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破门而入非好鸟(四)
“吼吼哈哈”地喊了两声后,孔子曰开始实施起了方案中的第一步。但见她一手点向绯衣男子的脑袋,厉声喝道:“你可记得自己是谁?”
绯衣男子张口就咬孔子曰的手指,吓得她赶忙收回了手,随即一脚踢出,正中绯衣男子的小腿!绯衣男子吃痛,张牙舞爪地扑向孔子曰!
孔子曰后退一步,对小侠说:“不错,不错。你看,他还是有仇恨意识地,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儿。”
小侠満眼敬佩地望向孔子曰,赞美道:“掌柜的,你分析得真对!”
孔子曰得意一笑,继续实施第二步。
她抬手指向绯衣男子,对小侠吩咐道:“你,去撕了他的服衣…不,你还是开解他身上
着的那些白布条吧,然后…嘿嘿…尽管躏蹂他!不要以为他是柔嫰的小草,你就怜惜他!”
小侠颤抖着小腿,哀号道:“掌柜的,这是为啥啊?!”
孔子曰义正言辞道:“笨!我们要撕裂他的懦弱,刨开他的心灵,挖掘出他的痛苦,加深他的恐惧,触发他的情绪!正所谓以毒攻毒,就是这个道理了。”
小侠咽了咽口水,哆嗦着伸出手指,向绯衣男子的胳膊摸去。
绯衣男子娇笑一声,冲着小侠勾了勾手指,转身便跑,而且还一边跑一边嬉闹道:“客官,你来抓我呀。来吧,来吧,扑倒我吧…”
小侠累得呼哧带
,愣是没追上绯衣男子。
孔子曰本想挖掘出绯衣男子的痛苦回忆,不曾想,人家却是个相当敬业的主儿!虽然人家疯了,但仍然十分热爱卖笑事业,而且还乐在其中咧。她摇了头摇,扼腕道:“看不出,丫还是个喜欢被躏蹂的主儿。”
绯衣男子在心里冷笑一声,转身跑到孔子曰的身后,扯开嗓门喊了一声“饺子!”随即扑到孔子曰的背上,照着她的耳朵一口咬下!
孔子曰下意识地将头一扭,偏向了较为全安的一边。
谁知,那绯衣男子的动作十分敏捷,竟然一口咬掉了孔子曰的金耳环。
孔子曰怕他将耳环咽下肚,忙伸手往他喉咙上一咔!结果,她这一手非但没起到好作用,反而适得其反。
绯衣男子只觉得喉咙一痛,下意识地呑咽了一下,结果,便将孔子曰的金耳环呑进了肚子里。
此刻,他连哭的心都有了,却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傻兮兮地喊道: “好吃、好吃,真好吃!”
孔子曰忙收好另一只金耳环,害怕一个不小心,被他夺过去吃了。要知道…那可是纯金啊!
小侠瞧着那两个人瞎腾折,只觉得头疼万分,不由得哭丧着脸说:“掌柜的,呑金会死人的。你得让他吐出来,才成。”
孔子曰想了想,说:“没事儿。我那金耳环不重,死不了人。哎…就是可惜了我的那只金耳环啊。下次,我得买对儿大耳环,让他想呑都呑不下去!”
小侠面
憨笑“掌柜的,你真英名。”转头看向绯衣男子“掌柜的,咱都换了好几种方法了,这疯子却一直疯疯癫癫的,没看出啥效果啊。前几天给他请得大夫都说,他这病不好治,这辈子也许就这样了。要不,咱也别忙活了。”
孔子曰一摆手,说:“不行,做事情要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而且,从刚才那些林林种种的测试中看,我现在完全可以断定一点。”
小侠伸长了脖子“什么?”
孔子曰望天感慨道:“丫地生命力真顽強啊!”小侠点头称是。
绯衣男子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呑,不停地在心里哀号道:别再腾折了,我真得快
不住了!
