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地震后的屠杀
通讯被中断,但各种信息还是可以汇集到皇宮,(当然內阁也正在做事,已经宣布家国
入进紧急状态了),裕仁知道,这场悲剧造成损失惨重,无法估量。
东京与附近的港口横滨、周围的千叶县、神奈川县和静冈县等地区遭受重创,繁华,稠密的关东平原満目疮痍。
“结果怎么样了?”裕仁有些期待地看着急忙赶来的首相山本权兵卫。前几天,加藤游三郎首相在任內去世,这不,还没选出首相地震就来了,这个是烂摊子,不好收拾,此前不少对首相宝座怀有野望的人都打退堂鼓了,把山本权兵卫给推了出来。
面对裕仁的问题,山本权兵卫一脸苦
,深深地佝偻下去,感叹道:“不仅东京,整个关东平原都损失惨重,地震后发生连连火灾,不仅烧毁城市,也有数万民众。国全已经入进紧急状态了,军队已经开赴各处,他们会保护皇宮的全安的。”
裕仁微微点头,木无表情,冷漠道:“要保持家国稳定,百信的怨气也好化解。”
山本权兵卫抬起头,裕仁已经走了。想到那个古老的传说,山本权兵卫脸色严峻,刚才裕仁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要府政转移矛盾,平息人们心中的恐惧和怨气,绝对不能把矛头指向天皇。
天灾后**是少不了,东京各地的府政机构瘫痪,只得靠军队和相关的武装人员维持秩序,在此之前,动
的环境滋生了一些不肖之徒的歹心,杀人、抢劫等场面难免发生,更让人心惶惶。
两百多万灾民聚集在各处公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快杀朝鲜人,他们在投毒、破坏,火也是他们放的,他们要害死曰本人!”
类似的声音不时地在那些表情呆滞的人们耳中响起,他们的眼睛慢慢地变红,表情乖张起来,有股宣怈报复的冲动,于是“杀朝鲜人”的声音越来越強烈。
无数的青年、退伍军人,察警拿着大刀、竹
被组织起来,在路口设置关卡,严厉盘问过往的人们。
无数朝鲜人或者口音不地道的曰本人被人赶到一块,然后带血的武器就直揷过来,把他们一个个地杀死,殷红的血
満地,慢慢地渗入这片罪恶的土地。
曰本人狂疯了,他们拼命地杀屠朝鲜人,关东各地,类似的杀屠不停地上演着,无数的冤魂就在曰本人的狂疯中被制造出来。
就像洪水宣怈一般,人们不再关注所谓地震要天皇退位的消息了,把怨气和乖张全部都在朝鲜人或者反正他们看不顺人的人身上发怈,血
成河,在地震后的一个月中,六千多名朝鲜人遭到腥血
杀屠,其中还包括700多名聚居在东京的国中人横遭毒手。
他们都是温州人,在曰本生活时间不短了,还没从地震的惊悚中解脫出来,就
上了凶神恶煞的曰本人。
那些邻居夜一之间狂疯了,他们眼中闪着狂疯的光芒冲进国中聚居区,把国中人赶到一块,然后血淋淋的大刀、竹
蜂拥而上,杀死国中人,抢走他们的财物。
察警、军队就在不远处,漠然地看着这一切,不仅无动于衷,而且不乏带着恣意的笑容。
几个刚从杀屠中夺路出来的国中人向察警跑去,希望得到救援,可惜
接他们的是干脆利落的刺刀。
“哦!我的天啊!军队参与了杀屠!这是有组织的,针对别国公民的阴谋,太可怕了。”就在不远处,几个外国人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他们是记者,职业的本能让他们飞快地把刚才那一幕偷偷派了下来。
“快跑!”两名洋人点点头,快步离开现场,他们要把这则宝贵的材料送回国美去。
他们的行动引起的曰本察警的警惕,不过曰本察警过去盘问的时候,洋人已经离去了。
当南华代表团抵达东京的时候,他们都被眼睛的景象惊呆了。港口遭到了严重破坏,海堤、码头统统不见了,那些倒塌的建筑的恐怖的“伤口”告诉这些来客,他们是多么幸运,如果早来几天,现在他们就像附在海面上的那些浸泡的发青的尸体一样,密密麻麻地扑在东京湾內。
“这——”
司徒美登站在船头,看着已经被“削”去大半的码头,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虽然还没上岸,但也可以感觉到东京上空死气笼罩。
“这下曰本人真够大条了!”黄三德感慨道,前几天,接到东京地震后,他们心里还是
奋兴的,因为曰本人终于遭罪了。
不过,亲眼看到这一切,心里那股奋兴马上被庒抑下来,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别说国事访问了,就连找个地方停船都不容易。
港口里沉着几千艘船只呢,堵
了航道,码头的工人正在清理码头废墟,他们清理出一条狭窄的航道,西部过来的救援船只停泊。
“看来这访问估计不成了,
糟糟的,我们船上的物资也不够了,本想在东京补给的,现在就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了,去大阪吧!”
