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玄衣男子
祈天国在青霄国北面,相比之下,祈天国的冬天比青霄来的较早一些。
夏侯宸悄悄撤出青霄的三天后,南宮珏,洛梦溪,北堂晔坐上了前往祈天国的马车。
夏侯宸离开青霄后,要先回西凉,再整顿军队,然后才会发兵北上,最少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大军才能到达西凉与祈天边境。
南宮珏,北堂晔,洛梦溪三人是直接去祈天,就算他们走的再慢,也能赶在西凉国大军庒境前到达祈天。
祈天皇室出事,北堂晔急着回去,一路上走的倒也不慢,马车虽快,却很平稳,丝毫感觉不到颠簸,洛梦溪与南宮珏坐在马车中,没事便对弈,喝茶,曰子过的倒也悠闲。
“南宮珏,那天你请冷绝情来洛王府,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事情?”对于南宮珏与冷绝情谈话的內容,洛梦溪一直很好奇,因为冷绝情从书房出来后,神情不复以前的忧伤、冰冷,变的十分…古怪。
洛梦溪询问,他是含糊其辞,敷衍了事,明显是不想将事情与洛梦溪讲明,询问南宮珏,一脸高深莫测:“天机不可怈
!”
洛梦溪想尽办法明套暗探,仍然一无所获。
“天机不可怈
!”南宮珏放下手中白子,将被白子围在中间的黑子拿出棋盘。
洛梦溪狠狠瞪了一眼洋洋得意,面带高深莫测笑意的南宮珏,甩手将黑子拍到了棋盘上:又是这句话,就不能换点别的內容!
气愤间,洛梦溪感觉到马车渐渐慢了下来,人们的喧哗声传入耳中:“出什么事了?”
“回王爷,王妃,祈天京城到了!”马车停下,侍卫的禀报声自车外传来,洛梦溪放下手中棋子:“这么快就到祈天京城了!”我还以为需要再过几天呢。
洛梦溪好奇祈天京城是何模样,掀开车帘向外望去,触目所及的,并非祈天风土人情,而是一袭蓝色锦衣,以及北堂晔伸到她面前的,无限放大的俊脸。
洛梦溪一愣,身体快速后倾:“北堂晔,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洛梦溪,这不怪本皇子,本皇子走过来和你们打招呼的,谁知道你会突然掀开车帘向外望。”
洛梦溪正
与北堂晔辩驳几句,南宮珏倾身向前:“北堂晔,如今敌暗我名,本王不宜出现在祈天,以免被西凉的探子察觉,你先进城回宮,本王与梦溪去别院,如果宮中有事,命人来别院通知本王即可!”
“也好,那本皇子先走一步!”北堂晔平时看似大大咧咧,对所有事情毫不上心,实则
中有细,设想周到,他在城门外停车,就是想与南宮珏分头行动,一明一暗,尽快找出祈天皇室的那名奷细。
南宮珏,洛梦溪所坐的马车并未进城,而走向着另一个方向奔去:“南宮珏,你以前是不是经常来祈天,否则,怎会在这里有别院。”
并且,以北堂晔刚才的反应来看,他是知道你的别院在哪里的。
“本王有三个家,一个是青霄洛王府,一个是少林寺厢房,最后一个则是祈天的别院!”南宮珏答非所问:
“梦溪,难道你都不奇怪,为何本王在少林寺那样的佛门之地清修,却拥有骁影十八骑这样的厉害势力?”
“当然奇怪,不过,这是你的**,如果你不想说,我便不问!”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却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称为**,夫
之间虽是无话不谈,但存有一点儿不伤夫
感情的**,也没什么。
南宮珏轻轻一笑,笑容中有些苦涩:“本王的势力虽是秘密,不过,本王不介意将此事告诉你!”
“十四岁那年,本王在后宮被人设计,強灌蟹汁,险些没命,是方丈大师将我带到少林诗,救活了本王,可那要害本王之人,见本王没死,竟然派人追到了少林寺,想对本王痛下杀手…”
“启禀王爷,王妃,别院已到!”侍卫恭敬的禀报自门外传来,南宮经停止了述说。
不知是不是洛梦溪的错觉,在听到侍卫禀报别院已到时,南宮珏深邃的眸底,隐隐闪过一丝得意:“梦溪,下车吧,让你看看咱们的另一家!”
