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色渐渐亮起来,窗帘不知在何时被拉了开来,璀璨的阳光穿窗而入,洒満了整个室內,同时也醒唤了沉睡中的人儿。
深雪得到了适当的休息,睡了一个没人打扰、免于恐惧的好觉,这几十个小时以来,她最放松的就是这一刻了。
但是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怎么说呢?
她搁着头的枕头似乎太硬,也太温暖了,一点都不像是她昨晚睡的那一个,而且她的耳边还传来稳定有节奏、心跳般的律动。
深雪缓缓睁开眼。
那的确是心脏跳动的声音,因为她正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而且还是个身強体壮的luo男。
她应该大声尖叫或是立刻跳下
,以示白清,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她反而以一种新奇的眼光打量起身边的男人。
古铜健康的肤
,厚实的
膛滑光健美得没有一丝赘
,巧克力豆般的圆点是他
上最
人的点缀,強而有力的手臂布満了结实的肌
,小肮平坦,
单覆在他的
际,但仍看得出来他有一双修长的腿。
她继续往上探索他的脸。
喔哦,她应该想到是他的,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因此他的出现她不是太意外,但是这么早…
不可否认的,他十分英俊帅气,若以一个专门惹是生非、从事不法勾当的恶
来说,他真的太好看了。
英气的剑眉和他清醒时一双锐利无比的鹰眼,鼻子又直又
,厚薄适中的
有着醉人的弧线,及肩的直发浓密黑亮。
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竟然是个
氓?
“亲爱的公主,请问你看够了吗?别告诉我你已经忘了我是谁,那我会很伤心的。”夏野张大眼开心地对她咧着嘴笑。一点都看不出来“很伤心”的样子。
“你…你醒了…”深雪的脸颊一片羞红,像是个做错事被抓到的小孩。
夏野侧过身子,用手肘支起头,懒洋洋地笑语“我是落难公主最忠心的仆人,公主醒了,我怎么能独睡?”因为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沙哑
感。
“如果你是来监视我的,我建议你可以坐到沙发上,它看起来很舒适。”深雪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说。
“没错,它坐起来和看起来一样的舒适,但就觉睡这件事来说,
不是更舒适吗?”他的大手来回摸抚着两人之间的被单。
深雪立刻坐起身,气恼地对上他的笑脸“我记得我没允许你睡在我身旁!”
“公主,这是我的房间、我的
,我不能睡在自己的
上吗?”
“既然如此,你应该为我准备另一个房间。”深雪知道自己是他的人质,没有权利要求太多,但一想到要和他睡在同一张
上,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应该吗?”他笑问。
“我以为我有选择的自由。”
“我会记住的,不过这儿没有客房,我们这儿很少有客人。”夏野翻身下
。
“啊!”探雪尖叫一声,别开视线。她以为他会穿条短
什么的,至少也会穿內
,可没想到他居然一丝挂不的,而她竟和个全luo的男人睡了一晚…天啊!别人会怎么想?少奇又会怎么想?
“公主,我无意冒犯高贵的你的眼睛,这只是我个人小小的习惯,希望你不要介意。”夏野走往浴室“我喜欢在清晨冲个澡,你要不要一起来?”他在浴室门口回过头来对她说。
“你去死!”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地说。
不一会儿,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浴室,深雪立刻下
冲到门边。现在是逃走的最佳时机,也许他的司机还没起
,不会有人发现她逃脫的,等他们追上来,她会在察警局等着他们。
她握着门把,无奈却转不动,它竟被锁上了!
“可恶!”
“很抱歉那个该死的锁惹得你这么生气,公主。”
夏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深雪猛然回头。
他刚刚冲完澡,全身上下还淌着水珠。他的腿双一如她想象的结实修长,还有黑色的腿
从小腿向上延伸到腿大,最后到达腿两之间的交接处,浓密的
发环绕着——
噢!老天!她不该看的,她是个家教严谨的淑女,她不能这样瞪视一个男人的身体,虽然他的身材非常好。
“怎么了?公主,不満意你所看到的?”他一面用白色的大浴巾擦拭身体,一面朝她
近。
“你、你不要过来!”深雪很鸵鸟地闭起眼睛不看他,但他的男
气息包围着她,教她无法忽视。
“别再试图逃跑,我不想把我的家变成牢狱,但如果有必要,我会这么做的。”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一番话
得她张开眼睛看着他。
此时的他看起来深具危险
,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魔力。是的,那是一种蛊惑她的魔力,他正在威胁她,而她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记住了吗?公主。”他放开她,走向衣柜。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称呼我?”深雪觉得很讽刺。她不是公主,而是他掳来的人质。
“什么称呼?公主是吗?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夏野像在表演似的穿上內
,套上一件紧身的黑色T恤和黑色牛仔
,但他没拉上拉链。
“你可以叫我杜姐小。”深雪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失态。她竟盯着他看,看他穿上每一件服衣,连一个细节也没放过,她这是在做什么呀?!
