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收之桑榆又失马
收之桑榆
柳良能赶在他们前面把赵诚接走,自然是什么都来不及收拾,只将赵诚带走的,待安顿好赵诚以后,估计才会再回赵家收拾东西,将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销毁吧?
若是不连夜赶过去,怕是到明天早上,那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柳良烧毁了吧…。。徐子归必须要赶在柳良回去之前将那些有利的东西找出来,不然,也许唯一的证据可能就要没了。
她现在手上的证据只能证明柳良是赵诚的儿子,又不能证明赵诚跟德妃之间有什么,更不能证明柳良就是德妃出轨的证据不是。
到了竹杏家里,徐子归先四下看了看,见摆设并没有
,可见柳良还没来得及赶回来。
“我们快一些,不然一会儿来人了就没办法了。”
莫乐渊点头,自是知道轻重,指了指內室说道:“既然要快咱们就分工合作,你那边我这边,这样快些。”
徐子归点头,不放心问道:“你一个人可以么?”
莫乐渊拍着
脯笑道:“放心好了,找个东西我还能不会了不成?”
徐子归皱眉:“我是说若是万一一会儿柳良或是别人赶过来,你知道怎么躲么?”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全安的地方,我自然知道怎么躲,你就别担心我了,没关系的。”
一面说着,一面将徐子归往內殿里走:“快些去罢。”
徐子归还是不放心,让靳东跟着莫乐渊,自己则由文昌保护。
两人分头行动找了半天,却是一点结果都没有,就连一张纸都没找到。
“什么都没找到,”莫乐渊摊着双手出来,皱着眉叹道:“就连他们的卧房,都找过,一点东西都没有。”
农民的住房不像徐子归家里那样是个几进几进的宅子,就是普通的一间屋子,里面有许多隔板隔着勉勉強強的垒了几个卧房罢了,所以找起东西还是很方便的。一会儿的功夫徐子归跟莫乐渊并着靳东文昌他们四个人就将整个赵家都翻了一遍,却是什么都没有翻出来。
不要说徐子归了,就是莫乐渊也是一脸的失望。
“走么?”莫乐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再不回去怕是要被发现了。
徐子归皱了皱眉,叹道:“走罢。”
说罢,跟着莫乐渊一起走出了赵家的门槛,正
上马车,突然想起了一见事情,抓住莫乐渊的胳膊,说道:“等等。”
“怎么?”莫乐渊皱眉:“再进去找一遍?”
徐子归头摇,突然想起个事情来。司琴找赵诚时并没有敲赵诚家的门,而是直接去了李中的家里。其实如果说是因为知道李中跟赵诚换了人,赵诚住在李中家冒充李中也说得过去。可是,如果再细细的想一下,若是一开始,竹杏家里的住址就是假的,他们查出来的竹杏的住址兴许就是假的,可能莫城渊他们早就在知道竹杏暴
以后就买通了李中,将竹杏整个家人与李中换了过来。所以,李中的家才是现在赵诚的家。
徐子归冷笑一声,心里却越发的对季明月的心思佩服起来。怪不得她不甘心只做个皇妃哪怕皇后都不甘心想要自己做帝王效仿武氏呢,这样的谋略真真是苦了生为女儿身。若是男子,必成大器。
伸手指了指李中家的方向,说道:“去那边看看。”
莫乐渊点头,知道徐子归自有道理,并不质疑,只是说道:“那咱们快些,天色越晚,回宮越难。”
“我晓得。”徐子归点头,拉了莫乐渊的手进了李中家,看着莫乐渊说道:“还是刚刚那样,我这边你那边,仔细搜着些,兴许在这儿能找到。”
莫乐渊点头,与徐子归说了句:“小心些。”便与靳东一起去了另一处,两方人迅速搜查了起来。
搜查了半炷香的时间,眼看着就要将整个屋子给翻过来了,还是依旧什么都没找到,徐子归不噤有些失望,正
去瞧瞧莫乐渊那边找的怎么了,突然抬头看到了
头处的墙有一处好像有点不一样。
徐子归眯了眯眼睛,皱眉往前凑了凑,伸手摸了摸,果然是有些不平,周围有用刀刻出来的整齐的四方形小块…
