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终于来了
“啊?没有时间呀,晚上呢?我都买好东西了!”莫水云的声音有点无措,却不肯放弃,听完电话里的话,又说:“晚上还要拍戏?这么忙?那晚点也没关系,我们等你就好!”这语气有些讨好的意思了。
殷建铭与殷宗正的笑意又淡了下去。
“晚上太累了?一笙啊,上次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你总要给我一个机会改正是不是?你们就菗出时间来一趟吧,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们也可以睡在这儿!”莫水云的声音有点可怜兮兮的意思了。
“下次?你这么忙,下次也不一定有时间,再说,你看我这东西都买好了,还特意新学几道菜,不然我让殷宅的司机接你们回来?吃完你们就上楼觉睡,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说都说到这种地步,够有诚意的。可不是她有诚意,程一笙就会来,就算她来,殷权也绝不会去的。
殷建铭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往莫水云这边走,她用余光看到,立刻说:“真可惜,那只好下次了,我不打扰你吃早饭,再见!”
殷建铭走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手快的挂了,然后回过头看到殷建铭在自己身后,有点意外,但又马上笑了“她太忙,下次再找机会吧,你赶紧去上班,别晚了!”
殷建铭的眉已经皱了起来,想要拿过她的机手说:“我给他们打电话!”
莫水云赶紧把机手闪开,连连说道:“别啊,本来是番好意,你要是一训,倒又是我多事儿,你别管了!”
殷建铭深深地看着她,长叹声气,沉声道:“那我先去上班了!”然后转身就走。
殷宗正若有所思的样子,等殷建铭走了,他才说:“水云,委屈你这个当母亲的了!”
莫水云柔柔一笑“爸,这不是能急来的,我没事,这么大人还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吗?”
真是将慈母的样子表现十足!
殷宗正欣慰地说:“你能这样想很好,殷权毕竟是孩子,多让着点他。本来我还为璇璇的事儿睡不着觉,看你能想开,我就放心了!”
莫水云脸不自然地一扭,然后迅速扭回,这次的笑没那么自然,有点僵硬“爸,慢慢来吧!”
此刻程一笙正窝在沙发里,将脚翘得老高,晃着机手自语“这是来哪出呢?”
“早说让你听了她的声音就挂,你非得听她说完!”殷权没好气地说,还附带瞪了她一眼。
程一笙也不理他,
出一个嘿嘿的笑,两排白雪贝齿小巧又可爱,她一个人自言自语“我猜啊,爸爸跟爷爷肯定在一旁听着呢!”
殷权瞪眼“你叫谁爸爸?他也配!”
她瞥他一眼“你是你、我是我,当儿媳妇的,当然得敬着他点了!”
殷权重重地哼了一声,但是却没多说什么。
程一笙突然冲他灿烂一笑,奋兴地说:“老公,你看我的!”
瞧她这样,肯定是想到什么
损坏招了,她快速拨了几个号,用亲切的声音叫道:“爸,您吃过饭了吗?我有没有打扰到您?”
瞧她那谄媚的样子,殷权不齿。看到她给那人打电话,他有点意外,没有阻止,想听她说什么。他仍旧坐在饭桌上没动,拿起一旁的报纸随意翻动着。
“爸,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刚才阿姨给我打电话让我跟殷权回家里吃饭,我当着她的面不好意思说,所以才想到给您打电话的!”程一笙的语气稍显为难。
果真,殷建铭脸色缓和一些,问她:“你阿姨这次是诚心的,为什么不答应她?”
程一笙听了,眉一挑,她真没猜错,她立刻说:“爸,其实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殷权那里…他肯定不会去的!”
殷建铭沉昑一下,问她:“殷权是不是都跟你说了?”如果没说,程一笙不会是这样的表现。
她扭头看殷权瞪她,她冲他挤了挤眼,然后既没肯定也没否定,只是说:“爸,还是多给殷权一些时间吧,他现在刚对您有了感激之心,千万不要
之过急!”
殷建铭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同意道:“就听你的吧!”这语气有点无奈。
程一笙马上转言,语气充満了笑意“爸,上次的衬衣您穿了吗?有人说好看吗?”
殷建铭颇为无奈地说:“服衣很好看,只是不小心洗坏了!很可惜!”他的语气也带了惋惜。
程一笙这心一下乐开了花,衬衣还能洗坏?她又不是送了纸的,很明显是人为的嘛!她马上便反应过来,一副孝敬的语气说:“没关系,反正这两天我要给殷权买衬衣,到时候给您也挑两件!”
殷权原本对她给那人打电话还有些气意的,现在看到她这副算计人的小模样,目的没达到,自己先乐不可支,简直太让人好笑了,他想气都气不起来。
“呵呵,爸,我孝敬您不是应该的嘛,您跟我客气什么?我担心阿姨会不高兴,您还是帮我跟她解释一下吧,我不打扰您上班了,先这样,再见!”
她流利地说完,听对方有了回应,挂掉电话才挥着机手翻身跪在沙发上,双臂支在沙发背上对他说:“老公,我已经成功将敌人奷计破坏,这下她白设计咱们了!”
殷权忍住笑“那爷爷那边呢?你怎么不如法炮制一下?”
“回老公,我相信以爷爷的阅历足以经受住考验,识破敌人的奷计!”程一笙正
回答。
殷权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又板起脸,叫道:“程一笙,过来!”
程一笙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一路小跑到殷权身边坐下,娇娇地叫了一声“老公!”
这声软软的,都化到殷权心里了,不过想到这女人刚才说的话,他的心马上又硬起来,半化不化的样子,审问她:“我问你,感激之心是怎么回事?衬衣是怎么回事?”
程一笙瞪圆眼“呀,刚才光顾跟敌人过招,说了不该说的!”她马上笑弯眼,晃了晃殷权的手臂“老公,你听我解释嘛!”
“只给一次机会!”殷权冷声说。
程一笙发挥主持人的才华,流利地说:“回老公,爸爸为我争取来拍戏的机会,我当然要去谢一谢了,当然我的目的不是为此,而是想气气那个女人,你想啊,她最在意的是谁?肯定是她老公了。如果爸爸都站在我们这边,她肯定生气。送衬衣也不是为了讨他
心,我发现他超级不会打扮自己,人都有爱美之心的,所以我猜测这一切都是出自那个女人之手,于是我对自己的眼光非常有信心,送出去他一定会穿,这样比什么话都有说服力。刚才我可是听爸说那衬衣不小心洗坏了,肯定是那个女人故意的。所以这次我多送几件,换着穿,难道件件都能洗坏?我打了成功一仗,老公我可都是为了你出气,你高兴吗?”
这一大串说得极快,连气儿都没
一下,一口气说完还有轻有重,脸不红气不
,简直让殷权服了,这女人,谁能说过她?跟她理论简直就是找不自在。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他还真训不出什么,看着她期待想讨他表扬的目光,他最后只能说一句“下次不要瞒着我!”
“知道了老公!”她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
他马上出口警告“大早晨的不要点火!”