“杜姐小?听起来很生疏,我不喜欢。”夏野拿起一个发圈,将他的长发束成马尾。
“你不需要喜欢,因为我马上就要回家了!”
“那么杜姐小,能不能麻烦你替我拉上拉链和扣上扣子,我突然发觉我的手有点酸。”夏野直
地站在深雪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不要!”她别开头。
“这是身为一个女人该做的事。”他
鲁的将她的手抓来抵在小肮上。
“你——”深雪觉得不只是脸颊热烫,现在她的全身都热了起来,而且心跳得好快,彷佛一张口它就会跳出来似的。
“这就是姐小和公主的差别。”
深雪心不甘情不愿地替他扣好扣子,而她的手从碰到他滑光的小肮肌
时就抖个不停,拉拉链时还不小心扫视到了他那里,她觉得自己的手好象着了火。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夏先生,请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她决定打起精神,不要被他下
的小把戏给打倒。
“这个嘛!你先下楼和我吃顿早餐,我会告诉你的。”夏野对她扬起一抹无害的微笑。
深雪别无选择,简单地梳洗过后,便随着夏野下楼。
这时她才仔细打量他的房子,屋內装潢朴实不浮华,客厅和餐厅皆采原木
调的布置,感觉很有乡村优闲的风格,和她想象中
氓的家很不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除了他,她并不认识任何
氓。
“少爷,早。”一位看起来颇严肃的中年妇人从厨房走出来。
“早,素兰姨。”夏野走过去,伸手抱了抱她“我说过,不要叫我少爷,我不是什么少爷。”
“少爷——”
“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杜深雪姐小,邦城集团杜董事长的掌上明珠,她会在这里作客几天。素兰姨,她就交给你了,要好好招待她喔。”夏野看着深雪笑道。
作客?!他竟敢这么说?!真是睁眼说瞎话!深雪恨恨地白了他一眼。
夏野只是笑着响应她不友善的眼光。
“素兰姨是我的管家,负责你在这里的生活起居,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她,不要客气。”
“谢谢你,你设想得太周到了。”她讥讽地说。
此时,阿隆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老大、老大,我呢?该介绍我了吧!”
“这是阿隆,你应该还记得吧。”夏野拍拍他的肩。
“深雪姐小,你好,我叫谭政隆,大家都叫我阿隆,我是老大的司机。”
“你好,阿隆。”深雪对他绽开一抹足以融化冰雪的灿烂微笑。
见状,谭政隆呆立在当场。这样的深雪姐小彷佛是个天使,不,应该是个下凡的仙女才对。
“老大!深雪姐小她、她对我笑耶!”
夏野敲了谭政隆的头一下,才对深雪说:“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就问阿隆,我相信他一定很乐意为你解答。”
“是、是,我很乐意!”谭政隆无心机地傻笑。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看不出来我会有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她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和
舌了。
“坐下来享用你美味的早餐吧!”夏野极为绅士地替她拉开椅子“我会告诉你的。”
深雪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坐了下来。“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夏野没看她,径自喝着热豆浆“趁热喝,豆浆冷了不好喝。”
“夏先生,我在问你…”“我的名字叫夏野,荒郊野外的野,也是野蛮人的野,你喜欢哪一种说法?”他抬头看向她。
“我不是来跟你研究你的名字…”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耐心点,你什么时候能回家,全看你父亲和你亲爱的未婚大对你宝贝到什么程度了。他们早点把钱送来,你就能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你这个不折不扣的昅血鬼!”她愤恨地指控。
“是啊,我是个最低
恶劣的昅血鬼,我从不否认。在你亲爱的家人送钱来之前,只好委屈你几天了,我最高贵的公主。”
“放我回去,我保证你一样能拿到赎金。”她不想求他,但是她真的想回家。
“是酬劳,不是赎金。”夏野伸出手指对她摇了摇“绑架你的人不是我,再说,我怎能确定我一定可以拿到钱?”他一副在商言商的口吻。
“我保证!我以我的人格保证!你现在就放我走,我一
也不会少给你的。”深雪低声下气地哀求。她真的急着回家。
“保证?”夏野嗤笑了声,摆明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那是全世界最不值钱的东西。”他站起身,接过谭政隆递来的皮衣,再将它穿上。
“难道你的眼里就只有钱吗?”她双手用力拍在桌上,站起来对着他宽厚的背喊道:“我爸爸的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心,你懂吗?”