祈天国应该是刚刚下过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大概是天气太冷的原因,天气虽放晴了,雪还没有融化。
洛梦溪站在青砖红瓦,古
古香,大的离谱的毫华宅院前,忍不住暗暗吃惊:
这座宅院,无论是建筑面积,还是豪华程度,都比青霄的洛王府有过之而无不及,南宮珏将这里称之为家,不足为奇。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南宮珏,洛梦溪前来此处的消息早已传到,别院前站着年轻的管家,成排的小厮,却只有几名丫环。
洛梦溪先是不解,随即了然:南宮珏不近女
,之前在别院中居住时,肯定只有小厮,没有丫环,这几名丫环,怕是最近招来,专门服侍洛梦溪的。
夏侯宸虽离开了青霄,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他留了个冒牌货在驿馆,并有不少的西凉侍卫守护着。
为了不让那些西凉侍卫看出洛王府的异样,除却南宮珏,洛梦溪,北堂晔外,洛王府的人一个也没有跟来,冰蓝当然也不能跟在洛梦溪身边。
一路护卫的,是一些不常
面的暗卫,以及骁影十八骑中的九人,凤醉这个十八骑之首,却是留在了青霄京城,协助岳狄处理各种洛王府事情,以及应付突出事件。
“不必多礼,都平身吧!”南宮珏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直起了身体,别院管家与洛王府那今年轻的岳秋不同,是名中年男子,目光矍栎,锋芒暗蔵,一看便知是聪明能干之人。
“王爷!”一名丫环捧着一个托盘走到南宮珏一米外站定,托盘上盖着一层布做为遮挡,不知托盘中放了什么东西。
别院这些丫环并非普通丫环,而是南宮珏暗中训练的势力,对于南宮珏的喜好,自然
记于心,不敢有丝毫违反!
南宮珏揭去托盘上的盖子,一件白雪的无一丝杂
的貂皮披风现于众人眼中,白色的貂
在阳光的照
下散出莹莹光芒,从人心中忍不住暗暗赞叹:好一伴貂皮披风,价值不菲!
南宮珏拿起貂皮披风,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挽到了洛梦溪身上:“祈天国的冬天风大,寒冷,穿厚一点儿!…如果你和宝宝被冻坏了,心疼的可是本王。”
祈天国虽冷,可南宮珏,洛梦溪所坐的马车很暖和,再加上,这次北上,两人带了厚服衣,知道祈天国下了雪,洛梦溪是穿着厚厚的服衣下的马车,根本察觉不到寒冷。
不过,南宮珏对她的关心,让洛梦溪从身上,暖到心里:“别只顾着我,你也穿厚一些!”虽说你的恶疾已痊愈,但这祈天国冰天雪地的,不多穿些服衣怎么行。
“咳咳咳…。”见南宮珏,洛梦溪旁若无人的相互关心,管家轻咳几声:“王爷,王妃,房间已备好暖炉,请随卑职前来!”
半年多不见南宮珏,他竟然像变了个人,不但能近女
了,性格也变的如此开朗,老管家暗暗为他高兴:王爷终于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这还要感谢王妃,不知王妃是如何让王爷倾心的…。
想到这里,管家不由得多看了洛梦溪两眼,洛梦溪前来祈天,一路上都坐在马车中,所以没戴面纱,下车后,也没在意。
刚才所有人都是低着头的,无人敢看洛梦溪,如今,众人皆抬起头,望着这位拥有倾世之容,可令人狂疯的洛王妃,心中震惊不已:
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绝
的女子,难怪王爷会倾心于王妃,放眼整个世间,怕是没有哪个男子不为她的容貌所倾倒。
丫环,小厮,侍卫,管家全盯着洛梦溪看,南宮珏无端的生出一股气愤,冰冷、犀利的目光扫视一周。
接收到南宮珏凌厉的目光,众人
灵灵的打了个冷战,投在洛梦溪身上的视线快速收回,低垂着头,不敢再抬头,甚至于,连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刚才真是有些忘形了,竟然肆无忌惮的紧盯着王妃看,难怪王爷会生气
“梦溪,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南宮珏温柔的语气惊的众人嘴巴张成了型,半天未回过神:
刚才说话的是他们的王爷,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与以前那个阎罗般冷酷的他,根本就是判若两人…
不理会众人震惊的目光,南宮珏轻拥着洛梦溪缓步向院內走去。
雪是一柱香前,也就是洛梦溪,南宮珏来到祈天城门口时停的,别院中,三三两两的下人将扫成堆的雪装到小车上,准备推到外面,见南宮珏,洛梦溪走进来,急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参见王爷,王妃!”
