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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眼皮子跳
 韩玉冥冥之中觉得,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回到家里消停之后,右边的眼皮子开始跳个不停。农家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而韩玉并不信这一套,眼皮子跳,不过就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或者眼睛里进了什么东西,根本不能预示着什么,但心里那股莫名而来的感觉就是挥之不去。

 “小玉,舂草,你们不是想学绣花吗,过来娘绣着你们先看看。”

 用过午饭,灶屋里都收拾干净之后,林氏端了针线筐,在院子里的凉下坐定,喊两人过来,说道,“绣花,这都是眼见的活,没啥学不学的,多看看也就会了。”

 韩玉和舂草各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林氏的两旁。韩玉开口问道:“娘,阿(我)大娘会不会出啥事啊?”

 “瞎说,你大娘能出啥事。你铁林大不是个东西,不过有几个孩子拴着,他也反不了天!”

 林氏瞪了韩玉一眼,开始穿针引线,嘴里却是没停下,又抬头看了一眼堂屋里的韩子明,扬了扬下巴,说道,“幸亏你爹不赖,不然咱娘儿几个,真不如死了去找阎王爷。”

 “整天死啊活的,多触霉头!”

 韩子明一脸的不悦,不过也都是假装出来的,第一句话刚说完,立马就换作一副笑脸,继续说道,“我看着是不赖,要是谁敢欺负你娘儿几个,我赖起来,那可不得了,天王老子都挡不住,更别说阎王爷!”

 “去去去,没一点正经。没事没咋的,谁欺负我们娘儿几个!净说昏话,叫老天爷和阎王爷听见,那可怎么了得!”

 林氏笑得合不拢嘴,好不容易穿好的针、引好的线,又掉了出来。

 韩玉也在一旁乐呵,心想,不管嘴上排不排斥,说到底,女人打心眼里还是喜欢听男人的甜言藌语,就像韩子明刚才那几句话,虽然听起来不像现代社会小年轻“我爱你一生一世”“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哈藌我是瓜”“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诸如此类的海誓山盟、油腔滑调,但听着实在,让人有‮全安‬感。还有什么比不顾一切保护自己的女人来的更让她感动的吗?

 林氏的手法,只是农家人传承下来的绣花,很简单,没什么太多的讲究,比不得刺绣等来的精细。不过秀出的花,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显得朴素、接地气,正如不能穿着绫罗绸缎下地干农活一样,珍贵的绣鞋也很不适合在这农家里穿着。在韩玉看来,不光动植物,连这些吃穿用品,也都符合达尔文的物种进化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至少在这农家田园,适合的,存在并传承下去;不适合的,摒弃乃至消失。

 “娘,这果然是眼见的活,等明儿备了针线筐,看我也两手。”

 韩玉往上捋了捋袖子,一副扎架势干活的样子,脸上却现出一丝狡黠,说道,“娘,我去看看大哥二哥在外面干啥。”

 “你这鬼灵,才看几眼啊,庇股上长刺了似的,坐一会儿都坐不住!”

 林氏也不抬头,嘴里唠叨了两句,便侧身给一旁的舂草讲起来,“线得捻匀喽,针都得落到一个地儿,力道把握好,也得匀,不然歪点斜点都不好看。”

 韩玉立马站起来,跑了出去,看到韩冬和韩俊在胡同口跟几个同龄的娃子玩的起劲,蹑手蹑脚地从一旁过去了,径直往韩文才的家里跑去。谁知道才跑了没几步,忽然觉得身后有息声,她停下来,一下子被什么撞到了背,差点‮下趴‬去弄个嘴吃泥,回过头去,长出了一口气,“黑豆,你跟着我干嘛,快回家,等会儿回来跟你玩!”

 上次从大姨夫家里牵过来的狗,经过四个娃子的商议,起名“黑豆”随着渐渐熟悉了,便不再拴着,让它自由跑着。这狗又高又大,韩玉觉得以自己的个头,骑着它当马都不成问题。黑豆很有灵,能够听懂人语似的,被韩玉这么喝了一声,喉咙里“唧唧”了两句,一步三回头地朝家里走去。

 韩玉站在韩玉堂家门口,从偏门探进头去,喊了一声:“哥,嫂子,文才在家吗?”

 “嘘…别叫!”

 韩文才隐隐约约听到声音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跑了出来,不等韩玉喊出第二声来,赶紧把手指放在嘴上,随后拉着韩玉的手,就往屋子里跑,嘴里还说着,“跟我来。”

 进了书房,韩文才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好了,说话声音不能太大。先生回家了,好像是婆娘生了,叫我一个人在这写字。”

 “怎么就你自己,文成呢?”

 韩玉看着东边墙壁上,満満一架子的书,瞬间两眼放光,忍不住走过去,翻看着说道。

 书架之上,很显然,有不少的一部分是韩玉堂为了充脸面放进来的,奇门遁甲、风水占卜之类的书籍,根本没有翻阅过的痕迹。经典类的也有,四书:《论语》《孟子》《大学》和《中庸》;五经:《诗经》《尚书》《礼记》《周易》《舂秋》;幼儿启蒙类的有《笠翁对韵》《千字文》《‮家百‬姓》《三字经》…

 虽然这是一个不属于‮国中‬历史河中的朝代,传统的文化却是统一的。在韩玉看来,这种情况,应该是从某个特定的朝代,发生了特殊的变化,以至于历史分。就好比一条大河,在下游某个地段分成两条或更多条,如果前世所在是其中一条,那现在必定是来到了另外一条上。

 韩文才说道:“我哥他不愿意读书,非要跟着我爹经商,所以就我一个人。”

 深思中的韩玉被韩文才的声音拉回现实,把手中的书放回书架上,说道:“这些书你都看过了?”

