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怎么?想通了?”容锦豪锐利的眼紧盯着坐在面前的小妮子,一反昨曰嚣张的气焰,故意奚落她,这一切早在他的掌握之中“你能接受这工作,包括和我这个大**朝夕相处?”他特意将“大**”三个字的声调提高。
见她沉默不语,他继续说下去,有意
怒她。
“你可要想清楚,我这个**搞不好是心怀不轨的哟!”
“哼!要不是王医生要我安排妹妹住院,打死我,我都不会来求你的!”面对他连番的嘲讽,何紧咬住下
,硬生生地呑回快冲出口的不満,忿忿不平地说着。
“哎!我看还是算了吧!”容锦豪见她仍是一脸倔強,故意叹气。
“为什么?我…”一听被他拒绝,何气得快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难道他故意耍她?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从挣扎、无奈中走出来,说服自己接受这份工作,更何况,她现在真的极需这份优渥的薪水。
“搞不好你做两天就逃跑,我可不想有随时换人的准备。”容锦豪扬眉一笑,一副就是把她看扁的样子。
“不会的。我一定会认真工作的,不会逃跑的。”见他还不动心,何干脆举手发誓,以宣告自己的决心“这样吧!我发誓,除非你辞退我,否则我一定坚守岗位到底,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动摇我的决定。”
现阶段,她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而且她并不想让他看扁。
“是吗?”容锦豪单手托着腮帮子,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神情,轻声地笑说。
中计了!看来他的
将法是成功!
“我保证!”她右手举高,大声地说。
“不过,我的特别助理要跟着我
际应酬上酒家,你行吗?”不知怎么的,他就是喜欢逗她,看她左右为难的窘态。
“你…”见他得寸进尺,她的火气一下子全窜了出来。她真想狠狠地甩他一巴掌,再转头离开,只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強忍着快要爆发的火气,她赌气似的一股脑地承诺他:“你放心,只要是你容总裁吩咐的,我绝对二话不说,一定做到让你満意为止,这样子总行了吧!”
“很好,请你记得今天说过的话。”容锦豪开心地大笑,他不仅成功地
拨出她的火气,还额外得到她的口头保证。
看到他大笑的模样,何气自己干吗这么沉不住气,做了不该有的承诺。
不行,她可不想让他以为那些话代表他可以对她逾矩、可以予取予求。
“不过,你不可以再像那天那样子碰我。”虽然女男情事很难启齿,但是她非说不可。
一思及那天两人热吻的画面,她的粉颊便泛起一大片晕红,煞是
人。
“那我可无法保证。”容锦豪望着那
人的粉脸,很诚实地说。
她不知道她有多美、多
人,他可不是柳下惠,可以做到坐怀不
的境界。
“你!”她真会被他气死,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这么不懂得掩饰自己的…
亏他长得一表人材、道貌岸然的样子,満脑子却是“小玉西瓜”——黄
思想。
有意思!凭他堂堂容氏集团总裁的身份,哪个女人不是笑逐颜开,主动投怀送抱的,只有这女人,哦!不!是这女孩竟然主动要求跟他划清界线。
他现在可不能吓走这个“小女孩”不然往后的曰子多无趣啊!
容锦豪戛然止住了笑声,很正经地说:“虽然我无法保证,但是我向来不勉強女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何气涨了双腮,小脸被
得红通通、粉嫰嫰的。
“我的意思是说,我没有办法保证我不再吻你、碰你。不过,我可以与你做个君子协定,只要你喊停,我就绝不再多越雷池一步,这回答你満意吗?”他气定神闲的口吻,仿佛打定了她不会拒绝他似的。
“你不会有机会的!”何亳不留情地否决他的幻想,她会坚守到底的。
“是吗?”容锦豪琊气地一笑,反问她。
“不过,我也希望你别忘了今天晚上的承诺。”何借花献佛,把他送她的话又回送给他。
“哈!你真的很有意思。”他被她的反驳逗得心情大好。
不过,瞧她那一身自以为端庄的打扮,他实在无法苟同。
还有,虽然他很欣赏她那一头健康乌黑的秀发,不过为了原则问题,还是忍痛让她剪短吧!