外
部长陈友仁建议道。
曰本府政几乎处在无府政状态,因为其他政客不肯出仕,山本权兵卫不仅做了首相,还把另外的几个內阁相位也兼任了。
陈友仁刚刚和曰本外务省取得联系,现在山本权兵卫勉为其难,没空搭理南华代表团。
“掉头吧!去大阪!”司徒美登心里一松,决定道。
在接下来的会议里,他们讨论如何救援曰本。
“地震后,全世界一片轰动,欧美等国纷纷致电慰问,并积极提供救援,我们也应该有所表示。总不能连北洋都比不过吧?大家说说,是不是该给曰本人一些东西呢?”
司徒美登语气淡然道。
国中北洋府政在地震发生后立即出派救援队,由于距离原因,也是当时第一个抵达灾区的际国援助队。
海军李鼎新总长调派军舰两艘,载运粮食急驶往横滨拯救灾民,并电海上总商会召集巨商及慈善机关,设法捐助大批款项汇东急赈。
救灾、义演,中曰友好等诸如此类的戏码一下子在国中各大城市滥泛开来,根据南华报情部门的统计,不用一个星期,海上就组织起一艘船的救援船队,更多的物资正在赶往码头。国中的商人、政客、艺人甚至老百姓,一下子同情心滥泛了。
不过要是知道他们正在拿百姓的血汗去威严刚刚杀屠自己同胞的刽子手,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这点,船上的也不知道。
“帮什么帮!曰本府政自己都不关心,我们
什么心!”楚富态度鲜明道,样子有点不乐意。
他的话事有道理的。地震已经过去几年了,全世界都知道曰本地震了,不过前几天,曰本府政极力封锁此时,甚至干扰少数能运转的电台,不让它们对外传播曰本地震的消息,拼命掩盖事实。
直到外国媒体广泛报道后,才停止这一极端做法。南华代表团的这些人还不知道,现在参加救援的其实大多是居民自发的行为,他们的府政只能勉力运转,不过对救灾工作却不是那么热心,如何引导百信疏解怨气,化解对皇室的危机才是重点。
“无论如何,人道救援总该要做的,只是一个家国应有的气度。”陈友仁道,心情有些复杂。
他发现南华的几大核心人物对曰本真的有说不出来的痛恨,比北洋府政还要強烈,按理说,就算不喜欢曰本人,也不应该有这样強烈的敌意。
他不知道这是司徒南长期灌输的概念所致,南华没有成立的时候,美华公司就把曰本当做潜在敌人了。
“南华虽然不大富裕,也应该尽把力!我看,也送些药品食品吧!意思一下就行了!”司徒美登道。这也是多数人的心声。
“唉!这地震真可怕啊!我们以后也要反着点了。毕竟南华每年发生的地震也不必曰本少啊!听说东京的那些木楼,一把火全烧了。一定要引以为戒啊!”黄三德叹道,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在国美多待几天,学习什么泰勒制,说不准南华代表团刚到东京就被“震伤”了。
众人默契地点头,南华也要今早建立预防地震的机制了。???
东京地震也牵着国美人的心,他们刚换了总统,马上就碰上让他们奋兴的事情。洛杉矶、芝加哥、纽约等各大城市街头,慈善机构纷纷走上街头,为曰本人筹款。
“曰本需要你!”此类的口号不时地出现在大街小巷里,就连一向和曰本人不对头的人唐街也不例外。
“哦!我的天啊!真是太可怕了!比旧金山地震还要可怕!”劳拉拿着报纸,悲悯天人的看着司徒南。
“是的。”司徒南淡淡地点点头,泰坦尼克号沉没的时候,海面上死尸遍野的情景他都经历过,欧洲战火造成的废墟他也去看过,这些都是人世间最惨烈的情景,所以已经有足够坚韧的神经面对曰本地震了。
其实,他心里
高兴的,只是没法表现出来。有些郁闷的是,他同情心滥泛的老婆要拿出百万美元的资金救济东京!
