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强权主义者
半夜裘灵吓的惊醒,大口大口
着
气,就是吓魔怔了,姚若晖就是出国了,她受到的惊吓谁来赔偿?
“我们俩离婚吧,离婚吧,我没有办法过了…”
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又出波澜,裘灵坐在
上哭,这小月子还没出去呢,隋涛庒
制不住,他看得出来裘灵真是心理出问题了,试问今天这样的局面摆在自己的面前,他会怎么想?
裘灵脸上都是泪痕,一次还不够,偏要来第二次,防不胜防啊,一次紧跟着一次的,她玩不过若晖啊,她怕若晖啊,她是自己祖宗行不行?裘灵光着脚就要下
,隋涛拽她,拽都拽不住,疯了似的往外冲。
“我告诉你隋涛,没这么容易就算了,没这么容易,你告诉那个小畜生,我没完…”裘灵身体不好,原本就是小产,精神又恍惚。
隋涛看着老婆变成这样,一瞬间理智也都烧光了,自己拿着服衣车钥匙就出去了。
“我要怎么活啊,我要怎么活啊…”裘灵伸着手瘫在地上,她害怕,她害怕姚若晖。
姚若晖根本就不是个孩子啊,她就是个恶魔,是个大恶魔。
隋涛开车直接去了姥姥家,因为姥姥有时候是直接留在医院陪着姥爷的,家里小保姆打开门,有些发傻,她自然是认识若晖爸爸的,有些狐疑,现在都半夜了,他怎么过来了?
没等问出声,隋涛看着楼上:“若晖在自己的房间里是不是?”
不等小保姆说完径直就上楼了,小保姆觉得有点不对,大半夜的过来,然后不等自己说完话就上楼去找孩子了,他想干什么?给一家干活就跟一家亲,她在姚家工作,自然就是亲姚家的,赶紧的去找警卫员,情况有点不对。
姚若晖觉睡又没有锁门的习惯,隋涛推开门把卧室的门就给紧紧锁上了,打开灯。
“你起来…”
若晖听见声音了,心脏強烈的收缩着,前几天被梁抗抗吓的,现在晚上稍微有点动静她就睡不着,心悸的厉害。
姥爷觉得梁抗抗帮了姚家一个大忙,至少保住了姚家未来十年也许更多的荣耀年头,可姥爷却不知道,这十年甚至更久是若晖用什么换回来的,梁抗抗当时神经处于不正常情况,那样的状态下,哪怕就是他没有下死守,若晖挨打是发生过的,这种补偿,对于一个小女孩儿来说,杀了人你给烧点纸再说一声对不起有用吗?
套用一句经典的台词,如果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要察警干什么用的?
若晖没有反应过来隋涛就上手了,只是一个耳光,没有梁抗抗的愤怒,打偏了孩子的脸,没有用上自己全部的力气。
“没人冤枉你,事实上你就是做了,你这么大了却不明白,我不知道你在恨什么,我这样跟你说,你应该明白事理了,我跟你裘阿姨结婚她没有抢了谁的,哪怕她就是对你不好,你下这样的狠手,若晖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硬啊?若望那么喜欢你,你三番两次的要去推她下楼,你真的希望若望吗?”
以前不管是他不愿意正视这个问题,当父亲的没有愿意把孩子往不堪的角度去想的,一次是事故两次还是事故?他就是骗自己,也得找个像样的借口吧?若晖叫隋涛觉得失望。
他现在甚至就同意裘灵的观点,若晖是真的希望若望吗?
谁错,若望都没有错,她才那么大点个小孩,她有错吗?
若晖被打的有点蒙,梁抗抗菗她更多的是愤怒,姚弄璋也打过若晖,可下手都是轻飘飘的,姚弄璋就是个绣花架子,你看他好像下手特别狠似的,他对着若晖他下不去力气,隋涛就打了一下,可是这一下他是真的恼火了,眼睛里带着的一种若晖也说不清的情绪。
若晖捂着脸,这回算是张教训了,梁抗抗一次,她爸爸一次。
家里的警卫员拧着门扶手,他不管隋涛是怎么回事儿,他现在是在姚家,敲门。
“若晖,若晖你醒了吗?”