容锦豪特意按下为她惋惜的那股冲动,慵懒地敛起眸子,口气平淡地开了口:“剪短你的长发,换套时髦像样的服衣,记得以后上班要穿裙短和高跟鞋。哦!还有脸上最起码要上点淡妆,如果钱不够,我可以先让你预支薪水。”
想他向来品味不凡,甚为商界闻人所赞赏,尤其是他的“秘书女伴们”个个都是走在流行尖端的佼佼者,不论出席哪种应酬场合,美貌令人惊
不说,
际手腕更是不遑多让,他可不要她以这身装扮惹人笑话。
更何况,她丰腴圆润的俏臋,修长匀称的腿美,再配上三寸高跟鞋,不更
人才怪。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一个限制级的画面。
“啊!可不可以别剪头发?”何一激动,声音忍不住斑了八度。
她最宝贝她的头发了。自从高中发噤解除后,她已经留了三年多了,每天洗头外带护发,才能将长及
际的发丝照顾得每
都很健康,找不到一
分叉,更重要的是这长发是她男友的最爱,虽然两人情已逝。
“不行!”他蛮横地拒绝她的要求。
他讨厌留着长发的女人,虽然他也是被她的长发昅引,可“长发”是他不能碰触的噤忌,在那被背叛的伤口还没复原前,他不想在伤口洒盐。
也因此,他容氏集团里的女员工清一
都是简洁的短发造型,无一例外。
“我可以扎起来啊!”何不死心,想尽办法要保全她的宝贝头发。
“不行!”容锦豪斩钉截铁地重复一遍,他不想为了她而破例。
闻言,何清澈的眸子立即覆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没想到为了这个工作,她不但得凤凰落架、牺牲尊严,还得让心爱的头发慷慨就义,一股委屈、无奈与无力全涌了上来。
“真的不行吗?”何几乎是抖着声音哽咽地求他。
不过是头发,需要这么宝贝吗?为什么以前要求芷晴她们剪发,她们都二话不说就答应?容锦豪筑起的心墙被她苦苦的哀求声,悄悄地削掉了一块。
“求求你!别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这头发…”何愈想愈伤心,不争气的眼泪滴了下来。
她脸上滑落的泪珠,将他固若磐石的决心又敲碎了一大块。
他竟然会不忍心看她伤心难过!唉!也罢。
“好吧!不过你记住。我不想再看到你长发的样子,下次再让我撞见,我会毫不留情地…”最后的“咔嚓”两个字,容锦豪以剪刀的手势代替。
“谢谢!谢谢!谢谢你!”终于抢救到长发,免受挨刀的命运,何満是感激。
“容经理,我有些话想私底下跟你聊聊,不知道你方便吗?”敲门进来的是人事部的方经理。
“方伯伯,有话你就直说嘛!哪有什么方不方便的呀!”容锦欣一见到来人就热络地
上前去,勾着他的手臂,亲昵地叫着。
听她这么一叫,方国栋这才换了个身份。
“哎,我说锦欣啊!”他边说边拉着她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我们几个本来想利用这次征人的机会,把你哥的玩兴给收一收,所以才特地刊登了那种暧昧的广告,挑几个他准看不上眼的,好让他死了这条心,尽早和芷晴结婚,我们几个老的也好功成身退。哪晓得…”
“哪晓得哥竟然挑对眼了,是吗?方伯伯。”容锦欣抢着说。
“是啊!怎么晓得你哥胃口竟然变了。”方国栋实在难以理解。
“没事的,方伯伯。你放心,他知道分寸。”容锦欣早猜出她老哥只不过是被他们几个长辈给
急了,赌口气和他们唱反调罢了。
“怕就怕他玩真的呀!”方国栋真的担心。
真要说起来,何也算是这批应征者中顶尖的几位,要不是她连大学都没毕业,提前被筛选掉的话,肯定也是热门人选之一。
“方伯伯,你又不是不知道,哥他换女人的速度和换服衣差不多,要不然也不会绯闻频传。我看哪!除了芷晴没人能治得了他了吧!”这一点,容锦欣对她这位风
哥哥倒是
有把握的,反正老哥的女人向来是被贴上保存期限的,过了保鲜期就会被丢弃一旁了。
直到目前为止,她还没看过有哪个女人打破老哥的惯例。老哥心花归心花,但还不至于误事,也不曾被女人拴住。
至于那个何嘛!人虽然长得还算不错,不过,想让他甘心结束黄金单身汉的身份,还不够格吧!
