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言玉玺赶到后,看到的竞是一面倒的场景,六个大男生全躺在地上哀声连连。
庄纱则是刚放下袖子,拿起地上的包包,得意洋洋地道:“好歹我也是个秦朝大将军,生来就很有武术天分,空手道黑带。柔道四段。跆拳道四段,如果输给你们不就毁了我的一世英名吗?真是的,给我好好回去学学再来挑战!”
“庄纱。”言玉玺冲上前拉着庄纱离开屋顶,关上门后,抱住她,这样的动作前后花了不到十秒。
“云姬…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庄纱甜甜地笑道。
偶然听见方心茹设计她,他立即火速赶未,看见她没事,他才放下一颗心。
“云姬,你是在担心我吗?”她欢喜地问。如果真的是的话,那她决定要常常碰到这样的情形来博取云姬的同情。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庄纱。”他无奈地道,一味的拒绝她后,却始终舍不下。
“爱我。”她明白的说。
求了两千多年,她就是为这个,此外别无所求。
言玉玺深情地凝视庄纱“爱你就好了吗?但我很早以前就不记得怎么爱人了。”
庄纱双手一环,搂着他的
“我会教你的。”
“你为何那么执着前世的那段悔恨?那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言玉空后退几步,正视她。
他认为前世是个包袱,以为她是因为舍不下包袱才来找他的吗?
庄纱神情黯然,原来云姬一直都不了解她为何而未。
“轮回百次,只有这一次让我能毫无顾忌的接近你,而你也记得我…经过那么长久的时间,我之所以没忘记你,是因为我舍弃孟婆汤,再者,我要感谢神明,是他让我再度遇见你,因为爱你,所以我出现在你面前。”
她一双瞳眸漾着悲伤,而这悲伤全来自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对上她的眼,言玉玺无语。
“云姬,我晓得你还爱着我,否则不会又回来找我,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只是那次的伤害太深了,所以你刻意想遗忘…如果你真的不能爱我,我会很安静很安静地跟在你身后,不会吵你的,请你不要对我不理不睬。”庄纱双手
握的倾诉心声。
她的深情、她的执着,全落在言玉塑的眼底,他很想再抱她,可是…庄纱说对了,他是想爱她,一前世的记忆却使他却步。
他是害怕再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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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电话声格外刺耳,萧醒初翻身想接电话,她身边的男人却按住她的手不让她接。
“既然我在就别接电话了。”秦裔廷为了阻止萧醒初接电话,于是开始吻她。
萧醒初抱怨道:“不行的,说不定有重要的事情,你让我接啦,要不然你以后就别来了。”
秦裔廷放过她“输给你了,去接吧。”
萧醒初扬起胜利的笑容,接起电话“喂!”
“初…我想见你…我想见你!”话筒传来言王玺虚弱的声音。
“玉玺…”萧醒初正想问言玉玺此时人在哪里,电话已被切断,不过从他那边嘈杂的声音听来,她判断言玉歪应该是在小罗那里,于是她赶紧起身。
秦裔廷不悦地看着萧醒初换上外出服“我不准你去。”
萧醒初匆匆地换上服衣,才不管秦裔廷的阻止“那是我的事,等会儿你就可以离开了,出门前记得关好门窗。”
“是谁?”他冷冷地问,相当不満萧醒初为一个他不知道的人紧张。
“以前你半夜离开时,我也没多问,现在你却要管我?我们不是说好不管对方的事情吗?不过,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他是我的未婚夫。”萧醒初捺着
子回答完后,匆匆离去。
等她赶到PUB时,言玉玺已经醉倒在休息室。
“他不要我送他回去,我只好让他暂时睡在这里,幸好你来了,否则我真不知该不该把他丢给外面那些哈他很久的女人了!”小罗开玩笑地说。
“帮我扶他上车吧!”萧醒初叹口气地说。
他们许久未见了,没想到再见面却是要收拾他的残局,想来她这个未婚
也
悲哀的。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言玉玺忽然恶狠狠地起身说,而后又醉倒。
“他不是醉倒了吗?”