徐子归勾了勾嘴角,冷笑:“文昌,将这块墙掰下来。”
“是。”
文昌应是,上前摸了摸那块墙,便了然的动了动一旁的一小块稍稍吐出来的不怎么起眼的小点,果然,这个不怎么起眼的小点就是柳良给赵诚做的机关,不过是那个点点太小,若是不熟悉机关的人恐怕是猜不到那是个按钮,只会以为是粉刷墙时不小心掉落漆呢。
见文昌三两下就找到机关,不仅暗叹,辛亏是让人跟着来了,不然若是自己一个人,恐怕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吧。
将那快墙打开,里面果然蔵了一个盒子。
徐子归与文昌对视一眼,文昌赶忙将里面的盒子搬出来,替徐子归将盒子打开,递给她:“娘娘。”
徐子归点头,就着文昌端着盒子的手,从里面随便拿出一封信来打开
略地看了看,越看,嘴角勾起的笑意越大。
“将之前来时我要你准备的东西拿出来。”
文昌会议,从怀里掏出数个里面
満空白纸的信封交给徐子归,只见那些信封上都写着跟盒子里的信封一样的字——“赵诚亲启”
“果然还是赌对了,这果然是德妃的字。”
来的时候,徐子归就想到可能会找到两人的信件,便事先让蓝香先模仿了德妃的字写了上百个信封,然后让文昌跟靳东分工拿着,若是真的找到了两人的信件,便直接用来调包。
反正柳良是要销毁这些证据的,况且既然已经要销毁了,又是蔵在这么隐秘的地方,柳良自然是不会浪费时间检查一遍的,应该会拿了直接丢到火里烧掉的。
这样一来,德妃一派便以为证据已经被烧掉,自然就会掉以轻心,也不会再去想若是事情败落后的计略,只当他们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了。
徐子归冷笑一声,将里面躺着的那只荷包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后,突然接下自己
间的荷包丢了进去,将里面的荷包拿了出来。
“娘娘,”见徐子归这般动作,文昌皱眉出声提醒道:“当心这荷包被认出来是娘娘的,届时若是被别人拿去做了文章,娘娘便有口说不清了。”
尤其那个荷包是徐子归平曰里最爱带在身上的,是新婚的时候徐子归
制出来的一对荷包,她一个莫子渊一个,两人都是时常带在身上的,这么扎眼的东西,怎么会不被发现?
“你仔细瞧清楚了,这两个荷包是不是一样的?”徐子归将两个荷包递到文昌眼前,笑道:“一样的东西,不过是绣法不一样,柳良一个大男人,对女红这一块最是不精通的了。”
都是送给情、人的东西,荷包上绣的內容自然也都是一样的鸳鸯戏水,不过是绣工与绣法,让专业的绣娘来看兴许能看出些什么来,可是若是柳良那样的一个大男人,还真的看不出来。别说柳良,就是季明月或是她,也是看不出什么区别来的。
为了以防万一,徐子归还又数了一遍信件的数量,按着数量替换好了以后,徐子归又将盒子盖好放回原来的位置关好机关,笑道:“将这几封信件收好了,千万要保护好。”
文昌点头,徐子归又将荷包揣到自己怀里:“快些去找安
郡主跟靳东的,咱们走。”
文昌应是,与徐子归一前一后除了卧房,在西面的卧房找到莫乐渊之后,正
出去,靳东突然皱眉,脸色也变得不甚很好:“我们动作快些,赶紧出去,臣听到有人来了。”
靳东功夫了得,耳力自然过人,这会子听见声音,兴许那人离得还不算近,虽说不是特别担心,却也知道不能掉以轻心,逐关键时刻不慌不忙的低声下指令道:“文昌,你快去驾着马车去别处等我们,别让人发现了马车,本宮与安
跟着靳侍卫一起出去,若是来不及就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一面说着,一面指了指文昌的
口,示意他身上有重要的东西,若是他们走不掉或是被发现,他一定要先拿着东西去找莫子渊,让莫子渊想办法。
毕竟柳良也是会功夫的人,耳力自然了得,况且过来的时候定然是要时刻注意着有没有人跟着自己过来,或是有没有人提前过来。,那样若是有点动静自然会听的更清楚的,故而徐子归才会低声吩咐,为了以防万一,就连文昌身上有东西都不曾说出口,而是只指着其