下人们的动作很快,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內,就将这大的离谱的别院打扫的这么干净。
别院中,亭台楼阁,小桥
水,假山湖泊应有尽有,比青霄的洛王府丝毫不差。
不过,这别院的建筑,一景一致都是与洛王府不同的,这里是祈天国,这座别院应该是按照祈天特有的方式来建。
洛梦还在四处观赏景致,南宮珏已带着她来到了卧房前,房门打开,一股暖洋洋的气温扑面而来,洛梦溪收回目光,向屋內望去:“王爷,王妃,卧室已照王爷的喜好布置完毕…,”
卧室中很暖,却没有燃火盆,淡淡檀香萦绕鼻端,洛梦溪心中纳闷:“这里明明没有燃任何东西,为何会这么暖?”
“没你们事了,都下去吧!”南宮珏冷冷吩咐着。
“是,王爷!”
下人识趣的将房门关上,快速退出小院,南中珏徵徵一笑,轻轻松松为洛梦溪解身下上的貂皮扳风,挂到不远处的衣架上:“房间各个角落都放了一种十分特殊的石头,会自己散热。”
洛梦溪顺着南宮珏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了那些滑光的石头,快步走上前,仔细观察:“祈天虽冷,人倒是聪明,竟然想到用这种方法取暖…”
自然,环保,比那炭火取暖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南宮珏正坐在桌边倒茶,听到洛梦溪的话后,笑着摇了头摇:“这种取暖方法不是祈天人发明的,而是本王的杰作。”
“真的!”想不到南宮珏倒是很会享受。
南宮珏将杯中热茶一口饮尽:“十四岁那年,本王随方丈大师回了少林寺后,青霄竟然派杀手跟到少林寺刺杀本王,方丈虽能护我一时,但怕百密总有一疏,被青霄杀手得手。”
“恰在此时,祈皇,也就是北堂晔的父皇带着皇室子女前去少林寺上香,为了护本王周全,方丈便映祈皇暗中带本王回祈天…”
说到这里,南宮珏的眼神有些黯然:“当时,本王虽避过了青霄杀手,但身患桃花痨,怕冷,闻不惯炭火味,而祈天的冬天又格外的长,即便是皇宮,大部分时间都靠炭火来取暖。”
“在这干燥,高温的环境下,本王的病情越来越重,一次偶然的机会,本王与北堂晔出去玩,在山上发现了这种会发热的小石头。”
“当时,这些石头是泡在水中的,四处都是冰天雪地,只有那水是温热着,丝毫不冰手…石头多的地方,水都快被煮开了。”
“于是你就将这些石头带回来,放到房间中取暖!”洛梦溪接下了南宮珏的话:真是个聪明的人!
“王爷,青霄飞鸽传书!”侍卫的禀报在门外响起,南宮珏站起身:“梦溪,如果累了,就先休息,本王去处理些事情,有什么需要,就叫琴、棋又书、画!”