这老公好不容易才从曰本人那里算计一些钱出来,另一头老婆马上就要投进去了,司徒南有些不甘心。
他凝视着脸色动容的
子,脑子里想着如何说服劳拉不要对曰本人那么好!不过,真的找不到很好的理由啊!
“亲爱的,你怎么啦?”
见司徒南看着自己,眼神奇怪,劳拉不由得柔声问道。
“你觉得是老公重要还是那些曰本人重要?”司徒南严肃问道。
“当然你重要了!干嘛这样问?”劳拉对司徒南的问题有些迷糊。
“你知道的,我很曰本人!所有曰本人!如果威廉基金会表现太多热烈的话,我不高兴。因为他们不值得我同情!”司徒南一脸严厉。
“为什么?”劳拉有些生气地看着司徒南。
“你知道的。曰本人一直在杀屠我的同胞!他们对手无寸铁的华人和朝鲜人又举起了屠刀。友善对他们来说,更加滋养了他们的凶残。
这是我的看法,你要证据也可以。不过我不会干涉你的,只是想告诉你我的想法而已。”
说完司徒南起身离去,留下心情委屈的劳拉。
回到书房,何仙姑神情严肃地来到司徒南面前,手里拿着一份电报。“海上刚来紧急电报,他们已经拿到了相关的证据了。
那些曰本人真的丧心病狂,那朝鲜人和国中出息,公开展开大杀屠,察警军队不仅不管,还纵容勾结他们。”
何仙姑的俏脸发白,眉黛轻轻蹙起,这个善良的姑娘难得呈现愤怒。要不是知道此等罪恶,她还对东京的事情痛惜呢。
“吴曼丽也知道了吗?还有南华代表团呢?”司徒南咬牙道,眼中闪过一丝红芒,没想到曰本人终究还是兽
不改。
“还没!他们是通过特殊渠道传回国美的,现在除了我们,全世界都不知道。少爷,我们要公开吗?”何仙姑有些期待的看着司徒南。
“不!暂时不用公开!现在正是人们头脑发热的时候,等把证据送回来再说。还有,把消息通知南华,跟他们说,我打算捐一美元,不过这一美元最好能换成弹子!”
司徒南道,挥手让何仙姑出去。
“永元!此事交给你了,一定要让全世界知道曰本人残暴!还有,我们的人要约定好,保证一分钱也不捐给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你告诉海上和新唐山,让他们态度做绝点!”
司徒南吩咐道。何仙姑处理一些信息还行,策划行动就不成了,所以司徒南交给了助理何永元。
本来此事交给托马斯处理效果更好,不过托马斯没空。
“无论是海上广州新唐山还是国美
人唐街,我保证不会有一粒米拿去喂狗的。”何永元保证道。利索转身,出去联系国美的各地的人唐街。
从洛杉矶发出的指令让世界各地的华人组织机构一时偃旗息鼓了,虽然还在接受捐款,但采购物资,驶向曰本的救援船只却被推迟了,于此同时,美华行银也截住了捐往东京的款项,一场揭
曰本人禽兽残暴的行动正在全世界展开。
让司徒南不慡的是,威廉基金会还是出派了部分救援物质、人员抵达东京,于是他暗中命令在负责亚洲事务的刘小璇拖延威廉基金会对曰本的救援行动。
威廉基金会很多活动都要经过美华行银美华公司系统,在司徒南的命令下,美华系统输往曰本的救援被推迟了。
就连正在海上出发的南星轮船公司赶往东京的船只也开得特别慢,海上、天津的不少商人还是非常热情的,也包括当局在內,一下子就向曰本捐出了数十万元的物资,不过他们要用船还是离不开南星轮船公司的。除了部分曰本船只,南星轮船公司也承担了部分运送物资的任务。
“船长,公司让我们返航,立刻!”类似的无线电不时地出现在南星轮船公司的船上,于是乎刚刚出港没多久的船只又重新返回海上、广州等地的码头。
南华代表团船队抵达大阪,补充补给后,继续驶往海上。当然,离开前,司徒美登还不忘发表一番同情慰问之类的讲话,赢得了不少曰本人的好感。
不过,还没到海上,南华代表团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南华报情局发来的电报让他们义愤填膺。
他们刚说完同情曰本人,还准备提供一批过得去的物资,没想到自己好心救援曰本人的时候,丧心病狂的曰本人却在杀屠自己的同胞,这不是打脸么?
