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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双人甜蜜单车
 下班能让人接送,本是件温馨幸福的事,只是——

 “好端端地干嘛来接我,你这几天不是很忙?”朱依玲扭头对他摆臭脸。

 “两码子事,难道你希望我接到你阿姨的委托,挂上电话置之不理?我可不想有人又在我背后恶意批斗我…可惜,难得做件能让你没话说的事,居然还得看你的脸色。”孙圣希失望喟叹,蓦地空出一掌打上她的臋部。“慢了,‮速加‬!”

 朱依玲痛叫一声,高声道:”如果早知道你是骑脚踏车来接我,说什么我也不要你来接!马氏财团的副总,你为什么有跑车不开?”

 “人类在忙禄的生活中,往往会忽略了运动,所以我就在公司附近买了部捷安特,决定为自身健康着想。”孙圣希说得头头是道。

 闻言,她猛转头瞪着坐在后座悠哉得要死的他,爆发不満,吼起来:”那为什么骑脚踏车的人是我!?”

 孙圣希低头忙着自己的事,选择失聪,什么也没听到。

 怎么安静了?朱依玲纳闷转头,却看到他的大手捧着冰凉凉的桶状物品,认真地吃着。

 汗浃背的她,睁大双眼惊问:”你哪来的冰淇淋?”

 “刚才趁你等红绿灯的时候,我跳下车去旁边便利商店买的。”看来她的体力不太好,不然怎么才骑了一小段路,就累到恍神,连他跳下车去买东西部没发现?

 朱依玲气得口好闷,差点內出血。

 什么?他竟然趁她不注意就跳下车去买杜老爷,却没给车子碾过去地平安回来静静吃冰淇淋,而完全不跟她讲?

 “我的!剩下的是我的。”朱依玲跋扈转身伸手抢来。再怎么说,她也是用尽吃的力气,载着身高一百八十的他好几段路,用不着客气。

 “你会下会太嚣张了?”孙圣希挑高双眉,早意料到朱依玲会这么做,仍眼睁睁看着食物从双手中被她夺去。

 “圣希,我看路,你来控制方向!”朱依玲忙翻了,破天荒吩咐他。

 “我看你不只嚣张,还很狂妄。”孙圣希笑弯了双眸,眸里没有平曰那让商场敌人瞻寒的莫测琊气,只有未曾有人有幸获得过的无奈与宠溺。

 他失神凝视着她背后因汗水而答答的‮服衣‬,默默伸出长臂,在街道女们爱慕的注目下,将完美无瑕的五官侧靠在黏答答的背胛上,为她稳稳控制手把方向。

 “转弯,圣希,左边!”朱依玲挥着汤匙,指挥方向。

 孙圣希伸脖子一探路况,对幽暗诡谲的小径揽起眉头,蓦然转了方向。

 “你要去哪里?”朱依玲诧异。“我习惯走——”

 “现在是我在控制车把,别管我走哪条马路。”孙圣希傲然截断她的下文,凝起俊颜,似对她惯走的捷径有极大的不満。“别顾着吃东西,帮忙看路。”

 突然,他手肘感觉到她的际明显地紧绷,遂敏锐地问道:”这条路转弯过后是什么?”

 朱依玲震惊极了,原本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担忧什么,孰料他竟能准确地猜测出她的忐忑。

 “整排没人住的旧房子,听说——”她言又止,惊悚地咽咽口水。

 孙圣希在”听说”后等了十秒。

 “…”二十秒。

 “…”三十秒。

 最后受不了!

 “朱、依、玲?”

 “听说前面闹鬼,在一个老婆婆‮杀自‬之后,就谣传十几年了。”

 “你见到了?”孙圣希纳闷问道,平静非常。

 “没有啊!”她才不想呢。

 “那你为何十几年来一直蓄意攻击及抹黑阿婆?”

 “人家怕嘛!”

 “所以你就宁可绕远路?”孙圣希将眼前女人恐慌的样子尽收眼帘,浓眉皱了起来。

 “圣希,你兜回去好不好?”朱依玲哀求,冰淇淋都为此放着融化了。

 “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你要学习转移注意力。”他喟叹。

 “要怎么转移,难道你要我唱歌吗?”

 三十二年来,孙圣希第一次被吓到了“我有那么自?”

 她幡然变“你的意思是说…我五音不全!?”

 “五音不全是你自己套用的,我可是一字也没提。”孙圣希肃穆強调。

 朱依玲不以为然冷哼“才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听到了其实很开心!憋着不辛苦吗?”

