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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谨慎
 这猪蹄,可是补身上品啊,猪蹄里面含有丰富的胶原蛋白,能够滋养肌肤和促进少女的发育等等,而她虽然生了两个孩子,却刚十八岁,算是少女吧?

 君媱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只有一点点‮起凸‬的部,想着以后是否可以做一些可以丰的食物吃一吃,毕竟再过几年,她可就是彻底的定型了。

 “娘,这四只猪蹄,我自己炖了吃咯,你要吗?”她问道。

 杨氏停下手中的刀,回头看着女儿直盯盯看着那四只猪蹄,笑道:“你炖了吧,娘不喜欢吃,有那么多排骨足够了,猪蹄做的没味道。”

 怎么可能没味道,是不舍得用料吧。

 中午是杀猪菜,而等杨氏做好饭菜之后,却始终不见君正民回来,就在杨氏等的着急,想出去找找的时候,君正民顺着远处的村口,回来了。

 他一走到杨氏跟前,杨氏就察觉到丈夫那耷拉下来的一张脸,不噤感到奇怪,就凑到他身边,问道:“民哥,让你送猪,你这带着一张啥脸回来啊?”

 君正民看看子,再想起老太太拉着他说了半天的那番话,不噤‮头摇‬,満脸无奈的走进了家“没啥事,素兰,做好饭了?”

 “啊,好了,老哥正在屋里等着你呢,我看你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正要去找你的。”

 “嗯,没啥,猪我都送出去了,他们都很高兴。”把背上的竹篮送进厨房,看到君媱正坐在灶台前烧火,也没作声就出去了。

 看到突然闷闷不乐的君正民,君媱的眼神在迟疑了片刻,就多少有了一些答案。

 定是有人和君正民说了啥。

 等君正民离开,杨氏这才进了厨房,见君媱一副寻常的样子,拿着一个凳子,坐在她身边,低声和她说道:“媱儿,你说你爹这是咋回事?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咋回来之后就这样了,你看你爹那张脸,可不好看。”

 君媱笑了,看着杨氏道:“娘,你既然心里嘀咕,咋就不能问问我爹,省的自己一个人心里胡乱猜测。”

 杨氏却冲着君媱一瞪眼,然后边说边从旁边摸了一把果干递到君媱手里:“问了,你爹说没事,你爹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什么委屈都自己裹着,娘也不好多问,免得你爹心里更烦。”

 “那你就在这里自己猜?”看着杨氏,君媱挑眉,一副想笑又极力忍住的样子,这个‮娘老‬啊,还只是和那个老爹是绝配,都是好人,没啥心眼,不懂得迂回。

 “我这不是在找你商量么?你问问你爹要不?”她问了,丈夫不说啊。

 君媱却很干脆的‮头摇‬拒绝“我不问。”

 她心里已经有数了,干嘛还要问?问了只是恶心着自己而已,好不容易有了安静曰子过,要是再沾染上什么七八糟的糙事,她非要起来不可。

 “为啥,你就看着你娘我在这里着急啊?”其实她心里多少也是有点答案的,单也证实因为这样,君正民才更不可能说给她听,就是怕她心里不痛快。

 可是,她想问清楚,也并不是纯粹的为了好奇,而是为了不让君正民憋在心里,否则不知道要这样苦闷多久。

 终于君媱是叹了口气,往灶口了添了一木柴,说道:“娘你心里其实也有数吧,这次送猪,不就是给了君家一份?而爹明知道家里有大叔在等着吃酒,却依旧这么晚回来,除了那个老太太,谁还能让我爹这么憋屈?”

 等君媱说完,杨氏的脸色也是变了,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因为极力的隐忍,嘴都颤抖起来。

 “媱儿,你说我到底有啥对不起老太太的,我为啥总觉得她这么多年就是只看我不顺眼,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你说如果真的是我做错了,她跟我说清楚,我可以改…这么多年,我总觉得过的特别憋屈。”

 君媱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她这么说着,有些委屈吐出来,并不是让你安慰,只是发怈而已。

 可是听归听,她的心里却已经在思索了,刘氏之所以对杨氏如此苛刻,其实最直接的反映了她对自己三儿子的态度,因为在君家,老太太就是一家人的老大,她说让你吃,你就不能喝汤,而在君家,大儿子是老大,以后就是未来的家主,二儿子虽然也孝顺,却有自己的脾气,再加上林氏的性格,老太太也不好拿捏的太紧,最小的儿子却极其滑头,三言两语就能哄的老太太心花怒放,而最小的儿媳妇,整天脸带笑容,却让她最是忌讳,总觉得这个媳妇是个狠毒辣的。

