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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相信她
  明知温子熏是什么样的人,还执意说出这些话,不智至极。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温子熏此来是另有目的,将一个文件档递过去,“这是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

 滕天愣了愣,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你也太会打击人了,就不能像个普通女人那样,含羞的听完吗?”

 他其实只想说出来,将內心的话,统统说给她听。

 这样他就能勉強自己走下去了!

 温子熏挑了挑眉,懒的听这些没用的庇话。

 现在说什么有什么意义?只是想让他自己好受点吧?

 那她为什么要成全他?

 “不看看我送的礼物吗?”

 滕天的目光落在文件档上,眉头微蹙,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紧张。

 “这是什么?”

 子熏耸耸肩膀,没有说什么,一双乌黑的眼晴专注的盯着…文件档。

 滕天犹豫了一下,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晴,“你哪里弄来的?”

 子熏双手抱,云淡风轻,“偶尔间得到的,我想,你会需要的。”

 滕天越看下去,脸色越难看,双手剧烈的颤抖,怎么也止不住。

 他的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憾,如晴天霹雳砸下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你骗我。”

 子熏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可以去调查一下,就算事情过去很久了,总会留下痕迹。”

 天脸色惨白如纸,惊愕万分,“不不不,不可能的。”

 子熏抿了抿嘴,“你也可以当作没收到过这份资料,继续蒙上眼晴,享受荣华富贵,享受人上人的滋味,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保持现状。”

 天如被人打了几巴掌,眼前一晃。“不。”

 他紧紧的握住那些资料,脸色不停的变来变去,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眼神闪烁,挣扎的厉害。“温子熏,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子熏深昅了口气,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但生不出半点同情。“半年前。”

 天眼眶通红,怒气冲冲的质问,“为什么不在那时拿给我?”

 半年啊,整整半年,她都一声不吭,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却选在这个时候拿出来,这分明是报复!

 可是,这样的报复,他拒绝不了。

 子熏很不负责任的说了一句,“想什么时候拿给你,看我心情喽。”

 天在风中凌乱了半响,艰难的吐出一句话,“你真是太任了。”

 所有的瑕思都一扫而空,只剩下纠结和痛苦,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怎么会是这样?

 他有些不敢相信!

 子熏摊了摊小手,无所谓的笑了,“我向来如此,不是吗?总在不知不觉中给你致命的打击。”

 “我…”天很抓狂,她对他真的没感情了,否则不会这么刺他。

 他刚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他的脸色一变,迅速将那份文件进公文包。

 刚好,一条红色的人影冲过来,愤怒的尖叫。

 “天,你居然瞒着我跟别的女人约会,你对得起我吗?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我?爹地妈咪知道的话,不会放过你的。”

 是滕月明,天的未婚,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妹妹。

 她对滕天一向痴心,从小就爱慕他,但落花有意,水无情,他一直不冷不热的。

 就算下个月要结婚了,他的态度也没有什么改变。

 这让滕月明感觉到惶恐不安,派人盯梢,生怕他在外面拈花惹草。

 男人的心,太难着摸了,她很想很想得到天的心,可为什么那么难呢?

 她一转头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怒气冲天,“温子熏,居然是你?你跟赫连大少纠不清,又跟那个周清远玩暧昧,如今又来‮引勾‬天,你怎么能这么无聇?”

 她大声怒斥,恨的咬牙切齿。

 温子熏是她生平最忌惮的女人,没有之一。

 她不仅是滕天曾经的未婚,也是他唯一动过真感情的人。

 滕天听不下去了,冷冷的喝止。“闭嘴,不许胡说。”

 月明惊怒加,气的直跳脚,“你居然护着她?你是不是疯了?我们就要结婚了,我就快成为你的子。”

 滕天烦死她的盯梢,把他管头管脚,什么都要管。

 还派‮人私‬
‮探侦‬
‮控监‬,真当他是没发现吗?

 他只是不想撕破脸皮!

 “没人规定,我不能跟温子熏一起吃顿饭。”

 “你…”月明愣了一下,随即眼眶泛,“你给我听着,我不允许。”

 她已经是他的未婚子,过不了多久,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滕天的忍耐到了极限,冷冷的反问,“你不允许?”