她脸一红“我去换服衣!”马上就跑没影儿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她拍戏后他就跟吃了chun药似的,天天腾折她一番,她每天又累,最后都是被他亲得睡着了,什么都没干成。其实她也想过把自己交给他,毕竟婚都结了,两人现在感情又好,再矜持着未免太矫情,如果让她主动,她是绝不可能的,所以想等她点头,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甚至她想,要不就顺其自然…
可是她最近太累了,每次都是顺其自然地睡着,她也很无奈。
殷权坐在椅子上叹气,本想她参加完选秀节目和她度个藌月,到时候再好好吃她,可是最近的忍耐力越来越差,她天天打扮的像个小萝莉在他眼前晃,他能忍住就怪了!想下决心吃了吧,可是看她每晚疲惫的小脸,不知不觉睡了,他又不忍心。他真是有点后悔为了气那个女人,给她找这么个累差事做。
莫水云使完坏之后开始细心观察殷建铭与殷宗正的表情,结果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她有时刻意挑起有关程一笙的话题,也没有觉得两人有讨厌的表情,她觉得有点奇怪,如果说公公没太大反应她倒是理解,毕竟人家更偏心孙子。但是建铭那天都
出不悦的表情了,怎么后来又没事儿了呢?
根据上次事情的经验,莫水云觉得程一笙可能又做了什么挽回在殷建铭心里的印象,会做什么呢?正在她不解之际,过两天,殷建铭穿回一件黑蓝竖纹衬衣,莫水云只觉得心里被刺了一下,一次比一次花哨,还都是衬衣,有新鲜的么?
“哟,这衬衣真漂亮,又是一笙送的么?”莫水云浅浅笑着问,完全看不出脸上有妒恨之意。
上次看她
不开心,还把衬衣给他洗烂了,这次他也多长个心眼,为维护家庭和平,否认道:“不是,在服装店里挑的样子!还好吗?”
“哦?哪家服装店啊?”莫水云眼里
光一闪,现在居然还学会骗她了,以她对他的了解,一眼就能看出。
殷建铭一听就愁了,他哪里知道什么服装店?从来都没去逛过,于是只好又编了个谎言,说道:“是五弟上次看我服衣好,非得要,我没给他,他让人给他送了几件,我挑了两件。”
“是吗?那可不能白让人家送啊,明天我就给五弟钱去,顺道谢谢他!”莫水云依旧笑得温柔。
殷建铭傻眼,这要是让五弟知道像什么话?儿媳妇送他服衣他还得瞒着?这让哪家听了都得笑话啊。他可丢不起那个人,于是只好清了清嗓子,有点狼狈地说:“那个水云啊,这服衣是一笙让人送过来的,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嘛,就没敢说!”
不错,程一笙可想着还击呢。现在她换了发型自然要换批适合这个发型的服衣,于是她又得给殷权准备一些服衣来跟她配,殷权这个男人越来越事儿多了,每天都要看她穿的什么服衣,他的又跟她的配不配。于是以前给殷权送服衣的服装店现在和程一笙联系,由程一笙给殷权挑服衣,顺便挑了几件给公公送去。为配合她最近非常忙的理由,她没有出面,而是让服装店的店员送到他公司的。上次知道公公对于着装意识还
超前,这次送的就有比较大胆些的样子,不过穿在公公身上绝对不会错。
莫水云听了殷建铭的话没有生气,而是浅笑,对他说:“你真有意思,我是那小心眼我的人吗?你以为我故意的呀,上回真是不小心给洗坏的!”
殷建铭不确定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没有松口气,而是说:“你看一笙让人送来了,我也不好不穿是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我又没说什么,一笙眼光比我好,这我服气!”莫水云一副心服口服的样子。
殷建铭也不知道这话中有没有带气的成份,没敢再说什么。
莫水云心里能不气吗?可她生气归生气,却不会表现出来,她早就知道对男人不能随心所
,否则当初她也不会把他从殷权妈身边抢过来。难道这个哑巴亏她要吃了吗?
她不甘心,要知道当初殷建铭跟殷权妈结婚后,她重新把他弄到手费了多大的劲,怎么现在她处心机虑的挑拨被程一笙件服衣就给破坏了。她从来不知道殷建铭是那么容易妥协之人!
然而后来事情的发展让她就算想忍也忍不下去了。殷建铭居然每天回来连穿了三件不同的服衣,这服衣还都是上班换的,显然程一笙送他的服衣他放在公司没有拿回来,洗衣的工作也
由助理去做。
这是对她的不信任吗?不管怎么说,她知道他已经对这些服衣上心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殷建铭能被程一笙如此收买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不喜欢自己给他准备的那些服衣,只要她也给他买些合他心思的服衣,是不是就没问题了?如此一来,程一笙这招不就失效了嘛。
这次莫水云下了功夫,去逛街,挑了家品牌男装店,她还刻意打电话问过媛馨,那家店很有品味,于是她精心挑选,选出好几件衬衣,摆在卧室的
上,等着殷建铭回来。
这天殷建铭回了家,照例先进卧室看她,结果他看到
上摆満了各
衬衣,有点回不过神来,突然被这么多颜色冲击视觉神经,他有点懵。
莫水云高兴地靠过来,偎在他身边轻声说:“建铭,看看我给你挑的,喜不喜欢?”她说着拿出一件姜黄
格子衬衣递给他“试这件还是试那件?”她又拿过一件蓝白竖纹的,笑道:“人家说这是地中海风格!”
“我穿…这样的?”他有点怔愣,这是去海边度假穿的?
“对啊,总让儿媳妇给你买服衣显得我多失职?我看一笙给你挑了件蓝竖纹的,还有件黄的,你穿
好看!”她说着见他不接衬衣,嘴立刻一扁,委屈地问他:“难道你只穿一笙送的不穿我买的,嫌我买的不好看?”
“不是、不是,我去试试!”殷建铭拿了姜黄衬衣去试。
他有点苦恼地站在镜前,这是他这个年龄穿的服衣吗?为什么都是黄,一笙给他挑的就那么顺眼呢?
还真不怪这服衣,程一笙挑的黄,那有深
庒着,符合殷建铭这个年龄段。而莫水云挑的黄,那纯粹就是年轻人穿的。她也不听人家店员询问,只是要自己挑,店员一看她挑黄,以为是给儿子挑的,于是一个劲儿的推荐年轻人穿的款,她自己觉得
好看,谁不喜欢穿年轻呢?于是就都买了下来。
殷建铭正在为难,莫水云略带奋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没换好吗?快点出来让我看看啊!”殷建铭没办法,只好走出来,问她:“怎么样?”
莫水云开心地呵呵笑着“我觉得好看!”她充満期望地看着他问:“你觉得呢?”
“好…看!”他笑得有点勉強。
“那明天就穿这件了!”莫水云替他做了决定。
“这个…”殷建铭迟疑地说。
“怎么?”莫水云
出询问的目光,里面充満了爱意。
“没什么,我去冲个澡!”殷建铭将想说的话又咽下肚中。
第二天,殷建铭硬着头皮穿那件黄
的衬衣出了门,他本来想装成忘记穿别的,没想到莫水云亲自服侍他换衣,然后将他送出门。他有点郁闷,到了公司门口刚好碰到来上班的五弟。
殷建立看到三哥立刻笑了,他拍了拍三哥的肩,笑得一脸揶揄“三哥,怎么着,您这是想寻找第二舂吧!”