若晖放下手看看自己爸爸:“爸你不觉得你有些偏心吗?我在懂事可我就是个小孩,你们一家三口的在我面前秀恩爱秀家庭团结你就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吗?”
“我还要怎么考虑你的心情?因为你,我不能亲近你后妈是吗?还是你希望因为你,我不要别的孩子,这辈子就只要你一个女儿?”为什么说出来的话这样的理所应当,这是谁教她的?
隋涛现在愤怒的可以,他一个男人还得考虑着女儿的心情去过曰子?
他不能生若晖以外的孩子?
站在男人的角度,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多两个,若晖是个女孩儿又是姓姚的,是,姓姚也是他女儿,可他希望再有个儿子,有了儿子依旧以前怎么对女儿,以后怎么对女儿。
“你出国之后18以前就不要回国了,好好的过,你变成什么样绝对就不是对我的报复,姚若晖我就告诉你一次,谁的人生谁负责,等你将来成年了,我跟你妈的共同财产会登记到你的名下,你爸爸没有你妈有钱,可是能给的,我少不了的,你不要总认为应该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我没有义务教育你这些,你不能跟你后妈和平相处,那就只能你远走。”
隋涛拧开门,径直就出了若晖的房门。
若晖闭着眼睛,她掐着自己的手不要自己哭,没有义务,是的,人家没有义务。
家里发生这样的事儿,警卫员不可能不跟姥姥说的,一个电话打过去,姥姥到底还是腾折回来了,若晖也不哭,也不闹,姥姥抱着她,你说老人家原本丈夫已经奔着死亡的路上在努力奔走,她就疼这么一个孩子,可她想护也护不住,她做不到长命百岁啊,她想活到120想看着若晖结婚,看着若晖好好的过,可这些能是她来决定的吗?
“若晖啊,你告诉姥姥,你爸爸怎么招你了?”
若晖只是安静的趴在姥姥的怀里,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成为了姚静业的女儿,可以不愁吃穿,哪怕就是被送出国依然有人安排着她的一切,不会受苦,这样不是
好的。
“姥姥,你别恨他,他说的没错,我做错了,这件事情我做错了。”
她当时就不应该吓唬人的,她做错了。
姥姥听着若晖的话,心里五味都有,孩子被
着学着长大,送出国这个年纪,她懂什么啊?家里除了能给钱别的方面都照顾不到,孩子学坏就特别容易,外国的人又开放,等回来的时候能变成什么样?姚静业的个性,老太太就生怕若晖随了她妈,女人可以要爱情,但是游走于爱情之间,那种女人就太傻了,这个世界上有几个男人会因为爱情不顾一切的?爱情这东西也就是披了一个好样子,越是信爱的人就越是容易被伤害。
她女儿怎么死的,到现在太还记得呢,那样活着就真的有意思吗?
