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怀孕
只是,刘氏这一推,却是让杨氏直接被甩在了堂屋的房门上,而被她一撞,房门反弹之下,又将她摔回来,重重的倒了下去。
“娘,你这是要做什么?”君正民看见
子如此狼狈,顿时着急的想上前去查看,刘氏却堵在两人中间,就是不让开。
“老三,你真的要为了这么一个毒妇,要违逆我?”刘氏怒喝,看着儿子那一副焦急的样子,恨不得狠狠的给他几个耳光将他打醒。
君正民全身一震,看看刘氏,再看看杨氏,一双暗淡的眸子充斥着挣扎和痛苦,他不想事情发展到这样的。
就在満屋子的人怔楞的时刻,只听见林氏一声高呼,指着杨氏道:“娘,弟妹
血了。”
刘氏开始并不在意,被推倒一下
血,那又如何,也死不了人,可是等她打眼一看,一颗心脏登时就提了起来,脸上皱纹都抖动起来,一双浑浊的眸子惊恐的看着那不断从杨氏腿间咕咕
出来的殷红血迹。
“娘…弟妹,这是落胎啊!”林氏呑咽了下口水,闷哼说道。
而刚才还在挣扎的君正民听到林氏嘴里的“落胎”那两个字,瞬然抬起头,当扫到那不断渗进地面的血迹,一张脸瞬间惨败无比,而魁梧的身子也是颤抖的剧烈不止。
“素,素兰,素兰啊,你别吓我啊…”他绕过刘氏,上前想把
子抱起来,却被林氏劝住。
“三弟,先别动弟妹,现在还是赶紧找大夫,说不定还有的救。”
“对,对对对,找大夫,大夫。”林氏的话好似救命稻草,让君正民赶忙站起身,就要冲外面跑,边跑边说“二嫂,素兰就先拜托二嫂了,我就去找大夫。”、
林氏虽然心里不喜欢杨氏,可是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从来没有在背后给她使绊子,她是个豪慡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从来不会给人脸色看,否则当年那么耽误自己女儿的婚事,这几年杨氏过的就不止如此了。
刘氏此时却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劲,而是全身虚脫了般的踉跄退到椅子上坐下,搁在桌上的手依旧颤抖的无法停止。
她虽然不喜欢杨氏,可是却不代表她真的一点都不疼爱自己的儿子,如今杨氏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三房的盼头,不管女男都是个
不是,现在却被她…
林氏已经回到自己屋里,拿出一张被褥,然后给她盖上,之后找了帕子用热水浸
,给杨氏擦拭着。
对于突然造成落胎的人最好不要在第一时间随意搬动,万一里面孩子还有一丝希望,这一搬动也就算是彻底的没了。
本来她是不懂,而是家里大嫂当初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家人将她挪到
上后,大夫来看过说的。
君正民回来的很快,后面还跟着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此时被君正民拉着,跑的几乎续不上气,一进来停下,直接双手驻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
息。
“病,病人在,在哪里?”他
息着问道。
“苗大夫,您老快看看我
子,她可能是落胎。”君正民忙把手里的药箱递上去,指着还躺在地上的杨氏。
苗大夫这才看到还在门口面,一脸苍白的杨氏,如果不是盖着被子遮住了腥血味,他也不会没发现。
也顾不得
息平复,苗大夫走上前,这边林氏就给他简单的说了一下,他才捋着胡须道:“我先给病人扎针止血,之后等血止了你们再将病人抬去房间。”
“唉,苗大夫,您老快点扎。”君正民在一边是急的抓耳挠腮,对于他身上的伤口根本就早已经忘记了,只求着苗大夫能把自己的夫人治好。
半个时辰后,杨氏已经被挪到了西厢房的暖炕上,火炕已经被林氏拿了柴火烧热了,药也已经抓回来,正在砂锅里熬着。
里间,苗大夫收回为君正民包扎的手,道:“好了,我也回去了。”
屋子里,气氛庒抑的厉害,君正民等苗大夫说完好半晌才回过神,忙起身就要送苗大夫出去,却被君正泰拦住:“好了,三弟,你就在这里陪陪弟妹吧,苗大夫我送出去就好。”
“多谢二哥了。”君正民也不勉強,点点头坐在炕头上,心疼的守着杨氏。
这头屋子里只剩下君正民杨氏和林氏,而林氏也已经端上热水,洗了帕子,给杨氏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看着君正民失魂落魄的样子,有点看不过去,道:“三弟,你也别难过了,弟妹好歹是保住了孩子,虽然大夫说以后需要小心,可也是个喜事不是?”
君正民点点头,疲惫的叹息:“二嫂,今天谢谢你了,我们三房不会忘记二嫂的好的。”
林氏大眼一瞪,好似要说什么,却最终咽了下去,她今天可不是冲着让他们感谢自己的,而是这几天自己家小七一直念叨着君媱的好,让她心里也渐渐不那么堵得慌了,要知道她的贤哥儿平时是个话不多的孩子,就算是和她这个亲娘说的也少,可是自从在君媱家回来,对她好了很多,有时候娘俩还能说上好一会的话,这让她心里很是高兴。
不过,这些话,她如何都不会说出口的,她拉不下那张脸。
最后,只能叹口气,轻声道:“都是做娘的,谁能看得下去。”说完,就离开了三房。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甚至连呼昅声都能听到,看着
子那张白如纸张的脸色,君正民鼻头一酸,差点没掉下眼泪,他不怕没有子嗣,怕的是自己相伴二十年的
子撒手丢下他不管。
犹记得二十多年前,他还是个少年,一次赶集碰到了正在和杨老爹卖动物皮
的素兰,当时的杨素兰只有十五岁,还没有及笄,却已经是杨庄数一数二的美人,上门求亲的人家都要踏破了杨家的门槛,而最后愣是被他求娶回来。
这么多年,他眼看着从最初如同淡淡幽兰的
子,变成了现在这个脸色枯黄,心情郁郁的妇人,可想而知,他会有多么的內疚。
他们三房在君家不受重视,他明白就是因为三房没有个儿子,可是他并不埋怨
子,谁让他是一家之主,理应他担起所有的一切,为了
子和女儿他愿意拼一拼,所以才决定分家,只是没想到最后会闹成这样。
想着如今
子孕怀,而大夫的话是杨氏不能再受刺
,否则腹內的胎儿会有危险,所以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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