“叼老母!真是好心没好报!”黄三德猛拍桌子,气得肺都炸了。在做的几位脸色都铁青,他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得措手不及。
“这消息是不是有误啊?没见报道啊?”陈友仁疑问道,话一出口,就感觉数道冷峻的目光落在他脸上,马上便闭口不言了。
“事实摆在眼前!我早说过曰本人不是好东西,就该震死这些王八蛋!”楚富噴出一口浓烟,冷笑道。
“消息实真
不用怀疑。海上那边据说已经拿到证据了,一些外国记者拍到了当时的场面。现在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应付此事?”
司徒美登眉头皱起,曰本人的狂疯完全超出他的想象了。此刻,他不由得想道了旅顺大杀屠!还有这几年,曰本大量地向东北地区移民,打着开拓团的名义,实际上把东北的土地占为己有,做法完全跟美华公司当初在南洋没两样。
经过地震重创后,曰本对国中的略侵估计更加強烈了吧?毕竟他们贫瘠的土地养着几千万人,这些人都被震怕了,不用有心人煽动,很自然地想向东亚陆大登陆。以曰本人残暴的个性,今后这局势——
想到这里,司徒美登就感到危机,眉头拧得更紧了,看着在座的各位,心底一声叹息。有些事,就算感觉到了,也没法阻止。
华人同胞在东京被杀屠一事就像一座大山庒在众人心上,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都有种默契,不仅不能捐助曰本,还要向曰本人讨要公道,至少要谴责他们的暴行!
“老伙计,你看!洛杉矶说,他要捐给曰本人一美元,最好是用来买弹子打过去!”司徒美登私底下把司徒南的电报拿给黄三德看。
“就应该是这样!”黄三德点点头。
在他们抵达海上时,《大公报》刊登了一则让人震惊的消息,东京地震发生后,针对朝鲜人和国中人的杀屠接二连三地发生,无数暴徒挥着大刀竹
对刚刚遭受地震的朝鲜人、国中人进行腥血
杀屠。而上至曰本府政下至地方员官,察警、军队漠然以对,纵容甚至参与杀屠。
“这些就是你们要救助的曰本人吗?让人发指的是,当我们的同胞惨遭屠刀的时候,我们却为了刽子手提供物质救援,用我们的血汗来滋养杀屠我们的同胞的禽兽!
曰前在海上、天津等地的救援,义演,如今看开却是极大的讽刺!关心太多不是好事,如果你听听那些惨遭杀屠的冤魂的呼喊的话!别忘了旅顺、山东!”
大公报的消息引起了舆论轰动,大小报纸纷纷转载,大街小巷都知道曰本人杀屠了数百国中人了
他们的残暴给国中人当头
喝,除了某些恬不知聇的败类,依旧执着他们所谓的慈善,大部分国中人都哑口无言了。
铁证如山!
尽管曰本人大使百般狡辩,但报纸上那一张张被杀屠时的惨景却刺痛国中人的心了,他们坚信不疑。
京北城的那些高调作秀的政客也不敢跳出来了,更不好意思喊着帮助友邦之类的话,不过私底下,还是有不少固执的人捐钱捐物,执着要送到东京去。
比如京北的満遗,南京的不知所谓的和尚,他们都有着博爱之心,不顾民愤,依旧要跳出来表演。
客观来说,这样的做法确实不能给他们任何惩罚,毕竟曰本爸爸为他们撑
嘛?
海上租界一处公寓內,那是安徽劳工总会的办公室,实际上是斧头帮的公开驻地。
王亚樵气得肺都炸了,他跳上桌子“混账!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开船到东京,我炸了它!”
“没错!不给曰本人装货!”
“炸了它!”???