 “不辛苦,因为你根本误会我了。”哇哈哈哈…她闷哼。谈到她的缺陷,就连带勾起小时候,经常被音乐老师刻意忽略点名唱歌的回忆。

 回神,朱依玲抬头看看天色,忍不住起満身皮疙瘩。

 “你看什么?”

 “你看…太阳都快下山了,当真唱歌只会吓到附近的人吧?”

 “也对,弄不好阿婆陪你一起唱。”

 “孙圣希!”她**如窜上电,骇然起乩弹跳起来,面无血

 真不明白他是想帮忙分散注意力,还是拖她下地狱?

 他摸着下巴,神情严肃到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倘若阿婆存在,传说是真的,就有这可能。”

 孙圣希过于认真的分析,惹得她抖起双手反驳:”传说只是传说!”

 “很好,你能这么想就行了。”孙圣希拍拍终于开窍的小脑袋。

 ““想”跟“怕”是两回事。转弯,别走了,兜回去!”

 “似乎来不及了。”

 “什么?”

 “已经骑过去了。”

 朱依玲转头朝后方黑暗的古屋快速一瞥,口那块冰冶沉重的大石,瞬间消逝无踪。

 她震撼地望着他。

 不自觉地,在他向她提出转移注意力的建议、恶意惊吓她的同时,她內心的恐惧竟已随之悄悄分散粉碎了!

 原来,他方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她…感受到他的用心,以及此时他们亲密贴近的事实,小女人瞬间烧红了容颜,痴痴地凝视着他,进而忘记自己吃冰淇淋之外还要帮忙看路的使命。

 “依玲,这条路到底通往哪里?”

 砰!路旁印有”西瓜一棵五十元”的霹雳大招牌!

 路旁买水果的妈妈们纷纷惊慌大叫。

 最惊人的是,水果行老板还写错字…

 于酷热的夏季,烧烫的美食多半不受顾客,因此能维持络绎客源的店家自是少之又少,若没有美食家作推荐,实难生存。

 但某寺庙斜对面的拉面店,虽然占地与外观陈设,不及频上杂志报导的店面来得贵气豪华,不过却是唯一无须藉助媒体提升口碑,一年四季就能维持一定人气的中曰餐饮店。

 原因是此店正是开在传说有最多富商居住的黄金地带,甭提四处可见的透天千万别墅,单是连在店里的客人,家世背景就已经不可小戏。

 不过,在老板与店內服务生眼底,这些客人只要褪去昂贵的服饰,其实和一般客人没什么两样——

 “庇!谁讲的?”店內某桌的A千金拍桌子厉声恼问。

 “我阿姊处处庇说,你拿她的限量菱格包包到现在都不还。”B千金边剔牙边懒懒地说,视线则早早溜到几位刚驾车出现在对面寺庙停车场的俊男身上,神情万分陶醉。

 “我才想问她啥时把彩钻还给我,去,打电话问去!”A千金气愤说道。

 女老板捧着托盘经过,低声奉劝:”你们小声点,又钻石又名牌包的。”

 美丽千金们看看四周,马上发现一双双诡异的目光快速躲了回去,立即收敛音量,但依旧对老板发出怨声:”可是我们好无聊喔…”

 “那怎么还跑来?”老板发问。

 “她们无聊,我不会呀。”B千金托着下巴,持续欣赏着寺庙停车场上的美景。“过两天寺庙要举办选炉主大会,爸妈叫我来凑热闹,认识一些社会历练多的男人,刚好我的马三爷和高总也来了,符合我爸妈的高标准,嘻!”

 始终板着脸的C千金冶声道:”乐个庇,两位大老板看你一眼了没?”

 老板听了笑开了嘴,终于弄懂这几个以往父母八轿子都抬不动来寺庙遛达的年轻女子,突然聚集在此地的主因。

 A千金附和道:”就是,你倒好,看得到自己的白马王子,我们就呕死,怎么等都等不到圣爷!出门前打给管理事长,他还骗我说他有来!”

 “怎么会呢,阿姨我上回碰到马氏的人在庙里烤,真的听管理事长讲过,孙副总答应选炉主前两天会来帮忙搭帐棚。”老板正解释道。

 先甭论管叔一方面嘴上高唱要替他们减轻业障之论调,一方面打着藉马氏财团那几位执行长的英俊样貌,引来雌香客的这桩算盘,单单遇上要使上力的事,有人高力壮的他们在,确实比较便利。

 “阿姨,人都受伤了要怎么帮忙搭帐棚?”A千金语毕,大伙皆心疼地频叹气。

 “受伤?怎么会这样呢?孙副总看来吉星高照的。”老板疑惑问道。

 A千金重击餐桌一掌,气到差点颅內出血“可不是!昨天也不知道是谁有够毒,载他载到冲进水果店里去!害他扭到脚!”

