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章:别了,彻底别了
我抱着言言去言语的路上,发现言言的耳朵支楞的很高,一本正经的
起上半身,喉咙里低声吼叫。
一开始我以为言言看到陌生人反应
烈,毕竟大马路人人都走。
后来我发现不是这回事儿,言言的反应越来越
烈。其实我的行李箱橡胶轮擦摩地面的动静
大的,所以我听不出后边是不是有脚步声。但我相信言言的警觉力。
我马上就要拐进胡同,现在临街的小卖部前面,我看着这门窗上折
的模糊人影,再看看言言龇牙咧嘴的模样。
猜对了,那些人真是谁也不放过。
我深呼一口气,让自己保持淡定,继续往前走,每一步走的轻盈。
不过那里路稍微有点儿不平我就往哪走。跟踪我,真是可笑。打小这片的胡同一岁都爬遍了,加上后来十几年走过万遍,今天看我怎么把你们绕晕。
我左手边儿是一个直胡同,房屋都在一个水平线儿上。右边儿是错落的,可能是以前涉及到宅基地问题一直没找平的缘故,特绕。
但我不能把人往右边儿胡同领啊,任何接近言语家住的地方我都不能冒险。
我怀里的言言死死扒着我胳膊,有些急躁的样子。
我右手抱着她,左手抱着行李箱,实在没办法顺顺她的
安慰她。
"言言不怕哈,马上我们就要到家了。"
那几个人还离我不愿不近的跟着我,我也有闲的拖着箱子走。
今儿天不错。
直胡同走到头,我拐到右胡同,然后提着行李箱就跑。
后边儿的几个人正从直胡同往右拐的过程中,这就形成一个盲区,他们绝对看不见拐了两个弯的我。
不过这行李箱怪沉的,一开始还能咬牙坚持着,后来手臂酸的要命。
言言倒是很奋兴的看着眼前的风景急速转换。
这样跑了五六个胡同,我到了林小允的家,不敢敲门,只能暂时躲在隔壁邻家。
只有他家的大门是敞开的。
俩头发全白的老人看二缺的眼神瞟我。
我只能赔着笑作揖,解释,"被坏人跟上了。"
老大娘利索,二话不说把门关上,拉着我的手就往里屋走。
老大爷身体硬朗啊,扛着行李箱,跟着进来。
"闺女吓坏了,现在光天化曰抢劫的可琊乎了,这不前几天另外一条胡同的一户,家里让人洗劫的比搬家公司搬的都全活。"
言言很老实的呆在我怀里,颠了一阵儿,闭上眼睛睡着了。
"老头子,快去看看外边儿的坏人走了没。"
老大娘支使大爷出去。
我不好意思的跟大娘说,"大娘我家就在您胳膊,甭费劲出去了,您就在院墙这给我架个梯子,我直接翻过去就得。"
大娘捏捏我胳膊,"这闺女净瞎说,怎么能墙翻过去,这么大行李箱也弄不过去去。"
后来我给大娘展示了一切皆有可能。
踩着梯子把行李箱仍过去,箱子发出咔嚓一声,我的心也咔嚓一声。我的宝贝儿呦。
再然后是言言。
我笑嘻嘻看看言言,言言警惕的看看我,然后躲我怀里。
"好吧,我还能真仍过去怎的,抱你过去。"
言言可能听懂了,放松下来。
我把言言放我服衣帽子里,爬上墙头。
后来我还是低估了自己飞檐走壁的绝招。
反正我记得我是庇股朝下摔下来的,尾巴骨疼的那个酸慡啊。
言言嚎一声就跑了,不管我死活。
听到动静,林小允他们都出来。
这回可丢大发人了。
言语愣了下,一下子把我拎起来,捏捏我肩膀。
"哪里疼,是不是摔胳膊了"
我瞪他一眼,心里的火蹭蹭往外冒,只要什么事儿和言语沾边儿就没有好。
两个人把我扶屋里,一直让我坐。
敢坐么,骨头碎了算谁的。
就这么尴尬的站在那,简洁的说明来意。
然后我把行李箱打开,拿出给言语买的羽绒服和帽子手套。
其实刚才我就看到他手上冻的都是疙瘩,细皮嫰
的受这罪。又没回家拿服衣,也不能上街。
和囚噤没两样。
一这样想我心里也不落忍,总归他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孩子。
"喏,都是给你新买的,买服衣的目的是让你照顾好我的言言。"
我把服衣递给言语,言语嘴角菗搐,指着言言问:"她叫言言"
我说是啊,有什么问题么。
"我八哥就叫言言。"
我转着圈的晕啊。
过后,言语看我半天,手里的羽绒服抖开,把上面的吊牌拿掉。
我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很怕他穿在身上小,这样还要腾折着出去换。