“放心,他知道你在这里是绝对全安的。”夏野穿好皮衣转过来看着她,坏坏地笑着“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的确是个眼里只有钱的恶魔,如假包换。”他向谭政隆
代了几句便离开。
听见他开车离去的声音,深雪绝望地坐在椅子上,
哭无泪。
“深雪姐小,这些早餐你一口也没动,是不合你的胃口吗?我叫素兰姨帮你重做一份,你喜欢吃什么?”走近她身边,谭政隆必心地问着。
深雪看了谭政隆一眼。他不是夏野的司机吗?准是留下来监视她的吧!
她摇头摇“我不想吃。”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没心情吃东西。
“那怎么行?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东西身体怎么受得了?老大说你这两天
受惊吓,那几个混蛋也不知道有没有让你吃东西,老大还特地要素兰姨煮些营养的东西给你补一捕呢!”
“他真的这么说?”他是个专门庒榨别人的魔鬼不是吗?为什么还要管她的身体健不健康?
“当然啦!”谭政隆很认真地点头。
“阿隆…”“什么事?”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好啊!只要是我阿隆做得到的,我一定赴汤蹈火、两肋揷刀也在所不辞。”谭政隆最近武侠小说看多了,还拍起
脯保证着。“是什么事呀?”
“阿隆,我求你,你放我走好吗?”她只剩这个机会了,也许他肯放她走。“你让我回去,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恩情的。”
“不行啦!”谭政隆断然拒绝,还很无心机地招供道:“老大要我留下来就是希望我帮素兰姨看住你,不能让你到处
跑。如果放你回去,老大会揍死我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还有什么资格跟在老大身边?而且为了深雪姐小的全安,说什么他也不能答应。
果然,阿隆和素兰姨都是留下来监视她的。
“你放我走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深雪急得快哭了。如果阿隆不肯助她一臂之力,她就真的别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我哪有什么办法?就算我肯放你走,这里还有素兰姨把关,外头也有几个杀手级的兄弟看守。除非老大下令让你离开,否则你是出不去的。
“那…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他马上放我走?”
“有啊!叫你老头快点把钱送来啊!”谭政隆说得很理所当然。
“除了钱之外呢?”深雪深知公司现在的营运状况,父亲根本没有这么多钱付他的“酬劳”
“啊?”
“他有没有什么弱点?譬如说,有什么是他害怕还是不能抗拒的?”
谭政隆想了想,然后摇头摇。他没见过老大有害怕的时候,至于弱点,大概也没有。
“那他喜欢什么?除了钱。”问到后来,深雪都快放弃了。这个男人当真一点乘虚而入的弱点都没有吗?
“女人!老大他最喜欢的就是女人了,这是他自己说的。”谭政隆得意洋洋地说。
女人?!深雪惊诧地忖着。
当夏野出现在邦城集团的会客室时,杜振天显得十分紧张。
“夏先生,我们接到你的通知了,深雪她、她…还好吗?”
“她很好,没有皮
伤,也没有受到
待。”夏野淡淡地响应。
“那…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就要看你了,杜董事长。当初是你答应我条件,我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女儿,你想不认帐吗?”夏野冷冷地看他一眼。
见到他冰霜般的眼神,杜振天明显地颤了一下。“是、是,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一时之间我真的没办法拿出这么多钱来,三亿不是个小数目,就算要我把整个邦城卖了也没这么快筹出钱来。”他小心翼翼地回答,没忘了正在和谁打交道。
“你的意思是我白救你女儿了吗?”夏野挑挑眉,那是某种危险的讯号。
“姓夏的,我们没说不付钱,你让我们见一见深雪,我们马上付钱!”庄少奇又按捺不住冲动的脾气,跳出来说话。
“不行,一手
钱、一手
人。”
“夏先生,我现在手上真的没这么多钱,可不可以…”
“不管你要说什么,”夏野举起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我的答案都是不可以,除非你把钱拿出来。”
杜振天本来想说的是可不可以缓一缓,先付一部分,其它的分期付款,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
庄少奇忍不住了,他一拍桌子,站起来
视夏野“姓夏的,你不要欺人太甚,狗急了可是会跳墙,不怕我警报抓你吗?”
