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横跨河流
邵谦买了一只机手和几件服衣,把身上的行头打理好之后,暗自松了口气,虽然他穷是穷了点,买机手和买服衣的钱还是出得起的。
与此同时,他还去另外办了一张,以后张叔那里的钱就不用每天去拿,只需要让张叔把钱打到他账上就好。
这一路上池丰一直跟着邵谦,见他一路购物,一路豪慡掏钱的模样有些郁卒,他多么希望邵谦买完东西,一摸口袋,突然发现,咦,钱不够,这样他就可以主动上前,拿出银/行卡,笑着说道:用我的卡吧。
这样的想法在池丰脑袋里转了好几圈,接下来一路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脑海,然而可惜的是邵谦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邵谦当然不知道这一路上池丰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只是突然被自己的豪慡大气感到震惊和欣慰,一想到刚重生的时候,他想买点吃的都要
打细算的情况,如今想买什么就能从口袋里掏出钱的情形已经十分喜人了。
即使这些服衣最贵的也就几百块╮( ̄▽ ̄”)╭
拎着服衣和新到手的机手,邵谦和池丰回到了车子,而这前后总共所花的时间也不过半个多小时,与其说是在逛街,不如说是扫货,服衣除了尺码和大概类型之外,他几乎什么都不挑,这一趟购物自然十分顺遂。
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后备箱中,正打算上车,他突然听到了来自系统的呼叫。
【塔尔要求与你联络,是否接通】
塔尔?他竟然在白天跟他联系?
突然被打破的
易规律让邵谦有了几分忐忑,收回刚刚迈开的步伐,朝着池丰匆匆说了一句:“我去卫生间。”然后转身往商场內部跑去。
池丰看着邵谦远去的背影沉思,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邵谦刚才已经打算上车了,为什么突然又要去卫生间?
越关注邵谦,池丰越发现邵谦身上的谜团实在太多,不仅是他奇怪的处事方法,还有今天在试镜时的惊
表现,那样的演技绝不会是一个从未正式入进
乐娱圈的新人能达到的,说句不好听的,邵谦的演技比现在乐娱圈很多演员都要好。
这就是问题症结所在,一个从未演过戏的新人能够能够完美饰演出层次丰富的角色吗?即使是天赋惊人,他也应该要有一段时间的适应期,而不是一上来就成为万众瞩目。
池丰垂眸沉思,实际上他并不好奇邵谦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只是这些秘密隔在两人之间让他觉得很忐忑,仿佛是有一条宽阔的河
过,他一直在搭建两人之间的桥梁,试图跨过河
走向对面,而邵谦身上的秘密却使得这条河
一直在拓宽。
他怕有一天自己搭建桥梁的速度比不上河
拓宽的速度,以至于永远都到不了河
对面与实真的邵谦相遇。
池丰不清楚为什么心底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他才是池氏际国的老板,掌握了许多人的命运,可唯独邵谦,即使他已经将邵谦签下,却仍然觉得邵谦终有一天会离开,如果没有人能够留住他,那么邵谦就会离他们越来越远,离他越来越远。
另一边,邵谦跑进卫生间,迅速躲在单间內,确认与塔尔的交谈。
塔尔突然改变
易时间这件事令邵谦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对劲,在他与塔尔认识的这段时间,对他也有了几分认识,知道塔尔绝不会无缘无故改变
易时间。
他可以肯定塔尔一定有急事,但他却没有想到看到的竟是那样的画面。
以往的每一次
易,塔尔都会带着笑容,向邵谦叙述之前一天发生的事,而说的最多的,就是狩猎,他想过未来有一天让塔尔为他直播狩猎的画面,可是却没想到今天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
往常一直带着笑的塔尔正在渐渐失去笑容,而他干净的脸庞上也被鲜血覆盖,一道道狰狞的伤口出现在他身上。
塔尔的状态越来越虚弱,似乎随时都会失去呼昅,失去生命。
“塔尔…”他连忙叫道,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叫醒对方,如果能够保持清醒,或许他可以撑下去。
或许邵谦的声音真的对塔尔起到了作用,他虚弱地睁开眼睛,有些恍惚,呢喃道:“邵谦,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我们的
易,恐怕不能再继续进行了。”
“你说什么呢,你可是带着金手指的人,撑住,我想办法为你治疗。”邵谦激动地说道,他不是没见过死人,即使是自己,也经历过一次死亡,只是简单塔尔身上的伤口,他还是有些不忍直视,即使没有身临其境,他还是可以想象这些伤口对塔尔造成的影响。
塔尔是邵谦得到位面
易系统后第一个进行
易的伙伴,他们之间的
易次数不多,每每
易也只是
换刀具和山猪
而已,可是塔尔的生活态度还是令他动容。
这段时间塔尔一直在做的事都是为了部落的強大,希望部落里的人能够活下去,这么无私的人是邵谦在现实生活中从未见过的。
邵谦把塔尔当成是他的朋友。
“你坚持一下,坚持住了,你不知道你的山猪
在这里卖的有多好,要是你坚持不下去,那就没人卖山猪
给我了。”邵谦边说着边往外走去,之前跑到卫生间来是因为摸不透塔尔的情况,如今已经知道了塔尔的现状,自然要想办法救他。
迅速回到车上,他没有坐会后座,而是进了副驾驶,直接开口:“池总,麻烦你送我去最近的药店。”
“有谁生病了吗?”池丰下意识问道,邵谦急匆匆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见到有人跟他联系,难道是在那之后有人跟他有过联系?到底是什么人让他
出这么紧张的神色?