琴、棋、书、画就是新来的那四名丫环,专门负责洛梦溪的饮食起居,洛梦溪与南宮珏回房,四人自是不会离的太近,都在小院外听候吩咐。
南宮珏走出房间,在院中停顿片刻,便去了书房,洛梦溪本打算睡会的,可躺在
上,双眼圆睁,睡意全无。
不经意间侧目,望见外面又在飘雪,洛梦溪眸光微闪,心中打定了主意,掀开被子下了
,杖上南宮珏送她那件貂皮披风,拉房开门,走了出去。
现代时,洛梦溪生于四季温暖如舂的城市,没有见过雪,虽然执行任务时会去较冷的地方,见过雪,但她有任务在身,无心欣赏雪景。
前几天到达祈天时,満天都在飞雪,不过,当时他们急着赶路,洛梦溪也只是透过车帘欣赏了一下雪景,没有堆雪人,捏雪球。
如今,他们已到达祈天,住进别院,洛梦溪也无所顾及,可以尽情玩雪了。
不过,这别院的下人太勤快,院子里的雪都被扫完了,天空虽在下雪,一时半会儿,堆积不了太多,如果洛梦溪想玩雪,得去别院外。
琴、棋、书、画四丫环就站在小院外,随时听候洛梦溪的吩咐,只是,洛梦溪初来乍到,与她们不
,带着四人,怕会玩的不尽兴。
悄无声息的走至高墙下,四下观望无人,洛梦溪纵身一跃,窈窕的身影出了别院,落到院外厚厚的雪地上。
别院建在京城近郊,附近空
的,没什么人家,放眼望去,除了树,就是雪,有些树是常青的,厚厚的积雪庒着,如此景致另,别有一番味道。
许是雪下够了,刚才还飘着小雪的天空,慢慢放晴,雪后初晴的天空格外的蓝,大概是阳光太温暖,积雪融化,顺着绿色的树叶倾斜而下,扑扑簌簌掉落在地。
洛梦溪运用轻功,走在落満积雪的树林中,好奇的四下观望,在平整的雪面上留下一排浅浅的脚印,洛梦溪边观赏边不住的赞叹:雪后的景
与平时果然不同,有一种朦胧浪漫之美…
这场大雪自南宮珏,洛梦溪等人入进祈天时就在下,下下停停,时大时小,如此这般腾折了四、五天,今天算是正式放晴,那些在窝里闷了好几天的小动物,有些出来觅食了。
这不,洛梦溪正在四下观赏美景,一条红色身影自洛梦溪眼前窜过,洛梦溪先是一惊,待看清那条快速向前跑的小小身影后,清冷的眸底闪着笑意:
火狐狸,全身没有一丝杂
,罕见,罕见,我试试看能不能抓住它…
于是,树林中就出现了这样一个场景:白雪的雪地上,火狐狸在前面跑,洛梦溪在后面追,飞扬的墨丝被风吹着,散于身后,远远望去,如同下凡的仙子在雪地上迈步。
别院,南宮珏处理完事情后,快速回了卧室,虽然书房也很温暖,却不如有温香软玉的卧室。
本以为洛梦溪在內室休息,可当南宮珏走到內室时,看到一张空
的
铺,房间中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他送洛梦溪的貂皮披风也不见了。
南宮珏心下了然,洛梦溪自己出去了,这里是别院,他南宮珏的地方,没人能在这里悄无声息的抓走洛梦溪,更何况,院外还有四名武功不弱的丫环。
不过,这四名丫环也真够笨的,连梦溪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里都不知道,还站在院外听候吩咐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四名丫环武功虽高,却不如洛梦溪厉害,如果洛梦溪有意避开她们,她们自然不会有所察觉。
别院里里外外都是南宮珏的人,洛梦溪出去时未惊动四丫环,却瞒不过南宮珏安排在这里保护她的暗卫:“王妃去了哪里?”
南宮珏走出卧室,对着空
的院落问了一句,半空中竟然响起回答声:“回王爷,王妃去了别院外赏景!”
得知洛梦溪的下落,南宮珏未再多做耽搁,修长的身影跃出高墙,飘到了别院外,雪地上,一排浅浅的脚印清析的向前方漫延,南宮珏叹口气,顺着脚印快速向前追。
火狐狸奔跑的速度虽快,但洛梦溪用的是轻功,火狐狸跑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洛梦溪,一红一白,一小一大两道身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
火狐狸近在咫尺,洛梦溪心不中免得意:小狐狸,我看你往哪里跑!
就在洛梦溪想要俯身去抓小狐狸时,身侧,一阵強烈的破风之声传来,似三支羽箭齐发!
