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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强强对决
 “雨虹,你别这么‮感敏‬好吗?”看出严雨虹心里的想法,也明白雨虹的戒备,自称姓黄的男子,黯淡下眸光,脸上掩不住的落寞,涩涩然的保证。“我没有恶意,虽然现在你不记得我是谁,但我相信你早晚会记起我。”

 抬眸看着严雨虹,男子神情凝重,深邃瞳仁里是全然的认真和坚定,气宇轩昂的脸在车窗外路灯照耀下,透着矜贵不凡的气质。

 “等我记起,何不你自己直接说省事。”看着黄先生凝重的神情,严雨虹在脑子搜索着这位黄先生的记忆,可惜,没有,可以确定,这位黄先生不是近期认识的,在她记忆里拼不出眼前这张面孔。

 直视雨虹探索的目光,黄先生说道:“我直接说了,你往后也不会记得,若是你自己记起,那么,你往后就不会忘记。”

 他多想告诉雨虹自己的名字,可他不想看到雨虹茫然的脸,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雨虹不记得他了,也是,自己在雨虹的生命中缺席了二十几年,雨虹要是还记得他,那才是奇迹。

 “两者有什么区别吗?”严雨虹蹙眉问。

 她比较喜欢直接,拐弯抹角的事情,分析来分析去,最后还要从中找答案,累死人不说还费精神,这种事她不做。

 “有,对于我来说有很大的区别,雨虹,别生气好吗?”黄先生温和的提出要求,他无心惹雨虹不高兴。

 严雨虹却不以为意,低头在小锐儿细软的头发上轻轻一吻,不再与之说话,既然人家不肯说,她也没有強人所难的嗜好,能不能记起这位姓黄的先生,对于严雨虹来说,毫无意义。

 不过,她能感觉到这位黄先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对她和孩子没有恶意,这也是她至今没叫停车的原因。

 人的感觉很奇妙,有些人称之为第六感,那种感觉往往让人们对某些不好的事情先预知。

 严雨虹保持着沉默,小锐儿很乖巧的窝在妈妈怀里,前面的司机先生完全置身世外,黄先生不想错过了解严雨虹的机会,见严雨虹不说话,他只好转移话题。“雨虹,告诉我,刚刚那批人抓你们母子做什么?”

 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心里喜忧各半,喜是他趁着这个机会,理所当然的出现在雨虹面前,忧是雨虹竟然惹到那些人,将自己和孩子至于危险中。

 回想起初,他要不是多看了一眼车窗外,根本不会看到雨虹母子,不期而遇的喜悦没来得及感受,就看到几个男人追着她们母子跑,他想都不想就跟了过来,一路跟在后面,才有机会救雨虹母子。

 现在坐上车,到了他的地方,他才稍稍的放心些,悬着的心放心后就有了空闲去想事情的原委,想知道雨虹到底惹到了什么人,当然,他可以派人去查,一样能知道想要知道的,可自己查的怎么都比不上雨虹亲口告诉他。

 无关别的,那是一种信任问题。

 “不知道?”淡淡的回答,严雨虹的态度摆明了不想说。

 这是她的私事,没必要对一个陌生人说,虽然,这个表现的好像她们很早就认识,但自己对他没有什么映像。

 对于自己的记忆,严雨虹是这么看待的,她想记住的自然会记住,若是不想记住的,自然记不住,还有一种就是,随着时间地变迁而忘却的人或者事,她会在不期然的时候想起也说不定,就不知道眼前的黄先生会是那种可能。

 “雨虹,我不是要探听你的**,我只想知道,你们母子遇险的原因。”黄先生赶忙表明自己的心意,知道雨虹会对他抗拒,心里难免还是失落的很。

 不免有些怨老天,为何要让他和雨虹分开那么久,导致雨虹现在完全的将他排除在心门之外。

 “不知道。”还是一样的话,严雨虹的语气漠然,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却不表示,他救了她和孩子,她就会把自己的事情都代了。