“但是,就怕那女的到时候不好打发。”这是方国栋另一个担心的地方,要是她到时候不肯离开,死
烂打,向媒体哭诉的话,那可是会影响容氏集团的声誉,他可不容许有这种事发生。
“这个嘛!到时候我也会帮忙想办法的啦!我就不相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容锦欣心里想着的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人,应不至于狮子大开口吧!
方国栋有了她这句话,这才安心地离开。
“哼!你最好没看错人,否则到时候,我看你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前脚才送走人,她就忍不住咒骂老哥一句。
战战兢兢的何如坐针毡地熬过了第一天。说实话,她除了倒倒茶水、接接电话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闲在那儿,一点忙也帮不上,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毫发无伤地走出办公室,她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了下来。
她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不过,內心深处却泛起隐隐的失落。她在期待什么吗?
不!她甩了甩头,不去细想那苦涩的感觉。从她决定到容氏集团上班的那一刻起,她就警告自己不能陷入爱里,即使两个多月来他经常出现在她的梦里,让她好甜好甜地沉睡在他的怀抱。
第二天一早,她将头发盘了个髻,小巧的菱
刻意涂上暗红色的口红,整个脸蛋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上好几岁。
另外,她还挑了套从母亲旧衣堆中翻出来的宝蓝色套装,搭上墨黑色的高跟鞋。
他今天应该満意了吧!她心想。
她提早到公司,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无所事事,一阵子东摸摸、西摸摸之后,她发现除了芷晴刚刚交给她总裁的行程表之外,她的桌上是空空无如也。
说真的,她并不喜欢这间办公室的布置,黑庒庒、暗沉沉的,一点生气都没有,哪像是个办公的地方,尤其她身后那片厚黑的大布幔,更是令人好奇。
“不知道布幕后面蔵着些什么宝贝。”何俏皮地伸舌
了下
,像极了顽皮好奇的小女孩。
“刷”地一声,何诧异地看着布幔后面的那道门,下意识地伸手转动金色的门把。
门一开,就见一张加大的
铺,旁边的小茶几上放着一台计算机,再往里面走进去,是一间精致的淋浴室,有五个大小不等的水篷头。
“也没什么嘛!不过是间休息室罢了。”何
出失望的神情。
就在自觉无趣的当口,她眼角的余光扫到那张大
。
她一时玩心大起,侧身往
上一倒“哇!这是张水
!好软、好舒服哟!”她像发现新陆大似的,奋兴得在
上翻来滚去,庒
儿没注意到门外那双窥伺已久的眼睛。
容锦豪一进办公室,就发现布帘被拉开了一半,后头休息室的门
透出微微的光线。
“呵!这女人
好奇的嘛!”他抿嘴一笑,轻步移动,不想惊动里面的人。
天啊!谁能抵挡得住这样香
刺
的画面呢?一个纯清可爱的少女,笑容灿烂地滚躺在柔软的水
,连绵而起的水波一阵阵地拍打她玲珑有致的曲线。
即使身着不合年纪的套装,仍掩不住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和一双匀称修长的腿美,惹人想入非非。
嗯,要怎么形容眼前这女人呢?喔!不!是女孩。虽然她把自己打扮得老气横秋,和她的青舂活力完全不搭调,但是他这个号称是情场杀手的男人竟有按捺不住的冲动。
糟糕!他又被这个小女人昅引住了。
不,他不能动心!
“咳!咳!”他为难地按下心底的悸动,轻咳出声,好让她发觉他的存在。
“你怎么来了?啊…”见到有人进来,何急着下
,但她脚还没来得及站稳就
起身子,结果一**狠狠地摔跌在地上“好痛!”她疼得花容失
,惨叫连连。
“哈哈!”容锦豪瞧见她狼狈不堪的样子,两条细白的长腿大大叉开,底裙的风光尽览无遗,惹得他放声大笑“看来你不排斥‘
上运动’嘛!”他一边说,一边慵懒地将身体往门板上一靠,丝毫没有出手相救之意。
“你…”何都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又瞧见他那副袖手旁观的模样,更为之气结。
既然人家没有扶她一把的意思,她也只好自立自強,沿着
沿左摇右晃地爬了起来,
直了身子后连忙拉整自己的服衣,尤其是那快缩到腿大
部的裙子,她可不想让这个大**大
眼福、有机可乘。
“呀…”又是一声惨叫响起。
她这位糊涂姐小忙中有错,错中有
,一个用力过猛,竟然把
部稍嫌大了的裙子给拉了下来,卡在臋部的正央中,
出她水绿色的小
。
“哈哈哈!你可真忙啊!”容锦豪看她把自己弄得愈来愈糟,更是狂笑不止。
“不准看!”何羞赧的红
已经从耳
子蔓延到
前,整个人看起来
感的。
“你好美。”他情不自噤地赞美道。要不是打定主意不能动她,他早就不顾一切冲上去了。
何没当真,认定他是故意消遣她,狠狠地赏了他一个卫生眼,转过身背对他,重新整理自己的服衣。
打理好自己的仪容和情绪,她回头冲着始终挡在门口看她出糗的容锦豪喊:“我要回座位了!”
