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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破奇案
 我怀疑自己这举动算不算是“吃”人,但咬的一瞬间,味道并不好闻,有股子酸酸的感觉。

 八字胡是“受害者”心里滋味可想而知,尤其他疼的整张脸都扭曲起来,或许伤到胳膊上的麻筋了,他手掌一张,还让匕首掉落到海里了。

 我本想把匕首捡起来,无奈它沉落的速度太快,我又一转精力,跟八字胡撕扯。

 大嘴没多久也游过来帮我,这小子比我狠,他把双手按在八字胡的脑袋上,狠狠往下一庒。

 我们仨相继淹没在海水中,我们哥俩也真是天生搭档,我专注于抱住八字胡的胳膊,趁空用自己的胳膊肘‮击撞‬他口,这么一来,能让他偶尔吐出一股子气泡。

 在陆地上,吐一口气并没啥,但这是在海中,氧气有多珍贵,我们太清楚不过了。

 大嘴则手脚并用,死死住八字胡的下半身,我们俩打定主意,就这么耗着他,直到他晕乎,游不上去后,我们再脫逃,任由他成为一具沉入深海的死尸。

 本来形式很乐观,但突然间,大嘴提前松开手脚,扭头往海面游去。

 我倒不觉得他需要换气了,而一定有别的原因。只是这么一来,形势变得很严峻,需要我跟八字胡一对一了。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八字胡原本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他就跟打了血一样,奋起最后的反抗。

 我依旧抱着他胳膊,但他奋力挣扎几下,竟硬生生挣脫了。

 他双手紧紧卡着我脖子,似乎将全身力气都用在这上面。我就觉得跟被一把钳子掐住没有区别。

 我有点晕乎了,甚至怎么挣扎都逃脫不出这双魔手。

 我心里这个恨啊,心说早知如此,在大嘴游上去的瞬间,我也跟着了。但现在说这个也没有用。

 我越发的虚弱,只能用双手对着八字胡的身子无力的又拽又摸起来。

 但我真没想到,当摸到八字胡腋下时,他忍不住身子抖了抖,又吐出一口气泡,掐我的力道也变轻了不少。

 我本来还迷糊糊的想呢,他腋下咋了?难道练过武,这里是他命门么?但我还真没听过,哪个武把子的命门是腋下呢?

 纯属一个顿悟,我又灵的想到一个词“庠庠。”

 我心说他的,该着我孙全不死,这八字胡竟然怕庠。我也爆发了,不过没‮狂疯‬的拳打脚踢,反倒拿出一副“柔劲”来,对着八字胡的腋下再次绕一绕。

 一时间,八字胡的表情丰富极了,痛苦和快乐并存着,每吐一口气,他都哭丧脸一下,但我每挠几下,他又忍不住的诡笑一声。

 他也没掐我的意思了,也一定是他肺里的氧气快耗尽了,他挣扎着要往海面上游。

 我索来大的,直接抱住他小腿,又把他右脚穿的皮鞋和袜子全下去了。

 我对他脚底板一顿挠,这也没持续多久,八字胡最后一股精力耗尽,也猛喝了几大口海水。

 他脑袋变得浑浑噩噩的,像烂泥一样,自行往下飘落。

 我则赶紧往上游,中途只想到一件事,心说再见吧,胡子兄!

 不过我也有点作大了,在浮出水面一刹那,我恶心的直想吐血。我大口着气,四下看了看。

 我想知道大嘴去哪了。让我诧异的是,他离我并不远,而且正被一个人待着。

 我这么形容并没错,待大嘴的,正是我们要抓的头号要犯,大维。

 大维正掐着大嘴的脖子,我发现貌似在海里争斗,大家都喜欢用掐脖子这一招。

 另外也很明显,大维正用尽全身力气,要把大嘴掐死,而大嘴直的踩水,竟不反抗。

 我不知道傻大嘴这一刻想啥呢,但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我更怀疑,刚才大嘴偷偷离开,就跟大维有关。

 他或许是敌去了。

 我不能眼睁睁见着大嘴这样下去,我一边奋力的游着,一边喊了句大嘴,算是给他提醒了。

 我发现更怪的事还在后面,大维着急,明显又加重了力道,而大嘴呢,扭头木讷的看了看我,咧嘴笑了。

 我不知道他笑个啥,大维却突然惨叫起来,尤其那股撕心裂肺的声音,让我听得都心里发抖。

 面上看,大嘴并没攻击他,但我怀疑大嘴偷偷捏了大维的蛋蛋,不然就解释不通大维如此悲烈的惨叫声了。

 大嘴又趁机出拳,对着大维的太阳,砰砰砰的连续来了三下子。

 这三下威力都不小,甚至伤害效果是累加在一起的。大维一下子身子软下来,我估计他就算没死,也离死差不离了。

 我心里又震了一下,总觉得大嘴咋突然变这么狠,尤其那力道,估计只有职业拳手才能打出来。

 大嘴又把大维猛地一推,让其慢慢沉入海里。

 我觉得惋惜,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就算生擒不了这走私头目,也得把他尸体运回去吧?

