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第十八章 第五节
徐云德心知这青囊之说非同小可,面
担忧之
的嘀咕道:“倘若这书中记载的真是一些厉害的法门道术的话,那时间便耽搁不得,我们必须尽快寻到此书,要不然被那朱郎中拿去习得了书中的本事,再要对付可就难办了。”
王长贵头摇道:“我们现在虽然能推断出幕后的那个人就是朱郎中不假,但是却没有一条确凿的证据,倘若就这般空口无凭的去找他,他给我们来个死不认账又能如何?”
刘萍猛然间想到了许小六的事情来,开口说道:“大仙,那小六身上的噬心蛊不是已经被你的法子克制住了嘛,也就是说朱郎中一时也不能以读心之术来窥探他心中所想以及眼中所见是不?”
王长贵点头道:“不错,我先前确实告诉了小六克制之法,怎么了丫头,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事?”
刘萍道:“照此说来,也就是说现在的朱郎中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怀疑到他头上咯?”
徐云德一听这话,突然明悟道:“妹子,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去诈他一诈?”
刘萍笑着点头,回答道:“不错,倘若那朱郎中真的已经得到了青囊魂注的话,我们再拿出一本到他面前,你们说他会是个什么表情?”
王长贵闻言,点头赞道:“好计!青囊魂注一书那朱郎中以前也没见过,是真是假我想他也难以辨明,另外他对此书窥探已久,绝不会允许在这个当口出现什么披
,定然想要弄清自己手中那本的真伪,如此一来,我们以此计诈他,到时候便不难让他
出狐狸的尾巴来。”
徐云德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咱赶紧去找他吧。”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即找来了笔墨,从怀中拿了本棉线、宣纸编就的老书,在上面写了‘青囊魂注’四个篆体大字,写完之后,又找来了
蜡烛,稍稍烘烤了一下,方才说道:“行了,咱就以这本假书,去会会那朱郎中去。”
徐云德看着好奇,由不住的问道:“我说老道,怎么好像你会未卜先知似得,啥玩意儿你都准备好了!连这没有封皮的古书你都随身携带?”
王长贵答道:“这是我王家道术的手抄本,一直以来都没添书名,没想今曰竟然还派上了用场,说起来也是天意使然吧。”
做好了准备后,三人转身
走,但临行前,刘萍突然见着冯太太的鬼魂面色难看,神情呆滞,稍一细想,随之便上前对它说道:“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所做的一切并非只是为了帮你,其实我们心里头也有些解不开的谜团,况且那朱郎中也对我们做过不轨之举,既然已经卷进了这个事件之中,我们是绝不会叫他的阴谋得逞的,另外我答应你,不论生死,我一定将你的孩子寻回来。”
冯太太的鬼魂闻言,眼中又泛起了泪光,朝刘萍等人拜了拜说道:“感谢你们…若能寻回我的孩子,这辈子我无以回报,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一定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王长贵等人微微点了点头,随之便一同出了房门,在冯家大门口,三世冤魂与他们一伙儿告别离去。可没走几步,徐云德又担心了起来,他说道:“老道,那朱郎中倘若要真有些手段的话,以你现在的身体,如何对付的了?更何况他手底下还有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硬茬,到时候若是动起手来,我一边得顾着妹子,另一边还要顾着你,生怕力不从心呀。”
王长贵头摇笑道:“若真发生了你说的情况,你就尽管顾好丫头便可,我用不着你
心。”
听了王长贵的话,徐云德便没再多言,三人继续往前赶去,但刘萍心中却无故的升起了一些不安的情愫来,以目前王大仙的身体,别说是与人争斗了,就连多走些路就开始发
了,到时候若真打了起来,他拿什么自保?想到这里,刘萍不噤叹了口气,在心中暗道:“真不希望大仙刚才说的那些,不是自傲之言!”
来到朱家药铺,见他家大门敞开,里头却是没有上灯,漆黑一片,这怪异的情形叫人见了难免生疑,徐云德沉声道:“老道,这么晚了,他家怎么还不关门,里头还不上灯,你看会不会有诈呢?”
王长贵皱了皱眉,说道:“他姓朱的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察觉到了我们对他的疑心,先且不管其他,进去再说,届时随即应变,见机行事。”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即便上前拍了拍门叫道:“朱郎中在家吗!”
许久之后,屋內没人应答,漆黑的內堂之中,泛着些许
森的气息,淡淡的中药味充斥着周围的空气,令人闻得久了,心生庒抑之感。
徐云德转脸看了看王长贵,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王长贵此刻也是面
疑难之
,掐指稍一推算,随之说道:“门庭无故开,恶相入眼来!”随之又抬头看了看空中的月儿,低声道:“今夜月明风轻,文曲高悬,皆是生门之态,咱进去吧。”
徐云德虽对推算凶吉之事不甚精通,但对于王长贵的话还是极其信任的,见他说是生门之卦,于是便也就放下了心,直接推开了那半敞的木门,当先走了进去。
王长贵和刘萍紧随其后,可当三人进了朱家以后,却见整个前堂之內空无一人,柜台之上的笔墨账本,以及算盘小称皆是排放的整整齐齐,后面墙壁上的药柜虽说稍显凌乱,但却也寻常不过,这一切似乎都预示朱郎中在离开之际,一定是极为淡然,丝毫没有匆忙之态。
王长贵皱了皱眉头,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刘萍从其脸上
出的表情看出,他此刻心里一定是疑惑的很,
在前堂转了一圈之后,王长贵开口道:“走,去后院看看。”
按理讲,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朱郎中没在前柜的话,那定然会在后面的卧房中休息,可当他们来到后院朱郎中房前敲门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卧房也是空的!
至此,刘萍等人终于感到了事情的不妙,徐云德当先说道:“那朱郎中是拿了书以后,便跑了!”
三人正值疑惑之际,院中的某个角落之中却突然传出了一阵呕吐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动静令刘萍他们皆是始料未及,全被吓了一跳,徐云德骂了声道:“娘的,感情是闹了胃病,躲茅厕里吐呢!”
随即,徐云德便走到了墙边的旱厕门口,开口问道:“是朱郎中吗?深夜来扰多有得罪,但我们确有要事相商。”
回答他的还是一阵干呕的声音,这时,王长贵也走了过来,说道:“徐兄弟,你不用问了,这旱厕里头的不是朱郎中,而是许小六!若不是此番碰见,我倒是忘了他小子今夜定然会作这般姿态。”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刘萍和徐云德同时泛起了疑惑,刘萍问道:“大仙,你怎么知道小六今夜一定会吐的呢,难不成与那克制噬心蛊之法有关?”
王长贵点了点头。
徐云德好奇的问道:“那究竟是什么法子呀,这小子怎么吐的这般厉害?我媳妇儿孕怀的时候,都没这么狠呢…”
王长贵道:“此法虽说用于克制噬心蛊极为有效,但却也令人反胃,你们当真想知道的话,那告诉你们也无妨,法子其实很简单,就是夜间每隔三个时辰,便要吃上半两人中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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