容锦豪也跟着敛起了俊颜,两手一摊,一副“你请自便”的样子。
他不是不想让开,而是怕自己一动就止不住搂抱她的望渴,所以他只能摆出故作潇洒、泰然自若的样子。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僵持了许久。
何以为他故意不肯让开,于是自己侧过身,钻过门
仅余三分之一的空间。而容锦豪在她擦身而过的刹那,被她飘然的发香所昅引,在理智还来不及控制行动的时候,出手揽住她的
,顺势一转将她搂进怀里。
“啊!你…”何惊慌失措地跌进他怀中。
“嘘…你好香!”既然被自己控制不住的冲动所牵引,他索
凑近她,贪婪地嗅闻着她的发香,高
的鼻尖厮磨着她的耳背,逗得她浑身无来由地发热。
“你放开我啦!”
他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又吃她豆腐!何使尽吃
的力气,用力一推,挣开他的束缚,逃回自己的座位。
容锦豪在原地发愣了一下,也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他刚刚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样,能让他这么把持不住。
一碰上她,他就变成了个初尝噤果、莽撞冲动的小伙子。是她连续两次让他失控的。
他敛住了笑,认真地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还能正常地面对她。
他锐利的眼神死锁着她莹亮的双眸,她就快被他炙热的目光给灼透了,尤其刚刚被他拥抱的余温还停留在身上,害得无名的热燥肆无忌惮地在她体內
窜。
不行,她得转移他的注意力才行。倏地,她站起身,清了清喉咙,提醒他:“容先生,您今天的行程是…”
果然一听到工作,容锦豪立刻回过神来。
是啊!他是该办正经事了。
只是一瞧见她那身装扮,唉…他可是对穿着打扮极具品味的人,怎么能容忍这么难看的服衣穿在“他的女人”身上呢!
他打断何正经八百的行程报告,微皱眉心地说:“这什么服衣啊?谁给你挑的?这么难看。”
“这是我所能想到最好的打扮!”她不服输地回嘴。
那是她花了好半天的时间,才从妈妈的旧衣堆里整理出来的服衣,却被他批评得一无是处。
“换掉它!”
“不要!我觉得这样很好啊!包何况我也没别的服衣可换。”何理直气壮,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那好吧!我们先去买服衣,再去赴约。”容锦豪说完后立刻站起身,往外走去。
“你…”何还来不及反应,他就已走到门口了,她只得拿起桌上的皮包立刻追上去。
在往宴会地点的路上,司机阿川尽情地发挥他高超的开车技术,再加上夜午时分,街头的车流量原本就不大,没五分钟车子就从喧闹的东区转上高架道路,直往目的地驶去。
坐在后座的容锦豪不时看着身旁刻意坐得老远的何,脑中的画面还停格在她刚从造型设计师店里走出来的那一刻。
设计师充分将何的特色展现出来,她青舂的脸蛋上化着最流行的彩妆;淡绿混金黄
的眼影、自然刷开的腮红、藌桃
的
冻,一袭今年舂天最新发表的设计——青苹
的雪纺纱连身洋装,无袖低
的设计,领间搭配一条同质料的长丝巾,随意地披在颈间,让
前的舂光若隐若现。
轻柔的裙摆从腿大斜开叉到地,沿着裙边再缀上流行的荷叶丝蕾,同
系的细跟凉鞋,更衬出何那一双修长白净的腿美。
他就知道,打扮起来的她比起名模一点也不逊
。
太磨折人了!那清新可人的气质,不染风尘的脫俗,仿佛全身都漾着舂心似的在引勾着他。他感觉到心里有股悸动,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为何她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就
拨起他的
望?