口,用手势示意。
文昌虽然不放心靳东一个人带两个,可事到如今这已经是最全安快速的方法,若是自己漏网,今晚上的收获便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于是点头,也不多说话,福了礼便飞身出去驾着马车快速驶离了这片村庄。
靳东则是带着徐子归与莫乐渊一起躲在一出草丛处,只等着柳良进李中的家门。
整个过程三个人连大气都不敢
,就怕被柳良发现了什么,以靳东的水平自然是不怕柳良的,不过是害怕打草惊蛇了,这才一直秉着呼昅等着柳良进去。
索
柳良来的急,又觉得整个家里整齐的紧不像是被翻过的样子,便松了一口气,直接进了赵诚的卧房将机关打开,取出了那个盒子。
果然如徐子归所料,柳良确实没那个耐心去一一检查信件,只看了信封上面的字,确定是德妃的字无疑以后,便生了火没有疑心的将信件丢进了火里。
又从盒子里掏出那个刚刚被徐子归调包的荷包,见其拿在手上把玩,徐子归整颗心脏都提了起来,一直在心里暗暗祈祷。
见柳良把玩了一会儿便将其丢进了火里一起烧毁,并没有怀疑什么将其留下来,徐子归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如果柳良有所怀疑,就一定会留着那个荷包。
解决完一切,就连收拾柳良都懒得收拾,直接踩灭了火,便飞身走了。
徐子归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带了一会儿,见柳良并没有返回来,这才起身从草丛里钻出来,由靳东带着找到了文昌,四个人这才快速架了马车回了东宮。
自然回宮的时候几人没有敢走正门,而是悄悄的从上空潜回了东宮。
只是几人因为走的时候反复确认过没有人再回来,心里上多少就放松了警惕,却不知道,柳良去而复返,却并没有再进家门,而是在门外的一棵树上等着,就是想要看看一会儿有没有人出来。
柳良确实是因为觉出荷包有问题来,才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只是觉得徐子归没那么大的胆子直接扔自己的荷包,而是让别人
了一个别的带过来调包的,觉得留着并没有什么意义,况且自己烧了以后还会让躲在暗处的那个人相信了自己是真的没有发现异样,这才将荷包丢进了火里任由其烧毁。
果然自己在树上等了许久,就在以为是自己疑心太重的时候,便看到了徐子归几个从草丛中站直了身子。
柳良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并没有等徐子归几个出来,便一个飞身,悄无声息的自己走了,徐子归几个这才没有发现柳良的存在。
回到宮中,徐子归便吩咐文昌跟靳东拿着信跟荷包去找莫子渊:“让殿下再仔细看看,然后仔细守着。”
两人应是,正
退下,徐子归又说道:“对了,跟殿下说,戏就做到这儿罢,本宮还有许多事要与殿下商议,明儿就和好了罢。”
文昌并不知道徐子归与莫子渊两人的吵架是在做戏,一脸茫然的看着徐子归,觉得他们太子妃好帅,吵架这样的事情见太子不愿意和好竟然可以直接下达命令。只是靳东一脸平静,明白徐子归话里的意思,点头应是,带着一脸蒙圈的文昌退了下去。
两人退下去之后,徐子归却是越回想起柳良烧荷包时嘴角那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越觉得可疑,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来,毕竟若是柳良认出那是她平曰佩戴的那个荷包,应该是留着它威胁自己,与自己
换那些证据才对吧。
毕竟若是她随身佩戴的荷包落到别的男人的手里,随便一个不贞的罪名扣下来,整个威国公府的人都要跟着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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