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殊死一搏
我又凑到门上面仔细听了听,里面没有声音了,我想白茹肯定是进了那扇门,她拿着滴血的东西,进那扇门去干嘛
越想我就越按耐不住了,最后一咬牙,我又把门给推开了,现在白茹打开了那扇门,这是一个机会,我必须找到自己的命,我也想知道那扇门后面到底有什么,如果错过这个机会,恐怕就要等很久了,我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我刚刚一只脚跨进去,忽然就有一只手扳住了我的肩膀,本来这时候我神经处于完全绷紧的状态,再遇上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我完全被吓懵了,直接跳了起来,要不是下一瞬间嘴巴被人用手捂住,我估计我都大叫出声了。
看清楚捂着我嘴巴的人是四喜,我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埋怨了四喜两句“你能不能先吱个声想吓死我啊”
“吓不死人,但如果我不来,你今晚准挂了。”四喜脸色很难看的说。
“什么情况”我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先回去再说。”四喜说完就当先向着别墅区外面走去。
我看了看别墅里面,最后还是关上了大门,一瘸一拐得跟了上去。
回到店酒之后我就耐不住
子问四喜“你之前说的到底什么意思难道那女的会弄死我不成她还是不是小薇”
“不是。”四喜很干脆的摇了头摇。
“那她是谁是白茹吗”我又问了一句。
四喜没有说话,只是摇了头摇,然后问我“你有没有找到什么”
“找到了,我在楼梯后面找到一个上了锁的小门,罗盘指针指的就是那里,我想我的命肯定被她蔵在那扇门后面了。”我说着把罗盘拿了出来。
四喜接过罗盘看了看,然后沉昑了一下说“只要找到就好,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去。”
我点了点头,然后问四喜“你跟踪那女的有没有发现什么她去了哪里”
“跟丢了。”四喜摇了头摇说“那女的肯定知道别墅里有人进去了,所以她甩掉我就急匆匆的回去了,这也是我为什么让你快点回来的原因。”
“不是吧你又没瘸跟个女人也能跟丢”我说着非常无语的看了看四喜“还有她怎么知道别墅里面有人进去了”
“你不要小看她。”四喜皱了皱眉头说“那东西比你想的复杂太多了。
当时我不知道四喜为什么要用东西这个词来形容一个人,但后来,我就完全明白了。
我跟四喜聊了几句就回自己房间去了,这次我们一人住一间房。
回到房间之后我洗了个热水澡,因为脚上有伤口,一浸水就特别疼,我只好把包着伤口的布条解了下来,伤口已经开始腐烂化脓了。
现在我的身体没有生命力,细胞不会生长,伤口也根本不可能愈合,所以后来这伤口我就没有管过。
四喜说如果找不回命,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一只脚我也懒得去管,爱怎么烂就让它烂吧。
澡洗的时候我用澡巾
了
,一不小心脖子上的皮也
掉了,我捏了捏脖子上的
,都开始腐烂了,在镜子里一看,我才发现我脖子和肩膀这一块都长了尸斑,看起来有些恶心。
到了这时候我竟然出奇的没有恐惧,不过心情更加沉重了,我现在几乎是殊死一搏,如果找不回命,我觉得我有可能葬身他乡,甚至连回到陆大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一晚上我心情沉重的几乎都没有睡着,翻来覆去,想了很多事情。
有时人感觉要死了,其实并没有那想象中的那么恐惧,更多的是感慨和对于尘世的眷恋吧,有一句话怎么说,人活一百八十岁,
世难离,没有人想死,可惜生与死,自己永远都做不了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一晚上没睡,也不是很困,其实我庒
就没有心情觉睡。
吃过早餐之后我一个人跑大街上去转了一圈,我也不敢走远,但我真的想一个人走走。
我发现我已经开始珍惜时间了,我想多看看这个世界。
当然,我更想看清楚这个世界。
我兜里还揣着那张行银卡,里面还有五十多万。
记得刚拿到这笔钱的时候,我激动的半晚上都睡不着觉,可是现在,看着这张行银卡,我却只能头摇苦笑。
我已经不在乎钱了,因为我明白了,活着,钱才是你的,死了,什么都不是你的。
最后我在街上一个修锁配钥匙的地方买了一把万能钥匙,晚上就要用到这东西。
等我回到店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四喜正站在落地玻璃窗前菗着烟,一副沉思的样子。
我掏出那张存着五十多万的行银卡,过去直接递给了四喜,我说这是我上次我从香港带回去的那笔钱,还有五十多万,密码是六个零,如果我死了,这些钱就当是给你的辛苦费。
四喜下意识的把卡接了过去,然后他看了看行银卡,又看了看我,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摇了头摇没有说话,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回到我的房间之后,我打开电视机无聊的换着频道,换着换着,我忽然被一则新闻给昅引了,新闻上面说的似乎是昨晚的事情,就在浅水湾别墅区附近的某个郊区,今天早上有人发现了一具年轻的男尸,其心脏被人挖走,疑似买卖人体器脏的凶徒所为,新闻上面还特别提醒,让广大市民夜间出行一定要小心谨慎。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新闻我忽然就联想到了昨天晚上白茹手里拿的那个黑布包裹,我在想那个年轻男人的心脏,该不会是被白茹挖走的吧