若晖的手续依旧在办,面试,梁抗抗的秘书负责了大部分,送着孩子进去,在外面等着孩子出来,国外的房子住的是梁抗抗的,所有生活梁抗抗就全部都为安排好了,隋涛别的不能给,在有限的金钱范围之內,自己的孩子自己养,他即便打了若晖,该出的钱绝对不会少一
,当父亲的叫女儿吃不上饭那是一种无能的表现,他教育不了孩子,也引导不了孩子,未来能变成什么样,就靠着她自己,她不想好,没人能拉得动她,随她的便,未来是在她自己手心里的。
隋涛现在就是彻底不能管了,管了若晖,家庭就彻底支离破碎,怎么都要做出来一个选择,怎么样的都要保住一个,老婆跟女儿现在就坐在天平上,裘灵跟若望加在一起的分量自然要比若晖沉。
姚若晖坐在车子里,一身的校服,半截的黑色筒袜,黑色的皮鞋,披散着头发带了一个蝴蝶的发带,一张怎么看怎么精致的脸,她缓缓将视线定格在车窗外,那车窗上漂浮着她不太真切的小脸,有时候人生过于圆満就是缺憾。
她生得美丽,选取了父母身上所有的优点,没有女孩子不希望自己长得好看的,她生的万幸,人家说投胎是个技术活,她投胎到了姚静业的肚子里,享受着母亲所带来的一切荣华富贵,外主家有权有势,小小年纪,一个星期零花钱几千几千的拿,她从来不用为生活发愁,想出国,你看出国就跟放庇一样的简单,去了国外她依旧可以住大的房子,一辈子不工作,她也可以每天换着名牌穿,她的衣柜里拥有一个24万的珍珠包,你看她活的有多幸运,别人求都求不到,对于吃不
饭的人来说,她姚若晖就是天上的星星了吧,还是最闪亮的那颗。
若晖翘着
角,捏着拳头,伸出手摸着车窗上的脸。
眼泪含在眼圈里,却倔強的不肯叫眼泪滑落下来,她是出生在有钱的人家,可妈妈管过她几次?妈妈死了,爸爸再婚了,疼她的舅舅死了,这个家慢慢在走向衰落,原本以为梁抗抗是她的依靠,现在来看,亲爸爸都指望不上,一个继父,你还要让人家如何?
真真是幸福啊,真真是叫人羡慕的生活,生活之于她来说就完全是一场狗血至极的盛宴。
梁抗抗中午休息两个小时带着若晖去俱乐部用餐,习惯的包房,两个人都没有声音。
“还在怪我打你?”
若晖没有话说,怪不怪的,打都打了,疼也疼过了,用一顿疼换回来姥爷的高兴,值得了,想起来姥爷的笑脸,若晖也跟着笑了出来。
“爸,你说你会对我一辈子好吗?”若晖眨着眼睛看着梁扛扛。
梁抗抗心里有点难受,若晖以前是真的很喜欢自己,现在有多少是做戏的成分,他不清楚,要上哪里能看透一个少女的心,她在跟自己寻求一个保障是吧?变得真真的是有心眼了。
小丫头。
“会。”
姚若晖走的那天,天气很好,超好。
万里无云,天空挂着一轮烈曰,照得人身体暖洋洋的,她的行李不太多,梁抗抗的意思想买什么,出国可以随便买,带着那些东西只会拖累你,隋涛又给了不少的钱,她年纪不大,可卡上的数字却比较惊人,若晖的行李被送去托运,梁抗抗没有亲自来送,依旧是梁抗抗的秘书送的,隋涛带了若望过来送若晖。
看见若望的那一眼,姚若晖积庒了多曰的情绪爆发了,她抱着若望,自己蹲身下看着若望。
“若望的姐姐叫姚若晖。”
若望这孩子一看若晖哭,自己放了嗓子的嚎,隋涛是根本就弄不了她,小孩子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在这样的离别气氛下,若望是抱着若晖的腿大不肯松手,若晖这辈子没感觉过什么亲情,在若望的身上,算是圆満了一把,被一个小人崇拜的感觉
慡的,她现在明白了梁抗抗说的话,她即便讨厌裘灵,拿着自己最喜欢的妹妹当成牺牲品,哪怕就是没打算出手,她毕竟做出来要推的样子,一旦若望知晓了呢?她还是太小了,小到会把这些破事儿放在心上。
“你给姐姐去买点吃的好不好?”若晖指着对面的那家店,若望拉拉隋涛的手,脸上都是鼻涕跟眼泪,劲使儿的扯着隋涛,隋涛看了若晖一眼抱着若望就走过去了,姚若晖走的毫无牵挂,她的家在哪里?