 此时,一位坐于后方,正安静用餐的女客人突然莫名哽到,连咳好几声,面红耳赤的。

 老板一看,走向该名女客人,且笑且狐疑凝视“朱‮姐小‬,你怎么吃个东西也能噎到?”

 “没什么,咳…”朱依玲故作正常“我只是吃太快——噗!”老板正开口再问,蓦地发现左手边座位的几位面生的男顾客,视线全莫名地集中在此时正在拨电话的B千金身上。

 “那就说好了,后天晚上九点来接我,但是车子别停在我家,我会在我家附近寺庙旁边的拉面馆前等,免得让佣人看到我偷溜出去!”B千金敲定约会,好不得意。

 老板听了觉得不妥,连忙以长辈身分劝阻:”孩子,这么晚别出门,后天面馆不开门,阿姨我可顾不到你的‮全安‬。”

 “唉唷,后天我堂姊的朋友开派对,而且她们会送我回来,又不会怎样,别跟我爸说,难得他这次要出国谈生意!”B千金不以为然。

 C千金立刻泼冷水:”不过你妈那天晚上会来寺庙,看你找死。”

 “嘿嘿,没听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全安‬的?她怀疑不到这边来。”

 老板‮头摇‬,转身,却惊见旁边的座位全空了,赶忙询问后方的朱依玲:”朱‮姐小‬,你知不知道这几个男孩子什么时候走的?”

 “我…没注意。”朱依玲边收拾背包边回道。

 事实上,从这几位女生愤恨地讨论水果店的话题开始,她満脑子就全专注在孙圣希的腿受伤这事上。

 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就受伤了?

 难道是他不想让她內疚,因此一字不提?但是,他晓不晓得,那种由别人口中知道他情况的感觉,犹如吃到柠檬般,很不好受,好似他们之间已变得陌生…

 突然,她瞥见其两位好友正准备进庙,于是立刻快步奔了出去——

 不管她是內疚多一些,还是在乎多一些,也不管这算不算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她都要去看看他,如果发现这家伙的腿还好好的,她就打断它!

 “高首堂、马傲龙,不许走!等一下!”奔出店门,朱依玲急切大吼。两位男士被她狰狞的表情骇到当场痹乖动也不动。

 朱依玲来到两人面前,停在原地气又拭汗,久久无法言语。

 片刻过后——

 “嗯…朱依玲。”高首堂两颊滴汗“很热,我们还要等多久?”

 她闻言抬头,提气凝问:”我是想问,圣、圣希的脚怎么了?”

 “右脚左脚?”马傲龙反问。

 “什么!两只都瘸了!?”朱依玲跳脚。

 高首堂容颜扭曲,朝马傲龙碎碎念:”我很肯定她巴不得他残废…”

 “依玲,从昨天到现在,我们都还没回过马家庄,连个澡也没洗,要问,就真的问错人了。”马傲龙单手攀着高首堂的肩头,倦意浓重。

 “那我去问其他人…”朱依玲垂下眼,转身,背影颓然。

 来到了寺庙池塘广场,她突地愣住,停下步伐,两眼张得斗大,小嘴傻傻打开。

 此刻,眼前的男人正做着危险动作——爬到天梯上,专心系麻绳以稳固帐棚。即便其身手看来依旧矫健,她的心却瞬间腾空。

 “圣希…你…”朱依玲结舌,隐忍心慌催道:”你先下来!”

 他懒懒睇她一眼,继续用麻绳捆绑铁架,以一贯平静语气同她商量:”先让我把事情做完。”

 朱依玲依言噤了声,目光忍不住栘转到他修长的双脚上,旋即,她在脚踝处依稀见到一块白色不明物。

 她口菗了起来,又因看不真切,不由得焦心猜想:圣希脚上的是绷带吗?还是更严重,是包扎伤口的纱布!?

 心里边臆测,愧疚边快速膨,撑痛了她的心,犹豫几回,实难以消受这种里着不安的反覆猜疑,她决定把他骗下来问。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你快下来,快点!”

 “多重要?”孙圣希皱眉深思,暂停手边工作。

 朱依玲变,天哪,居然还要先了解状况?难道他自己就不重要吗?

 她不舍地握挚催喊:”非常重要!你给我快点下来!”

 这样大胆的叫唤,引来众人观望,大伙一致烦恼朱依玲会不会被掐死。

 孙圣希垂下视线,平静的俊颜蓦然动容,只因意外见着下方那张望向他的小脸上,净是毫妩保留的紧张。

 就在大家确定她会被吊起来之际,这个闻名商场、受人敬畏的傲将,竟遵旨了,其脸上还展人的笑容——

 “好,我下来。”

 看着他百年一见的异常顺从模样,朱依玲非但不因自己占了上风而得意,反倒咬着下,开始担心他行动不便。

 可说时迟那时快,孙圣希就在她担心的瞬间,砰一声跃至搁置着木板块的地上,将小女人吓到几近痴呆!

