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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天下
 寥寥数曰,南燕朝野大动。

 南诏王子被杀的消息不知怎的传的是沸沸扬扬,南诏老王爷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当场便气的晕厥过去,醒过来第一反应便是率了南诏十万大军,浩浩地到了南燕边境,扬言若是南燕不给南诏一个合理的解释,便要倾举国之力率兵征讨南燕,拼得个全军覆没,也要向南燕讨个公道。

 祁敬之对此事自然是头痛不已,他对南诏王子来访的事情本不是很上心的,毕竟现在宮里的宝珠公主是真货,就算南诏来访也讨不到好去,那他还对南诏下手做什么为自己添麻烦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除了他以外,居然还会有人对南诏下手,而且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人居然死在了南燕境內

 若说这下手的人是为了给他分忧,那就不该让人死在南燕;但南诏又没道理杀了自己的三个王子,就只为了找南燕麻烦,南诏一共就这三个王子,一下子全死光了,老王爷死后这內没个三年五载怕是不会消停的

 另外,虽然南燕坐拥大军,根本不顾忌南诏区区十万人,但盛世华年自然是以和为贵,况且这件事看起来南诏是苦主,三个王子死在了他的地盘上,他还要带着人去灭了这南诏军队,祁敬之自己心里也颇过意不去。

 但此事查起来也是困难重重,祁敬之自己派去的钦差三番五次地被截杀在路上,这个就耽搁了不少功夫,等好不容易到了现场,钦差一番明察暗访,得出的结论居然是下手的是南燕的皇族噤卫白羽骑

 祁敬之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没被气死,他还以为祁敏之跑得老远是怕了他,没想到这小子包蔵祸心,最后居然给他添了这样的麻烦

 还没等他在皇宮里摔够了杯子,一个更大的麻烦出现了。

 西辽那边不知怎地知道了截杀南诏王子的是白羽骑这个消息,竟千里迢迢发了国书来南燕斥责他,还公然发了兵支持南诏,这下子祁敬之眉毛上的火又多了一把。

 他派人快马加鞭地将国书送了过去,终于赶在了西辽军队踏入南燕之前将国书送到了两军阵前,谁知那送书的钦差刚见着了西辽统帅的面,当即便气得脸红脖子,竟在中军帐里破口大骂起来,被西辽统帅直接斩了,首级合着未拆封的国书一并送了回来,那钦差的热血已经浸透了信纸。

 这样三番五次忍让却被人折辱,饶是祁敬之自诩君子此刻也忍不下了,慡发兵一战,御驾亲征

 在祁敬之的大军浩浩地从南燕出发的同时,西辽中军帐里,南怀沙第十八次忍不住偷觑端坐主位的人的脸。

 那人被看得不耐,一拍桌子:“皇叔有话直说这样一会儿看一眼一会儿看一眼,难道本殿下脸上开了花不成”

 “不是殿下恕罪,微臣惶恐,臣只是不明白,您自出生以来便久居深宮不出,何故那南燕使臣一见您的面,便对您出言不逊”南怀沙纠结着将话说尽了。

 其实他这话还婉转了许多,那南燕使节的话说是出言不逊都还算客气的了,照理说南诏王子毕竟是死在南燕的国土上,所以明面上理亏的是南燕,那南燕使臣就算自恃国力強盛,也绝不该在西辽军帐之中痛骂西辽皇太子是什么“叛国贼”、“辽人走狗”、“背主求荣,不得好死”吧两军战不斩来使,若不是这使臣骂得太狠了些,南攻玉也不至于将人斩了以平军愤。

 南攻玉了然地笑笑,眉尖一挑:“原来是为了这个,到如今,这件事也不算什么秘密了,皇叔既然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臣受教。”南怀沙拱手为礼。

 “若说起这件事,还要从二十几年前说起,皇叔可还记得,西辽最后一次送和亲公主到南燕”南攻玉微微眯起眼睛,略有出神。

 “自是记得,当年被送到南燕的,还是陛下的长女,西辽的皇太女殿下,当时南燕与西辽锋不断,而西辽不敌,殿下为了西辽毅然决定远嫁,舍己为国。”南怀沙点头答道。

 南攻玉点点头:“不错,当年皇太女嫁入南燕后宮,先封昭仪,短短数月便晋位为宜妃,自是便于南燕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针锋相对,丝毫不让了。”