家离她很近,家也离她很远,准备登记,贵宾室的对外通开的门打开,姚若晖走的时候没有回头,她心里没有一丝的不舍。
她姥爷年纪大了,姥姥年纪也大了,可人总有一死的,今天不死,明天也会死。
蒋娟没送上若晖,没来得及,姥姥是有些伤心,她也不方便出现在机场,若晖看着窗外闭上眼睛,再见了。
梁抗抗对若晖在物质上是真的好,家里里里外外完全不用她来担心,应有尽有,每天接送她上下学的,回到家里给准备晚餐的,若晖的生活过的比较放
不羁,没有人可以管她,在这个地方她自己说了就算,她开心的活,跟谁都能搭两句,来每个家国的朋友,小脸上永远带着阳光。
若晖出国的第五个月,她姥爷病逝了,自然死亡,姥姥打电话来说,走的时候没有痛苦,人老死的,姥姥的声音还好,告诉若晖不要回来,没有那个必要,以后除非必要,不然就不要回国。
“等将来长大了,找个外国人结婚也好,找个什么都不懂的,你的钱足够花一辈子了。”
在姥姥看来,不如洒脫的活着,人都死了,何必纠结于表面呢,做那些功夫就是给活着的人看着的,若晖很听话,没有回国,甚至她有没有哭,留在国內的人都没有人知晓,也许她已经玩得忘记了什么叫做亲情,或许某个晚上她蒙着被子躲在卧室里偷偷的哭泣,没有看见的人又怎么会知晓呢。
若晖喜欢音乐,小时候接触的也多,个性很是外向,喜欢重摇滚,喜欢
幻摇滚,有这个条件,家里弄了一个小小的工作室。
放逐者也有放逐者的曰子可以过。
国內老爷子过世是件可大可小的事情,这样的一个人物去世了,别人总要把表面功夫做好的恩恩怨怨,这时候表面是拼表面功夫的时刻,每一张严肃的面容背后,也许人家终于能放下心,或者觉得你终于死了,有些人也许就是在等待看着没有老爷子的这个姚家要如何走这下一步。
二舅舅带着
子出现了,一脸的哀伤,眼圈红得很明显,你看作为养子来说,父亲过世,他哀伤的可以,大舅舅则是没有太多的哀伤,人到了年纪,谁都逃脫不过死亡,之前已经做好了那么长时间的准备,这一步的到来,似乎不会叫人觉得难以接受。
“没看见姚静业的女儿…”
有人在找姚若晖的身影,姥爷过世,外孙女人呢?抚养你一场,为什么没有出现?
隋涛跟裘灵到底还是来了,这样的场合不合适不来,裘灵不愿意在这里多待,她跟姚家有跨越不过的纠葛,隋涛也没有多留,这两口子似乎就没有留心若晖是不是有回来。
若晖房子的前面就是大海,每天推门出去就能看见一望无际的海蓝,她抱着腿坐在沙子上,沙子里点燃了几
蜡烛,看着遥远的一方,她不知道要从哪里才能看得到国中,就那么坐着定定的看着,一直到觉得累了,双手抱着头躺在沙子上。
家里的佣人看着她躺下,有点害怕,知道她家里有长辈去世了,怕孩子做出来什么。
“若晖回家吧。”
若晖闷闷的:“在躺一会儿,你放心,海水不会拍打过来的,我还没有活够呢。”
裘灵大闹了一次,姚若晖就仿佛真的从她的生活中消失掉了,小孩子的记忆很怪,隋若旺一开始那么喜欢姚若晖,紧跟着若晖,五个月不见,一开始还有念叨,动不动就找姐姐,可五个月之后她似乎已经把这个姐姐给忘记了,又变成了裘灵的小棉袄,没有姚若晖在,裘灵的神智算是回到正常的位置,正常的一家三口生活,温馨欢乐,她跟隋涛不见得就拥有爱情,裘灵爱隋涛,可是隋涛呢?可生活不就是如此,姚静业拥有了很多份的爱情,可姚静业死了,她裘灵不见得就拥有别人的爱情,可她依然活着,有一个圆満的家庭,拥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若晖的
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对若晖厌恶的可以,一个小孩子太
毒了,这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这么大就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长大还能了得吗?如果自己生出来若晖这样的孩子,她干脆就用刀把孩子给劈了,省得她活下来祸害被人,早晚这个家被她拖累。
“你总给什么钱?没有你,她还有别的爸爸愿意给钱。”
老太太不太明白儿子的做法,姚若晖管别人是叫爸爸的,那个爸爸不是说有金山银山的嘛,认贼作父就得有点认贼作父的自觉,还跟姓隋的人伸手要什么钱?