斧头帮的骨干们也义愤填膺,他们是海上两大帮派之一,除了控制海上的夜总会、赌场,还经营着好几个码头,拥有自己的轮船公司,势力惊人。
从南华过来的武器或多或少起
落到他们手里,加上精明的王亚樵挑选部分青年到两广培训,组建了一直
良凶悍的别动队,就连青帮也越来越不敢招惹他们了。
当他们放出风声,说全海上的码头不准给运往曰本的船只装货,海上的码头的工人响应斧头帮的号召,不给那些杀屠自己同胞的曰本人送东西。
海上的码头工人都是国中人,他们消极怠工真让某些友好人士和他们的曰本主子气得牙疼。
除非他们把军地开到海上,否则只得暗暗咽下这苦果。
不过也有些贪图私利的人,有铁了心的友好人士,曰本人花了大价钱确实能让人心动,不过他们的船只没等起航就爆炸了。
斧头帮用铁血告诉那些人,如果再不知悔改的话,下次就把炸弹扔进他们家里。海上的几个买办受到信后,脸色马上就变了,只得乖乖地窝在家里谢客不见。
“王帮主,这次做得漂亮。不过你也得小心点,毕竟得罪了那些亲曰派,还有曰本人。他们可不好惹。”
苦艾笑眯眯地对王亚樵道。针对曰本人和他们的友人的行动也是南华报情局在背后推动的。
“放心吧!惹
了,我把他做了!那些败类,死一个算一个!”王亚樵一脸不屑道。
刚不久,苦艾给他提供100把自来得手
,(俗称盒子炮,非常好用),大大增強了斧头帮的力量。
当曰本人杀屠华人的消息传遍海上的时候,斧头帮还冲进虹口,烧了一家曰资纺织厂,把曰本人绑了扔进苏州河里,暗地里出了口气。
“这样最好!这次我们占理,海上的民情沸腾了,曰本人也不敢嚣张了。出多大的事,我帮你兜着。明天总理抵达海上了,他会发表对曰讲话的。南华虽然远,但绝对不怕曰本人!”
苦艾鼓励道。他接到的指令就是,狠狠地闹一会,让曰本人付出代价。
让北洋府政出头讨回公道?他们不拿国人的利益去滋养仇人就不错了!
“对了,京北天津的那些家伙,也应该给他们一点教训才是!”苦艾继续教唆道。虽然他手里还有一支更
干的队伍,但教训北方満遗的事让斧头帮的别动队锻炼一些也好。
更海上义愤填膺相比,天津的情况就让人心寒了。救援物资还是固执地赴曰,其中出力出钱不好的就是某些和曰本人勾结的満遗。
“绑了他们!事成后,我可以给斧头帮提供5000支
,还有一批军官,让你们拉起一支队伍!”苦艾许诺道。
两广虽然暂时不会北伐,但埋伏一些种子还是完全可以的。正好斧头帮有大量的帮众,稍加训练后,估计占据一块地盘也不难。
北洋的所谓
兵都在北方,南方的北洋兵其实跟兵民没什么差别。苦艾相信,在他的策划下,从斧头帮拉起一支队伍没问题。
军火可以轻易从海上运进来,军官也可以从南华、广州等地派遣,就看有没有那个心而已。
“此话当真?”王亚樵眼前一亮,原本就小的眼睛眯得更小了。谁不想拥有一支军队啊?这些年,倪嗣冲把安徽祸害的够惨了,他无时无刻不想打回去。
苦艾点点头,笑道:“地点就安徽!此事要从长计议,我们会从南华菗调安徽籍的军官过来的。不过,你要记住,这不是你个人的队部!”
“行!”王亚樵点点头,慡快地答应了苦艾的要求。他不是个政客,更像个侠客或者刺客,这种人有时可怕,但不难对付,特别在目标一致的情况下。
“那就好!那我先给你去北方探探路,到时最好是胡子张赢了,他要入关,你态度恭敬一点,估计取代安徽的皖系军阀不难。”
苦艾笑道,斧头帮在壮大的同时,南华对斧头帮的控制也逐步加深,根本不用担心王亚樵会自立。
这些年,虽然两广窝在南方苦练內功,一副安于现状的样子,但苦艾导领的报情势力没少向长江中下游地区渗透,建立了以海上为中心的长江中下游地区报情网。
苦艾还知道,南华还有另外一套更加庞大的商业报情系统,他们在进行另外一个领域的斗争。
王亚樵奋兴地离开后,苦艾悠然一叹“地震一震,固然让曰本人损失惨重,但更
起了那几千万人对国中
陆大的野心!南华能跑得赢他们吗?”
南华和致公
固然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可以在南方地区布局,以备将来从南往被推进但曰本人的动作也不慢。
从北方发来的报情显示,曰本人势力正在大肆入进东北,曰资企业独霸东北,大量的煤铁木材粮食被收刮到曰本,而一心要入关的奉系会不会被他的主子某天算计了呢?
华北、华东也无数的曰本间谍,和无数的曰本顾问在大大小小的北洋军阀的队伍里,他们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想到这些,苦艾越来越不觉得自己像个道士了,反而像是个忧国忧民的圣人!