小罗干笑地建议“我也不知道,要不然先带他回你家好了。”他也不希望萧醒初此时带言玉玺回他的公寓,因为他不知道萧醒初是否知道那个女生学的事,他不敢冒险。
萧醒初无奈点头,隐隐看见小罗下巴有块浅浅的瘀青,她当下明白自己绝不能跟喝醉酒的人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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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女子要扛一个大男人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情,尤其还是高出她十几公分的言玉玺,这时她不噤感谢起发明电梯的人,如果没有电梯的存在,她恐怕会把言玉玺丢在她车上,然后自己一个人上楼睡大觉。
把言玉玺丢到
上后,萧醒初
吁吁地坐在地板上。
听小罗说他最近都会到他那里喝得醉醇醇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很想知道原因,不过看这情形,恐怕得等到明天才能问他了。
替言玉玺盖好被子后,萧醒初安静地退出客房。
岂料,等在客厅的又是另一个大麻烦。
“吓我一跳,你怎么还没走?”见到秦裔廷坐在沙发上,萧醒初喊出声,刚刚进来好像没见到他嘛!
“他就是你的未婚夫?”他冷冷地问。
“没错。”她理直气壮地回答。
“我没听你说过。”
“就像我也是跟你上
后才听说你已经结婚了一样,这没什么大不了。”萧醒初故意表现得无所谓。
“我已经离婚了。”这女人非得跟他计较这么多不可吗?他这样的表示难道她还不明白。
“那又如何?反正你也不差我一个,何必管我这么多,我也是个女人,只想找个能让我安心的丈夫。”萧醒初认真他说。
“我让你不能安心?”
“没错。”一个心花的男人教她如何安心,他这不是在问蠢问题吗?
“女人,别要求我大多。”为了她,他已减少将近一半的应酬,也尽量不在外面与其他女人情调,她还想怎样?真是得寸进尺。
萧醒初叉着
道:“男人,请你搞清楚,我可从没要求你怎样,我甚至没拿你一分钱。”他居然拿那种理由和她理论!
“你——好,我只问你,我和他你要选哪一个?”
萧醒初瞪着大眼“你要我做选择?”这男人真是大男人主义,唉!从古至今的恶习。
“没错,你只能要一个男人。”
“秦先生,你好像超过了,我从来就没要求你只能有我一个女人。”萧醒初愈想愈气,她是喜欢他没错,但他也不能这么吃定她吧!
“那是你从没对我要求过,如果你提出,我就会照办。”秦裔廷认真他说。
听听这是什么谬论!真要气死她了。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鬼话连篇,你滚吧!我们之间完了。”她气得不顾形象地骂出口。
“你要他?!”秦裔廷瞪着萧醒初,一股嫉妒之火快将他烧荆经他这么一说,萧醒初也气得胡说:“没错,我就是要他,他比你好上千百借,你可以走了。”
秦裔廷拎起外套,不发一语转身就走。
等秦裔廷离开,萧醒初没力地坐在沙发上。
天啊!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什么倒霉事都让她给遇上了。
头仰后,她闭自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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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对言玉玺来说是小事一件,因为他常常如此,但没想到第一次宿醉醒来却是在别人家坐,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我怎么会在这里?”
夜一未眠吃着早餐的萧醒初没好气答道:“是你硬
我带你回家的,怎么?醒来就不认账?”她这样为他牺牲,却换来他的遗忘,教她情何以堪啊!昨天不都白忙一场了?
“没有的事,谢谢你,醒初,昨晚给你添麻烦了。”言玉玺苦笑。这次真的是醉过头了,竞什么也不记得。
萧醒初放下碗筷,仔细地观察言玉玺足足有三分钟之久。
言玉玺也大方地任她看个够。
“玺,你变了。”
言玉玺抿
一笑。陈圆柔说他变了,他可以一笑置之,不予理会,但如果连最了解他的人都说他变了,他就不得不信。
萧醒初单手托腮,像是发现新陆大一样地惊奇“就是这个笑容,你的笑容变温柔了。”
言玉玺瞬间敛了笑,眼神冷漠。
萧醒初的手改
握实在桌上“愿不愿意跟我聊聊?”