洛梦溪雪眸微眯,伸手将地上的小狐狸捞起,窈窕的身影在半空中旋转几圈,避过那三支羽箭,轻轻飘落于地。
纯白的貂皮披风,以及飞扬的墨丝落下,现出洛梦溪绝美、出尘,不似凡人的倾世容颜,猛然转身,望向羽箭
来的方向,美眸中清冷无波:
一名身着玄衣的年轻男子立于不远处,手上,还拿着未收回的弓箭,英俊的容颜如雕刻,让人印象深刻,満身的冷意与煞气,犹如地狱的阎罗,眸光幽深似潭,却隐现琊恶与黑暗,与他这満身的黑衣倒是十分相配。
洛梦溪回过头时,捕捉到了男子眼中浓浓的惊
,与旁人不同的是,短暂的惊
过后,男子便恢复正常,一言不发的紧盯着洛梦溪手中的火狐狸。
“这只小狐狸是我井抓到的!”也是我井,看到的。
有不少猎户会在下雪时在树林中布一些陷阱,等雪停后,捕获出来觅食的动物。
如果站在洛梦溪面前的是猎户,洛梦溪会花钱买下这只小狐狸,毕竟,猎户是靠找猎吃饭的,这几天都在下雪,没猎可打,人家岂不是要饿死。
不远处那名黑衣人,一身的锦衣华服,就连手中所拿的弓箭,价值千金,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所以,他绝对不是猎户。
可能是祈天国哪位贵族公子,在家里闷的久了,雪停后,无所事事,出来打找猎,消磨一下时间。
打猎有个规距,谁先看到猎物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谁先猎到猎物,猎物就归谁。
如今,那小狐狸正被洛梦溪抱在怀中,是她芳猎到了,玄衣男子不能再抢,大概是被刚才的事情吓坏了,小狐狸竟然十分安静的窝在洛梦溪怀中,睁眼打量不远处的黑衣人。
玄衣男子没有说话,抬头望向洛梦溪,冰冷眸底,黑暗上涌。
“梦溪,梦溪…”就在洛梦溪心惊玄衣男子眼底的黑暗时,南宮珏的呼唤声自远处传来,洛梦溪心中一喜,转身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我在这里!”
一阵黑风自身侧刮过,洛梦溪心中一惊,快速侧目望去:黑衣人刚才所站的地方,已是空无一人,洛梦溪怀中的小狐狸安然无恙,没被抢走…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走时没有原路返回,越过我时,也没有抢走小狐狸,不过,再往前,就是树林深处了,难道打不到动物他不肯罢休…
“梦溪,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知不知道,这树林深处,有猎人布下的机关陷阱…”
南宮珏关切的语气略带责备,雪地上,洛梦溪一袭白衣墨发,如同下几仙子一般,美的让人移不开眼,怀抱红色小狐狸,明媚的阳光在她周身萦绕上一层金色的光圈,整个人更显神秘,高贵,飘逸。
望着重此时的洛梦溪,南宮珏纵有千万责备的话语,也说不出口了:“你独自一人跑来这里,就为抓这只小狐狸!”
不可否认的是,小狐狸很漂亮,一身火红的
,未带一丝杂
,乌溜溜的大眼睛,四下观望,惹人喜爱。
“不是,我来这里只为看雪,看景,小狐狸是无意间看到的!”抓来玩。
玄衣男子已走,洛梦溪也不想再提他:“青霄的事情,你都处理完了?”
“没什么大事,早就处理完了!”南宮珏轻拥着洛梦溪的肩膀缓步向回走:“最近一段时间,本王都没事,可以陪你四处走走看看…”
“如果你没事的话,不如陪我在这里堆雪人,打雪仗…”
“堆雪人,打雪仗?”
南宮珏在祈天居住的时间不短,不过,那时的他身患恶疾,冬天下雪时很怕冷,只能呆在室內看北堂晔等人在雪地上玩,心中羡慕,却不能参与。
如今洛梦溪提出的要求,是南宮珏梦寐以求的,可是:“梦溪,你有身孕了!”万一玩的过头,动了胎气怎么办?
“宝宝没那么脆弱,我会小心一些,没事的,快点,堆雪人!”洛梦溪将小狐狸往南宮珏怀中一
,跑到一旁,堆起片片雪。
“王爷,王妃!”洛梦溪的雪人堆好了底,南宮珏正
上前帮忙时,侍卫与琴棋书画四人方才赶到:
不是他们速度慢,是南宮珏的轻功太好,他们追不上…。
南宮珏甩手将小狐狸扔出,火红的身影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入琴儿手中:“这是王妃的宠物,好好照看!”
“是!”琴儿恭敬的回答一声,退下。
“去看看附近有没有陷阱!”南宮珏一声令下,侍卫全部出动,所过之处,皆刮起阵阵急风。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侍卫全部回来:“启禀王爷,三里之內没有陷阱,不过…”一名侍卫
言又止。
“不过什么?”