 转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霓虹灯,很担心青青是否也脫险了,但她不敢对眼前的男人说,怕只怕害了青青,她的手提包和电话都在青青车上,无法联系青青,又怕打扰了青青开车,再出点什么可怕的事情就更糟了。

 男人不知道雨虹在想什么,却可以确定,是和他无关的事情,他感觉自己和雨虹之间就像隔着一道无形的墙,用长久的时间制成,他再怎么努力都过不去,这个认知如一把钝刀割着男人的心,不给你利落,只慢慢的研磨让你体会个中的痛。

 “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吧?”黄先生试着问,其实,他可以看的出来,雨虹若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别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找人来伤害她。

 自责涌上男人的心头,如果不是自己这一年出国学习,就不会错过雨虹这一年发生的事情,现在也不会这么尴尬。

 严雨虹轻声说:“这和你似乎没关系。”

 婚纱店的事情是她和青青两人的事,她不会告诉第三人,没和杜海安离婚时,她的事情都不曾告诉过杜海安,何况是现在突然冒出来的人。

 “雨虹,我说了,我只是关心你。”握住严雨虹一只手臂,男人语气里透着不悦,更多的却是受伤。

 严雨虹转头,清冷的目光看了眼自己被握住的手臂,直视男人的眼睛,不紧不慢的开口。“你今天对我和孩子伸出援手,我很感激你,也谢谢你的好意,但来自陌生人的关心我不需要。”

 自己就是再脆弱,也不会接受别人的关心。

 “如果今天救你们的是杜海安,你还会这么毫不犹豫的拒绝吗?”男人急切的问。

 “不会。”严雨虹理所当然的回答,眼里一片清明。“他是孩子的父亲,做这些是应尽的义务。”

 换句话说,杜海安救她和孩子,她会觉得理所当然。

 男人眸光审视严雨虹近一分钟,想从她脸上找到除了淡然以外的表情,但男人失望了,雨虹脸上,甚至是眼眸里,都是如水般的淡然,深深地叹了口气,男人无奈地收回大手。

 “好,我知道了,我也不问了,我等你愿意告诉我的一天。”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过分关心不但没让雨虹想起自己,反而适得其反,让雨虹不高兴了,男子怈气的坐直身体,目光看向车窗外。

 男人语气里透着毫不掩饰的落寞,严雨虹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愧疚,别人怎么说都救了她和孩子,现在自己的态度,跟过河拆桥没什么区别,这个姓黄的先生很明显想和她说话,所以才一直再问,但她本就不是热情的人,心中又担心青青,确实没心情多说什么。

 车子一路行驶着,车上的人却没再说话,安静的空间静谧异常,直到车子在严雨虹提供的地址停下。

 “黄先生。”司机手指向一处,率先出声提醒后座的人。

 后座上的三人顺着司机手指的方向看去,公寓门口处,一辆车边靠着个人,双手放在口袋中,硕长的身影倚在车上,孤傲冷清的气质充満了神秘感,让人望而生畏。听到车声,他看向这边,一双鹰眸犀利无比,坚毅冷峻的脸部轮廓没任何表情,直的鼻梁下薄抿紧,透出寒意人的气势。

 不是杜海安是谁?

 车里。

 男人的目光变的危险,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庒抑自己冲上去揍杜海安一顿的冲动,他还敢来。耳边响起孩子稚嫰的询问声。“妈妈,那是不是爸爸啊?”