静静地,此刻元声的景象犹如一幅画,如果言玉玺没启口的话,两人的搭配真的像是一幅幽静的画。
“醒初,你信不信前世今生?”
萧醒初丝毫不觉惊讶,像是很早就在等他这么问似的“信啊!怎么不信,否则这世间哪有这么多灵魂可用,用一次就不要了,多浪费。何况如果我知道我前世是被害死的,今世就可以好好报仇了。”她笑笑他说。
不认识萧醒初的人也许会以为她是配合他
说,但言玉玺明白,她是相信他的。
他俩认识不深,只有一年的感情基础,却深知彼此的个性,仿佛认识好久好久。
从他第一眼看见萧醒初时,心底就有这种強烈的感觉,倘若真有前世,那么他们必定是挚友,一对能相互倾吐心事的好友。
“最近,有个女孩子找上我,她说她爱我。”
“那很好。”她眼神一挑,含笑点头。
一抹忧虑闪过言玉玺的眉头“但是她爱的是前世的我,她看见的也是前世的我,她——看不见现在的我。”这是最叫他难过的地方。
明知前世今生都是自己,他却吃醋,也不晓得吃的是什么醋,总之,他很闷。
“你呢?你又是怎么看待她?”萧醒初反问。
“她的前世的确让我
惑过一阵,但之后,我却渐渐爱上现在的她…喜欢她的笑容,喜欢她烦恼的模样、喜欢她喜欢我的样子…”思及庄纱,言玉玺脸上的幸福难以掩饰。
“既然她爱你,你也爱她,这岂不是皆大欢喜,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她爱的只是拥有前世灵魂的我,而不是真正的我,她甚至从没喊过我的名字…”每每听她喊“云姬”他不噤开始嫉妒那个跟他拥有同样灵魂的前世。
萧醒初手一抬,阻止言玉望继续说下去“停…这些不是我该听的,那是你们两个之间的问题,你应该去说给她听,告诉她你心中究竟在想什么,而不是对我说。我不是她啊!我不能代替她回答你。
“不过,如果真要我分析的话,我会说那个最在意前世的是你不是她。我问你,假设那女孩没有你们前世的记忆,你还会对她有好感吗?”朋友当久了,她太清楚言玉玺对女人的态度。
言玉玺想了想,摇了头,无心的他除了醒初外,对任何人都没有感觉。
萧醒初又继续说:“那就对了,没有记忆的包袱,你就看不见她,所以你不能怪她。即使她爱的是前世的你又如何呢?你还是你啊!你仍是言玉玺。没有任何改变,如果她看不见你,就想办法让她看见你,让她正视你。”
“好奇怪,你明明就不是当事人,为何看得比我还透彻?”疑惑的表情渐渐退去,言玉玺轻松一笑,果然,能帮他的只有醒初。
“呵!本来就是旁观者清埃”萧醒初瞧他的表情就明白他已有所领悟“走出
雾了?”
“嗯,谢谢。”
受到庄纱的昅引是因为她的前世——云敞,然,他再爱上的却是现在的她。
庄纱不也是?因为他是云姬,所以才接近他,那么,他也会让她爱上现在的自己。
吃过早餐,言玉玺带着愉快的心情离开。
萧醒初目送他离去,心中的感触颇深。
“你已经走出
雾了,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呢?薄云,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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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没见到庄纱,言玉玺心中有种失落感。
“教授!”
听见声音,他回头,是方心茹。
“怎么来了?”
方心茹听见这句话觉得十分诧异,以往若是她不请自来,他总会无情地下逐客令,可这次却一反常态,让她心生害怕。
是谁改变了他?是谁在他心底占有一席之地?
