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玄机
在我的印象当中,张大千最喜画竹子,真迹也应该如此,可是这幅画中却叫我们惊骇
死,因为画卷中根本没有任何植物,反而画了一条很
,很长的蟒蛇。
蟒蛇下半身盘旋着,上半身
立着,画工非常好,每一个鳞片都活灵活现的,貌似还在闪光。可是蛇头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头。
这是把一个女人的画像,跟蛇的身子组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人面蛇身的怪物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心说这真是张大千画的
可林平之的情绪波动很大,惊叫起来:“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明明记得是一副竹子”
同一时间,铜锤轻咦了一声,说这个女人好面
啊,后来他瞳孔一缩,说这不是白小茶吗
这个女人的画像,大眼睛,小脸盘,眉目如画,总是似笑非笑的,跟李小冉有九分像,非常传神。
这次连我都受不了了,白小茶的画像,怎么跟蛇的身子,长在一起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子画跟白小茶也很熟悉,可是看了半天,他惊骇的神情开始一点点收敛,说我曾经看过山海经,里面记载着一种上古神怪,名叫鬼国。也是人面蛇神,琊恶毒辣。
铜锤对山海经研究的很多,这么一提醒,他顿时想起来了,说这幅比鬼国要好看多了,鬼国没有鼻子,一共三只眼睛。
我说别他娘的说什么山海经了,那都是先秦的神话传说,跟这档子事儿又有什么关系
东家一直不说话,此刻看向了林平之。
林平之沉着脸,说你看我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东家叹息了一声,把画轴卷好,说个中疑惑也不要猜了,是这个东西就成。
画轴重新放进了匣子里,林平之平复了一下情绪,说要这幅画的是,当年那个出家人我都糊涂了。
东家说是个出家人不假,但是不是当年的就说不好了。
林平之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边头摇一边说:“应该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话,直接找我不就行了,干嘛还委托你呢”
随后他问东家,那个出家人能叫什么名字,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东家说这个人法名妙空,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帮他一个忙,然后再叫他帮我一个忙。
林平之重新点燃了一
烟,说我听不懂。
东家招呼我们,可以走人了。
林平之瞪圆了眼睛,说这就走了很多事还没说清楚呢。
铜锤撇着大嘴说:“俺们都没弄明白,咋跟你说清楚,等着吧,等妙空禅师来了,帮你问问。”
说完,我们就走了出去。而林平之愣在原地,动了半天嘴
也吐不出一个字。
后来干脆坐在了沙发上,那张脸被烟雾彻底覆盖。
出了屋,我下意识的透过玻璃,看了他一眼,猛地发现,他似乎在笑
这个笑容叫我不寒而栗,都坐上出租车了,我还七上八下的,心里讲话,难道这事儿有鬼
在回天地行银的路上,我问东家,你到底咋想的
东家抱着匣子,说我感觉林平之早料到我们会来,这幅画另有玄机。
联想到林平之诡异的笑容,我顿时急了,说那咱们走什么呀,回去找他质问。
东家头摇,说没有用的,林平之没那么简单,这幅画有玄机,并不代表是假的。等见了妙空禅师再说。
说完,他呼昅再次紊乱起来,不断咳嗽。
我赶紧帮他敲打后背,但敲打了我一下,我就愣住了,这是一个怎样的脊背啊,硬的好像一块钢板。
铜锤说东家你到底咋了嘛,怎么跟中了风寒似的。
我记得东家说,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烦,可是后来就没提,现在正好有时间,就追问了几句。
一时间,东家的眼中写満了凝重,说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说。
这是啥意思遇到一个敌人而已,有这么费劲吗
东家头摇,一字一顿的道:“我遇到的这个人,实力很強,我没有赢他,他也没有讨到便宜。”
我惊讶了,能跟你打个平手的貌似不多啊。我说你出了全力吗
东家点头,说已经全力以赴,并且从没有这么全力以赴过。
说完,他眼神恍惚了一下,凝重的背后是费解。
铜锤龇牙咧嘴的,说那个人到底是谁啊,这么強大的对手,咱们的加点小心。
白子画听到这个,就跟狗见了骨头似的,想说话但不知道说什么,光
手。
谁知东家低沉道:“问题就出在这儿,我至今不知道他是谁。”
看来不是
人,不过玄门之大,有些高手在所难免,可是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呀,为什么偏偏找上了你
东家又来了一句:“这个人跟我长的一模一样”
我脑袋嗡了一声,死死的看着他。
铜锤和白子画也格外惊讶,车厢內的气氛顿时凝固了。
东家说我没有开玩笑,那个人,不论是从长相,身材,以及穿着打扮,都跟我一般不二,我以为遇到了双胞胎的兄弟。可是他却要杀我,而且是不遗余力的发动进攻。
说道这里,他叹息了一声,把身体紧紧的靠在座椅上,说我们的战斗持续了二十五分钟,这期间没有说上一句话,可是他的眼神却把我看穿,最后他感觉到了无法取胜,然后果断逃跑,我追了片刻,就彻底放弃了。这是一场稀里糊涂的偷袭,从开头到结尾,我都在猜测,虽然没有头绪,但我坚信,这个人的出现,一定预示着什么。
我都听傻了,说这事儿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肯定不会相信。因为这太巧了,长得跟你一样,实力还相当,简直是把你复制了一份。
东家
了
太阳
,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我感觉有一场风暴正在袭来,你们要做好准备了。
的,必须要准备啊,这么強大的一个人,万一找上门,除了东家,谁都不是对手了。
这时候,来到了天地行银,我们下了车,刚进屋子,白子画的电话就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赶紧跟我们告退,说我妈来电话了,我必须得回去一趟,有时间在来找你们。
他走了,东家也关闭了卷帘门。
我看着外面的光线一点点被隔绝后,我的心安静了不少,由此想到了今晚的行动。
我们要会一会杜鹃了
可下一秒,我猛地看向了东家,问出了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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