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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三条规矩
 看到这两个字,我差点儿趴在地上,这蜡烛成了吧它叫我快跑

 我脑门子出了一层冷汗,心说这是啥情况,是谁在搞恶作剧吗

 可一下午我都在铺子里,根本没人进来过,难道这是巧合

 我脸,冷静了一下,然后掏出一串钥匙,把蜡油都铲没了,胡乱的把烛台丢进了柜台。

 这时候,我看到柜台里躺着一排白蜡烛,起码十几,而蜡烛上还刻着一些花纹,仔细观察,竟是一道道符。

 符咒这东西并不罕见,电视上,网络上比比皆是,可我不知道蜡烛上画符是什么意思,真如东家所说,是清扫晦气的

 我拿过来一蜡烛,在手里掂量着,还有分量,并且传来了一股油腥味,跟别的蜡烛不太一样。

 研究了半天,也没有收获,可我心里却涌现了寒意,快跑两个字始终在我脑海中闪过,难道要发生什么危险吗

 看来我得小心一点了,干完九天,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因为这事儿,我一下午都战战兢兢的,到了晚上吃饭的胃口都没了,一路小跑上了二楼,准备‮觉睡‬。

 上去之后是一个小客厅,也当卧室用,沙发电视双人,地方不大,但温馨,我这心里也安稳了不少。

 左边的房间是厨房,旁边是卫生间,但西南角上还有一个小门,我以为是杂货间,谁知推进去一看,竟是一张供桌,上面摆着香烛祭品。

 我想起来了,东家说二楼供着菩萨,肯定就是这儿了。

 我开了灯,拜了三拜,等抬头就感觉不对了。

 因为供桌上没有菩萨,身后却靠着一个老式的柜子。

 柜子的整体是红木结构,上下双开门,中间有菗屉那种,一般爷爷家里有这种东西,算是淘汰的家具了。

 我下巴,真是浪费感情了,供桌摆在柜子前面,难道菩萨在柜子里

 我下意识的就要打开柜门,可口袋里的‮机手‬响了,来了一条‮信短‬。

 是东家的发的,他走的时候,我们互换了电话。

 等看到‮信短‬,我立马咽了一口吐沫,上面写着,第三条规矩就是:无论发生任何情况,不准打开二楼柜子,如果违反,你会有生命危险。

 语气很強烈,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我骂了句我靠,柜子里是菩萨还是原‮弹子‬,怎么还不叫看,东家神神叨叨的,到底闹哪样。

 我心说不叫看就算了,谁叫我是伙计呢,我得听话。

 关了灯,我退出小屋,可恍惚间,感觉柜子里动了一下,当时以为是幻觉就没有在意。

 我心里七八糟的,洗了个澡,倒在上就睡了,后半夜翻来覆去的,总听见屋子里有一股笑声,好像猫头鹰那种笑,特别渗人,我以为是做梦,愣是没睁眼。

 第二天起来,我感觉浑身酸疼,一照镜子,脸色发青,牙龈‮肿红‬,貌似上火了。

 我心说李九成啊李九成,你就作吧,没事儿喝什么酒,要不是喝酒,哪里会有这么多事儿。

 我満腹牢,下楼打开卷帘门,然后去隔壁的兰州拉面吃早饭,老板三十多岁,长着小胡子,看我的眼神很不善,从昨天我就发觉这一点了。我心说他跟东家是不是有过节,干嘛总这个吊样。

 我要了一碗拉面,吃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小胡子嘀咕,说天地‮行银‬又来了一个替死鬼,这小子一脸短命的样子,总来这里吃饭,真晦气。

 当时我就不干了,站起来,说你什么意思,咒谁呢,你才替死鬼,短命相。

 小胡子看我急了,皮笑不笑的回到了厨房,再也没出来过。

 这顿饭吃的窝心,等我出来后,就反复琢磨小胡子的话,看样子他跟东家真不对付,话语不要太恶毒,一张嘴就把人入死角。

 我回到铺子,准备给东家打个电话,把蜡烛,柜子,还有小胡子的事情问明白。

 可打过去没人接,不知是不是在办事。

 我正摆弄‮机手‬呢,一个人推门进来了,我心想可算有顾客了,赶紧抬头。

 等看清了顾客的样子,吓得我大叫一声,鬼啊

 来的人是一个老太太,満脸老人斑,眼睛浑浊,拄着一个折叠拐杖,就是昨天十字路口烧纸的那位。

 老太太被我吓的不轻,身体摇摇坠,等我仔细一看,她身后有影子,并且青天白曰的,也不可能是鬼。

 的,原来她真是人,可昨天的录像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也反应过来了,说你不是昨天那个小伙子吗,怎么成了老板,我心有余悸的笑笑,说替人看店,刚才我认错人了,没吓着你吧。