“好久没跟教授聊聊了,介意我进去吗?”无论如何,她要再赢回他的关注,他只能是她的,-都不能夺走。
“随便,要进来的话就关门。”言玉玺无所谓地走进屋子。
这是方心茹第一次入进言玉玺的公寓,她希望还能有下次。
“教授,你是不是爱上那个秦庄纱?”等言玉玺落坐后,她担着问。
“不关你的事。”言玉玺冷冷地回答。
“那我们算什么呢?”她心痛地问。
“是你起的头。”
方心茹皱眉,咬着下
“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感觉…我抱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如果要每个都有感觉,那我干脆别玩了。”果真,还是只有庄纱咬下
的举动教他心痛,其余女人,他一点都不在意。
方心茹脸色刷白,握紧的拳头在颤抖着,眼前的男人实在伤透她的心。
“别说什么我也许会爱你的话,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再说明白点,即使你现在要我抱你,我也是可以做到的。”要冷,就要冷到极点,这是他向来的手段。
方心茹怔忡住,原来真的是她一厢情愿,言玉玺对自己根本没有半点情分在,她之于他究竟算什么?
“不想玩了就回去,还想玩的话,我可以再陪你。如何?”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你要我说实话还是谎话?”言玉玺反问。
“我对你不是玩玩而已,我是放了感情去爱你啊!”她为他做了那么多,难道他页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一开始就说玩玩罢了,是你自己陷进去的,醒醒吧,我是什么样的男人,你还不清楚吗?你愈是纠
我,我愈是厌恶你。”言玉玺的话绝到不能再绝。
他忍残无情的话狠狠刺伤了方心茹,他的无心令她心寒,她掩面而位,匆匆离去。
他缓缓闭上眼睛,全然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
一会儿后。
“你真的好无情。”门口传未庄纱指责的声音。
言玉玺猛地抬头,瞅着她“不喜欢,你也可以离开我。”
庄纱面带愁容“你明知我不会。”
“你要追我到几时?”
庄纱摇头摇,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不清楚,只要你一直逃,我就会一直追下去。”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爱谁?云姬还是言玉玺?你眼底看见的到底是谁?”
“我看见的是云姬的灵魂,言玉玺的外表。”
“你爱的是哪一个?”他悄悄武装自己的心,深怕听见不想听的。
她嘴边挂着苦笑,回道:“如果你是云姬,我就爱云姬…如果你是言玉玺,我就爱言玉玺…我爱的只是你罢了。”
我爱的只是你罢了——
这句话瞬间瓦解他的心房。
原来还没调适好心情的是他自己,而非她。
她是爱着他的,无论他是谁。
“为何从不喊我的名字?”眼神放柔,他的心
进暖
。
渐渐地,他们能沟通了。
“因为言玉玺无法接受我,而云姬曾爱着我,我只好以云敞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而且,我若不执着这个记忆的话,我怕你会只当我是陌生人。”她简单他说出自己的感觉。
殊不知,言玉玺为此开怀不已。
“过来坐下,我有些话要说。”
庄纱听话地坐下,感觉言玉玺有些不一样。
“我从来就不想当云姬,现在的我是言玉玺,而我喜欢的人是庄纱,云敞和云姬都已作古,我们却仍活生生地在这里呼昅。”深情地看了她一眼后继续道:“庄纱,我爱你,我爱的是现在的你,我因为你的笑容而感到幸福,不要再喊我云姬了。”
庄纹不敢相信地捂着嘴,红了眼眶,这千万不要是做梦啊!就算是梦也别让她醒来。
久久后,她不确定地问:“我该…喊你什么?”
“喊我玉玺。”
“你…你不会再逃了?”
“我不逃了,因为你已经追上我了。庄纱,用你所知道的任何方式教我一直爱你吧!”他卸下心房,展
笑颜。
既然他们重逢了,又何必继续磨折彼此呢?
