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阴谋
英格兰远离欧洲陆大,位于陆大西部,与比利时法兰西隔海相望,由于地理位置特殊,的确很少有商队会路过它,商队往往都是把它当作目的地,而不是当作停靠补给点,毕竟没有哪支商队愿意多绕路,来这里临时停靠的话就需要偏离原航线,多花不少时间,与其那样不如在法兰西或比利时的港口停靠。
而伦敦作为这个时代少有的大型港口之一,也是英格兰最大的港口,各类贸易发展得极为繁荣,这样就更不会有商队把它作为临时补给点了,都是奔着做买卖来的。
只有去美洲,才会有路过的说法。
“唔,好吧,我其实是跑贸易的。”郑飞决定借势把硫酸的事解决了。
“贸易?可你居然用巨型战舰来护航,它们甚至比英格兰最大的船还大,并且你的船都是満载,我很好奇船上运的是什么?”国王依然眯着眼,瞳孔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嗅到了财富的味道。
郑飞盯着他的眼睛,静静地对峙了会儿,冷笑。
“有些事还是不问比较好。”
“你在威胁我?”国王的神态顿时严肃起来,他从没受到过任何威胁。
“不,只是提醒,我采购完货物就会离开,你可千万别给你的子民惹麻烦。”说罢,郑飞抬手一指,指向旗舰胜利号,
豪迈道:“看见那门巨炮了么,它一炮就能干掉你们的国会大楼。”
然而没想到的是,国王却只是嗤笑了下,觉得他是在说梦话。
“一炮干掉大楼…你说的那不是火炮,是宙斯之怒!”
瞧着他这副不以为然的神态,郑飞挑眉,往前凑了凑:“听说过君士坦丁堡的终结者么?被誉为不可摧毁的拜占庭城墙,却被巨炮瞬间击垮。”
听了这话,国王不由得怔了怔。
十年前君士坦丁堡陷落,当时震动了整个欧洲,所有人都很好奇这座坚城是怎么落入土耳其人手里的,有人大胆猜测是效仿希腊神话中的特洛伊木马,但始终没有个定论。
直到,巨炮攻城的说法在欧洲
传开来,亲眼目睹当时攻城场面的人把它称为“奇观”
得知真相后,各国都纷纷召集最优秀的火炮设计师加紧研制,希望能跟上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脚步,不被甩得太远,否则迟早有一天自己的首都也会像君士坦丁堡那样陷落。
只可惜,天才是不可复制的,不是每个优秀的火炮设计师都能成为乌尔班,十年了,没有一个家国能成功铸造出攻城巨炮。
当然,不包括丹麦。
…
当郑飞在想着跟国王提出要购买大量硫酸时,国王已经在计划一系列的阴谋。
国王不停转动眼珠子,想尽各种办法都觉得不合适,无奈只能选择暂时先稳住对方,之后召集大臣慢慢商谈计划。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夺取这批战舰和巨炮!和历代英格兰国王一样,他望渴壮大势力统领英伦三岛,服征宿敌法兰西!
十四世纪至十五世纪间,英国和法国的为了领土扩张和王位争夺的战争,是世界上最长的战争,断断续续进行了长达一百一十多年,再加上当时又是黑死病流行的时代,在战争和疫病的双重打击下,英法两国的经济大受创伤,民不聊生。
战争,使得英格兰几乎丧失所有的法国领地,但也使英格兰的民族主义兴起。后来,由于新陆大的发现,英格兰才决定转往海外发展,并逐步成为全球最大的帝国,史称大不列颠帝国,也就是所谓的曰不落帝国。
不过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因为郑飞的降临,这一切都将改变。
“远方来的客人,你需要采购什么样的货物,我可以派人去帮你安排。”国王的态度忽然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要想办法尽量把对方留住。
“物药,尤其是硫酸。”
“硫酸…那东西是会灼伤肤皮的。”
“我知道,但有的病必须要用到它,我的船队长年在海上航行,几千人免不了会生各种各样的病。”
国王向甲板上瞥了一眼,皱眉:“为什么你的船上会有女人?带着女人航行是不吉利的。”
“我从来不信奉这个。”郑飞头摇微笑,他丝毫没能从老谋深算的国王脸上察觉到什么异样。
“好吧…但是硫酸这种东西,你得多给我点时间好好准备,这几天你就别走了,正好留下来参观一下我们英格兰的美丽风光,虽然我们没有阿尔卑斯山,但也绝对不输给它。”
“好。”郑飞欣然答应。
有巨炮和斯巴达军团在,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然而,这只是他的想法,他疏忽或者说他太自信了,当初海军港的防守可谓是滴水不漏,但还是被渗透了进去,夜一之间就垮掉了。
一直以来,都是郑飞在利用智谋以少胜多,而从来没被别人耍过
招,这便导致了他这次没能考虑周全。
见他答应了,国王翘了翘嘴角,友好邀请:“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不如去我们的王室城堡坐坐吧,我让人筹备一场舞会。”
停顿了一下,他庒低嗓音耳语:“那里将会有全伦敦最漂亮的姑娘,随你搞哪个。”
“不用了。”郑飞摆摆手,微笑:“我想自己在伦敦转转。”
他不愿意和王室的人打交道,跟不喜欢的人参加舞会,不如跟水手们在甲板上喝酒来的痛快。
“好吧,那就明天见。”国王俯身,然后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登上马车,冲郑飞友好地微笑一下,然后带着王室车队和皇家骑士军团离开码头,渐行渐远。
他要赶快回去召集大臣们,商量出可行的计划,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弄到手。
浩浩
的人马离开了,码头短暂地寂静了会儿,很快又恢复了它应有的喧闹,劳工们争抢着搬完最后几箱货物,好拿钱去集市上买桶牛
和一块
,回家交给
子做顿丰盛的晚餐。
“为什么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圣地亚哥蹙起眉心,担忧地摸了摸下巴:“汉斯他们留在那防守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
“是吗?”郑飞沉昑,若有所思。
圣地亚哥的话,倒是给他提了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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