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 马家四合院
三天后,李道长叫我和清玄子师兄一起过去,他对我们说:“清玄子,你卫师弟遇到难事。为师要跟他下山去趟京北。你就留在道观,照顾好两个小师弟,小明小月年纪还小,不要凶他们。此趟下山,情况万分凶险,万一我遇到不测没能回来,你就接替我做明月观的掌门人,那把属于掌门人的青铜剑就放在我
底下暗道里,到时你取出来便是。”
清玄子一下子“噗通”就跪地上了,他战战兢兢地说:“师父吉人自有天相,万万不会有事。徒儿资历尚浅,不敢担当掌门人一职。”
道长说:“我这是以防万一,你不必如此,快起来吧!”
清玄子这才起身:“弟子谨遵师父之命。”
道长说:“那么小魏,我们即刻下山。”
清玄子说:“师父,我送你和卫师弟到山下车站吧?”
道长阻止说:“不用你送。我们搭旅游小巴下山。”
我告辞清玄子师兄,和李道长一起离开了明月观。到了山顶停车场,李道长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又绕到后山去了。
我问:“师父,旅游小巴在哪里坐?”
道长说:“我们不坐车。往后山走下去。”
我说:“鹤鸣山这么高,要走多久啊?再说您身体还未复原,吃得消吗?”
道长说:“无碍,咱们快走吧。”
既然李道长一定要走路下山,我只得跟随他一起做好受累的准备。他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紧紧相随,只见他往后山游步道走了没多久,就在刚出景区的时候,一个拐弯就进了树林,树林里并没有路,我们枝枝蔓蔓的走得很辛苦。
我问:“师父。这路好难走,这是条近道吗?”
道长说:“你跟紧了,记住地形。”
师父让我记住地形,我不知其意但也不敢怠慢,便仔细看清周边的标志物,这树林里虽然都是树木,但各种树木的分布很有规律,我发现李道长带我走的这条道穿梭在银杏带中,我暗暗记住这一特征。
走出约莫五十米样子,来到悬崖边上,前方已经无路可走。
我们停下脚步,李道长说:“你往上看!”
我抬头往上看。看到悬空的半座道观。
我说:“这不是咱们明月观吗?”
道长点头:“正是!”原来我们已经下到明月观的底下。李道长找到一颗特大的银杏树,树干里面钉着暗钩。只见他从树
里掏出一副缆绳,一端挂在银杏树的暗钩上,一端绑在他自己身上。他说:“我先下去,等我松开绳子,你就把绳子拉上来,也照着我的样子的下山。”
我点点头:“好,师父小心!”
道长攀爬下壁,顺着缆绳就溜了下去,一下子就站到了山下的一个平坡上。
我先把行李放下去,再把缆绳拉上来系在自己
上,学着师父的样子也下了悬崖。
师父解下我
上的缆绳,绑在一个小树上。他说:“上面那棵树的位置,你记准了?”
我说:“记准了,是一颗银杏王。”
道长点头道:“从明月观可以直接下到银杏树,从银杏树可以直接下到这里。这条密道,清玄子我都没有告诉过他。”
我说:“那您为什么要告诉我呢?我又不会常来。”
道长呵呵道:“我让你记住,你记住便是了,无须那么多废话。”
我们站的这个平台,已经快到山脚下了,这确实是一条捷径。比从前山开车下去都要快。
到了山下,有很多摩的在揽客,我们叫了两部摩的,把我们送到大邑县汽车站。然后坐到成都的大巴原路返回机场,一路顺利回到京北。
出了机场,我问:“师父,我给您在我住的附近找个店酒吧?”
道长说:“那得多浪费钱,我还是去我上次住的那个道观歇着吧!”
我心里过意不去,但师父执意要替我省钱,我也只能由着他,把他送到了道观里。
临别时我问:“师父,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道长说:“我须得先去会一会那个马大少爷,你告诉我他住哪里?”
我说:“行,您先歇着,我明曰一早就带你去。”
告别李道长,我回银豪筑境自己家。因为事情还没办完,我先不打算回去上班,反正已经请了十天事假了。
家里没人,他们都还没有下班,我躺在
上思考明天带李道长探马府的事,我愁的是李道长功力未恢复,不能穿墙进去,如果才能见到马陪俊呢?我既要解决炎月的困境,也要保证李道长的全安,绝不能真的牺牲了师父的生命。
晚饭时分,梓萱先回来了,她看到我便问:“你旅游这么快就回来了?我看到你朋友圈发的照片了,四川风景好美,峨眉山去了没有?”
我说:“这次时间紧,只去了鹤鸣山,也很美。”
萱说:“也是,太着名的风景区游客太多,已经失去了原来的风味,我旅游也喜欢去小众的地方。”
看着梓萱灿烂的笑容,我估摸着给她佩戴的符咒起作用了,再看她的眉头,那块青紫已经消失。
我说:“看你气
不错,那俩东西应该没跟着你了。是不是肇事凶手找到了?”
萱说:“没有!我们护士长的老公就是
队警的,还在查呢!”
刚和梓萱聊了几句,金载新小两口回来了,梓萱马上回自己屋里关上房门。
金载新见到我也问:“听梓萱说你去旅游了?”
我看到一旁的金灵脸色大变,可能听到她男朋友提梓萱,又醋瓶子打翻了。
我对金载新说:“其实不是旅游,是去鹤鸣山找我师父去了。”
金载新眼睛一亮:“你师父也来京北了?”
我说:“正是。”
金载新说:“可否让我拜会他老人家?”
我说:“过几天再说吧,我师父他还有正事要办。”
金载新说:“行,我等你消息。”
其实就算是他不要求,我也会让李道长来见金载新,看看他究竟有多少道行。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道观接李道长。李道长上车后,我按照炎月告诉我地址向马氏别院驶去。
那天炎月告诉过我,她和马陪俊现在住在西城区某胡同一座隐秘的四合院中,这座四合院门面看起来跟其他普通民宅无异,但里面却都改装过了,可以说是机关重重。
我把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和李道长一起入进胡同,我数着门牌号,在这幢四合院前驻足。
我说:“师父,炎月就关在这里,马少二十四小时监视着她,一定也在里面。”
道长拉着我边走边说:“我们快走,别在他门口停留。万一他在监视着门口的一切,会对我们起疑心。”
我们快步走出马宅五十米远,李道长说:“你不能再过去了,就在这里等我,我进去会会他!”
我急忙拉住他说:“师父,您现在功力未恢复,也不能穿墙,怎么进去会他?”
道长说:“无碍,你不必担心,你远远站在这里便好。”
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推进一家
茶店里,自己疾步而去。
我坐在
茶店靠窗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马家四合院的门口。
只见李道长走到四合院前,毫不犹豫地伸手就按门铃。
不一会儿,四合院的门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马仔出来打量着李道长。
不知李道长和他说了些什么,马仔微微一躬身,就把李道长请进门去。
我惊异万分,李道长究竟说了什么,就这么轻易入进戒备森严的马家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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