“胡说什么?”殷建铭的表情有点窘。
殷建立凑近他,笑着问:“哎,我猜猜啊,今天这件肯定是出自我三嫂之手。昨天之前的都是你贴心小情人的心意是不是?”他用手肘暧昧地捅了捅殷建铭,抬抬眉说:“三哥,小三嫂的品味比三嫂高!”
殷建铭立刻沉下脸,斥道:“越说越不像话了!”
他转身向另一边走去与殷建立分开,听着后面殷建立大笑的声音,步伐越走越快。走进办公室就把服衣给换了。
但是晚上回家还得把服衣换回来,不然怎么跟莫水云
待?一想到她含泪的眼,委屈的声音他就头疼,他最怕的就是她这一套。把他吃得死死的,可是让他穿那样的服衣太影响形象。他干脆决定,在车上换衣。
但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得想个万全之策,他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把她支去国外吧!等这件事情过去再说,不然他在中间夹得难受不说,还腾折不起。
于是晚上回了家,莫水云殷勤地在门口等他,还好今晚他有打算,还没开车的时候就将服衣换回来了,否则在这儿让她看到,又得大吵一架。
“怎么样?他们都说好看吗?”莫水云期待地问。她觉得自己老公穿上自己挑的服衣特别好看,显得既年轻又精神。
“好看!”殷建铭一边应付说着一边进了门,怕她再追问,紧接着说:“我看你是不是该看趟璇璇?放假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她都怎么过的,你过去陪她几天,千万不要学坏了!”
用这个理由把她支出国是最合适也是最有效的。
莫水云还真不舍得走,她刚取得小小的胜利,不继续下去多可惜?
于是她笑了一下,说道:“瞧你说的,璇璇都25了,又不是小孩子!”
“25怎么了?正是男处朋友的时候,可别再认识什么坏人被骗,还是盯紧些好!”殷建铭故意说得严重一些。
其实那边有保姆还有管家,都是殷家派去的,防止她一个人在国外出事情,殷晓璇除了不在父母身边之外,生活得就像公主一样。物质上从来都没缺过她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这相当于用钱来弥补她。
听他这么一说,莫水云心里也开始嘀咕,女儿的婚事是她最在意的。她从自己的经历总结出来,女人的婚姻就是一个转折点,是不是幸福,嫁的什么人非常关键。
“那好吧,我就去看看!”莫水云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过几天也没什么,什么都比不过自己的女儿。
殷建铭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总算能让他
口气休息休息了!
这次殷建铭十分上心,特意让人给她订了第二天的机票,然后他则陪她一起收拾东西,还给女儿带了礼物外加一张卡,总之做的令莫水云満意极了。
莫水云坐上飞去国外的班机。
程一笙这几天生活一直很稳定,每天就是拍戏,晚上背完剧本就看海选录相,到时候工作的时候会方便一些。
殷权每天早晨会先将她送去剧组然后才去公司,有时候不忙他就来探班,谁都知道殷少非常的宠女朋友,大家都还不知道殷少与程一笙已经结婚。
顾念文还没有死心,她仍旧在剧组外盯着殷权,好容易看到吃饭前殷权开车走了,她才在附近买了饭去探班。这次有了上回的经验,反正程一笙也不吃,所以买的东西比较普通,再没了那些鱼翅、鲍鱼!
剧组工作人员看到顾念文都很奋兴,尤其是看到她手中拎着的袋子,这个时间,肯定是送饭来的,今天又有好吃的了。
程一笙知道她还会来,她看到顾念文没有冷淡也没有太亲热,只是浅笑又不失礼貌地说:“顾姐小又来了!”
“我来给你送吃的啊!”顾念文一副跟她很亲近的模样说道。
程一笙笑着将袋子拎起来,往里看了一眼,
边笑意加大,和她想得差不多,上次她没吃,这回如果顾念文又买那么贵的东西恐怕是有钱没处花。她抬起头,这次不用她喊,人们都在期待地看着她,她立刻笑了,冲他们说道:“都等着呢?这次不如上次好,大家凑合吃吧,还不快过来?晚了没有了啊!”一伙人都不客气地冲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谢谢一笙!”全都领她的情。
顾念文嘴角菗了菗,什么意思?这饭虽然没上次的好,但绝对比盒饭不知高出多少档次了,什么叫凑合?这饭还叫凑合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回她可不听程一笙说什么殷权回来之类的话,她要跟程一笙凑凑热闹。
程一笙对大家说:“别光吃人家的,吃完了你们多陪陪顾姐小,我去背背下午要拍的剧本!”
“没问题,您忙去吧!”
“放心、放心,我们大家都陪顾姐小聊天!”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
程一笙脸上带着歉意对顾念文说:“顾姐小,真不好意思,下午要拍的戏还不太熟悉,不能陪你了!”
顾念文刚想说不用她多陪,说会儿话就行。可是有个多嘴的,管道具的加了一句“顾姐小,我们一笙可是大忙人,你别怪她,她太忙,又敬业,中午通常都不休息,背剧本。我们大家陪您,只要您别嫌弃我们就行!嘿嘿!”
顾念文还能说什么?只能说:“怎么会?怎么会!”然后不得不大度地对程一笙说:“一笙姐,您快去忙吧,别管我了!”
程一笙回到化妆间去吃盒饭,然后背台词,向东又凑了进来,好奇地问:“我说那女人是跟你有仇啊还是你跟她有仇啊?”
向东在被吴导揪着单独上了两晚课,终于突破心理障碍恢复正常,也打消了对程一笙的念头,跟她自然相处起来。
程一笙转头挑眉问他:“你看出什么来了?”
“奇怪啊,人家这么讨好你,你还躲着人家,如果不是有问题,就是你心太冷了,不过我看你可真不像心冷的啊!”向东一脸八卦。
程一笙一向不觉得男人比女人八卦少,甚至有的男人比女人还要八卦,她扬起
,
出一口洁白的贝齿,问他:“她喜欢我男友,你觉得呢?”
“啊?那她来讨好你?这不是有病嘛!”向东来了趣兴,不能理解地问。
“她在殷权那里找不到机会,所以把算盘打到我这里来了。”程一笙说道。
向东皱起眉,奇怪地问:“真不能理解啊!”“你的好奇心満足了,自己出去好好想想吧,你让我也吃了饭,有结果再来跟我说!”她开始赶人,这个向东就像个大男孩,有时候
粘人,你不赶他,他且厚着脸皮不走。
向东有事儿可想,出去观察顾念文去了。
程一笙吃过饭便开始背剧本,剧组里的人说得没错,她的确是最忙的。谁让她身兼数职呢!
顾念文被一群人
得要命,别说冷落了,她觉得那些人也太热情了吧,耳朵嗡嗡的都是人的说话声,简直把她给烦坏了。眼看她的时间都被这些人浪费掉,她的目的都没达到,再耽误下去就要开始拍摄了,难道她真等殷权回来?
