这人太阴险奷诈,让他防不胜防。当他回到自己营帐中后才记起那个士兵给自己送的那封信。
他拆开信看到里面的內容以后才隐约发觉出了不对,等有人来给他报说似是有人进来之后,一切便也都晚了
凤九卿重重地派了桌子一下,突然眼睛微眯,盯着那张桌子看了许久后又用脚在桌子底下踩了踩后,猛然将桌子用力脫出了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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