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语不惊人死不休
好一会儿,金大班才反应过来,冲着苏哲怒斥道:“小子,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你刚才摔的可是古董!就算不是洪武年间,就是顺治年间的青花釉里红花瓶碎一件就少一件!”
不能怪金大班反应如此強烈,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古董收蔵家,家里摆放的那些古董,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苏哲倒好,连想都没想就抓起那件青花釉里红花瓶摔碎。
年轻人冲动一点情有可原,但是这种冲动带来的后果是极其严重的。钱老和国字脸中年人微微头摇,刚才还对苏哲印象比较深刻,此刻他这种鲁莽的行为,大大不可取。
这时候就连高刚都沉不住气,这个青花釉里红花瓶是为了撑金大班今天的古玩
会才特意选出来的,还是他收蔵的几件瓷器当中最喜欢的一件。
就算今曰的
会结束,高刚都不会拿出来拍卖,可是现在碎成这样子,哪怕是強力胶都补不回来。
气一下子就涌上来,冲上前拽住苏哲的衣领怒道:“这可是上百万的青花釉里红花瓶,你是疯了还是傻了,这是古董
会,不是摔瓷器比赛!”
李全跨前一步,握住高刚的手说:“马店长,有话好好说,文人不动手。”李全这时也不知该怎么办,他们过来喝了酒,苏哲本来就不胜酒力,这会就出事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可是明代洪武年间的瓷器,就是你们赔得起钱,这是摔一件,世上就少一次青花釉里红!”
高刚在国全各地都有古玩店,一百几十万没有看在眼里。千金难买心头好,这件瓷器当初有人出到两百万,高刚都舍不得让手。
李全面面相觑,苏哲这次真是过于冲动了。
苏哲在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才恍过神来,在高刚松开手后,拍拍额头。这次真要头疼了,喝了两杯酒,陈理事长又句句带刺,为争一口气,就做出过
的行为。
苏哲的本意是想将花瓶摔碎,让大家看到里面写着“辛酉,洪武”确定他的观点。因为酒
的作用,他忘了花瓶一旦摔碎,就根本无法再
回来。
因为苏哲这么一摔,好好的
会,这时候开不下去。
陈理事长这回可是抓到反击的机会,嘲讽道:“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是怎么学的,只是讨论会,动不动就砸物,摔东西。现在倒好,一个完整的青花釉里红花瓶就这样没了。如果博物览让这种人看管,估计里面的东西不是摔坏就是给撕毁。”
其他人因为一直支持陈理事长的观点,听了这话,都跟着讽刺的笑起来。
苏哲搔搔头,有点发麻。这钱是要赔了,最关键是要怎么下台阶。他落面子无所谓,倒是今天他是李全介绍过来的,落了他的面子就不好。
不管怎样,花瓶既然摔坏,也要验证花瓶的年份,不然这就是白摔了。眼睛在地上的碎片上找起来。由于有一些碎片是翻盖着,苏哲这时也不好意思一片片去找,唯有开启透视眼直接扫一遍过去。
见到其中一块连着瓶底的碎片中有几个字,正是“辛酉,洪武”的字样。
苏哲蹲下去将那块碎片捡起来,正想说话,眼睛突然传来一些异样。
“嗯?”
苏哲嘴里发出轻微的惊讶声。站在旁边的陈理事长见到苏哲此时的行为,继续嘲笑着:“小子,你觉得摔碎了的花瓶还能够用胶水
上来吗?”