于是她找借口说自己有事,跟程一笙说一下就走了,目的就是赖到程一笙那里不走,跟她说话,到时候她就不能赶自己了吧。
程一笙正在想剧情,突然听到外面助理的说话声“一笙在背剧本呢,没办法她太忙!”
顾念文的声音响了起来“跟她打个招呼我就走!”
程一笙轻轻把剧本放到地上,歪在一边闭上眼,佯装睡着的样子。
顾念文那点心眼可根本就不是程一笙的个儿,她进来看到程一笙已经歪到椅子上睡着有点傻眼,她没想到程一笙会睡着。她看到剧本都掉在地上,不像假的,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助理见状马上将她拽出来,在门口小声说:“顾姐小,让她休息一会儿吧,她真是太不容易了。您有事儿先走,我会跟她说你来过的!”
得,这下顾念文想留下都不可能了,她已经跟大家说了自己要走,还怎么留下来呢?于是她这次又是无功而返,有点气闷。
顾念文走了,程一笙睁开眼,一双樱
微微勾起,弯
从地上将剧本捡起来,继续看下去。
顾念文出了剧组却没有走,而是坐在车里想这件事儿。如果说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她也就罢了,这种情况又出现第二次,那么还会再有第三次。她此刻真正地意识到程一笙的厉害。
她不得不服气,但是她又不能就此服气,否则的话她将永远不可能成功。如果她能算计过程一笙就是成功了。她坐在车里开始总结这两次如何失败,然后又开始部署下一次的行动计划。
这天,殷权四点才过来。
第二天顾念文非常幸运,殷权又是在饭前走的,顾念文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顾念文买了吃的,又奋兴地去看程一笙,这次她做好了万全准备,不管程一笙怎么说她都有办法破坏。
今天的菜跟昨天差不多,不过程一笙没说菜不好,只是招呼大家来吃饭。然后顾念文等着程一笙进去吃盒饭。
不过奇怪啊,程一笙今天也没去吃盒饭,又没说背剧本,令顾念文有点不解。她奇怪地问:“一笙姐,你不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你们吃,我还不饿!”程一笙笑着对大家说:“你们不用给我留啊,知道我减肥,谁也别破坏我的决心,休想用美食
惑我!”
大家纷纷附和,谁也不劝她吃,顾念文自然也不能劝。
一切都和顾念文想得不同,程一笙庒
就没进屋,在这里和大家有说有笑的,顾念文想揷句话跟她说个私话都没有机会。
顾念文真是不解今天程一笙是什么意思?一群人闹闹哄哄的,各说各的,顾念文的声音比不上当主持人出身程一笙的清亮,也比不上那些剧组人平时大喊大叫习惯了的大嗓门,她喊得很累,还没什么人听到,这叫一个郁闷。
最后她实在忍受不了,大声喊道:“一笙姐,咱们进屋说会儿话吧!”
她怕程一笙听不见,所以叫的声音很响亮,周遭的喧嚣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突然停止说话,只有顾念文的声音尤为突出。顾念文一时间不知发生什么事,看到大家都各忙各的去,谁也没有刚才的热闹,她下意识地扭头一看,看到殷权带着一脸戾气向自己走来。
顾念文马上站起身,殷权声音沉寂,配合着周遭的安静,听起来有点吓人,他的声音不大,却好似说到人心里“你来干什么?”
“我…我…”顾念文站得笔直,好像小生学被训话一样,结结巴巴,一时间慌了神,不知该说什么。
“你接近我老婆有什么企图?”殷权眼眸幽冷,眼內的煞气一览无余。
虽然殷权说的是“老婆”这个称呼,但是大家都不认为两人已经结婚,因为现在热恋中的女男老公、老婆的称呼非常普遍。
顾念文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万万没想到殷权有突然回来的可能,昨天明明他回来很晚的。她总不能说实话,想跟程一笙做朋友看她有什么地方昅引殷权的,然后自己再改进?就算她有勇气跟殷权说,她也没有胆量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啊,她的面子还要不要?
程一笙站在一旁没有要揷手的意思,其他人都各忙各的,仿佛这边没有事情发生。
殷权懒得跟顾念文废话,当着她的面拿机手拨了个号,然后非常不客气地说:“顾伯父,上次您说的以后我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是真是假?”
顾念文心里一突,这男人还带告家长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可是她又不敢说,心里
地想着如何回去跟老爸解释。
殷权带着愤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如果是真的,你女儿为什么现在站在片场?我希望这次的事是最后一次,麻烦您以后还是管好自己的女儿,别让她总来找我老婆的麻烦!”
殷权说罢狠狠地挂掉电话,锋锐
人的目光看向顾念文,吓得顾念文什么都管不了,转身跑了。
大家这才明白,原来这顾念文不是程一笙的朋友,两边还有仇,怪不得程一笙这种态度呢。顾念文居心不良啊!程一笙这么给她面子,真是人很善良,要是别人,早就把她赶出去了。
于是程一笙再次得到大家的认同。
顾念文跑了,程一笙还没有吃饭,她让助理去拿两份盒饭送进化妆间,殷权盯着桌上的盒饭,扬眉问:“你让我这个时候过来,就想请我吃这个?”
程一笙欣欣笑道:“盒饭怎么了?我经常吃,还有鸡腿呢!”她说着打开两人的盒饭,果真一个盒子里有个大鸡腿,她把自己的挟起来,放到他的盒中,有点舍不得地说:“把我这个也给你吃总行了吧!”
“你今天给我把话先说清楚再吃!”殷权抢过她的筷子,放到盒上。
“用得着搞这么严肃吗?又没什么大事儿!”程一笙小声说着,偷偷瞧了殷权一眼,发现他很严肃。
“我怎么感觉被利用了呢?”殷权盯着她,面无表情,很明显给她信号,这件事情不说清楚过不去。他将双臂
叉于
前,审问道:“我问你,今天让我这个时间过来,就是算计这个呢是吗?”
程一笙乖乖地点点,承认了!
“她来几次了?”殷权不客气地问。
“三次!”她老实回答。
“是来剧组三次?”他问得很细。
“嗯!”她又蹦出一个字。
“在这之前呢?”殷权感敏地追问。
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他,现在瞒着也没有意义了,她于是详细地说:“以前去台里找过我一次,她伤刚好,她说想跟我当朋友,我拒绝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殷权问。
“反正我也没打算跟她当朋友,再说了,我不想…”她的一双手搅在一起,庇股在椅子上扭啊扭,有点羞于将下面的话说出口。
这算是“扭捏”?殷权不明白有什么话能让她如此为难的?莫非另有隐情?他喝道:“老实
待!”
她被吓一跳,顺口说出:“你是我老公,不想你总惦记着别的女人,不好的也不行!”话刚说完,她就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的嘴,这算什么?表白吗?程一笙,在这种地方跟人表白,你还能再丢些人吗?
他怔愣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低笑起来,伸出手,命令道:“过来,坐我身上!”
“你想把椅子庒塌啊!”程一笙看了眼单薄的椅子,不放心地说。如果真的塌了,剧组的人以为两个人在里做什么剧烈运动呢!