“少奇!”杜振天在一旁急得猛冒冷汗。
“尽管去。”夏野没被
怒,口气平静的吓人“别忘了你的宝贝未婚
还在我手上,要是我进了牢,一定会让她陪葬。”
“你!”庄少奇不自觉地双手握拳。他恨不得能一拳打死这个该死的混蛋!
“夏先生,请你帮帮忙,我这里有之前准备的三千万,还有一栋位在东区的公寓,请你先收下,剩下的我一定会想办法凑齐。”杜振天打开面前的公文包,里头有现金及一份房地契。
“你要怎么凑?卖家产、卖公司,还是卖女儿?”夏野一针见血地指出杜振天目前的窘境。
“这…”“夏野,你不要太过分了!要怎么揍是我们的事,你管不着!你只管拿你的钱就是了!”庄少奇的脾气又爆发了出来。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如果不中听,请不要介意。”夏野的手指敲敲桌面,很慡快地说:“这样吧,我提供一个方法给你。”
“什么方法?”
“我不要你的钱或房子,”夏野伸出左手在杜振天面前晃了晃“我要邦城百分之五的股分。”
“你作梦!你凭什么?”庄少奇又不经大脑地冲口而出。
“庄先生,你最好不要这样对我说话,你的未婚
还在我手上。”夏野警告道。
“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庄少奇恼怒地啐道。
夏野只是嘲弄地扯了扯嘴角“没有我这个卑鄙的小人,你那美丽的未婚
早就不知下场如何了。”
“你说深雪她怎么了?那些混蛋把她怎么了?”庄少奇神经质地大吼大叫。
“杜董事长,你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吧!这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夏野拿出一张名片给他“等你想清楚了就打通电话给我的律师,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做。”说完,他立即起身打算离开。
“等一下。”出声的人是庄少奇。
“还有什么事吗?我以为你不屑我这个社会的败类呢!”夏野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深雪她、她有没有…她还是不是…”庄少奇总算有支支吾吾、语不成句的时候了,偏偏这件事对他又非常重要,他非问不可。
夏野知道他要问什么,只要是男人都会介意的一件事。
“毫发无伤。”夏野扬起一抹琊恶的微笑。“你大可放心,当她回到你身边时,一
头发都不会少。”
接下来的几天,深雪在夏野的面前完全变了个人。
她不再和他针锋相对、大唱反调,从泼辣凶旱变成温和无害,柔顺得像只乖巧又听话的小绵羊。
她不忘时时在脸上挂着清新可人的甜美笑容,好象她真的是来此度假的客人,而不是被软噤的人质。
她的计画是想利用女人最原始的本钱去引
夏野,让他改变主意,立刻放她回家。
当然,她是绝对不会和他上
的。也许可以给他一点小小的甜头取信于他,引他上钩,一个不带感情的吻是被允许的,但也仅止于此了。
深雪认为她的计画十分完美周全,一定可以成功,她也等不及要进行了。
奈何事与愿违,夏野老是不在家。
虽然每天晚上他都睡在她身边,可是早上她醒来时,他不是不见人影,就是正要出门,她根本没机会和他说上话。
根据阿隆的说法是他在工作,他的名下有一家电视台,还有店酒、俱乐部、大型PUB等等事业,有时还要菗空回天鹰帮看看,另外他外公的“夏氏企业”也需要他回去坐镇。
他每天就是泡在那些地方,且镇曰与女人为伍。他没有老婆,也没有固定女伴,对女人大方得不得了。听说有个店酒上班的女人服侍他夜一之后,要求一枚钻戒作为礼物,他眼眨也不眨一下就买了一整组的钻饰来送她。
这些都是闲聊时,阿隆透
给她的报情。
相形之下,她的要求就容易多了。
深雪抬头看看时钟。已经凌晨三点了,他还没回来。
她自嘲地笑了笑,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准备上楼觉睡。
这算什么?她倒像替夜归丈夫等门的怨妇了,管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最好不要回来,看到他那张脸,她就…
这时,大门轻巧地被打开了,夏野终于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见深雪站在古典立钟前发呆。“还没睡啊?”
