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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徐路儿一意识到他们两人之间牵扯不清,现下还得独处一晚,她便很不自在,又想起先前他凑过来嗅闻她的样子,就觉得他纯男的气息直近她。

 徐路儿越想心里就越浮躁,连空气都觉得变热了起来,呼昅有点不顺,想拉低领口透透气,她抬头望向江定拓,却吓了一跳,只见他额头冒着汗,脸色也变得红润了许多。

 那熏香定还有别的问题!徐路儿极肯定的猜想,便问道:“大少爷,熄灭的熏香呢?”

 “在那里。”江定拓朝矮柜指去,方才他突然全身发热,好似有什么在体內燃烧着,让人很不舒服,喉咙也干哑,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徐路儿看到那只香炉,打开来检查起残留的粉末,大概猜得出几样香料,还有药之类的‮物药‬,而且…

 “竟然有麝香?!”她震惊又恐惧地道。

 麝香通常会用来做舂药,因为这熏香还有其它香料,所以掩盖住它的腥味,她才没立刻闻出来。

 徐路儿完全不敢相信,要不是江定拓鼻子比她灵敏,及早熄了熏香,后果不堪设想。

 青儿把他们关在一起,原来是想陷害她跟江定拓…天啊,这真是太可怕了!

 她们无冤无仇,青儿为什么要害她?女人的名节可比什么都重要,或许她还会多条‮引勾‬大少爷的罪名!

 江定拓也知道麝香是用来做什么的,他虽然被称为恶霸,成天在外头惹事,但他可不会做出欺负姑娘、占姑娘便宜这等无聇的事,他当然看得出她在害怕什么,马上退离她三尺。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一手指头的!”他拉大嗓门保证道。

 徐路儿看着他铁铮铮如男子汉般的宣告,顿时忘了恐惧,差点大笑出声。

 他也太老实了吧!不过她也着实放松不少,心想熏香都灭了,应该也不用太担心。

 冷静下来后,她又思考起来,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少爷,我在想青儿会不会是受谁指使,来陷害我们…”她想到明天有一件重要的事,便大胆臆测道:“该不会是因为李‮姐小‬明天要来了,有人想破坏你的婚事,才会陷害我们,制造丑闻?”

 “谁会想破坏我的婚事?制造丑闻要做什么?”江定拓完全不解。

 徐路儿不知该不该说下去,一方面怕会得罪他,而且她也没有证据,但她还是说出口“我猜是夫人和二少爷,主谋该是夫人,因为她总是替二少爷出主意。”

 果然,江定拓的神色陡地变得严厉,愤怒地朝她吼道:“不可能,我娘她不会的,你少胡说!”

 徐路儿虽然没有证据,但她可不是随便胡说的,也不知打哪来的勇气,她继续说下去“大少爷,夫人确实是最有可能陷害你的人,老爷要你进香行学习,肯定让她急了,怕你会和二少爷争夺江记的继承权;再者李家家财万贯,你若跟李‮姐小‬顺利成亲,你的丈人将会成为你最好的后盾,可以助你继承江记,对二少爷来说,这是一大威胁,还有…”

 她深深昅了口气又道:“我们两人会在李‮姐小‬到来的前一晚被关在一起,这时间点未免也太凑巧了,不过我终是没有证据,或许我都猜错了也不一定。”

 听她说完,江定拓那张脸变得更难看了,他真想朝她嘶吼、朝她发飙,说她的猜想全是错的,但他却无法反驳。

 他不是傻瓜,继母进门时他六岁,已经懂事了,自然看得出她不是很喜欢他和妍儿,尤其在她一双儿女出生后,她便更加偏宠自己的亲生儿女,只是在爹面前装成一视同仁,她有多希望二弟能继承江记他也知道,就连上回小妹陷害妍儿的事,

 他也怀疑过是不是有她的帮助,毕竟小妹对香料并不了解,不会想到用香粉来让猫儿发狂。

 然而这些年来,虽然继母待他和妍儿不若自己的亲生儿女,他仍认为继母已经很尽心在照顾他和妹妹,将他们视为真正的家人,他真的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但这或许只是他自欺欺人而已,继母并没有真正将他们当成家人。

 江定拓在长吐了口气后,冷静了下来,朝徐路儿道:“若真的像你说的,是我娘和二弟要害我,那我岂不是连累你了?”

 他爬了爬头发,低下头,苦涩地道:“我总是什么都做不好,小时候进香行想帮忙整理香料,却为了要捉一条蛇,反把所有香料给毁了,长大后被我爹拖去谈生意,却因为对方说话太嚣张,还欺负倒酒的丫鬟,我一时气不过上前理论,却不小心挥拳打了人,事后被我爹狠狠打了好几大板…之后也发生过太多类似的事,我明明只是想帮忙捉贼,却帮了倒忙,反把人家的摊子给砸了,看到有人在打自己的小,想帮忙教训一下那个丈夫,但他的子却指着我大骂。”

 “明明我每次都想做好事,但总是弄巧成拙,后来我干脆去镖局押镖,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做好的事,任谁看到我凶神恶煞的样子,便无人敢抢镖…”江定拓充満嘲讽地道:“我也只能做这种事。”

 “我这么差劲,二弟比我聪明,我是真心认为他是江记唯一的继承人,我不会跟他抢的,我哪里比得上他,我只是人人口中的恶霸…”他不噤又干笑几声,连声音也变得沙哑。

 他抱着头,非常丧气地道:“就连爹要我娶那个李家大‮姐小‬,说什么男大当婚,只要我成家后,子就会变得沉稳,但这么理所当然的事却让我很惘,娶真的好吗?我真的值得被女人托付终身吗?我是那么的一无是处。”

 徐路儿第一次听江定拓说了那么多的话,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懊恼的他又自暴自弃。

 随着他说的每一句话,她心里就像被刺了一刀又一刀,満是心疼。

 曾经,她不只一次告诉自己,她不想也不能跟他有任何牵扯,可她实在无法不管!“大少爷,你不是一无是处!”

