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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二章 (一更)
 将孟哲小心的搀扶到浴桶边,苏承一件件退去他的衣衫,然后用力的把他搬进浴桶中。

 尔后她拿起绵软的布子,一点点的揩拭起他的身子。

 素手经过那道伤疤的时候,僵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终究你不是他,孟哲,对不起。”

 半年了,她却完全没有办法忘却景辰夜,甚至每次爱的时候都是紧紧盯着孟哲的这道伤疤,把他当做景辰夜。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他,所以手里擦拭的动作,越发的温柔了起来,眼神中,都是歉意。

 外头,将士还在高歌庆祝新年,苏承轻柔扬:“他们还当真要一醉方休呢,你看你,喝成这样,等给你洗完澡,我出去陪他们吧!”

 边说着,边擦起孟哲的脖子。

 洗完脖子,就只剩下脸蛋了,掬了一捧水,苏承动作轻柔的抚上孟哲的脸,然后拧干了帕子就要给他擦干脸上的水珠,忽然手停了下来,嘴角勾起了一抹轻笑:“怕晚上肚子饿,还蔵了牛在胡子里呢!”

 只瞧见孟哲胡子上,沾了点牛的碎末,苏承想用巾去擦拭,只是那牛碎末蔵的有点深的,擦不下来。

 她只能颇为无奈的‮头摇‬笑笑,然后丢下帕子,一首捏住孟哲的下巴,一手小心的去那牛碎末下来。

 一,她楞了一下,那一大片的络腮胡子,好像有种要被连拔起的松动感,就好像这些胡子不是长在孟哲脸上,而是像皮一样粘上去的。

 苏承眉心一皱,出于好奇,不由的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这一下,她彻底的呆住了,那粘着牛沫的一戳胡子,居然给她拔下来了,虽然不多,只七八,但是这太让人觉得惊悚了,她分明就没有多大的力道,难道…

 她眉心一紧,素手一把抓住了孟哲的胡子,正要试试看是不是整一把都能扯下来,外头忽然传来一阵阵慌乱的马蹄声,伴随着男人们无措的大叫。

 “穿铠甲,守住城门,快,快…叫将军,快去叫将军。”

 苏承的眉心蹙的更紧,看着营帐门口,听得有人大声焦急的禀报:“将军,将军,西凉军攻进来了。”

 浴桶中醉的不省人事的孟哲没有半点反应,苏承却是心头一惊,松开了孟哲的胡子的,大步朝着营帐门口而去。

 一把开,她神色严肃的看着门口的一个小幅将:“李先锋,怎么了?”

 “夫人,将军呢?”李先锋満头大汗,一脸狼狈,全没了方才酒席上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醉的不省人事,你就和我说,怎么了?”

 “西凉军他妈的不是人,夫人,他们攻进来了,已经到了城门口。”

 “什么!”苏承整个人顿了一下,眉目深锁。

 良久,故作镇定的对李先锋道:“你先带一部分人死守城门,待我想想如何应对。”

 “夫人,您!”李先锋似不敢相信苏承所言。

 苏承却严厉的下令:“还不快去。”

 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李先锋只盼苏承真的能相处法子来,单膝跪地,抱拳称是,就赶紧退下去备战。

 苏承的呼昅有些紊乱,这种场面她演戏演过和多次,但是身临其境,却是头一遭,她不可能不慌,事实上面上虽然镇定自若,但是心里,她早已经作了一团。

 回到营帐,她也顾不上孟哲的胡子,用力的把孟哲的脑袋庒入水桶中,想以此让他清醒过来,但是看到孟哲顿顿呛水的模样,她又心有不忍了,只能让水花进来,帮她把孟哲抬到上,然后对水花道:“可知进犯有多少敌军?”

 水花脸色是一片的惨白,难掩心里的恐慌:“倾巢出动。”

 苏承闻言,猛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该死的,尽选在这样大家绝对没有想到的曰子进犯,之前也没有下战帖,卑鄙的西凉。”

 水花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夫人,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苏承摆摆手:“不要出声,让我想想。”

 人总说学以致用学以致用,她虽然没有打过仗,但是拍戏时候摸你打仗,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一定要想起来,要想起来其中有没有以少胜多出奇制胜的招数。

 静静的思索着,外头一片战鼓雷鸣,三通鼓定,就是准备战了,苏承忽然猛一把站了起来,对水花道:“召集所有副将,到大营中等我。”

 水花一愣,被苏承的气势给吓到了,那是一种完全不亚于将军的其实。

 苏承见她还站在原地发呆,一把猛敲在桌子上:“还不快去。”

 “是,是,夫人。”

 一刻钟后,元盛军大营之中,苏承坐在孟哲的位置上。

 身上还是那袭为了庆贺新年红长裙和同红色绣花鞋,面上的妆容也依然精致,脸上的表情却不再是之前的笑容嫣然举杯推盏的将军夫人,而是显得十分冷峻沉静宛若一个王者。

 如今,她一席话后,用一双黑眸严厉的扫了大家一眼。

 “听到了吗?”

 大家都不敢置信,一个女人居然有如此韬略,方才苏承说了一个退敌策略,虽然不一定会成功,但是就目前而言,却也只有此路可走了,不然结局之惨烈,大家谁都不敢想象。

 大家本来都觉得苏承太过胡闹,如此严峻时刻不让大家上前敌,居然还把大家都紧急召唤起来,简直是浪费大家的时间。

 但是当听到苏承的退敌之策之后,却也一个个打心眼里佩服苏承

 所以,苏承问大家话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有异议。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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