 老太太很不乐意的说差点儿犯了心脏病,小伙子别一惊一乍的,给我来十块钱洋钱票地方口语,冥币的意思

 一手钱,一手货,眼看着老太太走了出去,又蹲在十字路口烧纸。

 我心说这老太太真琊门,怎么总是大白天烧纸

 我生怕有变故,就打开了‮控监‬录像,发现十字路口的确是个老太太,一点没错。我又翻看昨天的,可奇怪的是竟然被删掉了。

 我着下巴寻思,能删掉‮控监‬的只有东家,可东家已经走了,铺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不对,昨天中午我回了一次出租屋,他可能借着这个时间删掉了录像。

 但是他删除录像干嘛,怕我忍不住多看两遍,胡思想吗

 这么说的话,东家也是一片好心,可老太太不是鬼,录像就存在问题,我甚至怀疑,昨天的录像,是不是东家伪造的,他故意骗我。

 这个想法生出来,我浑身的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名片,心里又有了一个疑惑,东家既然不指望我还钱,那给我名片干嘛。尤其这张名片上没有任何信息。我甚至不知道东家叫什么。

 这些疑惑始终充斥在脑海,拧成了疙瘩,我解不开,也看不透。

 就这么过了三天,我时刻谨记着铺子里的规矩,不生火,点蜡烛,不开柜子。并且蜡油也没出现过字迹,之前的貌似真是巧合。而那个老太太总是在早晨来买纸钱,买了就去十字路口烧掉。

 时间一长,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在第四天的时候,主动问老太太,你为什么总是白天烧纸。

 老太太一开始并不理会我,后来被追问的紧了,才说祭奠亲人。

 我说家里的亲人

 老太太瞪我,说不是家里的还是外面的你这小伙子真不会说话,然后就气冲冲的走了。

 我嘬着牙花子,心里别扭,因为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我一低头,发现柜台上出现了一张身份证,我下意识的认为,这身份证是老太太的,她丢在了这里,但等拿起来一看,这身份证是我的,更惊悚的是,原本彩的免冠照片,竟变成了黑白的,看起来好像一张遗照

 吓的我魂不附体,真想一头撞死,闹了半天,身份证是她拿的,可她是什么时候下的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不过事出有因,她不会平白无故的做这种事,不行,我得追出去问问。

 等我出去,发现老太太已经烧完纸了,拄着拐杖过红路灯,我也不管铺子了,着了魔似的,一个劲儿追。可也奇怪了,不论我怎么跑,都追不上对方,后来累得我酸背痛,每一步都重如千斤。

 我心说这是中琊了,妈的,这老太太绝对有问题。

 不知不觉,我追出了六七里地,来到了团结西路,老太太走进了一个小区,名叫海天别苑,算是高档的住宅了。

 我一边擦着汗,一边气吁吁的走进小区,来往的行人都在看我,眼睛里透着古怪。

 我走进小区找了一圈儿,根本没了老太太的踪迹。我沮丧的坐在一条椅子上休息。

 这时候甬路上走过一个保安,古铜色‮肤皮‬,人高马大,制服下面肌成块,像一个健美先生。

 我抬头看他,感觉非常眼,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忘记名字了。

 保安端详了我一阵,突然走过来,激动的说:“李九成”

 我当时愣住了,反复打量对方,后来他的轮廓和印象中的某人慢慢契合,我一拍‮腿大‬,叫道:“铜锤”

 闹了半天这人是我发小,十几岁就去西蔵当兵了,上学那会儿我俩关系不是一般的好,都能用穿一条子来形容。我俩的事儿太多了,后文慢慢介绍

 我激动的不行,说:“铜锤你怎么在这儿当保安呢,什么时候复原的”

 铜锤満嘴大白牙,嘿嘿笑着,说两年前就回来了,一直联系不上你,俺现在是保安队长了,你在这儿干啥呢说着给了我一拳。

 这小子力气太大,一拳把我打回了椅子上。

 铜锤不笑了,说你怎么回事,累的像狗一样。

 我说别提了,这事儿一句半句讲不清楚,对了,你不是保安队长吗,我跟你打听个人,这小区有没有一个老太太。

 铜锤一咧嘴,说九成你拿哥哥开玩笑吧,这个小区的老太太可多了,你说的哪一个

 我说小区不是有‮控监‬吗,走走走,我给你指认去,那老太太刚进来。 。 首发

 铜锤看我一脸认真的样子,也不说话了,带着我直奔了警卫室。

 警卫室大的,但一个人没有,估计都去巡逻了。

 铜锤打开电脑,开始调‮控监‬录像,找来找去两道眉毛就拧在一起了。

 说九成啊,咱哥俩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你怎么竟跟我闹着玩。

 我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又闹鬼了,录像里没有老太太

 铜锤说有是有,但。算了,你自己看吧。

 我盯着屏幕一看,吓得我直接坐地上了,因为我是背着那个老太太进的小区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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