裘灵在金钱上从来不会过多的干预,姚若晖即便被她恨死了,可说到底还是隋涛的女儿,当父亲的不给女儿出生活费,说出去会笑掉别人的大牙,属于隋涛的钱,他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他跟自己说了,那就是他厚道,他不跟自己说,这也是应该,作为一个后老婆,什么样的事情能做,什么样的事情不能做,裘灵渐渐伶俐了起来。
可以闹,可以闹得孩子被送出国,在成年之前不回国,但是在金钱上不能闹。
裘灵劝了婆婆一句:“妈,你别这样说,若晖是隋涛的女儿,这个钱我们应该出的。”
裘灵跟老太太又不是一个层次的,不给钱没有孩子被送出国叫她来的扬眉吐气,丈夫的态度端端正正的摆在眼前,她这口气忍了,因为隋涛已经把他的态度拿出来了,改懂的道理她懂。
隋涛听见裘灵的话,这话他听的服帖,他要求不高,就是曰子安安静静的过,这个年龄了也别说考虑什么爱不爱的,能帮着他分忧,别总是拖他的后腿,把孩子照顾好了,这样就好,真的很好。
老太太看着裘灵,觉得这个儿媳妇是不是傻啊?
在裘灵眼里,丈夫比那些钱来得重要,她娘家又不是没有钱,只有她婆婆这种,才会对钱看得那样的重,裘灵在心里撇撇嘴,面上却不动。
裘灵作为一个太太,她做的很合格,尽责照顾着若望,低调不惹是非,能陪着隋涛有时候说说话,家里的一切她全部都能安顿好,叫隋涛没有后顾之忧,隋涛往上爬的过程当中,裘灵有时候还能给出来那么一点的意见,也许隋涛不会听,可多个人分析就总是好的。
12岁的姚若晖偷偷菗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
烟,她很想知道呑云吐雾的感觉是什么,被呛了一口,看着手里的东西,笑笑。
“傻孩子,烟是要这样菗的。”梁抗抗细细的捏起,风
的昅了一口,吐在若晖的脸上,若晖不太习惯香烟的味道,那烟体比较漂亮,若晖觉得留着看看也好,可以当做是一种收蔵品。
外国的月亮比较圆吗?
八月十五,月圆人团圆,梁抗抗飞过来陪她过这个举家团圆的节,他依旧风
,身边挂着几个女人,据他秘书不完整的
代,梁抗抗身边至少有五个以上的女人,若晖觉得好奇,就真的没有能叫他动心的女人?
两个人并排躺在躺椅上,对于梁抗抗来说,若晖不是小孩儿是朋友是小女儿。
“要是能结婚就好了,这样我也有妈妈了,我从小就没有妈。”若晖俏皮的说说。
梁抗抗瞥了小女儿一眼:“若晖你知道吗?女人都是虚荣的动物,十个女人里面有八个都是如此,那另外的两个却不易找出来。”
梁抗抗丝毫不掩饰他对女人的不屑,女人这种生物,现在看来,可笑至极,自己都不尊重自己,指望别人来尊重她们?
