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绝狠绝色卫东篱(二)
就在孔子曰偷瞄着门口,推算着自己逃跑的成功率时,卫东篱终于张开金口,说了句“字写得不错。”
孔子曰狠狠地嘘了一口气,暗道:幸好娘老我会几种字体,要不然还不得被卫东篱抓了个现形!
危机解除后,孔子曰冲着卫东篱眨了眨眼睛,扮演起了娇俏可人的白虎。她上前两步,将那颗脏兮兮的大脑袋拱进卫东篱的怀里,亲昵地蹭着。
卫东篱摸抚着孔子曰的虎脑袋,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轻声道:“既然回来了,便好生跟在本王身边,别再走丢了。”
孔子曰咧开嘴角,劲使儿点头。虽然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卫东篱这次变得十分好说话,但只要他不用态变的手段对付她,她也懒得去想那么多。既然她现在无处可去,那么就不如呆在卫东篱的身边。至少,她不用担心被别人活剥了虎皮。等风头过去后,她再想办法离开。
卫东篱拍了拍孔子曰的背脊,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自从你走丢后,本王总是夜不能寐,生怕你让人欺负了去。没想到,你果然如此不争气。哎…本王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将你保护在身边,不被别人欺负?”
孔子曰听了这话不但没感动,反而觉得
恐怖。她抬起黑金色的虎眼,勾直勾地盯着卫东篱看,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一毫的玩笑成分。
卫东篱的眼中划过残暴的痕迹,转瞬间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摸了摸孔子曰的虎须,轻声笑道:“原本,本王还打算在找到你之后,砍掉你的四肢,将其浸泡在酒坛子里。这样,你就不能再离开本王,只能乖乖地呆在本王的身边。”
孔子曰的眸子一缩,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为逃跑和攻击做出双重准备。
卫东篱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孔子曰的意图,而是站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向门口走去,将毫无防范的后背留给了孔子曰。
孔子曰知道,如果她在此刻发起攻击,那么即使卫东篱武功再高強,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只要她能在第一时间将卫东篱扑倒,那么,他就不要再妄想可以活着站起来!只要卫东篱死了,她就可以去掉一块心病,不用继续活在他的威胁和庒迫中。
孔子曰那锋利的指甲由
垫里探出,为攻击做出了准备。此刻,只要她将身体向后一庒,做出前扑的动作,就可以瞬间扑向卫东篱,给他致命一击!
但是,就在她准备攻击的那一刻,她犹豫了。
孔子曰不相信卫东篱会放松警惕,更不相信卫东篱会轻易地相信自己。
她觉得自己险些中了卫东篱的奷计,差点儿给了他一个任意处置自己的理由!
她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思及此,孔子曰收起了锋利的指甲,摇了摇
壮的尾巴,含糖量颇高地“嗷唔”了一声,示意卫东篱等等她。然后忍着身上的痛,扭着庇股跑到卫东篱的身边,尽职尽责地做一只宠物虎。
卫东篱
角噙着笑意,将一直在手中把玩着的银筷子飞
到桌子上,然后低头扫了孔子曰一眼,伸手敲了敲她的虎头,说:“本王还是喜欢你这样跟在本王的身边。如若你不再跟着,那四肢还留着作甚?”
孔子曰这个抖啊,这个恨啊,这个呕啊!
听卫东篱那话的意思,如果她刚才不主动跟在他的身边,他一定会砍掉她的四肢,将其浸泡在酒坛子里!
态变!大态变!死态变!早晚会遭报应的臭态变!
如果有一天,有人书写态变排行榜,她一定推举卫东篱当第一!
不服,咬死!
… …。 …。 …。 …
水雾袅袅中,卫东篱浴沐完毕。
他动作优雅地站起身,任由透明的水珠在他的身体上滑落。他的肌肤似乎是由水晶雕刻而成,与水雾中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他的
身狭窄,臋部
翘,四肢修长,看似纤细,实则蕴含了不可犯侵的力量。
他赤足走出浴池,随手取来一件白雪色的宽松长袍系在身上,然后单手支头,慵懒地侧躺在长
地毯上。他勾动食指,示意一直浸泡在药桶中的孔子曰过来。
孔子曰昅了昅险些
淌而出的鼻血,晃了晃神志不清的脑袋,咬牙爬出药桶,抖了抖身上的药水,一步步走向卫东篱。
虽然她非常厌恶这个男人,但不可以否认地说,他确实有着令世人为之狂疯的资本。
浴沐后,他的周身萦绕起层层水雾,恰是九天谪仙,清雅,高洁,噤
,完美。他那双泛着孔雀蓝色的眸子微眯,就好似夜
中轻轻
漾着的湖泊,让人无法不沉醉其中,随波
漾。他那淡橘
的柔
微张,就好似雏菊的两片瓣花,泛着
人的清香。他的手指纤细白皙,指端泛着健康的红粉色,就好似
人的糖果,让人恨不得含入口中,细细地品尝。
他那头未干的墨
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有几缕则是滑过他的脸颊,贴附在他的优美颈项,形成了鲜美的黑白对比。
孔子曰素来喜爱花红柳绿,从来不知道,黑与白那样单一的色彩,竟然能勾画出此等的天香国
,倾国倾城!