 小锐儿拉拉严雨虹的衣角,目光看着车窗外。

 “是啊,他怎么来了?”严雨虹很是意外,一时想不到杜海安出现在自己楼下的原因。

 显然,没有时间给她想,因为杜海安已经发现了她和孩子在这辆车上,因为他已经迈着长腿走过来了。

 严雨虹浑身一震,赶忙打开车门,抱着小锐儿下车,后面一只伸过来拉她的手,徒自无力的垂下。

 手长腿长的杜海安已然走到面前,没看严雨虹,高深莫测的目光看向车里的人,眉头微微拧起。

 “爸爸。”抱着妈妈的腿,小锐儿胆怯的喊了杜海安一声,一双无辜的大眼望着杜海安。

 “小锐儿。”低头柔和一笑,杜海安蹲‮身下‬想牵小锐儿到自己身边来,好好看看孩子,谁知,小锐儿没领他的情,抱着严雨虹的腿,小身板往后缩了缩,垂着头不敢看杜海安。

 小家伙对杜海安是有畏惧的,和爸爸不长见面,自然不亲进。

 杜海安一愣,俊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显然没料到自己儿子会躲开自己的靠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庒下眼里的情绪,恢复淡然有礼的笑容,站起身看着严雨虹问:“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杜海安语气平平,没有一丝起伏,好似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淡然,完全没有丈夫发现子晚归时该有的表情,因为,一个正常的丈夫在见到子带着孩子晚归,还是从一个男人车上下来,不暴跳如雷都要质问几句,总之,绝对不是杜‮记书‬这样的淡然。

 不知道杜‮记书‬是天如此还是根本不在乎。

 “我…”严雨虹还在状况外,因为杜海安这个时间段出现,太令她讶异,没有发现孩子和杜海安的不自在。

 车里的黄先生却看的清清楚楚,心里冷笑一声,打开另一边的车门,从容走下车,绕过车尾来到这边,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了严雨虹一眼,嘲讽的开口。“杜‮记书‬,你该庆幸她们母子能回来,而不是质问她们回来的时间。”

 这个男人得到了雨虹的全部,在雨虹二十几年的生命里自如来去,甚至还让给他生了个可爱的儿子,雨虹和孩子遇险,生命无依时,他在哪里?既然这么不关心和好好爱自己的儿,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雨虹。

 有好家世,好前程,甚至连子都是那么温柔善良,却不知道珍惜,黄先生说什么都不承认自己妒忌杜海安,因为杜海安就快什么都没有了。

 杜海安轻一蹙眉,侧身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两人同样优秀的男人目光对上,眉宇之间都有着刚烈的男子气息,尘世历练让他们变的沉稳,两人都有睥睨群雄的气势,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挥手间都可以呼风唤雨。

 这样两个天生就该接受众人俯首膜拜的男人,此时对上,两人身上散发的強大气场均不容忽视,仿佛天地间的乌云都随着变幻。

 短短的几秒钟较量,杜海安就确定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敌意,自己并不认识他,唯一能对他产生敌意的,就只有眼前的雨虹。

 这个男人看雨虹的眼神太明显,分明是在对自己下战帖,有这样的自负很好,不过,若对象是自己,那么,他就只会得到一个字,输。

 神秘一笑,杜海安蹲‮身下‬看着小锐儿,孩子纯真的大眼也看着自己,杜海安伸出手,也不说话,黑眸看着小锐儿,等着他动作,他相信孩子能看懂自己的意思。

 果然,小锐儿没让杜海安失望,虽然有些胆怯,还是伸出自己的小手放杜海安大手里,杜海安満意一笑,抱起孩子弱小的身板儿,入手的重量让杜海安讶异不已,他如何都没想到小家伙看起来小小的样子,分量却不轻。

 小锐儿伸出小胳膊抱着爸爸的脖子,将头在杜海安肩膀处蹭了蹭,好似是想找个舒适的地方,又或者是在做着某种确认。

 孩子的举动让杜海安心里一暖,这样的感觉好久不曾有了,他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感受过这样的暖意,下午的时候,他在路上碰到海燕和小宇,然后送母子俩回到向家,自己问海燕幸福吗?海燕连考虑都不曾就说她幸福,这句话震撼了他的心,让他从没有一刻那么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对海燕二十几年如一曰的守护该放停止了。

 他震惊这样的想法,好似失了目标般心惊。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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