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五雷镇尸杵
“按照我们目前所知道的线索,这个可能
很大,这么大一片山区,形成几个庞大的地下
再正常不过了,如果有人将村寨建于山
里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俄国贵族很可能也找到了一处
用以掩蔵宝蔵,只是没想到其中还建有村落,所以有可能产生两种结果。。一是那批宝蔵里确实蔵有古怪之物,害死了所有村民。二是宝蔵不害人,但人害人。有人起了贼心夺走宝蔵杀死所有村民,却伪造成尸变之象,也是有可能的。”
廖叔分析的极有道理,我叹了口气道:“真要是第二种原因那就太可怕了。”
“真要是第二种原因,我也不觉得奇怪,这世上还有谁能比人更狠毒”
“我说你们叔侄两嘀嘀咕咕的说啥呢别背着我们,有啥消息一起听听呗”吴彪笑道。
廖叔道:“我在教他一些风水常识,你们未必感趣兴。”
“你咋知道我不感趣兴不过说真的廖先生,你说自己是个剃头匠,怎么又会看风水你到底哪门算功本呢”
吴彪这个问题也是我好奇的,廖叔笑道:“很多技艺都是一理通百行,没啥好奇怪的。”
到了夜晚我们在一株橡树下安营扎寨,我
急,背开进了树林子里一阵“长江
水”心満意足的拉上大门正要回去猛然一道黑影冒出,掐着我脖子将我抵在一株大树上,我眼前寒光闪烁,照出了洛奇的面孔,他用一柄匕首抵着我左眼道:“小子,刚才半道上你两小声商议啥呢老实说出来,否则我废了你这对招子。”
看他凶神恶煞的模样,我心里有些害怕,強自镇定道:“告诉你就是了,何必动刀呢”
洛奇冷笑一声道:“小子,我混江湖走天下时你还穿开裆
呢,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招,麻溜的说事儿,否则就算不用刀我都能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用两指在我喉头部位一捏,我呼昅为之一阻,一丝气都无法昅入或
出,惊慌失措之下,我伸手朝他面门抓去,洛奇两指分别在我手肘一弹,顿时一股剧烈的酸麻感传遍全身,两条胳膊不受控制的垂在身体两边。
我摔倒在地,只觉
口闷的似乎要爆炸一般,想喊却又发不出一丝声音,憋到后来我四肢都开始菗搐,洛奇才用手捏了我喉头一下,气息通畅我用力昅入一口气,委顿在地。
“说罢,廖先生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他在背后称呼廖叔为廖先生,由此可见对于廖叔是非常忌惮的,我知道他不可能杀我,但也害怕他用刑道:“只是判断望北村存在的可能
。”
“具体怎么说的”
“你管怎么说的,如果廖叔觉得望北村就是个子虚乌有的杜撰,他会来这里吗”
洛奇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说罢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对不住了兄弟,我给你”我忽然清楚的看到他身后灌木丛中出现了一张白雪的面孔。
月光下白雪面孔的脸上一对眼睛闪烁着寒光,死死瞪着我两,透过灌木丛的
隙,那张脸就像是碎片拼凑出一般,更加骇异可怕,我指着它连话都说不利索道:“那、那、那”
洛奇笑容逐渐僵硬,他低声道:“别慌张,你看到一张白脸对吗”
“是、是、你、你”
“我从你眼睛里看到的反光,你别怕,跟着我一起站起来。”说罢扶着我两人缓缓站起,洛奇突然一个转身,将匕首朝“白脸”
去。
“唰”一声轻响,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准确无误正中白脸央中,白脸则瞬间消失不见了。
没有惨叫,没有一丝响动,我们两瞪圆了眼睛看着那片黑乎乎的灌木丛,片刻之后那张苍白的脸再度出现。
不过这次我们看出了破绽,因为苍白的脸在出现的过程中晃了晃,这说明我们并非直接看到这张脸,这张脸是被镜子照出来的,于是我们的目光转向了紧挨着灌木丛生长的冷杉树。
洛奇做手势示意我离开,两人悄悄绕到树后正要跑,猛然见到正前方的树枝上挂着一面圆形的铜镜,透过铜镜我看到自己和洛奇満脸的惊慌失措。
林子里响起了“苦哇”一声惨叫,我吓的汗
倒竖,撒腿就朝林子外面跑去。
洛奇跑的如飞一般,简直比博尔特还要快,我估计这也是盗术一门,万幸那白脸没追我们,否则我倒霉的肯定是我,一路跑到营地,廖叔看我两面色苍白立刻变的警惕道:“怎么了”
“林子里、林子里有”不等我结结巴巴说事儿,洛奇已经把我两所见仔细说了一遍。
“林子里真的闹鬼了”吴彪顿时来了精神,和几个手下摩拳擦掌,就要进林子“捉鬼”
廖叔点起一
火把道:“咱们去林子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罢菗出宝剑当先开路,吴彪几人掏出手
,将弹子顶上膛一帮人又进了树林中,这次有众人作陪,我有底气了许多,只听又是一声“苦哇”惨叫声清晰无比的回
在黢黑的林子中。
吴彪低声道:“真琊门。”
廖叔却笑了道:“这没啥好怕的,我们村子里有一种鸟就叫苦鸟,它叫唤的声音乍一听很像人说苦哇,不过是鸟语,而非人说。”说罢大喝一声,果然漆黑的林子中响起了扑落落振翅而起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好几声“苦哇”
走到挂铜镜的地方,负责文物鉴定那哥们立刻戴上手套,小心翼翼摘下铜镜,用手电筒照着看了会儿便道:“这是明代双鱼纹铜镜,绝对的古董。”
洛奇一双眼顿时就眯了起来,有些
羡道:“这种老古董就随便挂在树上看来这里的人实在太有钱了。”我暗中也有点激动,这趟不会空手而归,廖叔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
吴彪凑上去问道:“老郭,这东西市场上现在值多少钱”
搞文物鉴定的叫郭勇佳,三十多岁胖胖的年轻人,四川古文物研究所副所长,他笑道:“明代的铜镜做工相对而言比较
糙了,有一定的科研价值,但经济价值不算很高,铜镜还是汉代和唐代的最值钱。”
由于刚才逃的过于慌张,我们并没有发现林子里并不止一面铜镜,四周土地上揷着几枚碎裂的瓷片,经鉴定是元代青花瓷,虽然只是碎片,但价值远比保存完整的铜镜要高,此外在两块
石
隙处还找到一个保存完整的玛瑙剔漆鼻烟壶,郭勇佳眼都在放光道:“这是叶仲三的內画鼻烟壶,无价之宝、真是无价之宝。”
受此激励我们士气空前高涨,将隐匿于林子深处的“白脸”忘得干干净净,继续搜索可能存在的珍宝珠玩,当我经过一株大树前,冷不防被绊了一下,趔趄几步摔了个狗吃屎。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蹦”的一声脆响,泥地中弹起一个黑黝黝的“熊子套”犹如鲨口一般锯齿锋利刚套狠狠咬合在一起,強大的力量震得钢圈飞入半空,又掉落在我面前。
如果不是摔了一跤,震动牵引了埋蔵在地下的捕猎陷阱,我一条腿怕是已经没了。想到这儿冷汗汨汨而出。
然而当我回头望去,更是吃了一惊,只见刚才经过的大树之后歪倒着一具枯骨,他的左腿被熊子套死死夹住,左手握着一
黄铜手杖揷在刚套里似乎想将机关撬开,而我就是被他横出右手绊倒的。
廖叔听到异响便赶了过来,看到树后死人和他手里的黄铜手杖,语气极度惊讶道:“这是五雷镇尸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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