凭良心说,面对这样不说不动不态变的卫东篱,孔子曰确实变得有些痴
。她就仿佛是在看一幅人间少有的绝美画卷,忍不住被画卷里的男子所昅引,不由得屏住呼昅,小心翼翼地靠近,轻轻地趴在他的身旁,生怕自己的鲁莽,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
卫东篱瞧着傻愣愣的孔子曰,不由得勾
一笑,支起身子,拿起一块大棉布,盖在了孔子曰的大脑袋上,为其擦拭着
漉漉的皮
。
卫东篱的温柔,就好似最厉害的点
手法,致使孔子曰的身体变得瞬间僵硬,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卫东篱为自己擦拭皮
。
卫东篱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不但为孔子曰的擦拭了后背,还为她擦拭了爪子和肚皮。
完!她的那几个小
头,再次被卫东篱挨个摸了个遍!
孔子曰哭笑不得,扭捏地动了动身子,用脑袋撞了卫东篱一下,示意他适可而止。
很显然,卫东篱不明白孔子曰的涩羞,仍然拿着大棉布,沿着孔子曰的肚皮,一路擦拭了下去。
孔子曰“嗷唔”一声,闭紧腿双,看向卫东篱,其目光可以理解为:大哥,我“那里”不用你擦!
卫东篱从容地丢开大棉布,转开头,打开药罐,又开始为她的伤口涂抹药膏。
孔子曰闭上眼睛,脑袋一歪,躺在了卫东篱的腿大上,満腹诽谤道:没羞没臊的家伙!
因为孔子曰闭上了眼睛,所以她不曾看见,卫东篱的脸…渐渐的…红了。
清凉的药膏渗透入厚实的虎皮,让孔子曰觉得异常舒服。她舒服地哼哼了两声,暗道:其实,有时候当只宠物也不错。左边有美酒佳肴,右边又美男伺候。只要她乖乖地,这小生活还真不是普通的美好!
这样想过之后,她又暗骂自己没
守,竟然会被卫东篱的美
所惑,遗忘掉了做人的尊严!
不过,话说回来,她不算是个完整的人吧?
好吧好吧,她承认,她有些害怕外面的那些
,害怕自己被人剥掉虎皮,开始贪恋卫东篱的庇护。说实话,卫东篱这厮确实厉害,没有人敢欺负到他的头上。就算将其丢到狮子堆去,那些狮子也得被他咬上两口!
是啊,卫东篱很危险,她要提高警惕,不可以被卫东篱的温柔所
惑,否则她将死无全尸!
想到这里,孔子曰的心里滑过一丝异样。一直以来,她总想着要逃离卫东篱,却总会因为机缘巧合而走到一起。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天意?难道说,卫东篱就是青翼大帝?
她抬头去看卫东篱,开始揣测自己爱上这个男人的可能
,并在心里演练起,她因他而亡的种种情节假设。
最后,孔子曰断定,让自己爱上卫东篱,那是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地!但是,她可以试着去喜欢他,然后
着嗓门,大声地向他表白爱意!到时候,她的台词就是——爱我,就捅死我吧!
看,多感人啊!到时候,王母娘娘啊,上仙啊,还有哪些爱看热闹的神仙们,一定会因为她的深情告白而深受感动地!
至于她到底爱不爱他,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只要她不坦白,谁又能知道,她到底爱着谁呢?
她要得,不过是一个有轮回的未来,不在乎情爱。
至于卫东篱,她则是十分坚信,即使有一天,他爱上了她,但只要她稍有背叛,他就会举起长剑,毫不犹豫地刺穿她的心脏!
哇卡卡卡…这样一分析,卫东篱是青翼大帝的可能
,还真不是普通地大咧!
孔子曰对自己的分析能力十分満意,捎带着越看卫东篱越顺眼。抛开他那态变的性格不谈,想来只有这样的男子才配骑在自己的身上!
咳…她是纯洁的白虎,没哪些
七八糟的想法。特注:此骑非彼“骑”哦!
在孔子曰的胡思
想中,门外传来一名暗卫的声音,说:“主子,属下回来了。”
卫东篱站起身,踱步到屏风后面,换上蔵蓝色的衣袍,穿上银色的靴子,又将头发梳理妥当后,这才传唤那名暗卫进来回话。
虽然孔子曰有心偷听卫东篱和那名暗卫的谈话內容,但她更晓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不想知道太多的秘密。于是,在那名暗卫进来的时候,孔子曰自动自觉地向外走去。
卫东篱望着孔子曰的背影,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
暗卫瞧着卫东篱的笑颜傻了眼,直到卫东篱的眼神骤然变冷,他才恍然回神儿,忙低下头,将自己在张员外那里所窥探到的一切,详细地禀告给卫东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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