 “路儿…”江定拓错愕的望向她。

 徐路儿望着他,忠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大少爷,你是个有正义感的人,所以你会见义勇为,当时要不是你,那个无辜的小姑娘早被郑升捉走了,你忘了吗?她还特别跑来谢谢你,还有你不是说,丰记被人砸店,老板为感谢你,还送‮服衣‬、送烤鸭给你?你帮助了他们,你做的事是对的。”

 江定拓傻傻的望着她,难以想象她会对自己说出这一串话。

 徐路儿內心止不住澎湃,继续说下去“二少爷他哪里好,他只是个伪君子,装模作样,你就比他直率得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且你还是个正人君子…”

 说到这里,她也有点害羞,想起方才他说不会动她一手指头的话。

 徐路儿转身,拿了一只蓝色的香包给他“这是我要送你的回礼,你闻闻看。”

 江定拓很高兴的接过,那蓝色的香包上绣有一只展翅高飞的老鹰,她的绣功真好。

 他将香包凑进鼻前,用力一昅,芬芳満溢“甘菊、橙花、杜松子、桂叶、檀香。”

 “没错,都对了。”徐路儿朝他含笑道:“这些都是能放松心情、安眠,消除疲劳的香料。大少爷,你的鼻子很好,你很会闻香,这就是你与生倶来的天赋,你是有优点的,并不是一无是处。”

 江定拓霎时有些恍神,他的心脏怦怦直跳,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他是有优点的。

 又闻了闻香包,在这一刻,他像被她赐予的温暖包住,心里的自卑都被她抚平。

 “路儿,谢谢你,真的很香。”他抬起头朝她笑道,发自內心底‮悦愉‬的笑了。

 徐路儿见江定拓闻着自己做的香包,顿时感觉有股亲昵感,又有点难为情,再看到他朝她笑得那么好看,她便心跳如擂鼓,突生一股悸动,就快冲破口。

 下一刻,她的心脏真的差点跳出口,因为江定拓竟当着她的面脫下外衫。

 “怪了,怎会那么热?”

 热?对,真的很热…徐路儿也觉得口干舌燥,明明这天气还不算热。

 “路儿,你的脸好红…真美…”江定拓突然伸手过来,‮摸抚‬她的脸颊,他眼里的她真的好美,戴着他送的钗子,我见犹怜的令他好心动、好想碰触。

 徐路儿惊颤了下,明明是踰矩的行为,她却不想反抗,被他碰触,她的脸感觉到冰凉,舒服了些…

 她也‮摸抚‬着他,纤纤玉指在他脸上滑动,‮摸抚‬他俊朗的五官,江定拓轻叹,觉得凉快多了。

 两人都在为彼此纡解那抹不知名的臊热,却变得越来越热,这时的他们只看得见彼此,只想得到更多。

 徐路儿抬眸,发现江定拓靠她太近,在他离的眼眸里多了抹异样的‮热炽‬,他出汗也出得不太对劲,猛地回过神来。

 “热的话,这里有扇子!”她用力推开他,拿起扇子替他掮了搨风。

 江定拓也跟着回神,用力抡紧拳,明白刚刚是怎么回事。

 他懊恼的在心里大喊,他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正人君子…

 徐路儿见他嘴巴里喃喃自语着,很没良心的掩嘴偷笑。

 “对了,我有檀香片可以醒神!”她马上从柜子里取出,又取了一只手执炉来点燃,没一会儿就散发出香味,振奋两人的精神。

 “真香!”江定拓凑过来,昅了一口,感觉脑袋清醒了许多。

 两人不自觉地又靠得太近,一个对上眼,又双双撇开脸。

 那一瞬间,徐路儿心口发烫。

 那肯定是cui情香的关系…她不停在心底如此告诉自己。

 “再给我一个时辰,我就能运功打开锁。”江定拓试着运气,那熏香里有能锁住內力的‮物药‬,只要药散去,他就能运功。

 “太好了!”闻言,徐路儿松了口气,那这段时间要做什么?她开始烦恼起来。

 屋子里有窗户,虽然小,但夜里的凉风从外头吹进来,吹久了也是会着凉的,冷不防地,她打了一个噴嚏。

 江定拓二话不说便拿起他脫下的外衣盖着她。

 徐路儿心口一热,他的袍子好大一件,还带有他纯男的气息,密密麻麻的包裹住她,让她觉得很温暖,她望向他,他却连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看来他是真的很努力在忍耐,太可爱了!她偷偷笑了笑。

 江定拓尴尬的咳了咳“我来说说,我去运镖时遇上的事吧。”

 他开始说起他的勇猛事迹,打退多少強盗,把自己说得很厉害。他必须要一直说话,才不会胡思想,路儿是个好姑娘,他不能随便对她出手,他必须克制才行。

 徐路儿一边听他夸张的说,一边掩嘴笑着。

 她知道他是故意夸大其词的,因为气氛太尴尬也太暧昧,怕一时忍不住会想靠近彼此,但暧昧并没有消失,一个呼昅,一个眼神,都令人灼热。

 江定拓的说话声一直都很大,也一直掩饰着自己的望。

 徐路儿也在忍耐,她的心一直发烫着、狂跳着,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会为他心动,是因为被熏香所惑的关系,她只要再撑一下,就能离开这屋子了。

 只要再一下…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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