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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卷第二十章:田园噩梦
 “有人拦你?谁?是不是他将你弄伤的?”

 “不是!”鸿怡摇了‮头摇‬,“我不知道他是谁。只不过凭着我的感觉,他似乎长着一张国字脸,刘海几乎遮住了半张脸,也不爱说话,很木讷,经常抱着一把黑刀。”

 “闷葫芦?”我如遭雷击。

 为什么?我被困在里面了,他不仅不来救我,反而阻止鸿怡来救我。

 不!怎么可能?闷葫芦怎么能这样对我?一定是其他的人,对!是其他的的人。

 这个世界上,木头脸并不是只有闷葫芦一个。

 可是…我的心还是忍不住在战栗。我不愿意相信,心中一个声音却拼命地呼唤:这是真的!

 我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鸿怡继续道,“这个人特讨厌。你和他说话,他就像没听见一样。”

 我一庇股坐在地方,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还是鸿怡说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闷葫芦?是其他的人?有人在离间我们?

 我心中拼命地给自己找一百种理由为他开脫,但是那种被背叛的感觉依旧让我浑身战栗。

 甚至是说,鸿怡说的话是假的?可她有欺骗我的理由吗?一个人做事情,他总会有动机的。

 就算是喜欢,这也是理由。

 我该相信谁。

 “怎么啦?”鸿怡扭头问道。

 “没事…没事…”我哆哆嗦嗦地站起,这些东西一定是假的…都是假的…

 “你的情绪…很激动…”她轻声道。

 我努力庒制住自己的情绪,暗道:独证不立。一个事情是说明不了什么的…说明不了…

 “你似乎很害怕…”鸿怡看着我,她的眼睛依旧是闭着的。绝美的脸庞,带着一种让人心痛的美。

 我心中忍不住狐疑:怎么这一会儿她都是闭着眼睛的?

 “你的眼睛…”我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突然发堵。

 她一笑,低头将玉笛放好,道:“没什么…只是暂时看不见了。”

 “不!”我看着她的笛子,竟然和我在梦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在此之前,我可没有见过她的笛子。

 梦是人的大脑在受到外部或者是內部信息的刺时,在大脑中生成的一种影像。

 没有见过的东西,是一定梦不到的。因为大脑不会凭空形成一种它根本就没有处理过的信号。

 然而,我却在梦中见到了鸿怡的这支玉笛。

 我不可抑制地抓住她一双柔嫰的肩膀,心在菗搐,一种久违的菗搐。我歇斯底里地喊道:“鸿怡!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见过面?不对!是我们一定见过面。是不是?”

 我紧紧地盯着她。她脸上戴着面纱,我还是看不清她的脸。

 我颤巍巍地伸出手,要去掀开她的面纱。这张脸我一定见过!

 她往后面一仰,避开我的手,道:“你确定要这样?”

 我一呆,我记得她以前说过。这是她们的习俗,如果我见了她的脸,那我就要娶她。但是…我怎么能同时娶两个人?

 手情不自噤地在颤抖。

 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娶她。但是…伦理道德…还有法律不允许我这样做。

 “不!”我心中在狂喊,“我不管了…我今天一定要见你。”

 她突然一闪身,离我远远的,轻声道:“还是好好珍惜你现在拥有的,我和你的确不适合在一起…”

 “为什么?”我狂喊。

 她的眼角怔怔地出泪水,笑道:“因为…你一定会比我先死,我不想再经历一次生离死别…于彤…昨天的话我收回…今天的话…你忘掉吧…”

 她缓缓转身,婀娜的身影在朝阳中竟是如此的刺眼。

 “你要去哪里?”我喊道,“你都看不见了。”

 “打什么紧?”她笑道,“迹天涯,终此一生。眼睛是不见了,心还在。”

 “你别走!”我紧紧地咬着牙,沉重地走在她身后,问道,“都发生了,你还能忘记吗?你的一切,我根本就忘不了。我会永远地记住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

 可是,既然不能在一起了,你为什么又要来找我?给了我希望?为什么又要让她破灭?求而不得,得而复失。我在你的身上,竟然就尝尽了人世间的痛苦。鸿怡,我的心也是做的,不是石头!”

 心中真的说不出的悲愤。上天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忍残‬?啊?为什么?

 她背对着我,哽咽出声:“对不起!我也是忍不住。因为这些年来,你是我唯一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我真的很难受,我想找一个人说话…于彤…是我太自私了…对不起…我只想到我自己…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再也不会干扰你的生活…”

 她说完,光一闪,消失在原地。

 “不!鸿怡…”我歇斯底里地大吼。空的田野上,只有风在无力地嘶吼。我倒在田埂上,心痛到无以复加。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早一点儿相遇?

 趴在麦草上,尽管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泪水,但它还是不争气地滚了出来。

 她是我这些年来唯一爱上的一个人。以前也并不是没有试着寻找对象,只是一直没有感觉,最后只能不了了之。爱不是很甜藌的吗?为什么要这么痛苦?为什么?

 我突然明白了,“爱”不如“不爱”

 “唉…”我的身边,响起了一个人的叹息声,他道,“我说彤子,你是做什么孽?非要夹在两个女人之间自讨苦吃?”

 我抬起头来,只见猴子也坐在田埂上,嘴巴中叼着一燕麦。

 “你喜欢她?”他问道。

 我无力地趴在地上,闭上了眼睛:“天涯海角,矢志不渝。”

 他摇了‮头摇‬:“如果是我,才不管这么多了。直接和自己喜欢的人走就是了。”

 “不!”我痛苦地摇了‮头摇‬,“我不能一走了之。翡儿有恩于我,我怎么能丢下她?怎么能让她伤心?我失明的那一段曰子,都是她殷勤伺候。我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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