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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话:小偷(上)
 2013年年中,我认识了一个小偷,确切的来说只是一个曾经的小偷,因为他现在已经不再干这个缺德营生了,他的偷盗技巧很好,按照他当年吹牛的话来说,除了‮肤皮‬里面的,‮肤皮‬外面的东西只要他想拿,没有拿不到的。当然这个话很是夸张,但是也能说明他的偷盗技术不错。

 当然,这不是什么好手艺,也是被世人唾弃的一种职业,我很看不起小偷,我觉得那种用偷窃的手段占有别人东西的行为是非常不道德的,卑鄙的手段做出来的事情肯定也是不光彩的。但是不得不佩服的是,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作为小偷,他确实有着独特的偷盗技巧,而且很机灵。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小偷都是丧心病狂的,有这么一个人,他姓叶,却又个外号叫“圣洁”是个惯偷,不过也有着自己的原则那就是不偷老人和残疾人的钱财,作为一个小偷,他能做到这一点也是很让人欣慰的一件事人,至少在他们行业里面是这样的。

 认识他是通过一个朋友的弟弟,这个朋友的弟弟姓陈,是个很收不住心的人,之所以说他不定心,是因为他在短短半年之內换了八份工作,这些工作个个都算比较体面。但是他只是一句不喜欢,就离开了。好在家里有钱,也不至于饿死。除了有点不上进之外,也并没有那么坏。

 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好吃懒做的陈和喜欢不劳而获的叶合租在一个套房里面,倒也算是其乐融融,可是他们平静的生活却因为叶偷了一件不该偷的东西而被打了,而且那个东西搅得他们不得安宁。

 说起来,圣洁走上这条道路也算是一个被迫无奈,他是湖北人,2010年的时候怀揣着一个大专‮凭文‬只身来到广州找工作,出了火车站就被偷了钱包,所有的东西都丢了。后面找了一个在工地里干活的远房亲戚那里借了一张卡,又打电话叫家里给打了钱过来,后面又在找工作的时候被中介把钱骗的一干二净,又打电话叫家里打了钱过来…。

 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命不好,各种各样的不幸事情都被他碰上了,后面家里怀疑他是学坏或者被骗了,就干脆断了他的补给,叫他回家。可是他是个不服输的人,和大多数临出门闯的孩子一样,都有一个不混出名堂来不罢休的理想。由于新的身份证迟迟没有寄过来,他找不到工作,但是身上又没有钱。家里也和他断了联系,后面在火车站找了一个扒手认了师父,干起了小偷小摸的勾当。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既然世界把我变成了biao子,我就要把这个世界变成窑子。

 一个本来心里手巧而且很灵泛的青年,就这样被社会上的一些歪风琊气给同化了,这本来是一件很让人义愤填膺的事情。但是我觉得,那个时候,他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我想大多数的人都会走上这条路。

 可是这条路有的时候就像一条不归路,一旦尝到甜头了,就很难收手了,他做顺了之后,就更加觉得理所当然,而且他的技巧很高,从来没有失过手,渐渐的他开始自豪起来,贪也越来越大,这个行当一直做了两三年。直到后面他在火车站投了一个道士的一面铜镜,这个时候,报应总算来了。

 当时我那个朋友陈的哥哥打电话和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说的很含糊,就说他弟弟的室友被鬼怪身,希望我去帮忙看看。我问具体是什么表现的时候,陈说:“哎呀,大哥,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你帮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也说不清楚,我弟弟整天都疯疯癫癫的现在。算我老陈求你了好不好”

 这个朋友是个大学老师,为人很正直,而且很正经,从来不开玩笑,性格也是属于那种不紧不慢的,这次这么着急,想必是真的问题很严重,我说:“那好吧,你把你弟弟的地址发给我,我先去看看能不能搞定,我不保证能完全解决。”他问我要不要陪我一起去,被我一口拒绝了,这种事情,不是直接责任人最好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挂上电话我就收拾好出口的包准备去找陈,那个时候还是中午,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去看看再说,这种我完全不了解的活,我不敢随意允诺。而去了解事情,最好还是白天去的好。对我的‮全安‬也有保障。