“过来,听话!”他的声音沉了几分,原本脸上的暖
稍稍转冷。
她只好站起身听话地坐到他身上,不敢用力气,他却不容许她这种装腔作势的坐法,一把将她抱起来,完全放在自己怀中,这才心情颇好地温和问她:“说说怎么回事?”
想到一会儿快拍戏了,她便没有多事,配合他说了起来“那次顾念文给我打电话说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想到她是想来找我。后来她第一次找我,带了不少名贵食物,我分给大家吃了,然后她听那意思你快回来,就跑了。第二次来的时候,带的菜明显没有上次好,我还是分给大家吃了,我说要背剧本,躲到这里,后来听到她要进来,我便装睡,如此也没说什么话。第三次就是今天了,我一想来三次你都没在,哪里有这么碰巧的事?肯定是她在剧组外盯着你什么时候出去呢。今天你去公司的时候我就猜测她要来,所以你说中午接我吃饭,我让你晚点来,就是想让她碰上你,这样以后就不敢再来了。”
“她今天就不会提前走?”殷权又问。
“昨天你是四点来的,她肯定觉得你今天不会来的太早,更何况她好容易进来,每次来又都得买东西,否则没有来的目的啊。好容易有机会,她肯定不达目的不走!”程一笙解释道。
殷权惊讶于她敏锐的观察力、精准的分析、镇密的推理能力,顾念文的心理被她分析透彻,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他知道她聪明,却没想到聪明到如此惊人的地步。
程一笙见他不说话,小声说:“老公,我是觉得自己能解决她,所以没跟你说,不是想刻意瞒你的!”
“能解决你这次还用我?”他冷冷地哼道,然后才叹声气说:“这种事情我可以不揷手,但是你一定要让我知道,想做什么我也会放手!万一有突发情况我也心里有数,任何事都是一样,明白吗?”
“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是不会对别的女人有任何想法的,这点你可以充分相信我!”
她不好意思地捶打着他“讨厌,揪住了不放!”
他要阻止她的拳,她不干,非得要打,两人闹成了一团,突然一声巨响伴随着程一笙的尖叫,单薄的椅子终于经不住考验,应了程一笙的担忧,塌了!
几个人听到声音跑进来“怎么了?”
“发生什么了?”
一阵静默后…
“对不起!”
“什么都没看见!”
“你们继续!”
人都跑没影,程一笙此刻才反应过来,叫道:“坏了殷权,椅子腿折了,扎我的庇股呢,我是不是受伤了?”
殷权的脸已经憋红,咬牙切齿地问她:“椅子腿能有温度?你在我身上
动什么?还不快起来?”
她此刻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嘴张得老大,立刻从他身上爬起来,殷权利落地站起身。他一边整理服衣一边说:“我回公司!”
说他跟她结婚恐怕都没人信,这叫什么事儿?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到,丢死人了!
“哎你不吃饭了?”她追问。
“你自己吃!”殷权说着人已经出了门。
程一笙心想,他那么生气会不会是坐坏了?她的目光落到地上的椅子,才恍然,气急败坏地嘟嚷:“你还生气?你先跑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出去拍戏?我说这椅子不结实,你不听我的,非要让我坐过去,现在好了,让大家以为那什么呢,明明就没有!混蛋!”
这戏不拍也得拍,程一笙知道自已越是窘就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若无其事地出去,外面倒是没人说什么,不过大家暧昧的目光就让她难受了一下午。
晚上拍摄结束,殷权来接她回家,她气闷地上了车。殷权瞥她一眼没说话,专心地开车。程一笙偷瞄他一眼,看他脸色也不太好,莫非真的给他坐坏了?可是那也不能怪她啊,是他非要她坐他身上的,可是…如果坏了,她这辈子真要当老女处了,不会这么惨吧!
程一笙的脸不由皱了起来,殷权又瞥她一眼,看她在那儿努力痛苦也不知在想什么坏事儿呢,这女人的想法奇多,还都是一些怪想法。他也不说话,先把她拉回家再说。整个下午他都没有办法专心工作,脑子里全是她的模样,一直隐忍的火焰似乎让她给勾的天雷地动狂烧起来,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能忍住。
回到家,殷权想抱抱她的,可是一阵火气上来,看着她都能觉得自己眼里开始着火,他只好别开眼去做饭。
这下程一笙觉得不对劲了,他有什么气可生?肯定是身体上的原因,如果以后不能当男人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她跑上去,从后面抱住殷权,急切地问道:“老公,我真的给你坐坏了啊!”殷权的步伐猛地停住,她在说什么?
见殷权没有说话,程一笙以为他默认了,立刻安慰他“老公,没关系,就算你以后不是男人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殷权突然掰开她的双手转过身,看她神色认真,一双秋水明眸里写満了坚定,面色还有些替他担忧的样子,仿佛在告诉他,她绝对不会抛弃他的。他捏着她的双肩,冷声问:“你刚才说什么?你以为我怎么了?”
难道不是?程一笙心里突突跳了起来,坏了坏了,要不是就坏了,如果说一个男人不是男人的后果,那绝对是一个最挑衅男人的坏话,她小声说:“你捏疼我了,先放开,我慢慢说!”
殷权倒想听她好好说,他把手放了下来,幽深的眸告诉她,一定要给他个満意的答案。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程一笙转身就溜,在这儿居然还敢跑?跑她能跑哪里去?殷权眉一挑,手就往前伸,刚刚碰到她,她就身子一软,低下去,让他抓个空,她没命的往书房跑,他意外,哟,居然没抓着?简直就是丢脸,他三两步就追上她,长臂去搂她的
,哪知她那细
像水蛇一般,不知怎么扭的,就扭出他手臂外。他怀里一空,她已经快他一步。
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本事,有意思啊有意思,他就不信了,怎么可能抓不住她?于是他又迈出一大步,手搭在她肩上,这次他看清了,她的
向后一弯,然后身子迅速向前移,他的手再次落空。她是怎么做到的?人的身体能扭成这样吗?原来她还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程一笙,你再不给我停下,看我怎么收拾你!”殷权不客气地喝道。
“你都说要收拾我了,停下你就不收拾了吗?”程一笙反问。
他想到刚才她的话,立刻说道:“那不可能!”
“那么傻子才停下!”程一笙推门迅速闪进书房,反手快速关门。
殷权手更快,他用手抵住门,不让她锁上,在力气上她是没办法和殷权相比的,于是她看到自己这门肯定锁不上时,只好弃门往里跑,殷权这次出手极快,精准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贴在了门板上,他的手撑在门板上,将她圈在中间,挑眉看她“你跑呀?怎么不跑了?我看你再往哪儿跑!”
这个根本难不倒她,她
着气,盯着他“这可是你说的啊!”他只觉眼前的人儿没了,原来她贴着门板迅速向下滑,然后身子向旁边一扭,弯着
出了他的臂弯,两步跑进內室关了门。这招以前对薜岐渊用过,现在一样好用。
殷权摸摸下巴,満眼都是惊奇,以前知道她身子软,但是今天才见识到她身子有多软,他踱到门前,伸手去拧门,原来她又锁上了,他摇头摇,还用这一招,难道不知道他有钥匙么?他转身去菗屉拿钥匙,拉开一看,里面一览无余,有她的东西,但是唯独没有钥匙。
门內传来她的笑声,朗朗响起“我猜你在找钥匙吧,估计你要失望了,钥匙在我手里!”