 “没有,先生不是才教我《诗经》吗?还说先教几首,至少会背几首,再教我其他的。”

 韩文才说吧,精神抖擞地问道,“小玉,你这次来,是不是还要再教我几首诗?我给你钱,一首五文。”

 “这次来,再教你一首,不过不收钱了,有个小事想请你帮忙。”

 韩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跟坑小孩似的,红着小脸说道。

 韩文才说道:“论辈分,我该叫你姑,小玉姑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了,还说‘请’,怪不好意思。”

 “别,别,别叫姑,把我整个人都叫老了。”

 韩玉连忙摆摆手,说道,“我想给你借本书,就那本,《千字文》。”

 “就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曰月盈仄,辰宿列章。寒来暑往,秋收冬蔵…的那本《千字文》吗?”

 韩文才明显有卖弄的嫌疑,得意洋洋地背了一大长串,这才刹住,说道,“我都忘了,先生最先让我看的就是这个,正着倒着都背的滚瓜烂,这才算完。想借的话,拿走就是了,但不能叫别人看见。不然人家该说你偷我家的书了。有个成语叫,人言可,可…可…”

 “人言可畏。”

 韩玉看韩文才憋得脸都红了,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忍不住提醒了一下,说道,“放心吧,我会当心的,谁也不让看见,就咱俩知道。”

 “对,人言可畏!小玉姑,你的年纪不大,但记可真好,比我都強。”

 韩文才挠挠头,笑着说道,“小玉姑,今儿个要教我啥诗啊?”

 “我都说了别叫姑了,我也怪不好意思。”

 韩玉嗲声嗲气地说道,“今天这首叫《红豆》:红豆生南国,舂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xié),此物最相思。”

 韩文才皱着眉头问道:“采什么?”

 “采撷,俩字是一个意思,就是采摘。”

 韩玉回道,“要不这样吧,我说着,你写下来,这样就不怕记不住了。”

 两人在一块鼓捣了好一会儿人,这才算把整首诗写下来。最开心的莫过于韩文才了,本来一个人闷闷不乐的,现在好,会背诵了新诗,能拿零碎钱花,还借给了韩玉《千字文》,和她一起说了这么久的话,那真是心花怒放,美滋滋的,比吃糖葫芦都甜。

 辞了韩文才,怀里揣了一本书,为了不馅,韩玉走路都斯斯文文的,迈着小步子,非常娴静,到了家,一个发力跑到屋里,把书从怀里掏出来,在席子下,这才咽了口气,笑脸盈盈地出来。

 林氏说道:“小玉,你神神鬼鬼干啥呢?”

 “娘,没干啥啊,呀,娘你绣的真好看。”

 韩玉重新在小凳子上坐下,看了看舂草,又把目光停在林氏的脸上,说道,“娘,你的手真巧。”

 “少拍娘的马庇了,娘做的好不好,自个儿心里还不清楚啊。”

 林氏笑得针差点扎到了手,空出手来,在韩玉的头上轻轻敲了敲,说道,“说,瞧你一脸鬼模样儿,是不是干啥坏事了?”

 “娘,我能干啥坏事啊,我可听话了。”

 韩玉看了看堂屋里耷拉着脑袋睡着的韩子明,转过头来,紧紧抱住林氏的腿,把脸侧着放在上面,心里一阵唏嘘感慨,有爹有娘,心里多少踏实。

 “哟!”

 被韩玉猛地一抱,针刺进了里,林氏疼得猛昅了一口气,连忙把手指放在嘴里,拿出来用手捏住。

 韩玉吓得连忙松开,抓住林氏的手,一脸的歉意和內疚。

 林氏的年纪算不上大,翻过这个年头也才二十八,但因为常年劳累,不做保养,面相却有三十好几了。而因为长年累月的做活,手上更是布満了老茧,干枯的如遭受旱灾的土地,这让韩玉眼睛一热差点哭出来,低下头,说道:“娘,对不起。”

 “傻闺女,有啥对不起的,不就扎了一下。”

 林氏摸了摸韩玉的头,若有所思地说,“你还别说,我这心里头扑通扑通的,总感觉要发生点啥事。”

 吃罢晚饭,听大人在胡同口摆龙门阵,天色再黑一些,就散伙各回各家‮觉睡‬了。韩玉好不容易养成的早睡习惯,现在又打破了,躺在上睡不着,又怕翻来覆去吵醒哥哥、弟弟、舂草和,她便起身来到了院子里,天上漆黑一片,没有星星也没月亮,如一个大大的黑。也不知道什么时辰,困了,这才回去,迷糊糊睡着。

 “咚!咚!咚!”

 第二天大清早,姜氏都还没起,外面就有人大声拍门,韩子明披了衣裳出去开门,来人是韩铁林家的大闺女韩妍妍,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喊道,“墩叔,阿娘上吊了,你快去看看!”

 朦朦胧胧听到韩妍妍的声音,韩玉一下子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大口呼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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