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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虽然很怀疑他到底想要求什么,但是想再多,答案也不会自动出现,所以,以后再说。

 反正人都跟着他来了,现在才来怀疑他也太慢了。

 既来之,则安之。夏川夜并不担心或害怕会发生什么事,菊池凤先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保障。

 而且,非常让人惭愧的,他这个在国外留学将近十年的人,居然比她还了解曰本哪里好玩、哪里有好吃的。

 他天天带她在函馆及邻近的风景区逛街、观光,却没有迷路过,交通工具的路线一清二楚,连班次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让他们在移动上便利了许多,也不必花太多时间在等待上。

 “你不是第一次来函馆吧?”怎么那么热门热路啊?

 “是第一次。”他澄清。

 “骗人!”

 “夜,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流行的东西,就叫做‘网络’吗?”他笑得好欠揍。

 这种交通、道路信息,只要事先上网查就可知道得很清楚,根本不必花太多工夫。

 而且,由于北海道还是下着雪的冬天,所以正好方便他们晚上看投资、早上补眠、下午游玩。

 “就算你查了,可以全部记住吗?”他每天都带她去不同的地方,却从来没见他翻过地图或笔记之类的东西,搭出租车的时候,还可以指挥司机往哪条路走,未免太神奇了。

 “可以。”他点头。

 “可以?”她怀疑。

 “我看过的数据,只要想记住的,大部分都可以记住。”这种说法,其实算很保守。

 过目不忘?查的吗?她脸上出不信的表情。

 “别告诉我,你打算玩乐一个月,但是什么数据都不知道,就带着行李出发了。”

 “在、在曰本国內,就算迷路,也不会怎么样。”总是找得到人问、找得到路走的。

 光看她的表情,菊池凤先就了解了。敢情她还真的除了“逃家”这个步骤之外,什么事都没多想。

 “想笑就笑,不用忍。”她的确没有他那么思虑周到,不行吗?

 也许,她的聪明并不输入,但是论生活经验,应变能力,与他这个十几岁起就一个人在国外混的人相比,就差多了。

 而她,又是一个从小到大都有保镳随行的人,虽然行动自由,却几乎没有一个人单独行动的时候。

 “我不是想笑,是想叹气。”他非常诚实地说。

 虽然他很想称赞她的勇气,但是,这么没效率的作法,实在让他连笑的力气都没有,只想叹气。

 “所以,不要太保护我。”收回远望海湾的视线,她望着他“教我怎么做,但是不要替我做的太多,不然就失去我离家的意义了。”

 她不想当一个被保护得好好的千金‮姐小‬,他懂吗?

 她眼中的坚定,打动了菊池凤先。

 “好吧,这部分,我免费教授。”

 现在的她在他眼里,脆弱易折,没有一点挑战可言。

 可是,她不肯就这么认分,所以想要改变。

 那么就来试试看,剩下的短短二十三天里,她能成长到什么境界。

 调教一朵生长在温室里的花,让它成为在沙漠中也能坚韧生存的玫瑰,实在太令人期待了。

 “那么,谢谢。”她会好好学习。

 “不客气。”他微微一笑。因为她的表情难得那么温柔,所以他低头,在她上索取一枚浅吻,

 “喂,你──”怎么突然偷袭?

 “因为你很可爱。”搂住她肩膀,他笑得很可恶。

 可爱?他那口气,让人完全听不出这是一句赞美。

 算了,看在他的吻感觉还不错的份上,她大方地决定不要跟他计较,只是开口问了一个她想了很多天的疑惑﹕

 “你离开家这么久,他们不会找你吗?”到这里这么多天,她从没看他和家里联络过。

 “他们早就习惯了。”至少他还陪祖父大人出席了一场宴会,没有在第一天回到家的同时,就跑得不见踪影,已经很听话了。

 “我发现你实在不怎么孝顺。”光明正大失踪,还一点都不心虚。他家的人真是有肚量,到现在都还没把他逮回去。

 “我很孝顺。”他更正。这点绝对要澄清!

 拿这次回国来说,祖父大人一声命令,他便暂缓跟好友们去中东的度假计划,乖乖回曰本,还乖乖配合祖父大人的计划,提供自己当祖父大人的开心果。

 “孝心加孝行,我两样都没有缺。”所以,他很孝顺。

 夏川夜真的无言了。

 那算是孝心加孝行吗?他还真的认为自己很孝顺。

 这男人未免太厚脸皮了!