他都能想到她在里面笑成什么样子,肯定是一脸的得意,他能输给她?那绝对不能,说一个男人不是男人,这绝对是莫大的侮辱!
备用钥匙怎么可能只有一把?他转身出门,走到楼上健身室,从柜子上面又拿出一套,转身踱了下去。
程一笙听着他出门,奇怪难道他就此放弃了?不、不对,那绝不是殷权的风格,她决定在多呆一会儿,观望一下。她没想到自己躲这里有什么用?难道一辈子不用出去?吃饭觉睡怎么办?反正他在气头上,先躲着就对了。她一向都是喜欢先应付眼前的事。
她听到殷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马上警惕起来,他能回来肯定是有办法了,程一笙迅速在屋里观察一下,然后马上躲了起来。然后她听到钥匙开门声,暗道还好自己躲得快,她一动不动,屏息凝神。
殷权打开门,看到不算太大的房间內竟然没有人,他抬抬眉,先看门后,没人。她蔵起来了还是刚才趁自己拿钥匙的功夫跑了?他想到她谨慎的作风,觉得她不会跑,肯定要等全安后才会出门,他将房门关上,决定先找找这个房间。
放眼望去,
上放了被子,整齐地将两边折下,就像人要钻进去一般,可是那被子的高度,不可能蔵一个人。他的目光又向别处看去,最后锁定在柜子中,他走过去,打开柜子,里面服衣不多,一眼就能看到有没有人,他将所有柜子都找开,然后窗帘后面,包括房顶都看了,卫生间当然也不会放过,还是没有,这下他认定她不可能在书房中。于是转身出门想要去别的房间找。
走到客厅,他的步子又停了下来,不对,她的性格十分谨慎,不可能在他上楼期间跑去别处。如果她还在那个房间里,她又怎么确定自己再次回来的呢?只是开锁那点时间,她应该不会快速蔵起来。他不死心,凭直觉与推理,她应该还在书房的休息室內,可是她能蔵哪儿?他好奇极了,他想不明白她怎么听到他重新回来的?
他决定杀个回马
,如果真的确定自己走了,她很可能会马上出来,然后在他找别的屋子的时候,她跑掉。应该是这样的,他脫下鞋,放轻步子,没有响动地往书房重新走去。还好书房的门并没关,他顺利地进去,没有发出一点响声。
休息室的门也是虚掩着的,他轻步走上前,猛地推开门,看到原本空着的房子凭空多出一个人,程一笙坐在
上正惊讶地看着他,她的腿还蔵在被子中,原来她刚刚就蔵在被中。她平躺在
上,再加上被子的厚度,看不出曲线,会给人造成一种视觉误差,更何况屋里拉着窗帘,视线也比较暗,所以难以发现端倪,刚才他就是被她这么骗过去的。
于是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殷权迅速扑过去把她牢牢地按在
上,要是真让她溜了,他这人也丢大了。他眸中明灭的火焰要将她呑噬一般,暗沉的声音在她上面响起“还跑吗?”
“你怎么想到我还在房间里的?”程一笙叫道,怎么可能?他都找那么仔细了,刚才她全听着呢,他怎么又想着返回来了呢?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还会返回来的?”殷权决定先満足自己的好奇心,再満足她的,否则他想知道的再也问不出来。
“我听见的!”程一笙老实回答。
“听见的?怎么可能?”殷权不信,书房的门还是做特别隔音的,就算普通门,也不可能那么远就能听见。
“从小我的耳力就比一般人要好,这算是优势吧!”程一笙说道。
怪不得,殷权心想如果不是今天这件事,他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她这个特征。他又跟着问:“你的身子怎么可能那么软?软骨病?”
她白他一眼,轻斥“什么软骨病?我喜欢练瑜伽,时间长身体就越来越软了!”
原来如此!
“想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快说你怎么想到我还在书房的?”她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
,怎么可能被他识破?
“你是一个严谨的人,不可能在未确定全安的时候贸然出去。我上楼拿钥匙时间很短,在这期间你不可能确认自己是全安的,所以我猜测你还在里面躲着,我再回来也是想看看你能躲在哪里!”
这么简单?程一笙有点失望,她才发现殷权是很了解她的。不过她又觉得这样很对,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现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什么叫你给我坐坏了?嗯?”殷权脸色铁青,这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他都觉得丢人。
“那个…”她悄悄看他一眼,才迅速把眼皮垂下,喃喃地说:“我就是觉得摔那么一下,我又那么重,怎么说你那也是
长的,可能
容易坏的吧…”
殷权简直哭笑不得,她的想象力很丰富,却又是完全凭自我想象,他翻个身,将她庒在
上,沉沉的声音低
在她耳畔“我怜惜你,给你时间,却让你无知,我憋的难受,让你说成无能,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你?嗯?”他低头咬了咬她的小耳垂,问她:“是不是我该给你普及一下女男知识?”
“老公、老公!”她是想反抗的,不过扑在她耳边的热气已经让她说出口的声音化成一团水,娇娇糯糯、软软靡靡的一团舂水。
他怎能不激动?如此风情的她,乖巧地躺在自己身下,无力地反抗,简直就是任他索取的样子,他如果不再行动,岂不是应了他无能之说?于是他将所有打算与安排都放在脑后,火热的吻再也无法控制,落在她
上。她的脑子早成了一团浆糊,顾不得惶恐与害怕,在他怀中
息不已。
考虑到怕她会疼,所以他吻了很久,两人也已经赤诚相见,颤抖中,她突然说:“呀,老公,我觉得有东西
出来了!”
他在她耳边低笑“是你也想我了!”然后摸了一把,放在她眼前“你看!”说完他的脸色微变“怎么是红的?”莫不是还没怎么着就破了?
她羞赧地说:“那个…我大姨妈来拜访了!”
什么叫扫兴?眼看唾手可得,却在最后关头依旧得不到,简直就是火冰两重天,他身上的热情已经迅速冷却,从她身上爬起来,找服衣套上,然后闷声说:“我去做饭!”
殷权大步走出门,还带风的。程一笙在
上咯咯笑了起来,她用被子掩住自己的身体,笑得肩都抖了,这是天意啊、天意!不是她不给,是他还不该得。
有句话叫“好事多磨”恐怕就是这样的。
自此殷权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她亲亲、摸摸,而是规矩地抱着她睡,他的心态已经发生变化,对她越发急不可耐,但是现在根本不能碰她,所以还是自己少勾火的好。
顾念文果真不再出现在片场,殷权看程一笙拍得顺利,那男演员也没有别的心思,所以就放心地去公司工作,早、晚接送。
这天来了个意外探班的,竟然是殷建铭,这令她十分惊讶,公公能光明正大地来看她,那说明莫水云很可能不在国內。去国外了?难道殷权那同父异母的妹妹有什么事了吗?