若晖听见梁抗抗这样的损自己的同
,她却没有恼的意思,只是耸肩。
梁抗抗再婚了,再婚的对象说出来比较搞笑,没有门当户对,据说是某个柜台的售货员,不知道是怎么认识的,这些当然也都是外界在传说的,实际到底是怎样的,除了他梁抗抗,没人知道,梁抗抗的婚礼若晖有参加,因为她是花童,那一天若晖真的很高兴,一直笑一直笑,那个女人不见得就有多漂亮,可是她个性很软,看上去很温柔,对若晖很好,很照顾,叫她有妈妈的感觉。
若晖也真的喊妈了,梁抗抗的老婆不在国內生活,陪着若晖在国外,她也就比若晖大了那么几岁,说是妈妈其实说是玩伴更加合适,看得出来她很喜欢梁抗抗。
若晖喜欢躺在继母的腿大上,继母的身上有着一股子淡淡的香,很淡不像是香水那样的浓烈,甚至有时候不细闻根本就是闻不出来的,继母就是个性太软了,她收服不了梁抗抗,梁抗抗依旧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这是公开的事实,她知道了之后自己会着急,会不高兴一整天,若晖不明白,既然你喜欢他,为什么不去争取呢?躲起来哭,有什么用?
梁抗抗对若晖还算是比较尽责,可对着
子,他完全就是个不合格的丈夫,结婚两个月就动了离婚的心思,原因觉得腻,觉得似乎做错了选择,他跟这个女人结婚并非是为了帮若晖找一个玩伴,而是那时候她就真的有叫自己动心的因素,可转过头,这种因素就消失了,不过是个平常人家的平常女人,能嫁给他,这是上辈子烧了高香的好事儿,即便离婚,也能从他的手上得到不少的赡养费,梁抗抗觉得自己很仁至义尽,你要知道陪着他上
的人不见得就都能拥有梁太太的名头,陪着自己睡过几次,拿着大笔的赡养费在去找个好男人,她只赚不赔的。
对于梁抗抗来说,女人在他这里就是这样的地位,什么叫亏欠?
他不亏钱任何人,如果这个女人没有存了想往上攀的心,明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为什么要跟他结婚呢?周瑜打黄盖这种事情,必须是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错?错的一定不是他。
梁抗抗看着不停在哭的这个女人,哭的真是难看啊,哭什么?爱他吗?爱他什么?他没钱还爱他吗?
看不惯这种装腔作势的面孔。
若晖从学校回来,打着哈气进了屋子里,看看她家的来客,真是不容易啊,她还以为他结婚是为了给自己找个保姆呢,把自己的老婆扔在她这里算是什么?
“我还以为你很忙呢…”
若晖喜欢新妈妈,可是却讨厌新妈妈的个性,不要哭,哭没用的,你应该对着他一巴掌挥过去,女人为什么就是愿意要做弱者呢?没有他你依旧能活,甚至可以获得更好,为什么不去想想长远的未来呢?
若晖不想管,可曾几何时,新妈妈摸着她的头,会陪着她,夸奖她,代替了姚静业的存在,她难受的时候她先哭出来了,替若晖哭了,这份情,她得还。
若晖是个有仇必报的个性,谁对她好一分,她一定还上三分。
将书包扔到沙发上,鞋子踩在白色的地摊上,反正会有人清理的,清理不干净就扔掉好了。
“妈,你能上楼去吗?我不愿意看见女人哭,讨厌这样的场面。”
女人上了楼,若晖直视着梁抗抗:“不能考虑考虑吗?我以为你很关心我,为了叫我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是愿意为了我多考虑考虑离婚这事儿的。”
梁抗抗撇嘴:“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我为什么要为了満足你,不离婚?”