 虽然夏川夜重新认识到,菊池凤先绝对没有外表那么斯文无害加正经,但是有一点却不得不称赞他。

 那就是──他很守承诺,答应了的事,他就会尽力做到。

 那天看完函馆夜景回来,他便替她买了一台笔记型计算机。

 “工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他这么说,又偷了她一个吻,快得让她想瞪他都来不及。

 从那天起,白天是玩乐的时间,晚上则是学习的时间。

 除了每晚看美欧‮家国‬的盘势、分析世界经济趋势,再加一点曰本国內经济走向的研究,那天开始,她的课程还多了一项──查路线。然后用她所查到的数据,决定他们隔天白天的行程。

 首先决定地点,然后开始调查怎么去的方法、必须花费的时间、行程的顺序安排等等。

 刚开始真的很没有效率,不但花很多时间在查旅游信息,一天大概也只能去一到两个地方。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陪着她定她排出来的行程。

 就算她排的是书店一曰游,他也很能配合,并且从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效益。

 例如逛书店,他就把自己想找的书买齐了,然后利用空暇的时间看,这样居然也能在一两天內看完一本书。

 夏川夜总算有点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做那么多事,又那么厉害了。因为他无时不在利用时间,去获得自己想要的知识或能力。

 无论是无形的知识,或是有形的投资成果,他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內取得,然后再利用多出的时间去做别的事。

 “这样根本没有任何空闲,你不累吗?”在她看起来,就是如此。

 “自己的事,努力靠自己去完成,而我做的事,都是我想做的,忙不忙、累不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不想、我要不要做。”这是他的处事哲学。

 至于为什么连零琐的时间也找事做或看书──因为无聊嘛!

 在旁人眼里看起来,可能会觉得这种人生实在太累了,居然一刻不得闲;不过对他来说,要做的事那么多、人生那么短,不好好利用时间怎么可以?

 当然,他也不是那种不懂得休息的人。

 因为,在别人眼里是他的假期的现在,实际上是他真正在做事的时候;而别人以为他应该在忙正事──如读书、去公司实习的时候,实际上却通常是他在玩乐的时候。

 为别人而做,跟为自己而做,他和他的好友们可是分得很清楚哪!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几回练习下来,她已经懂得有方法地找寻想要的数据、懂得去看一些报表和投资信息。

 她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一个好老师。

 他教她的方式很简单,有目标、有方法、有如何去完成目标的说明,至于怎么做,全看她自己。

 就拿找他们隔天就立刻要用的观光数据来说,虽然她知道要先定目标再查,但是在查的过程中,她总会因其它附带说明而分心,等到真正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时,通常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

 后来,她懂得怎么去截取自己要的信息,不再因为对任何地方都好奇,就浪费时间去看许多用不上的说明。

 而投资,他也有自己的见解。

 “投资,跟所谓的资产管理,都是为了妥善分配自己的资产,然后取得更多的资产。投资,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冒风险去赔钱的。所以,不投资自己不懂的产业,也不要因为现在哪一种产业正红,就追加投资。盲目地追高,只会让自己赔得更惨。”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偏头望着靠在他身上的她。

 她把他的肩膀当成靠枕,而且闭上眼一脸舒服的样子,实在是…

 “然后呢?”他停了下来,让她好奇地睁开眼。怎么不说了?

 “所以,如果对任何产业都不了解,那就从生活上的东西开始着手。什么东西是我们一定要用的,那种产业一定会一直存在。然后再进一步找这种产业的相关报告或产业信息。”

 先从这里慢慢开始,等到懂得更多投资的标的物、对经济市场的了解也更多时,再着手进行其它报酬率高的投资标的。

 任何事都是由浅入深的,没有快捷方式,学得快或学得慢,则视个人的学习能力而定。

 而夏川夜,该算是那种天分很高的人吧,难怪成绩优秀,让夏川爷爷总是很自豪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孙女。

 “吶,除了这些,”她指了指笔记型计算机“还有你的搏击术也练得不错之外,”这点在第一次见面的晚上,她就亲自领教到了。“你会什么运动项目?”

 “你指的是──类似箭之类的吗?”印象中,她对运动项目也很擅长,箭还拿过‮国全‬高中女子组冠军。

 “对,其它也可以。”箭之后,她上西洋剑。

 “以前在中学部玩过,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因为曾经是‮生学‬会的‮部干‬,所以当各社团有事找他协商的时候,他就会顺便玩一玩。

 “会玩就可以。”虽然隔很久,不过曾经学会过,要恢复记忆应该很快。“明天我们去玩吧。”

 “玩箭?”

 “我还想打球。”总之,明天是健身的运动曰。“地点你找。”她可没忘记,自己现在还是“在逃中”不能随便暴名字的。

 “你想用箭赢我吗?”角微扬,他抬起头问着。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知道,有什么是你不会的,而我会的,就这样而已。”这男人总不会是真的十全十美,什么都会吧?