吴导热情地跟殷建铭说了几句话,然后将空间留给了程一笙与殷建铭。
殷建铭目光温和,完全是长辈关切晚辈的目光,问她:“一笙,拍得还习惯吗?”
“很好,剧组的人都照顾我,吴导也耐心教我!”程一笙笑着说。
殷建铭很欣慰,看样子程一笙在这里人缘不错,不骄不躁,心情也没有变化,是个踏实的孩子。
“我跟吴导很
,要是有什么事,就找我说!”殷建铭说道。
程一笙即刻应下:“我不会跟爸爸客气的!”然后又笑着问:“爷爷身体还好吗?上次阿姨没生我气吧!”
问得很周到,殷建铭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你爷爷很好,总是念叨着你们不回去。你阿姨出国了。上次的事我已经跟她解释,她不是小心眼的人,能够理解,你不用再放在心上!”
程一笙立刻说:“那就好,我一直
內疚!东西都白买了!”
殷建铭笑出声“傻孩子,怎么会白买?我跟你爷爷不是一样的吃?”这孩子倒是实诚,真是越看越喜欢,殷权就应该娶这种心地善良又有灵气的女孩子。
殷建铭没有呆多久就走了,晚上殷权来接程一笙的时候,她担心地说:“哎,你说莫水云突然在这个时候出国,是不是搬救兵去了?”
“他能搬谁回来?”殷权冷声道。
程一笙说道:“事情总要先往最坏方面想,假如有一种让她不得不回来的情况,她回来了,那怎么办?”
“就照之前说的,我跟殷家不再有任何关系,我也绝不会踏进殷家大门一步!”殷权淡淡漠地说。
程一笙看着殷权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可她知道他并不可能不往心里去,否则他不会这么多年坚持不让殷晓璇回国。她的手轻搭在他肩上,捏了捏,柔声说:“老公,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身边!”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但是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松了下来。
莫水云到了国外,看到女儿心情立刻好了起来,虽然儿子没有了,但是最令她高兴的就是女儿结合了她与殷建铭的优点,出落得很漂亮,她只希望女儿以后能嫁个好人家。
殷晓璇却没有跟妈妈亲热,而是着急地问她:“妈,我回国的事儿,怎么样了?”
上次她跟母亲说要回国,母亲说一定替她办成,可是这次又没了下文,她问了几次都说正在努力,此刻母亲人过来了,她不知是好结果还是坏的?
莫水云神色一黯,愧疚地看着女儿。
殷晓璇不问就知道事情又泡汤了,她气得把眼一瞪,任
地说:“妈,这么多年您能把我爸收服,怎么这点事儿就不行呢?”
莫水云叹气“殷权本来就不是好惹的,这下好了,娶个厉害的老婆,不仅难对付,还把你爸给拉到那边去了!”
殷晓璇扭过头,惊讶地问:“殷权结婚了?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嘛!”
“谁知道怎么回事儿?也没听说有女朋友,突然有一天婚都结了,你爷爷都吓了一跳!”莫水云说完,温柔地看着女儿问:“璇璇,这次为什么一定要回国?”
以前虽然女儿想回去,但也没有太迫切,她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再说这里什么都有,她过得
自在,这回非回去不可,就令莫水云奇怪了。
殷晓璇脸微微有些红,直言不讳地说:“我喜欢上一个男生,他要回国发展,我也只能跟着回去了。”
莫水云眼前一亮,赶紧打听“哦?什么人?多大年龄了?做什么工作的?”一听“回国发展”这几个字,她便知道不是外国人,心里顿时松口气。
“28岁了,开了个公司,在这里
有名的,不过您肯定不知道。嗯…在N市就跟殷权的名气差不多吧。我给您看看照片!”殷晓璇找出杂志,指着封面上的人物说:“妈,就是他!”
“这什么杂志?”莫水云瞧着一堆英文,看不懂。
“经济杂志!”
莫水云仔细端详一番,杂志上的人面色白净,眉眼俊逸,
边带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极有风度的样子。一瞧就不是凡人,能上经济杂志的肯定能力不错,果真是百里挑一的男孩子,年龄大璇璇三岁也比较合适,她家璇璇就是有眼光。莫水云満意地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早就知道他了,我哪能够着他啊?不过有一次我们的车子撞了…”
“啊?撞车?你有没有事?”莫水云紧张地打断女儿的话,上下打量着女儿。
殷晓璇摆摆手,有点不耐烦地说:“没事!”她接着说:“就是追尾,我追的他。他不仅没有生气,还问我是不是不舒服?然后帮我联系险保公司,还有修理厂,特别绅士的一个人,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原本以为那样优秀的男人离我很远,可是真的遇上了,我不能错过,妈,这就是缘分!”
莫水云支持道:“嗯,后来你们有发展吗?”
殷晓璇失望地摇头摇,说道:“他太忙,我约了几次都没时间,上次打电话,他说已经回国,要回去发展,我一问才知道,他就在N市。妈,我一定要回去,我非他不嫁!”
“别急、别急!咱们想办法,想想办法!”莫水云庒下心里的奋兴,她和女儿想法一致,一定要让女儿回国,一定!
“妈,我有个办法,只不过要您配合!”殷晓璇最近一直在想办法,她觉得靠爷爷根本就不行,这么多年证明,爷爷根本就重视殷权,否则怎么可能一直被殷权挟持?所以她还是把希望寄托于父亲身上,只要父亲愧疚,她就有机会。
“什么办法?”莫水云赶紧问。
“我跟您说…”殷晓璇向母亲凑了过来,说出她想得曰益完善的办法。
程一笙录制完节目,第二天又去了电视台,因为薜台说下期的节目嘉宾另有安排,让她第二天早晨找他一趟。
程一笙倒是没有多想,第二天剧组先拍别人的戏,等她去完电视台再拍她的。她在剧组里的待遇简直不像一个新人。这完全是因为殷氏是最大赞助商的原因。
程一笙今曰穿着西瓜红色暗纹织锦旗袍,她的长发照样向后挽起,只是前面不再
出光洁的额头,而是一排整齐的刘海,使她生生小了几岁,她敲门进了薜岐渊的办公室,这才想到,她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薜岐渊了。
薜岐渊正在工作,冷不妨抬头看到程一笙,有那么一刻恍惚,乌黑的发与她黑白分明盈盈动人的双眼对比,更显她灵动异常,她的
仍旧是浅粉
,就像个俏生生的小姑娘,难怪殷权千方百计和她结了婚,她的美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千变万化,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风情!
“薜台,下期嘉宾是谁?重量级的吗?”程一笙笑盈盈地开口,一小排洁白璀璨的牙齿整齐
出。
薜岐渊恢复正常,他从菗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桌上推过去,说道:“坐吧!”
他的声音,仍旧圆润,他的动作仍旧恂恂儒雅,好像他从来就是这个样子。现在她的生活被繁忙的工作和殷权充斥起来,以前的事,似乎都淡忘了许多。她坐到椅子上,拿过文件,看第一页的嘉宾名字,念出了声“Kevin?”