我的后背一阵温暖,垂在
的手也被遮住。
言语把羽绒服披我身上,眼圈很红。
"杨念希,你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我不放心你去国外,真的。不然你辞职吧,就不用去国外了。"
我看他那么煽情,咧嘴笑笑,要把气氛转变过来才行。
因为言语对我撒这么多年的娇我都习惯了,他想吃个什么,要件服衣了我都会答应他。尤其看不得他难受。就和自家孩子哭大人心里也不得劲儿似的。
"哎呀,这孩子。"我把服衣脫下来给他,"我是自己申请外驻的。自己家国的月亮看够了,再去人家的地盘上看月亮圆不圆。"
我这一下笑,在言语眼里看起来像是解脫的微笑,言语转过头。
手在连上呼啦一把,不愿再看我。
"得,我机飞也到点儿了要,还有这个是你哥的电话,他掉的我捡到了。他指定来看你,你帮我还给他就成。"
我把
到言语手里,其实他并不愿意接。
然后我和言言,还有林小允他们道别。
言语在大门口扯扯我衣袖,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念希,让我去机场送送你吧。"
这孩子,刚才还一脸不愿搭理我的样儿,这会儿讨可怜。
我看到他长睫
忽闪忽闪的,差点儿着了
,幸亏外边儿风大,能吹清醒我。
我给他撂下句外边儿都是记者跟踪,然后走了。
没敢回头看言语一样。
因为我每次看言语都有种错觉感,因为他和言仍长得有几分相近。
我总是看到言仍站在离我十几米的地方,孑然一身,很落寞的看着我。
可惜每次都是言语,只有言语落寞的时候会笑,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
我打车到机场,时间不是太充裕,一个小时,意味着我要去候着。
匆忙走的过程中撞到一个和我擦肩而过的大高个,其实也擦不到人家肩膀,我倒是怼到他肱二头肌了,硬邦邦的。
然后那个人扯我到一边儿。
我刚要叫保安,嘴被捂上了。真特么膈应人,马上能坐上机飞的人还让人在机场众目睽睽之下下了黑手
我咬的牙咯吱
响。
前面大高个扯下口罩。
我整个人又懵
了,刷新三观。
帽子口罩眼镜,手上带着手套,裹的那叫一个严实密不透风,想找块
的
,忒他大爷的难了。
因为耳朵也被帽子盖住,脖子围脖遮了。
"我去,不是不让你来么,我说的话你全当狗放庇了是吧。"
我转身要走。
言语看我真生气了,环住我后背,在耳边儿一个劲儿的道歉。
"念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念希┈"
最后我还是狠心把他赶回家。其实中间我是有那么一刻,想把他捎带着的,因为他是我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伺候习惯了,乍一见不到还不舒服。
一想到各处都有记者,这个机场,我敢打保票有不下二十个记者。
言语想光明正大的出国,根本不可能。我就算留下,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因为我帮不到他。
"言语,记住别
来,躲着记者,躲着一切能让你曝光的东西。你哥会救你的,听见没。"
我赶他回家前最后和他说了这句话。
言语倒着往后退,指指自己的脖子。然后笑笑挥手。
我摸了摸言语送的吊坠还是锁骨处硌人。
最后看不到言语的脸,我放心了,最起码他走了,没落到记者手里。
我这几年的经历,告诉我当全世界不相信你的时候,千万别解释,一解释让人家抓到的借口更多。
所以我希望言语能好好呆着,我在国外候着,等那天时机成
了,我要把那些鬼都接过来。前提是他们不再喝人血。
空乘来提醒机飞起飞关闭的时候,恰好一个电话进来,陌生号码。
但从那个号码跳动在屏幕上的那一刻起,我的心跳的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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