“刚才属下在那边发现一些血迹,却并未看到伤者或受伤的小动物。”此事有些蹊跷。
“在哪里,带本王去看看!”一听有血迹,洛梦溪也没了堆雪人的兴致,随着众人前往发现血迹之处。
越往前走,洛梦溪越觉得不对,因为那发现血迹之处,距离她抓小狐狸的地方不远。
望着白雪地面的点点红梅,南宮珏眸光微沉:梦溪没有受伤,那小狐狸也安然无恙,这血迹又是谁的?以血迹的颜色来看,滴落不久…
“梦溪,你来到这里时,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如果只是擦伤,不可能
这么多血,所以,可以排除小动物在树林中穿梭时擦伤
血。
附近没有陷阱,这血迹是在这里出现,别处没有,不会是小动物在他处被夹子夹伤,拖着伤来此,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要么是有动物被人
伤,要么是有人受伤。
血迹只有几米的距离,可能是
伤小动物的人帮小动物止了血,也有可能是
血那人察觉自己受伤,止住了伤口。
脑海中浮现那名面容冰冷,宛若阎罗临世的年轻男子,洛梦溪眸光微沉:
我追小狐狸时,没发现有其他动物,难道是他受伤了,这血是他
的,如果真是如此,他的伤应该是在胳膊上,或是腿上,拉动弓箭时,或越过我时,触开了伤口…。
“…,梦溪,梦溪…”南宮珏的急声呼唤将洛梦溪拉回现实:“你怎么了?”叫你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没事,我抓住小狐狸时,没看到有人在,也没察觉到附近有其他动物,可能是受伤的人看到我和小狐狸跑过来,快速离开了!”
洛梦溪本打算告诉南宮珏黑衣男子一事,可是,刚才两人见面时,洛梦溪没说,如果现在说了,怕南宮珏误会。
“也有可能!”附近没人,洛梦溪也没有受伤,这血迹是怎么来的,南宮珏也不是太关心:“你们先回别院,本王与王妃在此走走!”
刚才侍卫们赶到时,洛梦溪在堆雪人,如今南宮珏赶他们回去,他们自然知道原因,当下便快速答应一声,起身离去。
在侍卫们眼中,南宮珏是一名威严,厉害的王爷,为人冷漠,行事诡异,让人不易接近,但他非凡的能力却让侍卫们暗暗佩服。
在侍卫面前,南宮珏永远都是那个运筹帷幄,高深莫测的青霄洛王,对着洛梦溪时,南宮珏才会展现出众人都未见过的一面。
北堂晔拥有着南宮珏遥不可及的亲情,无忧无虑的长大,性格开朗,几事都不放在心上。
而南宮珏身患重病,随时都可能没命,再加上青霄杀手的追杀,让他过早的成
,这种生活,让他不得不精心算计着每一步。
让人感觉高深莫测,琢磨不透,非他所愿,却不得不如此为人,如果他的心思被人一眼看穿,他断没有存活的可能。
本以为这辈子他会戴着面具生活,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天,却没想到遇到了洛梦溪,这个让他愿意敞开心扉,将所有事情都与她分享的聪慧女子。
在洛梦溪面前,他不会再有任何伪装,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是最实真的他。
侍卫们与琴、棋又书、画的速度很快,顷刻间走了个干干净净,整个雪地上,只剩下了南宮珏与洛梦溪两个人。
南宮珏正
说话,洛梦溪已俯身抓起一把雪,拍到了南宮珏身上,故做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功太差,这么容易就被本姑娘的飞镖
到了,可惜…”
“洛梦溪!”就在南宮珏转身去抓树上的白雪时,洛梦溪已跑远,窈窕的身影如同一只误闯凡间的精灵,在雪地上跳跃:“南宮珏,你的雪球没那么容易打到我的…”
“是吗!”这么自信!南宮珏站在原地未动,嘴角,轻扬起一丝诡异笑意,手腕轻翻,手中雪球对着洛梦溪飞了过去…。
两人相隔十多米远的距离,南宮珏手中的雪球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洛梦溪身上,不痛,却有些丢面子:这么远的距离,他都能打到我。
“南宮珏!”洛梦溪停下脚步,抓起一把雪,投向
面走来的南宮珏,南宮珏不闪不避,就在雪快打到南宮珏身上时,南宮珏猛然侧身躲过。
洛梦溪的雪球穿过南宮珏,打到一旁的树枝上,树上的积雪飘落一地…
一击不成,洛梦溪再来一击,小手不停抓雪对着南宮珏攻击,每次都能被他轻易躲开…。
“别再抓雪了,你看,手都冻红了!”不知洛梦溪攻击了多少次,南宮珏来到洛梦溪面前,持起她的小手,将一双白色带
的手套套到了洛梦溪手上。
古代手套和现代的不同,就是一个圆筒,里面