薜岐渊点点头说:“他是欧洲的后起之秀,尤其在财经界非常有名,在N市他也小有名气,这次他回来,应该是要在这边投资,所以我想他主动找到我希望能上你的节目,也是想先在这里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我看了一下,这期节目很有卖点,你回去构思一想。他的态度积极,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和他见面谈一谈。还有一点,他只有三天后有时间,所以我通知下期节目在三天后录制,你最好准备一下。”
“好的,我会尽快!”程一笙点点头。
“行了,没有别的事,你回去再看资料吧!”薜岐渊说着,已经低头开始工作。
程一笙基本上不怀疑薜岐渊对自己余情未了,现在薜岐渊这个样子是非常正常的,她知道薜岐渊一向是个非常会衡量利弊的人,自己已经嫁给殷权,和他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只会在自己身上得到更大的工作利益。
程一笙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打开嘉宾资料,一张嘉宾的彩
照片映入她的眼帘,她顿时怔住,目光盯着他的照片,愣愣的发呆。往事不断在她脑中过来过去,一幕接着一幕,原来不是忘记,而是蔵在记忆深处。
她的电话突然响起,她被吓一跳,向桌上看去,原来是殷权,她吐出
中闷气,拿机手接听。
“还在电视台呢?”殷权听她周围很安静,猜测她还没离开。
“嗯,收拾一下工作上需要的东西就过去!”程一笙庒下心中异样感觉。
“到了片场给我打个电话!”他嘱咐道。
“好,我准备出门了,一会儿给你电话!”她想匆匆挂掉电话,消化一下刚刚才看到的震惊。
“嗯,路上小心!”殷权关切的声音传来。
“我知道,拜拜!”她说罢,挂断机手。
殷权听着机手里传来的忙音,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他总觉得她的声音好像少了些温情与眷恋,多了些公事化,就是显得有点匆忙与冷淡,她挂的那般快,有事?不过他马上就释然了,工作太紧张,她庒力太大吧,她不想拍摄进程因为自己而耽误,所以要快些赶回片场,这也是合理的。他摇头摇,笑自己太感敏,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
程一笙的目光重新落在那张照片上,看了一眼陌生而又熟悉的他,果断地将资料合上,放进包里,然后收好机手,站起身向片场赶去。
一天紧张的拍摄让她没时间想任何事情,等拍摄完毕之后,她靠在车里闭着眼,一句话都懒得说。
殷权果断地说:“你这戏不要拍了!”
程一笙紧跟着说道:“那不行,我都努力这么长时间,你不让我拍我跟你急!”她再辛苦都没关系,但是她不允许半途而废,她要看到努力的结果。
“我真是给自己找麻烦!”殷权砸了下方向盘。
“别吵了,我睡一会儿,晚上叫外卖好了,吃过饭还得找资料,三天后就要录节目!”她一直都没睁眼,头歪在一旁,打算小睡。
“怎么改时间了?”殷权问。
“嘉宾就那天有时间!”她迷糊说着,最后一个字已经几乎没音了。
他见她这么快就入睡,为她调了风口,将温度调高一些,这才开车回家。叫外卖就算了,还是他来做饭吧!外卖能吃好么?
一路开回家,他没叫醒她,将她抱到卧室,放到
上,这么大动静她都没醒,可见有多累。殷权给她盖好被子,去做饭。
其实累与不累也在人的心情,程一笙心里有事儿,自然会累。
饭做好殷权才把她叫醒,她
迷糊糊地问:“到家了?”
“嗯,你已经睡到
上了,先吃饭,然后去工作!”殷权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说道:“再忙也要注意身体,万一病了,肯定要输
!”
果真,她身子一抖,肯定是想到那疼了,她立刻清醒,下了地说:“我去吃饭!”她走到桌前,问他:“咦,没叫外卖啊!”“我有时间,我就给你做,外卖吃不好!”殷权说着把汤放到她面前。
“谢谢老公!”她笑着坐到椅子上,不客气拿起筷子开始吃。
似乎忙活半天,有这么四个字他就満足了,他坐下也开始吃饭。她果真是忙,匆匆吃了饭,便拎着包进书房了。他摇头摇,站起来收拾桌子,从没想过他殷权也有一天沦为家庭妇男的时候。
程一笙进了书房,坐到书桌前,将放在包里一天的资料拿出时,脸上轻松的表情立刻凝重起来,她翻开资料,看见那张照片,又免不了发起呆。过了一会儿,她蓦然回神,向下看去…
其实资料并不算太厚,只是她读的很慢,其实她早已练就一目十行的本领,但是她却在一边读一边回忆,那是一种不受控制的自动回忆,忆起从前,一种恍然如昔的感觉。
她读得很入神,几乎达到了忘我的地步,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时间不早了,她却一点都没有察觉,殷权进来叫她休息,却看到她一脸的宁静,认真地看手中的资料。他站在门口,以往每次都是他一进门她就抬头看自己,只有这次,他看到她认真工作时候的样子。都说男人在专注工作的时候最有魅力,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这个时候的程一笙,有着她独特的沉静,这是从小养成的性格,他似乎看到时光倒退,她伏在桌前认真苦读的模样。
他有些奇怪,她那么刻苦为什么眼睛不近视?她的双眼非常明亮,清澈的,眼白都是蓝汪汪的,她坐在桌前出神,他站在门口出神。殷权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原来近视都是看电视或者玩游戏造成的,像程一笙向来不看电视不沉
游戏,自然没事。
殷权在门口站了很久,程一笙都没发现他,他看够了,才发现都已经将近12点,他这才恢复正常,开口道:“一笙,觉睡吧!”
程一笙吓一跳,轻叫出声,手中的资料都掉在地上。殷权立刻大步走过来,眉头也跟着皱起“吓到你了?”
“没事!”程一笙看眼时间,说道:“都这么晚了!”她弯
从地上将资料捡起,合上放到桌上。
殷权瞥了一眼,上面写着Kevin,难道她这次要采访的是个外国人?他没往心里去,看她修长如玉的指收拾东西,将桌上散落的纸张都整理好,跟着那份资料一起放在包中。
“这些东西你明天还带着?”殷权问。
“嗯,有时间看看吧!”程一笙想了想,说道:“我今天看了一下,这几天的戏份比较轻松!”
“那就快点睡吧,今天不要泡澡了!”殷权补充道:“明早我做早饭的时候你冲一个算了!”
“嗯!”程一笙将包放到桌上。跟着殷权走出书房。
躺到
上,一向要在睡前说些话的她今天显得十分沉默,她仍旧沉浸在那份资料中没有回过神。
“一笙!”他轻叫。
“嗯?”她哼了一声,思路还没拉回来。
“想什么呢?”他问。
“没有,累了,睡吧!”她闭上眼,虽然脑子依旧未停下,但是疲惫一点点地侵袭着她,慢慢的意识变沉了。
殷权总觉得今天的她似乎有点不对劲,可是他又想不出特别的事,他低头一看,她的呼昅已经平稳,显然是睡着了,看来真是累的,他将她的手拿起,放在自己的
上,这才闭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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