苏哲没理会,用穿视眼继续在瓷器碎片上观望着。从眼睛传来的信息让他有点不相信,又蹲下去捡起另外一块比较大的碎片,得到的信息是一样。
“奇怪了,怎么刚才就没看出来呢”
苏哲蹲下去,将地上的碎片都翻到外面那一层,用穿视眼扫一遍,没发现特殊情况。沉昑倾刻,又将碎片全翻到里面白色那一层,情况与他刚才看的一模一样。
苏哲摸着下巴思考着,想不通为什么两面会是两种天差地别的结果。
李全对苏哲这时的行为不解,不单是他,其他人也是一样。
“别不是因为摔坏一件古董,赔不起,给吓傻了吧”陈理事长此时无比得意。就一个
头小子,知道刚才的观点是胡乱说的,心虚了就将瓷器给摔碎。
“陈理事长,麻烦你注意你的话,别说一百几十万我老弟赔得起,就是一千几百万眉头都不皱下。”李全早就对陈理长屡屡出言讽刺的表现感到不満。
苏哲没在意,他的注意力全在地上的碎片上面。在确认两百的情况不同,苏哲认为这瓷器有古怪,开启穿视眼。
如果穿视眼只能看到表层再往下一点的情形,穿视眼就可以直接渗透到里面。在瓷器碎片外表那一面穿过去,当表层一层油膏出现在眼里,苏哲总算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想到还是深蔵不
。
将碎片丢到地面,苏哲拍拍手站起来说:“各位,我对刚才的鲁莽行为表示很抱歉。”
高刚鼻子冷哼一声,他最喜欢的几件瓷器之一,这可不是一对抱歉就能够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还有,关于我说这个青花釉里红花瓶是明朝洪武年前的观点,我也收回来”
“小子,就知道你是在胡扯,早就告诉你古董不是过家家的事情,不是你随便编就编得出来的”苏哲吃瘪,最高兴的莫过于陈理事长。
苏哲面无表情的瞥了陈理事长一样,嘴角浮出一丝冷笑说“陈理事长,我是收回刚才的观点,但是不代表你说的顺治年间就是对的。”
陈理事长这时只当苏哲是在逞強。
“我在摔花瓶前就猜测这件瓷器有问题,根据我刚才的仔细分析,几乎可以确认,这个青花釉里红花瓶其实只是一个现代工艺品。换句话说,不过是一件赝品。”
语不惊人死不休。
苏哲这话让脸上还怒的高刚,想讥诮的陈理事长全都错愕一会。就连钱老等人都感到惊讶,不知苏哲怎么就说出这话来。
在场的人,除开李全等人,哪一个都收蔵不少古玩,不能说全部很专业,至少鉴定的水平不会差到点哪去。
那件青花釉里红花瓶的唯一争议是年份,苏哲却说是赝品,简直是砸他们几个人的老脸。特别是高刚,这件瓷器是他带过来,又是国全有名的“墨子斋”古玩店的经营者,苏哲的话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高刚首先微愠起来:“这位朋友,东西可以
吃,话不能
说。这是我珍蔵多年的瓷器,而且让不少人看过,都认为是明代洪武年间的物品,岂是你一句赝品就可以推卸责任。”
“高店长,我都说这小子是胡扯的。刚才说明代的,东西摔碎了就说是赝品,真搞笑。”陈理事长与高刚本来就不合,这次反倒是站在同一阵线。
就连李全都皱起眉头,他对古董是不懂,但是今天来的几位,哪一个都不是徒有虚名,苏哲这话倒显得他是彻底彻尾的外行人。
拉了拉苏哲的衣衫,李全低语说:“老弟,古董不是赌石,这玩意真不是随便说的。”
苏哲
有成竹,笑了笑蹲下来捡起一块碎片说:“到底是真是假,各位都是这行的佼佼者,仔细看下瓷器內部的情况就知道了。”
将碎片转过去,
出“辛酉,洪武”的几个字样,继续说“几位都是內行人,应该知道朱元璋那时的瓷器并没有注明年款,直到朱棣当了皇帝,永乐年间青花瓷才开始注明年款。刚才我不敢肯定,摔碎后就可以完全确认了这是赝品。”
大家全都涌上去,看到苏哲手中拿的碎片上面确实有“辛酉,洪武”的文字,一时间都
动起来。
朱理事长同样没想到瓷器里面会有年款,一般来说,就算是注明年款都会选择在底部,或者外面,怎么会选择在里面,这样注不注有什么区别,总不会有人为了验证这个故意将瓷器打碎。
不过朱理事长还是不服,指着上面的文字说:“就算有年款也不奇怪,或许这并不是官窑,而是民窑。当时的烧制者,一时高兴将年款写在里面。”
这个苏哲刚才也想过,然而这时他经过穿视眼的确认,又研究过“辛酉,洪武”这几个文字的笔画,早就推翻之前的想法。
苏哲冷哼一声:“陈理事长,麻烦你看清楚上面文字的写法,虽然看起来是明代的书写手法,但是这的的确确是现代人的写法。单是‘辛’最后一笔故意拉长,还有‘武’字往上的勾都看得出来。”
“陈理事长,你自己都说过在这方面造诣不差,怎么连这个都没看出来?”
苏哲的话摆明是在反讥陈理事长的鉴赏水平。看着他发怒的样子,苏哲接着说“是不是赝品,大家可以拿碎片好好看一下,外面是用一层特殊的油膏涂上上面,再用现代激光技术伪造出来的皮壳。而里面那一层现代工作品,却完全骗不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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