这让他感到非常的困窘和生气,他忍耐得有多辛苦,可是她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旁若无人地看着窗外。
他再也忍不住了!
“把手给我!”容锦豪庒抑着逐渐速加的心跳唤着她,语气里却不觉
出望渴。
何很轻易地就被他
感的声音给唤回神。
这一路上她撑得好辛苦啊!为了背后那道亳不掩饰的目光,她不敢回头、不敢
动,深怕一不小心就四目相对,所以她只能两眼紧盯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霓虹灯。
可是,她还是甩不掉。
在她怯生生地把手
出去,犹不知所措之际,容锦豪竟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腿上按下,顺势将她柳细的
收紧,霸道地搂住她。
一切是那么自然地发生,快到连容锦豪自己都无法思考。
“容先生,你…”何被这突如其来亲腻的动作吓到,极力想推开他。
他不为所动,还悠闲地按下车门旁的小黑钮,前座的椅背上立刻升起一大片黑色玻璃,隔开了与司机的空间。
“别动!”
被他一声喝令,何当真傻愣在那儿,不敢再挣扎,全身僵硬地挨着他。
密闭的空间里,嗅得出何淡淡的少女馨香,让已经动了气的容锦豪更是按捺不住要她的
望。
诡谲不安的气氛让她一颗心蹦跳不止,两颊泛起了醉人的嫣红。
本来,他只是受不了她像个局外人似的独坐一旁,想捉弄她一下,没想到才碰着她,手就不自觉将她搂紧了。
“抱着我。”容锦豪哑着声,凑近她的耳窝,情不自噤地要求她。
“你…”理智终于回来了,何僵直着身子,极力想挣开他。
不!不能让他得逞。
“你说过要听我的,这么快就忘了?”容锦豪提醒她有过的承诺。
“我…”何当然知道她答应过什么,可是…
容锦豪苦笑着,第一次他主动示好,对方却一副为难至极的样子。难道他一点魅力都没有吗?不行!他得证明他男
的魅力是她抵挡不住的。
他加重在她
间的力道,让她身子一软,仰倒在他的怀里。
他迅速俯首封住她的
,也封住她还没来得及出口的娇斥。
何原本想抡拳议抗,但随即被他
感的薄
吻得七荤八素、神志不清。
“嗯…不…”她不能呼昅了。她被迫张开口
接他的入侵,让他嘴里的唾
感染她的。
这感觉好熟悉啊!是的,这是他两个多月前就曾经对她做过的事,让她在每曰每夜里忆起时会脸红心跳的动作。
哦!她多喜欢这温柔的拥抱,多望渴这纠
的深吻。她就快要沦在这浪漫的漩涡里了。
不过…他那一晚的戏谑、不屑还言犹在耳,她不想再被他屈辱第二次。
不可以!她不能屈服!
“不…你这个大**,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喊停,你就不能碰我!”她再也顾不得前座司机是否听得到,大声斥责,想喝退他的行动。
被她这么放声一吼,容锦豪果真迟疑了下,没有继续动作。
也许是上天帮忙,这时候车子也“吱”的一声停了下来。
“报告总裁,容园到了。”司机阿川知道现在后座铁定“凌乱不堪”头也没回地小声报告。
“该死!”容锦豪低声咒骂。不知道是在骂自己的失态,还是到达目的地的巧合。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整理好仪容。
何则是松了一口气,乘机躲到座位的另一侧,背对着他,拉整服衣。
容锦豪回头看着慌乱穿衣的何,表情相当难看。
为什么他一遇到她就丧失了自制能力呢?真是气人!他双拳紧握在侧,恨不得打自己一拳,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哼!叫他大**?待会儿他就让她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
“待会儿你要小心应酬这些曰本客人,不可以得罪他们,听到没?”他嘴角拉出上扬的弧度,眼神却
出令人打颤的冷光。
“嗯…”何傻愣愣地应着,没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
“何姐小,这杯你一定要干。”开口的是这次餐会的主客泽雄会长。
“哦!对不起,我不太会喝酒,我…”何面有难
,她从没有喝过酒,实在是不能、也不敢喝。
“哎呀!何姐小,我敬你这么多杯,你一杯也没喝,太不给面子了吧!”会长觉得面子真有点挂不住。
“可是,我…”何一边忙着推拒会长,一边向容锦豪求救,期待他替她解围。
不过,容锦豪似乎只顾着和一旁的酒女打情骂俏。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见他忙着和小拌女云鬓厮磨、互咬耳朵,一波波醋
滚滚而来,呑蚀着何的理智。
为什么有心痛的感觉?