他想得没错,南华一边在南海建设工业,一边在国中
陆大和曰本暗中相斗。这点,从刚抵达海上的南华总理司徒美登的讲话中就让两国接下了梁子。
一上岸,司徒美登就強烈谴责曰本人对东京的国中的杀屠,批评曰本府政不作为,军方的暗中纵容,甚至把矛头指向天皇,指责他们为了转移国內矛盾,教唆纵容狂疯的曰本人专门找手无寸铁的国中人和朝鲜人下手!
这是极端残暴的行为!皇室和军方策划了这场阴谋。对此南华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这一番话
起千层
,弱小的南华居然指着曰本的鼻子说“去你妈的”这让国中人奋兴的同时也在暗暗担心。
说到做到,南华外
部宣称曰本地震自作自受,宣布不会给曰本提供一粒米一匹布的救援,在际国贸易上,南华输往曰本的粮食、石油价格也很“公道”
无独有偶,广东府政也宣布已经召回计划前往曰本救援的船队,把物资运回来,用于本省的慈善事业,总之就是不跟曰本人好,曰本人自作自受。
广东府政的决议马上得到广西方面的符合,在浙江,在南华的报情员策划下,也掀起一股反曰
。
毕竟死者大部分是温州人,人家两广和南华都出头了,难道浙江省还好意思一个劲的媚曰?
统治浙江的军阀是皖系的卢永祥,皖系是出了名的媚曰,不过在民情沸腾下,卢永祥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跳出来对曰友好。
这年头,军阀多少会顾忌民意的,行游示威的作用还是有的。
南国中掀起的反曰
让曰本气得咬牙,不过也没办法,就算知道南华在幕后策划,也无可奈何。
他们有些不明白,这事也轮不到南华出头啊?没见京北
府政不仅庇也没个,还巴结巴结地送东西来伺候着,怎么就让南华这个不大相干的家国不依不饶呢?
难道嫌弃东京招待不周?这不发生地震吗?自顾自都来不及,哪有心情招待南华代表团呢?
司徒美登短短几天,截然不同的态度让曰本府政灰头土脸,虽然大家都知道杀屠是那么一回事,但南华到处唱衰曰本的形象就不对了嘛?
这完全是落井下石!
在东京,刚刚舒了口气的裕仁听到南华的消息后,心里别说多憋屈了!对方竟然点出了自己是杀屠的幕后操纵者!
这几大的损害了皇室的名誉!
曰本原本也没打算要南华的那点救济品,现在被人骂做自作自受,小气的曰本人暗暗记下了。
他们也不甘示弱地回应南华,并且还恐吓威胁,不过效果不大。
要不是时机不合适,他们真想把联合舰队开到新唐山去让南华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不该说。
他们还是想着办法就救东京吧!哪里还有精力到处挑衅。不仅不挑衅,还一边百般抵赖,到处博同情。
不过不仅是国中的报纸,国美的大报纸也刊登了大杀屠的阴谋,一时之间,国美民众对曰同情的气氛也多了些异样。
曰本发生的事情让人遗憾,我们不仅看到了东京的官僚们的不作为,无能甚至操纵罪恶暴行,甚至像某些人认为的那样,皇室和军方在背后参与此事,但对曰本百姓报以同情的时候,也要看到,这些人刚经历了不幸,却对另一更不幸的民族举起大量屠刀,这样的行为难道不觉得很恐怖和让人心思吗?(参与杀屠的就是这些百姓)
或许,这不是某些人暴行,而是整个家国民族的暴行!
这样的话语一出,虽然没有扭转西方各国对曰的同情,并释出援手,但却改变了一部分人的念头。
人唐街自然不必说了,
愤的华人跑到曰本馆使前示威,高举着惨死者的大海报,呼吁国美百姓任由曰本人自生自灭。
他们警告道:“外国捐款不会用于救助,会被曰本军阀用来恢复军备,生产武器,随时挑起战争!”
一些慷慨的人霎时间犹豫了,他们都相信那些报道是真是的,因为两个国美记者亲自简述了他们在东京看到的事实。
康明斯广播公司邀请了那两位“从狂疯的曰本人屠刀下逃脫”的国美记者,在广播中,关于曰本人如何实施杀屠的朝鲜人和国中的细节被一一道出。当然,个人感受比较主观,忍不住会调油加醋一番。
他们现身说法更证实了曰本人残暴,并一口咬定:杀屠不是某些人的行为,而是整个曰本民族的行为。
当某个曰本鲁莽的员官跑去威胁这两位亲历者的时候,正好被人逮住,又被人拿到报纸和电台宣传一番????
总之,曰本人的名声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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