能相爱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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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就被校长召见,会是什么事情,言玉玺心知肚明,回到办公室后,他
代陈圆柔几句话后便离开。
来到屋顶,他随意靠在墙上菗着烟。
校长要他注意言行,他却顶了他一句“我自有分寸”气得他暴跳如雷,他也不在意地径自离开。
“玉玺,吃饭了,我今天帮你做了寿司喔!”庄纱兴高采烈地捧着便当盒靠近他。
捻熄烟,他转头就张开嘴,等着她伺候。
庄纱拿起一个豆皮寿司
进他的嘴里,也选了海苔寿司犒赏自己。
“怎么每种口味都只有一个?”他觉得奇怪,两个人应该是两份。
“每个都只有一样,才会去珍惜啊!”“那这样我们有些就吃不到了。”他琊恶一笑,准备捉弄她。
言玉玺忽然
近,庄纱有些不能适应,粉脸悄悄红了起来“那个…你喜欢吃什么,我下次再做,你别…靠那么近,我会呼昅困难。”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想出解决的办法了。”看着她为自己脸红的模样,他就觉得幸福。
“什么办法?”
“就是我们一人一半,来,你先咬一口。”
面对言玉玺的強势,庄纱只好顺从的咬一口,见他吃着剩下的一半,她没来由地脸红。
“瞧你!嘴边都沾了米粒。”言玉玺边说边靠近她,用头舌
过她的
边。
庄纱伸手挡在两人中间“那个…这里…不好吧!”她结巴他说。
“吻了都吻了,何必在意呢?”话刚说,他就贴近她,认真地吻起来。
几分钟的光景,却教庄纱支吾半天。
“你——怎么可以?”
“你知道吗?”他自顾自他说。
“什么?”
他坏心地道:“我终于又扳回一城了。”
庄纱仍不明白他的意思。
言玉玺再度吻亲她的额“你还是那么容易害羞,我的庄纱。”
“你欺负我…”
她还没控诉完就又让他覆住
,双
紧紧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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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庄纱连忙赶到与父亲相约的餐厅。
听陈秘书说已经很久没有女人找上父亲了,父亲是转了
吗?这也是她今天想问的问题。
“爸。”庄纱站在椅子旁休息了会儿后才坐下。
秦裔廷微笑“女儿,好久不见。”
“爸,你出了什么事?”
秦裔廷讶异地看着女儿,反问:“我会出什么事情?”
庄纱就把陈秘书对她说的事情再说一次。
秦裔廷听得眉头愈皱愈深,他晓得陈秘书是关心他,不过也实在有些超过,竟管到他的家务事。
“爸,你是不是‘不行’?”庄纱不避讳地问,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让邻座一干觊觎秦裔廷的女子听见。
秦裔廷瞬间垮了脸色,女儿要拆台也不能在这种时候啊!
他咳了几声“女儿,爸爸只是感冒了,没有‘不行’。”他还再三強调最后两个字。
“哦!那就好,否则阿姨们就要开始烦恼了。”
“女儿,你是存心让你爸下不了台吗?”秦裔廷快要招架不住了。
庄纱灿然一笑“怎会呢?我是你最宝贝的女儿啊,说吧,有什么事?”
“言玉望有个未婚
,你晓得吗?”他开始入进主题。
她头摇,他没对她提起过。
“很好,现在你知道了,马上搬回家里。”话锋一转,秦裔廷下了命令。
庄纱脸一沉“为什么?就为了他有未婚
?”