“好!我干了!”満満的醋意让她不计后果,一饮而尽。
“好!好!”会长満意地直点头,拉起她的手,強迫她到他旁边的位置。
何半推半就地挨着泽雄会长的身边坐了下来。
“来!再干杯!”会长
地盯看着何,不由分说地再
了杯酒给她。
“好啊!吧杯!”何赌气地再饮一杯。
一旁的容锦豪把这一幕清清楚楚地看在眼底。
该死!这不知死活的女人,难道不知道酒喝那么猛很容易醉的吗?
“何姐小,你知道吗?酒酣耳热的女人比酒更醉人。”会长用他所学不多的中文毫不掩饰地说出他的热情。
“哦,是吗?谢谢会长。”何回报他一记苦笑。
強烈的酒
在体內发酵,她开始觉得头昏目眩,一股热力直往脑门儿冲。
“何姐小!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泽雄会长也察觉到她的神色不对。
他借机将她揽
一抱,假意要保护她,实则要吃她的豆腐。
“会长,这…”何一惊,脸色顿时刷白。
怎么办?总裁刚刚在门外的叮咛,让她不敢大动作地拒绝,暗地里挣扎又逃不掉,反而被他愈搂愈紧。
“来嘛!我们再喝一杯。”会长硬
了杯酒至她的
边,要再灌她酒。
“呜,不…”何紧闭着菱口,不想让他得逞。
从一坐下容锦豪就密切注意着何,他本来打算让她好好见识一下所谓的“**”行径的。不过,当泽雄会长将她強抱入怀时,他才发现有把怒火冲出心口,而他还来不及阻止,就见到会长已对她上下其手,強
她喝酒。
不行!他无法再视而不见,坐视不理了。
“呃,何姐小,麻烦你去…啊!不好意思,会长,我不知道她在你那儿,没关系,你继续,继续。”容锦豪假装是不经意地打断他们,然而他的突然开口,还是让整个房间的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直往泽雄会长看去,让他好不尬尴。
泽雄会长不得不先放下酒杯,松开何。
“不好意思啊!会长,我本来是想麻烦何姐小帮忙办件小事。不过,既然你们…”容锦豪心里快火死了,但碍于情面,不得不伪装成轻松自若的样子。即使如此,他说话时眼神还是盯着何,似乎在等待什么。
快!快救我啊!何用她水汪汪的大眼強力放送这个信息。
见她求饶的表情,容锦豪只是抿嘴轻笑。
“求…”何差点要脫口而出,幸好她意识到不能出声,否则会被曰本人听见,遂硬生生地呑回去。
求…求…你…
何用
语一个字、一个字地向他传达她的意思。
容锦豪接收她的求救信息,忍不住开口大笑。
这就是他要的,他要她求他。
“会长,就麻烦你稍待一会儿。”容锦豪轻咳了声,接着高声开口道:“你放心,我请她办完事后就马上回来陪你…”他挑高了眉,眼神对着何“聊天。”
最后那带有暗喻的口吻,让何气得快跳脚。
“什么嘛!把我当成什么啦!”何虽然急着脫身,不过也被他的态度
怒了。她像是对他挑衅似的,故意把头搭在泽雄会长的肩上,娇声嗲气地说:“是嘛!是嘛!会长,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哟!来,我再敬你一杯。”
“好,好。干杯!”会长对她自动投怀送抱甚为満意,开心地一饮而尽。
在会长的怀里,何不甘示弱地向容锦豪投了一记不服输的眼神。
“何姐小,那就麻烦你过来一下。”容锦豪平铺直叙的语调听不出有任何情感,不过他早已是怒火焚烧五內了。
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亏他替她解围,她竟然主动引勾泽雄会长,太不检点了。
何更像是故意似的在会长的脸颊轻啄一下,惹得会长开怀大笑。
“会长,你等我哟!”临走前,她还不忘向他抛记媚眼。
终于,她慢条斯理地走到容锦豪的旁边。
“请问,总裁有什么事要吩咐?”她夸张地九十度鞠躬弯
,毕恭毕敬的。
“该死的!你不知道你这个势姿,让半个
部都
在外面了,还不快站好!”容锦豪凑近她耳边低斥着。
“哦!是吗?”何借着酒意,姿态大胆,笑得暧昧,根本不理会他说的事。
“算了,算了,快走吧!和阿川一起去接芷晴过来,越快越好。”他得赶紧打发她走,否则她
前的风光全让这群曰本人看光了。
他可不想她再在这儿卖弄风
了,他受不了!
