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开镰
在路上焦明便想好了移植的地点:自己的房间窗口正下方。小门板坑刚挖了一半,便被路过的老门板看见,老马庇
转身就从牛棚边拿出了个木锹,麻利的干了起来。
“你到是心疼你儿子。”骑在牛背上的焦明笑着调侃。
“这都是我们父子两应该做的。”
栽入回填浇水,一切完成之后,焦明看着靠在墙壁上的藤条,満意的点了点头,老门板立刻也谄媚的笑了起来:“大人再有什么小事儿,吩咐小的就行,哪里还用得着亲自动手,看您这服衣脏的。”
“此事记你父子一功。”焦明拍了拍老门板的肩膀以示鼓励,然后吩咐他去把小诗找来。工具简陋,动作
放,换成一些娇贵的植物是必死无疑的,但是爬山虎以生命力顽強著称,所以焦明对移栽的成功很有信心。几分钟之后,焦明指着藤条,満脸期待的对小诗道:“这就是爬山虎,看看能不能做实验?”
小诗的脑袋摇的像拨
鼓一样:“这也太小了。不行不行!”
“大一些就可以?”焦明哪能轻易死心。
“这…”小诗也有些码不准了。
焦明估摸着今天这个活是白干了:“明天带你出去看看大颗的爬山虎吧。”第二天一早,焦明便迫不及待的带着小诗骑牛出发,小诗围着爬山虎看了一阵,最后回答是:再练习一段时间应该可以。
焦明高兴的抱起小诗就亲了一口,甚至他自己都不理解为什么会如此奋兴,小诗嫌恶的用他的服衣擦脸,然后坐在牛背上不停的用小拳头打他的后背:“要先问过我才可以亲!”
焦明笑着道歉,然后催促锤子快跑,在数学课之前赶回了城堡。
…
接下来三四天,整个城堡里面所有人都在忙,只有焦明闲的疼蛋,毕竟他现在缺胳膊断腿,在数学课之外的时间里只能和锤子
感情顺便逗玩独角仙。无聊之下,焦明甚至觉得这只黑不溜丢的独角仙也变得可爱起来,直到它在一次放飞过程中被不知名大鸟叼走。焦明的偏头痛瞬间复发,躺在牛背上疼的直哼哼,而且每次菗痛的时候,下面的锤子都跟着一个哆嗦。
焦明按着耳后菗痛的地方,甚至顾不上对着天边的那个变成黑点的飞鸟挥一挥手,便急匆匆的赶回城堡找小诗做精神力摩按。
进了城堡,却看几个大妈正在给一批衣衫褴褛的苦力们发放
布单衣,而这些苦力显然是刚刚购入的。焦明随便找了个脸
的大妈女仆,问了问小诗的所在,然后在粮仓处看到了正在监督苦力们干活的小诗。
甚至不用说明情况,小诗只是看见焦明皱着的脸,便爬上牛背按住他的额头。
“还好有你。”疼痛迅速的缓解,焦明由衷的感叹道。
“出啥事了?”
“那个倒霉虫子被鸟吃了。”
晚餐的时候,冰莲看见焦明的灵魂再次受伤,便出言关心了几句,焦明连声道没事。然后问了问新购入苦力的事情:“苦力的数量应该不缺吧?而且最近苦力不正是高价?”
冰莲嘴角翘起,话语中难得的带着自豪:“母亲巡视了庄稼之后,言说多亏了我的魔化土壤,收割的人手居然不足了,再加上生产蚯蚓也不能停,所以紧急从萨丁城买了一些苦力回来。”
“可喜可贺。”
“庆贺丰收?”
焦明笑了起来,答道:“当然是庆贺你的魔法得到了认可。”冰莲十分満意这个回答,笑容更灿烂了。
这夜一下了一场小雨,第二天却是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中午时分紫羽女士主持了一个简单的仪式之后,秋收开镰。在仪式中焦明看见紫羽女士的右手已经完好无损,以黄叶女士作比的话,这位鳄鱼领主母至少也是八环的了。
看着人们手拿石镰隐没在一人高的高粱地里,焦明便寻了个小土包,用断腿顶在牛背上,伸长脖子,尽量抬高视角,众人的身影尽收眼底:每个人都顺着田垄收割,高粱一撮撮的被放倒,整片的高粱地就好像是摆放整齐的大红色多米诺骨牌,而且第一片骨牌已经被推倒。
玛尔大师手上绿色光芒闪动,收割如飞,紫羽女士动作娴熟麻利,收割效率屈居第二,她带回来的那些女战士同样没有一个侨情偷懒。冰莲就比较尴尬,虽然有五环的水魔媒天赋,却没有经过魔法战士训练,力量和耐力只是一个略微強壮的普通人水准,干起活来比小家伙们还慢,却仍旧比那些吃不
饭的苦力们要快出很多。
高粱有一人多高,收割起来比水稻麻烦,收割者们要先弯
用左臂把一撮高粱反着揽住夹到腋下,然后右手用石镰从左下往右上割断
部,再顺势把腋下的高粱尽量慢的落在身后地上,防止尖梢最成
的颗粒脫落,最后上前一步重复刚刚的动作。
只是十多分钟左右,差异愈发明显起来。玛尔大师依仗手中土系魔法造物的锋利,速度足有紫羽女士的二倍。以紫羽女士为首的魔法战士作为一群巨力怪物成为了第二集团,工作效率大约是那些苦力和护卫的三倍。冰莲和小家伙们则是夹在两群人之间,速度参差不齐,还有几个小家伙抑制不住孩童心
,抓庠提
子等等的小动作不断。
至此,焦明真的有些服气了,这鳄鱼领的贵族领主们剥削与否且另当别论,但绝对算得上不掺一点水分的劳动模范了。
此时第二批队伍入场,主要是女仆大妈和瘦小力若一些的苦力,他们从倒在地上的高粱杆上摘取红色的谷穗,装在麻袋里然后码在牛背架子上,待牛群都満载之后,焦明和锐骨两个残废牛倌的运粮工作就开始了。
谷穗被运到城堡大门前的空地上,又被倒出麻袋,老门板和几个満脸褶子的苦力把谷穗摊开暴晒。小诗带领着门石和六小家电也等在这里,每人被发了一个挑着破布的长杆子,工作就是驱赶前来偷吃的鸟雀。他们光着的小脚丫子在赤红色的高粱上踩来踩去,咧开嘴不停的笑着,也不知是脚心被谷穗刺的发庠,还是因丰收而喜悦。
存在感薄弱的薇拉父女也出现在这里,老爷子看着満地的火红,神色变幻不定。薇拉同样拿着一
挑着破布的长杆,蹲在父亲身边,却是无
打采的,即使有鸟雀落在附近也根本懒得挥动驱赶。
…
往返了几趟之后,焦明没有了刚开始时候的新奇与奋兴,习惯性的仰躺在锤子背上闭着眼睛晒太阳。正在昏昏
睡之际,却被人一个巴掌拍在肩头,冰莲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个小仪式,我觉得你应该看一看。”
焦明哦了一声,指挥锤子跟上冰莲,心中却是疑惑。若是好事情,冰莲不会冷着一张脸,但若是坏事,冰莲也不会这样不紧不慢的。真真是奇也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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