虽然我想得有点多,但我觉得这个也不是不可能。
新闻很快就播完了,我又换了几个电频视道,也没找到感趣兴的东西,于是我索
关掉电视回房去觉睡了。
一晚上没睡,我终究是困了,躺
上没一会,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梦里我见到了很多故人,我的父母,儿时的玩伴,我的同学,还有小薇,他们都在跟我告别,而我,则是站在云端,
驾鹤西去。
可惜白云忽然塌了,我身体一晃,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四喜摇了摇我的肩膀,把那张行银卡扔在我旁边说“钱还是你留着吧,你的命已经不是钱能够赎回来的了。”
我有些恍惚的从
上爬了起来,看了看外面,天已经黑了。
“几点了。”我下意识的问了四喜一句。
“十一点了,我们动身吧。”四喜面无表情地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顺手把那张行银卡揣进了兜里,又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洗脸的时候我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我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人的生气了,那种样子,活脫脫像一具死尸。
而且我脖子上的尸斑更多了,肤皮也开始溃烂,现在我都能够闻到身上那种淡淡的尸臭味了,我想正常人离我三四米应该都能闻到。
我跟四喜依旧是步行去的浅水湾别墅区,一路上我们什么话也没有说,四喜一直捂着鼻子,我身上的味道太重了。
我和四喜来到浅水湾四号别墅门口的时候,别墅里面的灯还开着,我俩没有急着进去,而是躲在一边的阴暗处等,就算今晚白茹不出去,我们肯定也要等她睡了再行动。
眨眼半个小时过去了,别墅里面的灯还亮着,白茹也没有出来,渐渐的我开始失去耐
了。
四喜也觉得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他说要想个办法把那女的引开,这样我们才有机会。
我想了一会,忽然计上心头,于是我掏出机手按下999拨了出去,这是香港的警报电话。
没一会电话接通了,我跟那边说我要警报,就是今天在郊区那个被人挖了心脏的年轻男人,我说我是目击者,杀人掏心的就是居住在浅水湾别墅区四号别墅的乔恩博士的老婆。
对面问我在哪里,说马上派人过来找我,我说我不会出庭作证的,心脏就在乔恩博士的家里,他们去搜,一定能搜到。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然后扣掉电话卡扔进了垃圾桶,做完这一切我和四喜立刻换了地方,一直跑到了别墅区最里面,远远的看着四号别墅门口。
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果然有两辆警车开了进来,上面迅速的下来几个察警,不过那几个察警没有先去四号别墅,而是拿着什么仪器探测了起来,没一会他们竟然去翻我扔了电话卡的那个垃圾桶了。
看到这里我不由冷笑了起来,早就知道他们会通过电话卡定位找我,还好我提前就做好了准备。
那几个察警找到了电话卡,可是他们肯定找不到我,最后那些察警还是敲门进了四号别墅。
四喜看我一副凡事都在预料之中的样子,不由差异的问我“你真的认为那些察警能搜到什么线索”
“当然搜不到。”我摇了头摇说“不过她肯定待不住了,只要她动起来就好。”
过了没一会,那些察警都出来了,看样子跟我想的一样,他们什么都没有搜到。
等那些察警都走了,我四喜才慢慢的摸了过去,不过我们依旧没有进去,而是选择在外面等。
这一次等了不到十分钟,白茹终于拖着一个大号旅行箱出来了,我不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想想肯定是见不得人的动东西。
“怎么整还要不要跟踪她”我悄悄的问四喜。
“你猜她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四喜反问我。
“不知道。”我摇了头摇说“不过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我继续去跟踪她,你进去找。”四喜说着就要跟上去。
“有必要吗”我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肯定有的。”四喜头也不回的说,说完他就悄悄的跟着白茹离开的方向去了。
我无奈的摇了头摇,也不耽搁,连忙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别墅,然后就直奔楼梯后面的那个小门而去。
这一次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到了楼梯后面,我就拿出万能钥匙去开那个小门的锁。
因为这锁只是那种普通的锁,所以没几下我就给他打开了。
一拉开那扇小门,我才发现这原来是一个地下室的入口,下面黑
的,什么都看不到。
紧接着一股凉飕飕的冷气从下面窜了上来,搞得我身上汗
一下子就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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