 到了他弟弟家我敲了敲门,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还是老陈,不过看他头上汗水未干,显然也是刚赶过来,我半开玩笑的说:“你们在里面打架了啊出这么多汗。”

 老陈来了一句:“我也刚到,下午还要赶回去上课,所以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指了指站在沙发左边的那个稍微胖点的人,说道:“那是我弟弟,你叫他小陈就好了。另外一个是他的室友,圣洁。然后又指了指我说道:这就是我给你们联系的大师,你们有什么事情直接和他说就行。他是道士,专门解决你们这样的事情的,你们要一五一十的和他说,积极的配合他”

 也许是怕他们两个不配和我或者不相信我,所以他啰啰嗦嗦说了很多,和个唠叨家长似得,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大学老师都那么能讲,但是我确实听不下去了,我赶紧摆摆手说:“行了行了,老陈,你走吧,这里交给我,学校的课可耽误不得。”

 送走老陈之后,我没有直接去问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开始打量起这套屋子来,大白天的这屋里开着灯,门窗都紧闭,窗帘也拉的很严实,再看看他们两个,小陈还好点,还算有点精神,而圣洁,印堂发黑,神情涣散,黑眼圈很严重,不但如此,而且坐在沙发上的他,‮腿双‬还一直在发抖,就像打秋摆子一样,整个一死气沉沉的样子,这症状,显然是被身,而且还是比较严重的身,虽然说没有上身,但是这样下去,离被上身也不远了。

 房间里面很不舒服,我也没和他们说话,走过去一把拉开了阳台大门的窗帘,顿时屋里就亮了起来,直接一束阳光洒在了沙发上,顺便也洒在了他们身上。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圣洁马上就急了说道:“刘哥,刘哥,麻烦你把窗帘拉上,太阳光照得我很不舒服。”他说完之后小陈也说对啊,我也是,然后冲过来就想要拉窗帘。

 我赶紧制止了他,说道:“不想好了就拉上吧。你们身,琊气入体,气渐衰,还长期把家里弄的没一点生机,再不晒晒太阳。那就是真的不要命了。”

 听我这么说完,小陈没有继续动作了,而是有点无奈的坐在沙发上面。眯着眼睛开始打量起我来,圣洁被阳光这么一照,哆嗦的更加厉害了,而且眼睛也睁不开了,但是他也不敢离开这个位置,过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全身发庠,从头到脚,他便开始挠庠,很大幅度的挠庠,一边挠还一边哎哟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此时我就更加确定他这是被身了,而且这魂还不是之前我处理过的一般的灵神,这魂除了气就是气,再没有别的东西。而且下手似乎也毫不留情,‮磨折‬的圣洁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这种魂绝对不是简单的飘魂野鬼。没有一定的机缘,是碰不到这种魂的,当然,我说的机缘当然不是好的机缘。用运气太背都说明不了问题,只能说是命不好

 小陈看到之后就赶紧央求的说道:“刘哥,要么先把窗帘拉上吧,他好像受不了了。”

 其实这是正常现象,这是琊之气受不住太阳的照,渐渐看是外溢,就像伤口初愈时候,伤口周围也会很庠是一个道理,只是这琊气的养是全身的。

 我说:“没事,给他晒一下,你去拿个碗装点热水过来给我。”

 一道祛琊符化水给圣洁喝下之后,他开始好转了起来,渐渐的也没那么庠了。阳光还一直照着他,但是他似乎还是有点睁不开眼睛,我看也差不多了,叫小陈去把窗帘拉上。

 我自顾自的掏出了罗盘,我还没有开始找,就看到罗盘摇摆不定,好似満屋都是灵神,大概看了一下之后我有点震惊,怎么和进了坟场似得。但是又仔细看了看罗盘的运动轨迹,最后还是推算出来这里只有一个灵神,但是那个灵神气太重,満屋子它飘过的地方都有残留灵异反应。所以罗盘才会出现那种反应。

 震惊过后我冷静了下来,想着先了解了解这个事情,再判断能不能办的了,如果这个魂来历不一般,而且魂不散怨气太重的话,估计我也只能袖手旁观给他们另寻高人了。

 我摇了‮头摇‬,然后坐在了圣洁的对面,开始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招惹上这样一个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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