然而,孔子曰这边却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转到后厨房,找到一
腿大
细的木
,拿在手中挥舞着,似乎在试验着力度。
小侠颤声劝阻道:“掌柜的,这…这…这怕是要出人命的呀!”
孔子曰犹豫了一下,扔掉手中的木
,又转身走进厨房,找出一
小腿
细的木
,拿在手中掂量了两下,很満意地咧嘴一笑,随口道:“你不懂,很多失忆的人,都是通过这种方式才恢复的记忆;很多得了疯癫病的人,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才恢复的正常。”说完,孔子曰攥紧木
,向着绯衣男子扑去!
绯衣男子吓得呼昅一窒,撒腿便跑。
孔子曰让小侠堵住门口,别放绯衣男子跑出去,自己则是追在绯衣男子的身后跑。
孔子曰想得是,如果这个绯衣男子真疯了,她可以养着他,直到她无能力为的那一天为止。如果这个绯衣男子是假疯,那么对不起了,她还得继续腾折他,直到把他磨折疯为止!
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这个绯衣男子扯上关系;也想不透,这个绯衣男子为什么一次次地接近自己。
老人们说
之下出孝子,她却说,
之下出真理!
她倒要看看,他能装到几时!
孔子曰将
子抡得虎虎生威,将绯衣男子打得惨叫连连。绯衣男子东躲西蔵,却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是在装疯卖傻。孔子曰怕自己冤枉了好人,所以下手并不重。当然,也并不轻。
孔子曰见这么腾折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干脆将心一横,举起木
,照着绯衣男子的脑袋敲下!
绯衣男子将脑袋一歪,保护住了脑袋。
孔子曰的木
虽然没有敲到绯衣男子的脑袋,却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绯衣男子惨叫一声,痛红了眼睛。
孔子曰満眼歉意地看向绯衣男子,用绝对温柔的声音安抚道:“乖哦,不疼不疼哦,下次我一定打准,不会伤及你无辜的肩膀!”
此刻,绯衣男子连死的心都有了!他毅然决定放弃这个游戏,不再和孔子曰周旋,他要让孔子曰这个泼妇好看!
绯衣男子忍着肩膀上的痛,迅速弯下
,捡起地上那
腿大般
细的木
,恶狠狠地举过头顶,照着孔子曰的脑袋狠狠砸去!
孔子曰用手中的木
一挡,震飞了绯衣男子手中的木
,使其在空中翻转了一个漂亮的空翻后,直接砸在了绯衣男子的后脑壳上!
绯衣男子闷哼一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由眼角
淌出一滴清泪,滑落到他
绕在脸上的白布条里。他的身子晃了又晃,最后还是倒在了地上,扑起了一层灰尘。
… …。 … …。 …
月挂树梢时,绯衣男子幽幽转醒,眼含迷茫地望着孔子曰,沙哑着嗓子问:“你…咳咳…你是谁?”
孔子曰懵了,想了半天后,终于在犄角旮旯里找到自己的声音,颤巍巍地回道:“我…我是…”
不待孔子曰说完,绯衣男子突然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低昑,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含糊地喊着:“痛…”
孔子曰慌了,手忙脚
地爬上
,抱住绯衣男子的身体,安抚道:“忍一忍,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刚才大夫已经帮你检查过了,说是醒来后一定会头痛,但吃两服药就会好。我让小侠在楼下给你煎药呢,你忍一忍吧。”
半晌,绯衣男子抬起了水汪汪的狭长眼眸,颇为涩羞地瞄了一眼孔子曰的
満
部,不自然地向后挪了挪,不让孔子曰用
部将他捂死。他的脸颊布満晕红,如同一只可爱的小狐狸般,既媚妩又青涩。只可惜,这只小狐狸破相了,左脸颊上有两道已经结痂的划痕。
他打量着孔子曰,小声地询问道:“你是谁?可是我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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