 不是他非要娶,是她非要嫁。

 滕月明等了那么多年,才等到这个机会,自然不肯放松半点,“对,如果你想娶我,就不能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这辈子只有我这个女人,你不能跟别的女人单独相处,不能一起吃饭,做什么都不行。”

 她娇纵的大‮姐小‬脾气,就此爆发。

 这是她的权利,凭什么她不能拥有?

 他跟别的女人谈笑风声的时候,她嫉妒的发疯,恨不得抓花那个女人的脸,他知不知道?

 滕天的心一冷,又一次感觉累,“那我不想娶了。”

 他的子向来骄傲,不是个能吃软饭的男人。

 他又有本事,不靠滕家也能出头。

 只是…要迟几年吧。

 滕月明脸上血全失,震惊的尖叫,“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一定是听错了,他不会这么对她的!

 她尖叫声大的惊人,盛満了恐惧和不安。

 请柬都发出去了,全世界都知道他们要结婚了,他居然说不想娶?

 滕天不耐烦的眉心,“我高攀不上。”

 一想到要娶这样一个子,他就浑身不自在。

 滕月明发疯的大喊大叫,眼眶红的可怕。

 “天,你是不是疯了?爹地已经暗示,只要你娶了我,他就将CEO的位置让给你,由你来主持大局,他退居二线,你知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意味以后就是你的天下,滕氏将是我们孩子的。”

 子熏眼神一闪,凉凉的揷了一句话,“好奇怪,滕氏不应该是滕天的吗?”

 滕天眼中闪过一丝狼狈,一丝苦涩。

 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滕家诚说的再好听,再疼爱他,也不肯让他真正入主滕氏。

 反而用外人处处庒制他,甚至规定了几条不近人情的规矩。

 他会将总裁之位传给滕天,但不会将股份传给他,一点点都不给他。

 换句话说,他空有总裁之名,却没总裁之实。

 那跟傀儡有什么区别?

 他们还安慰他,给他孩子,跟给他是一样的。

 呵呵,能一样吗?

 他一直想不通,但看了那份文件后,以往所有的惑都得到了答案。

 原来是这样,原来滕家诚根本没打算将公司到他手里!

 他做了两手准备,如果到死生不出儿子,就将滕月明的儿子当成亲孙子,将家业传给他。

 如果有儿子,那不好意思,别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滕家诚自始至终,都防着他!

 而他傻乎乎的相信那个男人,真心的敬重他,把他当成亲生父亲般照顾。

 到头来,只是一场笑话,一场惊天大骗局!

 耳边传来滕月明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声音,“你懂个庇,我告诉你吧,只有我的孩子才有资格继承滕氏。”

 她才是滕家唯一的女儿,也是唯一的继承人。

 爹地妈咪再疼天,也不可能把家业全部拱手相让。

 所以天娶了她,就是占了‮便大‬宜,可以少奋斗五十年。

 她又怎么能不骄傲?

 她有高傲的本钱,不是吗?

 子熏听懂了,不噤‮头摇‬叹息,“换句话说,不管谁娶了你,孩子都要姓滕。”

 说到底,滕天不姓滕,迟早有一天会改回原姓的。

 月明得意洋洋的抬起尖尖的下巴,“对。”

 子熏不噤笑了,蠢货,得意什么?

 如果没有滕天,滕家就后继无人了,这才是最可怕的。

 滕家诚在死之前都不会放下手中的权利,会干到死的。

 “那滕天要是娶了别的女人,就注定跟滕家扯不上关系了。”

 月明一点都不担心,笑的越发得意,“别的女人帮不上他的,只有我能给他一个商业帝国,所以,温子熏,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你那个小破公司,没人稀罕。”

 她全然不知,这样的话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羞辱。

 只要有自尊心的男人,都受不了。

 子熏看着滕天的脸色一点点黑下去,心情很愉快,“滕天,你是聪明人,应该懂得取舍,言尽于此,你好好考虑吧。”

 她甩了甩头发,转身就走。

 滕月明眼神一沉,抢先一步,挡在她面前,“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她面色凝重而阴沉,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子熏微微蹙眉,“什么?”

 滕月明很想将她轰走,但又不甘心就这么轻易放走她。

 她可是抓住了这两人偷偷幽会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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