“不是病,”邵谦迟疑了一瞬,想了下还是说道“是失血过多。”
池丰扬眉,不过这次他的反应很快:“药店买不到你想要的东西,我带你去我比较
的医院。”
“好,麻烦你了。”邵谦点头,想要跟塔尔继续交谈,但碍于池丰还在,终究还是忍住了那些话,只是心里一直在思索着该如何把物药送到塔尔手上,如果一直有池丰在身边,他根本无法跟塔尔联系。
池丰所说的医院很近,只是过了五分钟,就已经赶到了医院,这次不用邵谦开口,池丰就将目的说了出来,很快,医生就拿了一包止血的物药和纱布交给两人。
回到车上,池丰主动询问道:“那人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邵谦抿
,犹豫着说了就在这附近的一个小区的名字,然后道:“我的朋友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受伤的事,所以…”
“我送你到楼下。”
“谢谢。”
池丰迅速将邵谦送到那个小区,如约守在了楼下,看着邵谦入进小区的背影,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将车子停在小区的停车场,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邵谦的警惕心很重,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今天邵谦没有信任他这件事也在他预料之中。
只是预料到是一回事,确认自己没有被信任的心情又是另一回事。
他想要取得邵谦的信任,但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池丰捂着眼睛,从小到大一直存在他心中无法用力的感觉再次出现,这一次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让他难受,到底要怎样才能取得一个人的信任,到底要怎样才能表达自己內心深处的想法。
池丰与他父母的关系从小到大都十分融洽,只是这种融洽表现在表面,大概是对外界的情况比较敏锐,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可以感觉到自己和父母之间有一层隔膜,那层隔膜仿佛是一层轻纱,明明触手可及,随时可以穿透,但当他想要靠近一步的时候,却发现那层轻纱背后还有层层叠叠的保护,即使他想尽办法都无法接触到。
但除此之外,池爸爸池妈妈对他的态度挑不出一丝毛病,宠的时候仍然宠着,骂的时候骂着,嫌弃的时候也毫不掩饰,就像是普通的家庭一般,互相亲昵地嫌弃着,只是池丰感觉的到,他们的家庭带着一种诡异的不可明说的氛围。
随着年轻的渐渐增长,池丰从一开始的热衷真相到后来的无所谓,毕业后白天管理着被池爸爸扔下的公司,晚上回去跟两位不靠谱的老人聊聊天,生活倒也一直这么过来了。
如果硬要说池爸爸和池妈妈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是他们不像其他父母一样,等孩子到了一定年轻之后就开始催促结婚,池丰如今已经28岁了,但池爸爸和池妈妈从来没有说过“你怎么不找一个女朋友”的问题,哪怕是稍微提一句都没有。
好在池丰也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想法,对这件事倒是乐见其成,他甚至想过就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也不错。
或许是小时候的经历对他印象颇深,池丰做事一直都非常有条理,他喜欢规划好自己的一切,而未来伴侣这一点暂时还没有出现在他的计划表中。
直到遇到邵谦,他平静了许多的心情开始波动,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有关邵谦的一切,但走到现在,他却发现邵谦身上似乎也
着一层隔膜,隔绝了所有人,也将他隔离在外。
从小到大,池丰为了揭开与父母之前的这层薄膜不知道费了多少劲,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他放弃了,可是现在,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他喜欢的人,却发现自己可能要重蹈覆辙。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池丰心中涌起,慢慢侵蚀他的全身。
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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