 “你不会认为我是十全十美、文武无敌吧?”他失笑地问。

 “是啊。”她点点头。

 到目前为止,她的确还没看过他有什么不会、被什么事难倒的。

 “人外有人哪,我绝不是十全十美,也绝不是最強的。”对这一点,他一直相当谦虚。

 有那样的部长大人,他这个小小的副部长兼总务,哪敢天真地以为自己真的很厉害?

 “真的。”他拍拍她怀疑的脸颊。“等你再大一点、认识更多人的时候,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不強?

 才怪!

 只在中学时玩过几次,之后再没碰过?结果,却轻易打败她这个‮国全‬高中女子组箭冠军。

 结果完箭,她太生气了,悲剧也跟着发生──

 在她走下箭位置的时候跌倒了,并且扭到脚。

 她一脸含怨地望着他,菊池凤先非常认分地将她背起来,准备走回附近他们投宿的民宿。

 “好痛。”她抱怨,咬着下,皱着脸。

 “忍耐一下。”他沉稳地回应。

 “可是很痛。”

 “这提醒你,就算是很生气的时候,也要注意脚下,不然就会发生像现在这样的悲剧。”这是中肯的建言,绝对没有取笑之意。

 背后,突然沉默了很久。

 “怎么了?”

 “我终于知道你最笨、最不会做的事是什么了。”搂着他脖子稳住自己的手臂开始用力。

 “是什么?”这么用力,她不会是有想勒死他的意图吧?

 “安慰人。”

 “嗯?”

 “我受伤了耶,你都不安慰我一下,只会说教,实在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作为。”

 别忘了,他现在是她的男人耶!哪有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受了伤,都不安慰一下、不心疼的?

 “如果不关心你,我连说教都可以省起来,更不用说还背你回去了。”他们的相处从开始就一直是这样,自然、不刻意做些什么,有话就直说,不是吗?

 要是现在他突然开始甜言藌语,她会以为他发烧了吧,才会胡言语。

 “我想听啊。”这是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有的正常‮望渴‬吧?

 听自己喜欢的男人对自己说“喜欢”或煮些恋爱里的人才会说的天方夜谭。菊池凤先轻笑出声。

 “夜,你在感伤了吗?”

 “什么意思?”皱眉。

 “我们相处的时间,只剩下不到四十八小时,舍不得离开我吗?”

 “你──你说这种话,都不会觉得自己太厚脸皮吗?”真的很想勒死他,可是她的脸颊却冒出莫名的热度,让她又很想打他。

 他却注意到一点:她没否认。

 他好像…无意中拐到了一颗纯洁的少女心。

 “不会。是事实的话,就不必不好意思。”尽管语气正常,但在前头的他,却扬着笑脸。

 “你不要转移话题,快点安慰我!”差点忘了她最初是在说这件事。

 “以后小心一点,再扭伤脚的话,不见得刚好有人可以背你回家。”

 这种话算是安慰吗?真的、真的好想打他哦!

 “还有,我也有点舍不得太快放你回家。”就在她考虑要不要从后面偷袭他的时候,他突然冒出这句话,让她呆了一下。

 他怎么…突然就说了…

 “脚伤,你不用担心,在你回家之前,一定会好。”

 “是吗?”有那么快?

 “当然是。我有一个朋友,家族世代都是医生,他自己本身更是一个杰出的中医,有他教的方法,你很快就不痛了。”

 回到民宿,他一手接过钥匙,微笑响应老板说没事,继续背她回房间。

 这也是安慰的话吗?她很怀疑地思考道。

 如果是,怎么她听起来一点幸福的感觉都没有;如果不是,为何觉得又像是──

 “原来你最笨、最不会做的事,真的是这个。”结论。

 菊池凤先一听,忍不住笑出声。

 “所以我说,我绝对不是十全十美的人。”这下她信了吧!

 “原来你的嘴巴很笨。”皱了下脸,她有点不満。明明他谈判很厉害,又很会说话,怎么可能不会说好听话?

 “我是啊,不过有一种时候,应该还算不笨。”进了和室房间,他将她放了下来,望着她一脸不満的表情。

 “什么时候?”偏着头,她脸上的不満转为疑惑。

 这种时候,她的表情真的很可爱。

 “这种时候──”让人很想吻她。

 这、这根本是在占她便宜吧?好想扁他。

 可是,再想扁他,也只剩下不到两天了。

 不到两天的时间──

 “怎么了?”没有抗拒他的偷袭,也没有惊吓,她分心了。

 但是…眼神怎么这么难过?真的不想和他分开吗?

 “为什么这么纵容我?”她低声问。

 “你是我的女人啊,不该吗?”他笑了。

 到现在,她还在烦恼这种事吗?