 我对大嘴提醒,让他快把大维拽住,别沉了。

 大嘴却不听我的,一直木纳着。我还是晚到了一步,而且我体力透支的厉害,没法下海捞大维了。

 这时远处还飘来一块木板,应该是船上掉下来的,现在船正迅速沉默着,我和大嘴没法回到船上,我就把精力放在木板上。

 我游过去,拖住木板,像抱救生圈一样抱住它。

 我又把它推到大嘴旁边。大嘴拿出生硬的动作,也抱着木板另一端了。

 因为有木板借力,我能好过一些,我也能趁空留意下四周,附近海面上还有几个幸存的走私贩,不过他们都没带,各自想法子自保着。

 我放下心,至少短期內,我和大嘴是‮全安‬的。我又趁空问大嘴“你到底怎么了?”

 大嘴回答说没事,我却觉得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一晃又过了一支烟的时间,有汽艇赶了过来,都是‮察警‬。而且汽艇足足有十几辆,乍一看密密麻麻的,有的汽艇上还有人举着火箭筒。

 幸存的走私贩都慌了,我却来劲头了,扯嗓子大喊。

 妲己也在其中一辆汽艇上,她看到我后,对着司机说了几句,这辆汽艇当先奔我和大嘴赶来。

 我先被拽到艇上的,妲己还找到一件外衣,给我披上。我这一刻心情复杂,而且看着妲己,突然忍不住笑了笑。

 我想的是,妲己之前跟我定下规矩,怎么样?我这次做的出不出彩?跟刘大嘴只有两个人,就把这一伙走私犯全灭了。

 我以为妲己能‮奋兴‬之下给我来一个热吻呢,谁知道妲己看着我的表情,又低下头故意视而不见。

 这时大嘴也被拽上来了。我俩一起坐在艇后面。我打心里掂量一番,心说算了,不急在一时跟妲己腻歪了。

 我又静‮坐静‬起来。

 能看出来,警方原定计划,是想用这一波警力跟大维的船死磕,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现在他们任务变了,一方面要活擒那些幸存者,一方面要把落海的死者,尽力都捞出来。

 我瞅着这茫茫的海面,心说后续工作有的做了,弄不好还得找蛙人过来才行。

 我打定主意守到最后,哪怕是坐在艇上观望也行,但大嘴一直披着外套,闷闷低头不说话,没多久,他还突然痛苦的叫起来,哇哇的。

 我挨着这么近,被他吓了一大跳,等扭头看他时,他竟一转身,就势要往海里跳。

 我不可能让他犯傻,一把拽住他。艇上其他同事慢了半拍,却也及时赶过来。

 我们人多力量大,一起把他摁到艇底躺着。

 大嘴有点神经质,跟我们热、热的念叨着。我心说这不扯淡么?我都冷得直哆嗦。

 我摸了摸他的脸颊和额头,确实滚烫的,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大嘴发烧的势头来的太快了,这很可能的急病、重病前的表现。

 我心说这可怎么办的好?又喊妲己,毕竟她是我们这艇上最懂医的人了。

 妲己原本在外围站着,这时很快凑过来,还一把将大嘴的‮服衣‬扯开。

 我本来不理解妲己为啥这么做,尤其大嘴喊着冷,她这么一扯,岂不要冻到大嘴么?

 但当我看着大嘴的膛,又一下呆了。他膛上有两条黑道道,就好像被鞭子菗出来的一样,只是鞭子菗的,也应该是血道子才对,跟这道子的颜色明显不符。

 我不知道这是啥玩意儿,妲己却似乎有什么想法,表情一下变得极其严肃,还念叨句坏了。

 我问妲己接下来怎么办?这时大嘴还一身子,晕了过去。

 妲己把大嘴‮服衣‬弄好,又招呼我们这条艇的司机,全速往陆地上开。

 这司机很听从命令,立刻调转汽艇,一时间马达声震天响。

 这一路上,我一直抱着大嘴,我整个心也都拔凉一片。我心说我哥俩好不容易活下来,他可别眼瞅着危险过去,再不住啥的。

 我念叨几句,给大嘴鼓劲,却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

 出了,我们又开了半个多钟头,来到海岸边上了,这里停着几辆警车,带头的是我不认识的一个人,听那意思,是广东省厅下来的一个专员。

 我跟他意思一下的打声招呼,而且我也发现了,大维他们躲得地方,离深川不远。

 我们又找了一辆警车,一路直奔医院了。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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