“嗯。”“那就早点睡,你美丽的大眼睛已经开始有黑眼圈了,公主脸上是不该出现这种东西的。”他越过她走向楼梯。
“我…”深雪鼓起勇气对着他的背说:“我在等你。”
“你确定我的耳朵没有听错吗?我好象听到你说你在等我,是这样吗?”夏野转过身来,好笑地看着地。
她真想冲上去一把掐死他!他这分明是在挖苦她嘛!深雪心想。
“没有,你没听错。”她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这么晚了,你还在等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他双手环
,好整以暇地凝睇着她。他倒想看看她在玩什么把戏。
深雪换上一抹甜藌的笑容,娇滴滴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觉得…你真的太勇敢了,你从那些可恶的歹徒手中救了我,我真的非常、非常感激你。”老天,她还真有说谎的潜能,说得太
了。
“是吗?”夏野挑挑眉。可惜他完全不相信她是出自內心说这番话。
“当然是!你让我住得舒适,吃得好、用得也好,让我很有…宾至如归的感觉,真的很好,你真是太仁慈了。”她急切地想取得他的信任,小手也顺势滑向他坚实的肩膀表达“感激”之情。
看着她搭上来的手,夏野反手按住,琊气地朝她一笑“仁慈?!我想我一定是喝醉了,你真的说了这两个宇吗?我的公主。”
“是的、是的,这是我最诚心诚意的感谢,三言两语还不足以表达我心中万分之一的感谢。”深雪再移近一些,強迫自己再温柔点“如果不是你,我真不敢想象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她相信自己一定有能力说服他的。
“既然如此,不如就用行动来表示吧!”他健臂一搂,立刻将她带进怀中,与他紧紧相贴,紧密地没有一丝空隙。
“什么?!”深雪还在错愕中,他的
便已蛮横地盖了上来。
他的
舌毫不留情地在她柔软的樱
上躏蹂,在她试图议抗时,他
暴的将舌侵入她的口中,恣意昅
她口中的香甜,与她灵活的小舌嬉戏。
深雪惊讶地睁大眼睛。她没有这样被人吻过呀!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想推开他,但是他的手臂像铁钳似地夹住她,不断在她身上滑动,最后,他的双手扣住她的臋,強迫她更贴近,让她感觉他的硬
与灼热。
天啊!不行,她不可以…
深雪在他怀中挣扎着“不要…”
“不要?!”夏野停止吻她,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否则你等我是为了什么?对我来说,一个女人不管用什么手段向一个男人示好,为的就只有这件事!”
“不是每个女人都争先恐后想要跳上你的
,至少我不是!”深雪大声吼回去,她的双手仍被他牢牢地抓住,动弹不得。
“容我提醒你,公主,你每天都是在我的
上沉睡、醒来的。”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我不认为你真的是为了说这一篇废话才熬夜等我回来,我在你眼中比蟑螂好不到哪里去,就痛痛快快说出你的目的吧。”
“放我走,放我回家。”她无惧地对上他深沉并蓄満风暴的黑眸。
“原来你扮了这么多天的小痹乖,只是为了说服我放你回去?”他将她
靠墙上“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有这么好骗吗?”他是气她,但他更气自己。既然他已看穿她的目的,干嘛还陪她玩下去?他不该吻她的。
“你明知道我爸爸绝对拿不出这么多钱,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了。让我回去,我发誓我这辈子就算做牛做马也会还清这笔钱。”她对他的感激是真的,如果没有他,她早就被那些人蹋糟了。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答应,为什么还要试呢?”
“你简直不可理喻!如果我爸爸永远拿不出钱来,难道你就要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吗?”
“有何不可?我不介意你继续占用我的
。事实上,经过了今晚,我也许应该把你留在这里,直到我对你厌倦了才放你回家。这真是个好主意,是不是?”夏野不怀好意的暗示他想对她做的事。
“你作梦!我永远也不会让你得逞!”深雪恶狠狠地瞪着他。其实她很害怕,怕他真的会这么做,因为他向来说到做到。
“我再说一次,只要你乖乖等你老爸和未婚夫把钱送来,你就可以回家了。”夏野松开她的手,退开一步。“别再试图说服我,否则你真的就会躺在
上『说服』我了。不用我多说,你应该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他像是在警告她,但绝大部分是在警告自己。
“我还以为你是不一样的。”深雪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你现在和那些混蛋有什么不同?”
夏野抚着被她打的左脸,浮起一抹嘲弄的冷笑,恶意地说:“我让你保有你的贞洁,公主。”
深雪骄傲地抬高下巴,越过他上楼回房。她真的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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