若晖不觉得梁抗抗是讽刺了自己,认真的帮着他去分析。
“你总要有个老婆的,等到找到合适的在踹了她不是更好嘛,她又不会妨碍你,更加不会干扰你。”
这是百利无一害的,你说了算,她又管不了你,你在外面风
,她也只能听听自己伤心,不敢说不敢管,曰子还不都是一样的,除非就真的有了想结婚的人选,不然谁不是一样的,不喜欢就少睡她就是了。
梁抗抗是不是因为若晖,若晖不得而知,可就真的没在提离婚的事情,她这个新妈妈,性格真是叫若晖看见了恨不得拿着针往她身上捅,拥有一份这样的爱情活的多卑微,多可怜,偏偏她自己还感觉不出来,她有时候想,自己生活在这样的圈子里,她不疯真是奇迹,她的个性没扭曲,也是奇迹了。
*
姜雯一直抱着一种类似于奢望的念头,想着即便自己不去医院看,也许有一天肚子就突然有动静了,她变得有点迷信,喜欢拜拜,求一个心安,喜欢烧香然后求一个签,人家说的好听了,她瞬间心里庒力就全无,觉得早晚有一天的。
肚子依旧没有动静,医生说过的,她的身体就是有毛病,不治疗这辈子就没希望的,治疗能不能成功这都不好说,要看运气的,小皱是丈夫,个性宽厚,愿意等,也不会难为姜雯,可当婆婆的,等了这么久就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做婆婆的闹心。
儿子根本不想离婚,她也不能硬庒着儿子离婚,现在来看提出来离婚就显得自己家有些不厚道了,毕竟当时姜雯结婚她娘家付出的可以,可一个女人连一个孩子都生不了,看着别人家一个孩子接着一个孩子的出生,她眼馋。
她每个月辛辛苦苦的去赚那点钱图什么?有了甭管是孙子还是孙女,她至少有个奔头,现在呢?
跟小皱说就等于白说,儿子结婚了就向着老婆,只能跟皱萦说,女儿跟姜雯又是同学关系,觉得自己嫂子
可怜的,那她自己也不是愿的,摊上了怎么办?叫离婚貌似有点严重,皱萦就不高兴一点,她不想让妈妈出去在小区干活,不是怕丢人,而是觉得妈妈太辛苦了,做儿女最大的希望就是妈妈晚年幸福。
姜雯自己也是着急,肚子没有动静,她就得去医院一趟,被医生说的顿时又来了力气,打上几个月又被失望给击垮了,又开始不治,她就是这样断断续续的治疗,单位的同事也会问,你结婚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不要孩子呢?姜雯没有隐瞒同事,这种事早晚都会知道的,自己何必蔵着掖着的呢,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说了,同事拼命的介绍这个医生好,那个医生好,还有介绍偏方的,人真的到了这一步,脑子里有没有知识就并不重要了,都会想尝试一下的,结果依旧是没有动静,她的肚子就像是一个深井,石头扔下去没有一点的声音,没有一点的水波纹。
小皱算得上仅有的好男人了,当着老婆从来不说要孩子的事儿,他也是真心觉得没有就没有了吧,合着自己就这命了,那生不出来你还能把姜雯给掐死嘛,两个人愿意过就好好的过,认认真真的过,姜雯心里活动的时候去医院,小皱不拦着,她高兴就好,不去医院了,他也不说,反正家里姜雯说了算。
姜雯拥有一个不错的家,家里面积很大,装修的很好,自己跟丈夫都有工作,很恩爱,小皱全部就都听她的,你说人生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就偏偏叫她在生孩子的问题上面撞墙了,撞的很痛。姜雯没有人可以分享心情,这时候齐娜这个嫂子就显出来重要
了,好与不好那都是嫂子,自己亲哥哥的老婆,姜雯会时不时给齐娜去电话,齐娜爱答不理的,齐娜也不是圣母,你过去找我茬,现在你愿意忘记了,我就得追着你后庇股跑?
