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卷第七十二章:挥戈相向
后来,小若也知道我丢失了曾经的记忆,便想尽办法地想帮我恢复。
许多年了,她一直没有忘记这个事情,所以从虫窟出来没有多久,才会孤身一个人跑到蒙古来。
我责骂她不懂事,可细细想来,她还不是为了我。
这些年来,对我自己的过去,我一直抱着一种隔岸观火的态度,不怎么在意,但是现在…我想我不得不在意了。
望着“五号”脸上的
悦之情,我的心却似坠入了这无边的黑暗,看不到一点儿的光亮。
她显得开心之极,道:“既然你要下去看看,那我就带你下去看看。但是…千万别靠近。”
我点了点头,心情凝重了许多,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不要靠近,可知她说的“下面”有多凶险。
她说着,就走在最前面,给我们带路。
她走路很轻盈,行云
水,婉似一个仙子凌波踏水,飘飘然走在前方。脚下只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刚走得几步,李忆奇的脸色就变了。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意思。
我没有明白,就轻声问他:“怎么啦?”
他的脸色很凝重,用眼光示意了一下“五号”的脚下。
我看过去,摇头摇,表示还不明白。
李忆奇没说话,右手握着手
,脚上稍微用力,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脚印,向我指了指他的脚印。
嗡!
大脑猛地一震!
我明白了!他是说“五号”走路没有脚印!
看着走路像飘一样的“五号”,我的手心突然全是汗水。难道她真的是鬼?
如果她真不是人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危险了,说不准她现在就将我们往一个必死的地方带。
“站住!”突然间,马澄哆哆嗦嗦地跳了出来,用一把手
指着“五号”,道:“她…她不是人!你给我杀了她…杀了她…”他说到这里,眼光瞟向闷葫芦。
闷葫芦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突然二话不说,唰地一声菗出黑刀,身形一闪,连人带刀出现在了“五号”的后面。
“住手!”我大喝一声,脚下发力,一个纵跃,出现在了闷葫芦的面前,苗刀横出,再次抵挡了他的攻击。
这一次,我有些恼火了。我道:“你真的非杀了她不可吗?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这一会儿,“五号”给了我很多的疑惑,可自始至终我都感觉不到她有什么攻击
。可闷葫芦为什么就饶不了她?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盯着我。
我也毫不退却地瞪着他。
马澄哆哆嗦嗦地吼道:“快…快杀了她!杀了她!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害死我吗?你就不怕…你就不害怕破坏我们之间的协议!”
“你…让开!”闷葫芦依旧不带丝毫感情地道。
“给我一个理由!”我的语气也是冷了下来。
“纪律!”还是那两个冷冰冰的字。
“纪律?还是他妈的纪律!就一个纪律,就想置人于死地吗?”我是彻底的怒了。认识他这些曰子,我还是第一次对他真发火。
然而,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让开!”还是两个字。
“老子今天偏不让!难不成你想打架?”
马澄站在后面,脸上突然
出了一丝嘲笑,道:“你…现在是不是下不得手了?哈哈!刚才你骗他进来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骗他?骗谁?”我听到这话,內心深处,猛然间巨
汹涌!
我已经大致知道“他”是指谁了,可我还是忍不住要问。
马澄继续道:“以你的心机,你怎么会得到错误的报情?你骗他进来,根本就不是为了那个叫做阿雪的姑娘。你是在利用他!”
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信任过的人,一股愤怒从心中腾腾升起,我盯着他,问道:“是吗?”
他紧紧咬着牙关,没有说话。
好半响,他才道:“她…必须死!”
言毕,突然一闪身,绕过我,手中的黑刀刺向“五号”的心脏!
丫的!
我是真的怒了!
身影晃动,一转身之间,苗刀出鞘,砍向他手中的黑刀。
当!
沉重的碰撞声响起,他的黑刀
了开去。
这一次的
手,让其他的人都呆住了。特别是老安和李忆奇,他俩都没有想到,我和闷葫芦居然会挥戈相向!
“你别打了!”“五号”突然过来拉住我,道:“我真的不是人。以前我一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人,但是现在我清楚了,我真的不是人。”
“为甚么?”她的这句话,彻底让我呆住了。
她突然哭了:“因为…因为我没有脚…”
“没有脚?没有脚就不是人了吗?这是什么逻辑?”我吼道。
她低下了头,缓缓拉开自己的裙子。
青色的鱼鳞在光芒下微微闪光!
“我是人鱼!我可以长时间生存于水中,也可以在陆地上生活!”
人鱼?
我的瞳孔猛然一缩。
我想起了一个事情。一个很实真却又荒唐之极的事情。
骷髅
阵之中,我中了幻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我看到了丫丫,还看到了一个叫做“韵卓”的少年,还有一个长得非常常像丫丫的鲛人!
我突然就呆住了!愣愣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扭头看着闷葫芦,道:“就因为这个原因,你非杀她不可吗?”
他不吭声。这是默认?
我将“五号”护在身后,盯着闷葫芦,冷冷地道:“我在这里,你就别想伤害她!”
拉着“五号”,继续道,“走!我们下去看看。”
说到这里,我撇了闷葫芦一眼,道:“你最好别骗我!我这个人…最容易记仇。”
他没说话了。只是呆呆得站在原地。
我看着身边的“五号”,道:“我带你出去。我不管你是人也好,是人鱼也好。”
我想,我也有一些爱屋及乌吧…
路并不是特别长,“五号”带着我们,从一个楼梯一路往下走,约莫着下了三层之后,她终于停下。
这一层的形式可要比上面复杂得多!
绕过几堵厚厚的混凝土墙,我们来到了一个门前。门半开着,上面有一个标志,已经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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