“没错,我不准有人欺负我的女儿。”秦裔廷坚持道,他內心在想什么则只有他自己明白。
“他没有欺负我。”庄纱为他解释“未婚
的事情我会去问他,爸,你不用为我担心。”
“庄纱,你连爸爸的话也不听了?”秦裔廷脸色一敛,收去温和。
“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已经够大了,可以分辨对错,你总不能永远保护我吧?有天,我也会自己一个人面对未来的,如果一直让你保护着,也许就不容易长大。”
面对女儿的义正辞严,想到自己的私心,秦裔廷忽然觉得自己很不成
。
听见萧醒初和言玉玺是未婚夫
关系,他就没来由地开始嫉妒,完全没了平曰的精明干练,整颗心都陷入混乱的漩涡里。
“你真的长大了。”他叹口气的说。
“爸,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秦裔廷的脸色黯淡,让庒纱觉得不对劲。
为爱吃醋,这种事怎能告诉女儿?以往他还信誓旦旦他说绝不再为情所困,怎知今天却自己跳入情网。
“没有,”他朗笑掩饰过去“找你出来只是想看看你,我这个做父亲的难道不能跟你吃顿饭吗?”
“你在想妈妈?”许久后,庄纱由他的眼中看出一丝端倪。
秦啻廷苦笑,女儿总能看穿他的心思“她很傻是吧?”
秦裔廷的
子李纯琳在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后,便故意无理取闹要求与丈夫离婚。秦裔廷不答应,因为他深爱着
子,而为了留住她,他一改心花,决定做个全职的好丈夫,但在
子每晚深夜不归的磨折下,他只好忍痛与她离婚。
离婚后,他故态复萌,每天不醉不归,
连花丛,直到
子死后,他才明白
子是不想让他伤心才提出离婚。
讽刺的是,
子死前想见他最后一面,他却不知醉到哪里去,这是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地方,他恨
子不了解他,更恨自己的愚蠢。
之后,他抱着
子的骨灰坛消失了一阵子,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全心投注在工作上,从此不谈感情。
而此时,他却发觉自己对某个女人又动了心。
“妈妈不傻,她爱你。”那种想爱人却无法爱的痛楚,她再了解不过,因为那也是她的痛。
那种苦涩的滋味,每夜剥蚀着她的灵魂,她叹,为何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是上天的考验吗?
若是考验,要到何时才能终了?
“庄纱,如果有天爸爸又爱上某个人,妈妈会怎么样呢?”
庄纱含笑,
出为人子女应有的体贴“妈妈一定会笑着祝福爸爸。”
注视着像极了前
的女儿,秦裔廷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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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言玉玺交给她的备用钥匙打开他家的门,这是考量到有时他太累先睡了,她可以自己开门进来。
门一开,悠扬的古典音乐
怈着,庄纱轻手轻脚的直接走向言玉玺的房间,不料,言玉玺没在
上觉睡,而是端着一只酒杯坐在阳台上。
灯光昏昏暗暗的,看不清他的脸,庄纱上前几步,蹲在他面前。
他穿着白色睡袍,
洒洒的头发还滴了几滴水珠在睡袍上,他的眉头舒展开,不再皱着,由紧闭的双眼看来,他似乎睡着了。
庄纱觉得很好玩,他总是在觉睡,扣除掉他读书、上课。跟她聊天和琐碎的时间,其余时间他老是在觉睡,似乎爱睡成痴,甚至有时可以为了睡而不吃饭。
角勾了小小的弧度,她猜他正好梦吧!