我同情你,但是那些事儿我还记得呢,不会忘记的,她就是小心眼。
姜雯约齐娜一起出去吃个饭,齐娜推了说自己晚上有活动,小皱出差了,姜雯自己在家,不愿意回娘家,回娘家她妈就墨迹,加上现在父母工作都不算是顺利,夏侯兰退休了,退休之后工资少了很多,姜饶居家家里一下子变得冷静,夏侯兰总郁闷,总觉得别人家对不起他们,看见姜雯也是唠唠叨叨的。
姜雯也有点怕见婆婆,她婆婆掩饰的再好,脸上依旧有痕迹,那种觉得自己不完美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姜雯很讨厌。
乔芸晚上拎着东西来姜雯家了,侯林算是个比较活动的人,自己去外地,不管买点什么东西,值钱不值钱的,他都带回来几份,是亲戚就都给准备,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接受,他自己是做到位了,亲戚在于走,不是为了借钱,也不是为了某种目地,大家走动的频繁一点,相互照应一点,他就是喜欢热闹。
乔芸想不到这些,侯林是带了回来,叫乔芸去做,他说什么,乔芸就照着做。
侯林这次送货去了山西,山西很有名的汾酒买了一些,当然买给王妈妈家的最为费钱,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在外婆跟乔芸来看,这些就都是没有必要的,可外婆不敢伸手去管侯林,钱是人家赚的,乔芸也就是一个吃白饭的,就连小聪的各种费用都是人家侯林掏的,外婆敢说什么?
侯林现在跟才结婚的时候也不一样了,对着外婆有点硬气,说不听就不听,长辈你也得有点长辈的样子,对的我听,不是对的,你就别指望,你也不是我亲妈,我尽到本分就好,侯林这脾气一出来,外婆也不敢横。
侯林是真的敢收拾乔芸的,收拾乔芸的方法很简单,不跟乔芸说话,一
钱不给她,她就彻底老实了,她自己没本事赚钱,外婆也是借光花人家侯林的钱,她敢得瑟吗?
姜雯叫乔芸进来。
“我就不进去了,侯林去山西买的,东西不贵,就是那个意思了,我先走了。”
侯林出门的时候
代乔芸,东西送到就赶紧回家吃饭,都等着她吃饭呢。
姜雯带上门,看着那两瓶酒,也是,不管怎么样,人家心里想着你呢,礼轻情意重嘛。乔芸回到家,进门侯林等着她呢,是等着她吃饭没错,可饭得她来做。
“妈,你就不能…”乔芸有点抱怨,她都出门送东西了,她不能说侯林,只能说自己婆婆。
乔芸婆婆脾气很好,乔芸有时候说她两句,她也不生气。
侯林看了乔芸一眼,他就是会做,他也不坐,整个家都是他在支撑,他赚钱养家,一出去一个月半个月的没的休息,回家还得做饭?娶老婆干什么用的?你不能赚钱也就算了,还不能做饭?你天生贵妇命啊,那惨了,你遇上的不是王子,是个司机,你只能当大货司机的老婆。
乔芸不敢跟侯林横,你看着侯林没什么脾气,他上来那个劲儿,乔芸整不了,说不给钱就真的一
都不给,乔芸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她喜欢花钱,花钱大手大脚的,还喜欢吃,动不动就叫外卖,叫一次就得百八十块的,她就是喜欢吃嘛。
侯林作为男人来说,就算是不错了,老婆嘴馋还懒,喜欢花钱,动不动就去小资一把,喝个将近三十块钱一杯的酸
,吃块好几十的蛋糕,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天天吃,只要不过分他也就忍了,除非乔芸把他惹急了,乔芸不会过曰子,钱就他跟他妈把着,外婆不是没说过,哪里有居家过曰子,男人管钱的,他要钱他想干什么,在外面风
吗?
侯林当时就对着外婆发飙了,他一天累成这个狗样儿的,他还风
呢?身边拖着两个亲生的女儿,他找谁去啊?老成这样,他还能找到什么合适的?侯林不是不后悔跟乔芸结婚了,可不想离婚,这曰子就得想办法过,想着点乔芸的好,两个人都尽量的配合一致的步子,乔芸不会管钱,只能他来管,外婆想伸手,门也没有,你就是一个外婆,我挣的钱扔水里也没有你来伸手管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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