 “是啊,不过后来皇太女不知怎的暴毙而亡了,南燕查了几个月,没有消息,就不了了之了,气得陛下一怒之下不再将西辽公主和亲到南燕,这秦晋之好一断便是二十几年,可是殿下,这与您所言又有什么关系”

 “皇叔莫急,马上就要提到了,皇叔可知道南燕永安王祁敏之么”南攻玉微垂眼帘,角笑意微冷。

 “这个知道倒是知道的,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一个头小儿,未及弱冠,又不曾领兵作战,提它作甚”南怀沙不解道。

 南攻玉冷哼一声:“是啊,提他作甚皇叔可知道,在南燕宮中,人人都当这祁敏之乃是南燕先帝惠妃之子,因为惠妃早逝,所以寄养在如今的太后膝下抚养,不过如今我便要告诉皇叔,事实并非如此”

 “当初南燕先帝惠妃染了风寒,因为调理不当引发陈年旧疾,急病而亡,恰与当初宜妃的死期相近,而宜妃之死,这么多年倒真是冤枉了南燕太后,宜妃确实不是她害死的,而是难产而亡”

 南怀沙听罢,心头一惊,不知怎么地便想到了南琢当时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君非君,臣非臣,父非父,子非子”

 他脑中恰似炸了个霹雳一般:“难道说,殿下你是”

 南攻玉,抑或该说是祁敏之冷笑了一声,往身后披着虎皮的椅背上一靠:“南琢的话,你也听过了对吧君非君,臣非臣,父非父,子非子我本西辽太子,那祁敬之如何算得我的君王他既非我之君,我自非他之臣,当年远嫁的宜妃是我的母亲,也是陛下的女儿,所以陛下本不是我的父亲,而是外公,我则是他的外孙,这便是父非父子非子假托父子之名,不过是怕臣下有异心罢了。”

 “殿、殿下”这个消息未免太过震撼,惊得南怀沙久久回不过来神。

 祁敏之冷笑着继续说了下去:“南燕调查南诏王子被杀之事,断然没有瞒着臣下之理,是以那臣子自是知晓南诏王子乃白羽骑所杀,他千里迢迢赶来,原不过是为了与西辽讲和,一面将事情往我这个凶手身上推,结果一抬头,我这个凶手赫然便堂堂正正坐在他面前受他的礼,你想他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这也正给了我杀他的借口,我虽然不避讳你,却不想让南燕知道我在这里只有这样,这场仗才打得起来”

 他重重一拍面前的案几:“我忍了这么多年,该忍够了皇位没我的份我认了,太后暗地里偏心我也认了,可连我喜欢的人,那祁敬之也要算计,也要夺取既然他贪心不足,就休怪我把他的一切都夺走别说是小兔儿,便是这王位、这天下,我也断不会留给他”

 南怀沙茫然地看着煞气腾腾的祁敏之,心里头无端地有些害怕,虽然他一直都想踏破南燕的边疆,将那温暖富饶的土地纳入西辽的版图,但如此一来,这天下大,兵戈四起,说到底不过是祁家两兄弟为了一个女子的意气之争

 红颜祸水

 他又想起了南攻玉曾经的话,道是国师曾有断言那女子遇人不淑不得好死,南琢却言那女子逆天改命如鱼得水。如此一来,国师与南琢的分歧,大抵也起于此。试想,若那女子命格不改,南攻玉一声求娶,她岂不乖乖做了西辽太子妃只怕此刻早已是天下太平,如此说来,如今的这场仗,难道就是那女子逆天改命的代价吗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乃是常理,可是如今这场仗,追究到头,源头不过是一个小小女子。一个女子妄图逆天,私改命格,这代价却教南燕西辽无数兵士来背负固然疆场胜败生死都是寻常,可这是否也太不公了些难道就为了那女子命格无双,便教两国边地生灵涂炭是那女子当真命贵如此,还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南怀沙叹了口气,他一生戎马沙场,骑在马上的时间比睡在上的时间还要长,心中夙愿便是战死疆场,可是面对着如今这场仗,他竟少有的生出了退意。

 说到底,这场仗不就是为了一个小小女子才打的吗天涯何处无芳草,南燕西辽诸多将士,虽然相视如仇雠,但也都是铁血铮铮的汉子,保家卫国才是他们的信念,也许他们‮望渴‬着‮场战‬浴血奋战,建功立业,可也绝对不会希望是为了这样的声犬马而举起刀

 可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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