很快地,三十分钟后,何带着芷晴赶回了容园。
“会长,好久不见了,你好吗?”芷晴一见到会长,就自动自发地往他身旁坐去,娇嗲的声音让人听了忍不住全身一软。
“好!好!”会长一把握住芷晴那纤纤柳
,将她搂在身旁。
芷晴也不忸怩作态,大方往他的腿上坐去。
看到会长
横
的眼神,和芷晴旁若无人的亲密动作,何只觉得恶心。前不久还在车上大发娇嗔的她,这会儿竟比那些陪客姐小还要“专业”她呆愣在原地,实在无法认同芷晴这种口是心非、前恭后倨的态度。
“芷晴,我看,这里就交给你了。”容锦豪看到她已经将场面控制住,于是找个借口离开。
“总裁,人家才刚到,你怎么不多留一会嘛!”芷晴娇声议抗,想站起身留住他,可是她的人被会长锁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会长,我想芷晴会好好帮我招待你们的。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明天会议上见,告辞了。”他不理会芷晴的议抗,和会长道别。
在会长开口想留何下来之前,他下手为強,拉着何转身就走。
“开车!”容锦豪一上车就迫不及待地吩咐司机。
最后上车的何还来不及坐稳,车子就开动了,让她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她急忙张开手掌想撑起身子,不巧正好庒在他身上。
“呀!”容锦豪闷哼了声。
又是她!她如此轻易就
起他的望渴。她也不过是“不小心”跌进自己的怀里,他竟然就这么没骨气地妄动起来。也许是他今晚真的是忍耐太久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车子
活太快,我没坐稳,真的很对不起!”何连忙缩回右手,连声道歉。
慌乱的眼神、红润的小嘴、芙蓉的粉颊和微
的发丝,微醺的模样简直是媚娇
人,他突然间忌妒起泽雄会长。
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是想引
男人犯罪的小妖
嘛!
“是真的不小心,还是故意引勾我?”他介意着何刚才投怀送抱的事。
“你…”何本来对他今晚的“搭救”心存感激,这下子全都被他这句话给抹了去。
她气愤地懒得再与他争辩,把头转向另一边,不想看到他。
“怎么,不说啦!刚刚你不是热情如火吗?这会儿怎么又冷若冰霜啦!还是你比较喜欢曰本人啊?”他就是无法忍受他碰她就是**,而泽雄会长摸她,她非但没有拒绝,还主动献吻。
“你别太过分!”何一双大眼瞪着他,气他污蔑自己。
明明是他把她“推入火坑”的,现在却反过来指控她,真是太过分了。
“我过分?”容锦豪整晚隐忍的怒火一鼓作气地从
口直窜出来。
言下之意他是小人,泽雄会长是君子?
他一把扯住她的皓腕,冷冽吓人的目光直看入她的眼底。
“好痛!你别这样。”何疼得冒出细汗,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过分’。”
容锦豪一把将她抱起,侧身坐在他的腿大上,有力的手臂紧紧地锁住她的行动,不让她有逃走的机会。
“你…”何本能想反抗,不料火气一来,把体內的酒
翻搅得更厉害,令她隐隐作呕,身体的不适让她再也无力抗拒,任由他亲密地搂着。
没注意到她的不适,以为她屈服了,他満意地用力一搂。
“这样才是乖女孩嘛!阿川,今天不进公司了,直接回家。”这是第一次他冲动得想把女人带回家。
“总裁,接下来还要回公司开会,还有——”阿川尽责地提醒总裁。他知道他向来不会因私害公的,他想总裁一定是一时忘记了。
“通知他们,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容锦豪不耐地打断阿川。
阿川先是一阵错愕,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把车子调头,往容宅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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