 “我觉得,我比较像你的‮生学‬。”细数这近一个月的生活,她几乎都是乖乖受教比较多。

 “大部分的时间是这样没错。”除了出门玩耍的时候。

 “所以,我一点都没有甜藌的感觉。”爱情里虽然不见得都很快乐,但至少要有一段藌月期吧。

 她连藌月期都没有,直接变成教育期,不哀怨才怪。

 “你想要怎么样的甜藌?”她哀怨的表情令人莞尔。

 “那要问你啊。”这种事应该是他要想办法的吧?

 “这样啊…”他毫无预警地横抱起她,夏川夜惊吓了下,连忙搂住他保持平衡,一会儿,她被放置在窗台上。

 她不解地望着他。

 “你喜欢这里吗?”他问道。

 “喜欢。”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问,不过她还是点点头,老实回答。

 “这一段像是,又像旅行的生活,你喜欢吗?”他再问。

 “喜欢。”虽然没有锦衣玉食、没有人伺候,有点辛苦的样样都得靠自己,但是好玩,也很充实。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活得像自己,夏川夜只是夏川夜,而不是别人眼里的夏川家千金‮姐小‬。

 “那么,不要放弃。”搂在她间的手臂收紧。

 “嗯?”

 “如果没有夏川家的富裕、没有人保护和伺候,你会害怕吗?”

 “不会。”以前她会怀疑,现在却不会。因为她已经明白,自己也可以完全照顾自己,并不需要靠别人。

 “夜,我无法给你什么甜言藌语,因为我从来不是那么浪漫的男人,我所能做的,是带给你生活的能力和体验。”

 拂开她脸上的发丝,他好温柔地望着她“未来不是只有一种,而是充満无限的可能。就算天生环境无法改变,也不一定要勉強自己依照别人的设定去走。因为知道自己查正想要什么的人,还是只有自己,所谓的‘为你着想’所作出的种种决定,不见得查的就适合你。”

 因为还年轻,所以改变的机会更多,现在就学会认命,真的太早了。

 “所以…”她望着他,眼眶里因为感动而浮着一层水气。“你才那么认真教我?”

 他只是一笑,没有回答。

 “为什么要那么为我着想?”她语音更轻,就怕太过激动,会让眼里的水气失了控。

 “笨。”他戏骂一声。“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这还用问吗?

 “你骂我!”她笑出来,眨掉眼里多余的水气。

 “你没听过‘爱之深,责之切’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说﹕你很爱我啰?”

 抓住他的语病,她笑嘻嘻的模样看来很开心。

 “这…要这么说也可以。”他索大方承认。

 可是他一承认,就换她吓了一跳。

 “怎么,不相信吗?”轻触着她脸颊,他戏谑地问。

 她摇‮头摇‬。“我很意外。”

 “放心吧,我不会骗你。”一手托住她脸颊,他让她靠入自己怀里。

 她闭上眼,把脸埋进他膛,语音虽然模糊,却听得出她在说﹕“谢谢。”

 谢这近一个月来的种种,与他给予她的一切。

 虽然从小受尽宠爱长大,也尽力当个乖巧优秀的小孩,但表面恭顺的她,实际上个性很好強,脾气也并不温柔。

 可是这些,都掩盖不了她总是孤单一个人的现实。

 而他,让她感觉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

 “不要客气。”她是他培育的玫瑰呀。

 “明天晚上,我们搭夜车往南走吧。”一路回东京。

 “好。”他点头。

 即使再不舍,她也没有奢求多一点时间,结束是早就知道的事,所以,她不逃避。

 “今天晚上,抱我。”伸出手臂,她第一次主动抱住他。

 “夜?”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眼里没有闪烁的水光,只有一脸笑意盈然。

 “请当成送我的离别礼物,不可以拒绝。”

 她的眼神是认真的,意思也很清楚完整,他并没有解读错误。

 “夜…”才开口,他的就被细瘦的手指捣住。

 “不可以拒绝我,也不要问原因。”请成全她的任

 又来了。那种不顾一切的执拗眼神,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那么,条件换吧。”拒绝不了这样的她,至少也不能太吃亏。

 “条件?”她坚定的表情瞬间转为疑惑。

 “给你一个愿望,你想要什么?”

 “愿望?”

 “对。”

 她轻笑出来。“答应我的要求,还给我一个愿望,这么吃亏的事,平常的你才不会做。”

 “不是有句话说﹕吃亏就是占便宜?”说不定…真正吃亏的人,并不是他。而占便宜的人,也不是她。

 既然他这么说,她就不客气了。

 “那我的愿望是﹕我要看花火。”

 “好。”他点头。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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