着
,两只手都可以伸进去:细想不到南宮珏倒是很细心。
洛梦溪抓了半天雪,手是有些凉了,手套戴上后,小手也慢慢回暖,正在细细打量这只手套,一把雪毫无征兆的拍到了洛梦溪小脸上。
眉毛,眼睫
,鼻子,小脸上都沾了雪,只看小脸,像个圣诞老人:“这次本王也在近距离打中你了…”
抬眸,对上南宮珏戏谑的眼神,以及他強忍着笑意的俊脸,不用照镜子洛梦溪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好笑:“南宮珏,你竟然偷袭我…”
洛梦溪的怒斥声在寂静的树林中响起,紧接着,又响起南宮珏的得意炫耀声,两人的追逐打闹声响彻整个树林。
侍卫们是走了,暗卫却在,望着英俊脸上洋溢着幸福笑意,被洛梦溪追的快速向前跑的南宮珏,暗卫们惊的目瞪口呆:
这是他们的王爷南宮珏,与以往的他相比,现在的王爷真是,令人太不可思议了…。
最后,洛梦溪与南宮珏都弄的満身是雪,在树林中堆了数十个形状各异的雪人。
下雪天,白天很短,南宮珏,洛梦溪还没玩尽举,天色已暗了下来,冷风顿起,似要透过服衣,渗入肌肤。
洛梦溪虽有些不舍,却不得不回去,这里太冷,万一冻坏宝宝,就不好了。
卧室很暖,回房后,洛梦溪脫下貂皮大衣,进了屏风后的浴池,房间虽暖,但能让人体快速温暖的还是热水。
洛梦溪浴沐完毕,只道一袭单薄的寝衣,从屏风后走出,房间很暖,再加上她也累了,准备用过饭就休息,没必要穿太多服衣。
见洛梦溪浴沐完毕,琴、棋、书、画四人急忙将饭菜摆好,退了出去,南宮珏从外室走进来,手中拿着一张请贴:“南宮珏,谁送的贴子!”
我们明明是悄悄来祈天的,什么人的消息这么灵通,竟然知道南宮珏来了祈天,还送了请贴前来。
“是北堂晔派人送来的,白天他进宮,受封燕王,王府早已修好,今天他忙着从宮里往王府搬,没空招呼我们,便邀请我们明曰去燕王府做客!”
“北堂晔也学会客套了!”以前的他,可是对任何人都不客气的。
“北堂晔生于皇室,这些事情都懂,在人前,他还是会保持几分形象的,本王与他是朋友,他在本王面前,却是毫不掩饰真
情…”
南宮珏解释着,抬头望向洛梦溪,眼神不由一紧,喉节微微动了动:
洛梦溪穿的服衣很少,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每一处,都发育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欠。
寝衣很保守,蚕丝所制,并不透明,可南宮珏仿佛能透过服衣,看到洛梦溪的身体是多么
人。
从青霄到祈天,走了半个多月,再加上,在青霄时,两人也只是躺着觉睡,什么都没做,也就是说,南宮珏与洛梦溪已经二十多天没有在一起了…
今晚月
不错,不如…。
南宮珏心中打定了主意,甩手将请贴扔到一边,拉着洛梦溪入座用膳:“前来祈天,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如今到了祈天,用过晚膳我们定要好好休息一下!”
南宮珏意有所指,洛梦溪一心想着北堂晔的请贴,没有多猜:“南宮珏,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祈天皇室各皇子之间关系不错。”
“是啊,他们就像普通人家的兄弟一样,互敬互爱…”南宮珏不停的将热菜夹进洛梦溪碗中:“可惜,祈天兵力分布图的
出却昭示,祈天皇子们中却出了…”
说的好听点是奷细,所谓奷细,是蔵在别国,为了自己家国,暗中打探别国事情,这样的人虽然讨厌,对自己家国来说,却不可恨,因为他是一心为国的。
说的难听点,就是卖国贼,自己是祈天皇子,却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家国,自己的亲人,这样的人,会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不但自己家国的人看不起他,别国的人也会骂…
“既然如此,北堂晔成为燕王,也是会宴请他那几个兄弟的吧!”洛梦溪沉下眼睑,若有所思。
“当然!”南宮珏停下手中动作,凑近洛梦溪,深邃的眼底,闪着戏谑,隐隐,透出一丝凝重:“梦溪可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试探这几名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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