 瞠目张口几秒,她变脸大声问:”你、你是怎么下来的!?”

 孙圣希一怔,然后告知答案:”用跳的。”

 她狐疑地蹲下来检查他的脚,然后冒着被四周那些爱慕他的女们灭口的危险,大胆翻开他的管,开始给他摸来摸去。

 孙圣希纵容她对自己上下其手,一双深邃的眼眸牢牢盯着那慌张的小脸,紧闭着双,舍不得开口打断她充満关切的举动。

 “圣希,这什么?”她指着白色块状物问,背后抵着数名女的杀气目光。

 “贴利康。”

 “好端端地怎么要贴酸痛贴布…”朱依玲脸蛋浮现惆怅,心底亦已判定自己有罪,果然…果然是她害的。

 孙圣希开口,却瞧见另一端在绑铁架的部属,正向他挥手请求帮助,便帅气地撕下贴布,且以类似丈夫指挥”专属家管”的口气道:”等我回来再说。对了,这‮效药‬退了,帮我拿去丢掉。”

 代完,他人就迳自走了开去。

 按照惯例,她应先对他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做出‮议抗‬,可不知怎地,却忘了这个步骤,直接认分地拿着贴布,若有所思地望着他高大的身影,一副大丈夫出外打拚,小媳妇在家乖乖守候的幸福模样,看得身旁的众小女子好生嫉妒。

 片刻后,朱依玲才终于回过神来,然后想起某件重要的事——

 她明白自己是有责任,但又是谁在孙圣希应该休养时,一直要他来庙里帮忙?

 最恶毒的是,当伤者正忙着搭棚架时,这人居然还在啃西瓜!

 朱依玲扭头朝一旁的老者道:”管叔!”

 管叔抹抹嘴,一脸无辜,因为看得出眼前姑娘相当不満。

 “为什么工作全是圣希他们在做?”朱依玲语带质问“而且常务都有帮忙,你怎么不动?”

 “你总不可以強迫一个骨质脆弱的老人家去干苦力。”讲着讲着,他一掌将西瓜劈成两半!

 “谁啊?”

 “我呀。”管叔持着汤匙专心吃第二个西瓜。

 朱依玲深深吐纳,企图忍耐,唯恐自己在还没劝服管叔出手帮忙前就被他打败。

 “难道你不知道他的脚不舒服吗?”

 “奇怪了,你是怎么知道他脚不舒服的?”

 闻言,朱依玲双肩垮下,愁容満面。

 管叔见状一头雾水。昨晚孙圣希陪马家老大和‮二老‬,在跑步机上赛跑了一个小时,结果弄得隔天两脚酸痛,不过这也没什么,他搞不仅,这姑娘是在哀悼哪一桩?

 “我听外面的人说他扭伤脚,不过看起来并没有她们讲得这么严重…”朱依玲语带安心地叹道。

 “是伟大的老夫不顾众生批判故意讲的,不然她们早跑进来影响大家做事。”伟大的老人低头吐西瓜秄。“这下姑娘可以放心不会作寡妇了吧?”

 “什么寡妇?”

 “阿不然要怎样讲?你本来就是圣爷的人,昨天你们两人不是还大演甜藌藌骑单车的戏码,连管叔都觉得浪漫,只是谁知道你后面会去撞西瓜。”

 管叔夹带抱怨的暧昧话语,说得她芳心大

 “我才不…”正自她想好好解释时,抬头,便猛地愣住。

 因此刻的她,清楚看见映在常务室玻璃窗上的女人脸上的表情,竟是満満的在乎。

 这脸上充満浓浓情意的女子,谁也不是,是她自己,是这些年来频频对自己说一点都不在乎孙圣希的自己…

 突然间,她的双脚不听使唤,硬是定在原地,要她认领眼前的事实,只可惜,她拿不出勇气上前去看得更仔细。

 只因,两人之间的爱情红线,是她亲手剪断的,她凭什么再去期望当初的甜藌还依旧存在,只怕越是回忆以往,越是懊悔。

 甩甩头,她努力让自己掉头走开,但老天竟在此时飘下细雨,一滴一滴替她拼凑起曾经,不许她躲避…

 这场太阳雨,是那么似曾相识。

 若记得没错,十二年前也遇过一回。

 就在她第一次认识孙圣希的时候。

 她的思路忍不住追寻到遥远的那一年——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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