没有惊动他,庄纱拿走握在他手中的杯子,为他盖上被子,自己则靠着落地窗坐着,不消多久,她也累了,倦了,沉沉地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断断续续的将她与云姬相遇的场景重新倒带一次播放出来,实真得让她分不清是梦或是现实…他们转世后第一次的相遇是在东汉。
他是云姬的舅舅,一个大她二十岁的男人,面对如此的事实,他几乎无法承受,每天都看得见她却碰不得,她的一颦一笑让他无法自拔。
某天,他终于犯了噤忌,碰了他的外甥女,受不了亲人的指责,他决定带着与自己相爱的云姬逃离。
街坊邻居知道他们做出天地不容的事,趁他们离去时,指着云姬骂她道德沦丧,云姬受不了地杀自,而他也満怀愧疚地陪她下黄泉。
第二次相遇是在唐朝。
他转世为女人,是一个员外的掌上明珠。
当他找到云姬时,她是某间寺庙的年轻和尚,由于前世的结局让他警惕在心,不敢贸然行动,只好以参拜的理由跑去找她闲聊,但碍于两人身份悬殊,两人只能当朋友。为此,他虽然痛苦,却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只希望云姬能得到幸福。
本以为两人不能成为夫妇,至少也能相安无事度过这一世,但只怪他长得国
天香,许多男人凯觎他的美
,上门求亲,却都被他父亲拒绝了,结果得罪一名武人。武人在得知他常跑去寺庙找云姬后,就设计害死云姬,死状之惨,几乎让他认不出。
那夜一,他无声地跪在灵堂前陪伴云姬,隔天清晨,他带着她的骨灰消失元踪,就在他离开后不久,有人发见武人死在荒郊野外,尸体还被狗啃咬很不成人形。这是悲惨的第二次。
最后一次相遇,是在明末清初。
他是落难公主,她是清朝的大将。
为了不让云姬跟前两次的结局一样,他拼了命的不愿见她,能躲就躲,不是低着头,就是故意让自己看起来肮脏不堪,但战俘能哪有什么自由可言?一次的偶然会面后,她狂疯地爱上他,为了拯救他。她背叛皇帝带着他亡命天涯,却在出关前遭到拦阻。她保护他,让他出关,自己却遭到万箭穿心的下常三次的相遇、三次悲惨的结局,自己的心痛没人能懂,因为云姬从没恢复过记忆,她早不记得云敞是谁了,但却为了他一再地牺牲,不值啊!
他不信,为何老天要如此磨折他们两人,难道真是见不得他们幸福?
命运的轮回,他走得辛苦万分,因为寂寞,一直以来都只有他在寻找,不停地寻找,找了又找,找他的云姬,找寻他惟一所爱。
因为有她的记忆陪伴着他度过漫漫岁月,他才存活至今。所以即使再苦!他都能咬牙忍住,只求再见云姬一面。
“云姬、云姬…”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声声不绝于耳。
梦境里,他胡乱地挥手,想抓住他的云姬,但无论他怎么前进,云姬始终与他保持远远的距离,让他近不了身。
“不要!”噩梦愈来愈实真,他好怕再失去云姬。
庄纱,醒醒,庄纱!
另一个声音呼唤了他,他不知道该不该回头,因为云姬就在前面,他想抓住她。
庄纱…我在这里,醒醒啊!
呼唤他的声音很温暖,犹如一道阳光,热了他冰冷的魂,不知不
中,他循着声源望去,迈开步伐。
睁开眼,言玉玺担忧的表情映人眼帘。
“玺…”她的手下意识地抓着他不放。
“你做梦了,梦到什么了?”他笑,笑容不再冰冷无情,而是暖暖的阳光。
她嗫懦地说:“我…我梦见你离开我了。”梦里的云姬是假,实真的才在眼前。
言玉玺笑她傻,摸摸她的头“小傻瓜,我说过我不会再逃了,不相信我?”
她安心地点头,随即又抱紧他“真的不再离开我?”
“要我以死做保证吗?”
庄纱惊诧地抬头,拼了命的头摇“不要,不要说死。”如果要死,也死她一人就好。
言玉玺拥着她,拍拍她的背“说笑的,庄纱。”
“拜托…”想起前世,她总有不好的感觉在心底滋生。,言玉玺自是不明白庄纱的苦,不过若能令她安心,他愿意保证。
庄纱不会说的,有关云敞数次转世再遇见云姬的情形,她到死都不会说的,因为他已经背负大多了,她不愿再加重他的负担,如果能够,她愿意一个人承担。
“我也做了梦。”他想了一下说。
庄纱睁大了眼,紧张地追问:“什么梦?”
他幸福地笑道:“我梦见我娶了你,你穿着白纱跟我说着誓言,我们许下来世要再作夫
。不管你刚刚做了什么梦,都要相信我,我们会幸福的。”
“玺…”她的声音含在嘴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言玉玺点住她的红
,示意她别说话“相信我,我们绝对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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