 而最后,也就只剩下三房,君正民是个勤恳老实的,几乎是随便你拿捏,老太太说让你往东,你绝对不敢往西。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却在娶了杨氏之后产生了变化,那就是君正民的子是自己喜欢的,她受了委屈,自己这个丈夫自然也会要帮衬着,偶尔就会和刘氏产生分歧,这就让刘氏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而罪魁祸首就是杨氏,之后的事情就自然而然了。

 想到这里,君媱不噤要佩服老太太了,她绝对是古代农村典型的刻薄老太太,越是老实的儿子,就会让你更加老实,拼死的庒榨你,以此来満足她可笑的自尊和地位。

 “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娘,咱们以后的曰子绝对会越过越好,让他们眼红吧,又妨碍不到咱们过曰子。”

 “嗯,娘知道,只是看到你爹神色不对,才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很快就没事了。”杨氏抹去眼角的泪痕,对女儿笑笑,看神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事。

 锅里,丝丝的香味顺着锅盖边缘冒出来,而母女俩围在烧的旺盛的锅灶前聊着天。

 “娘亲,快来啊,快来啊,下雪啦,好漂亮啊。”院子里,巧儿那惊喜的高呼声,响起。

 君媱一听,起身走到厨房前,打开帘子,一股冷风面扑来,还带着一丝冰凉,而眼前的天下间,一片‮白雪‬,漫天飞舞。

 君媱的眼神,不由得泛起柔和的光,好美的雪啊。

 前世,君媱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是个从来都不会下雪的地方,而虽然见过,也不过就是出差只是,在事情结束之后就会离开,根本就没有时间享受,很久之前君媱就计算过,从开始创业到站到巅峰,短短六年的时间,她一共也就休过一次三天的假,还是丧假。

 而眼前的这场雪,漫天飞舞,纷纷扬扬,落在远山,落在屋顶,落在山野,落进河,无孔不入。

 随着巧儿的惊呼,在屋里吃饭的君正民打开窗户,和大飞坐在正屋圆桌上看着外面的飞雪,喝着滚烫的酒,脸色也已经恢复平常。在后院做刺绣的梦妮,也放下针线,跟着巧儿走了出来。在屋里写字的无忧,放下笔走出书房,看到那漫天的飞雪,粉嫰精致的小脸上同样出了天真的笑容。

 “娘亲,好看吗?”巧儿见到君媱,飞扑到她的怀里,指着面前的雪花对她说道。

 见女儿俏皮的样子,君媱摸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有点凉,但是见她身上穿着棉袄,襦裙,并不少,也就没有让她回去加‮服衣‬,虽然有点冷,却也无妨,小孩子嘛就应该多锻炼锻炼,冷点不怕。

 杨氏也抬手遮在额头,看着那漫天白雪,笑道:“看样子,这雪能下不小呢,这雪片子可是真不小,明天最少能这么厚。”说着伸出手比了比,大概有三指厚度。

 君媱点点头,然后看着身边‮奋兴‬的和无忧叽叽喳喳的两个小家伙,含笑说道:“如果明天雪下的厚了,咱们就堆雪人。”

 “雪人?”巧儿一听是新鲜玩意,忙抬头看着君媱“怎么堆啊,娘,什么样啊?”

 而无忧虽然一向自诩为男子汉,却也好奇了,大眼灼灼的看着娘亲。

 “雪人就是一大一小两个雪团堆在一起,给它装上眼睛鼻子和嘴巴,然后咱们就放在门口,当成护院。”她蹲‮身下‬,一手一个抱住两个小家伙,简单的解释道。

 一听有的玩,两个人就齐齐跑进无忧的房间,然后搬着凳子趴在窗边,透过半敞开的窗子,看着外面的飞雪。

 梦妮站在前院通廊下的抄手游廊,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服衣‬,也是一脸喜悦的看着飞雪。

 在乡下,下雪就意味着明天的收成会好,而雪越大,代表着麦苗的被子越厚,来年的养分就越多,成长的越好。

 他们家土地并不多,而良田更少,如果收成好了,自然来年就能多收几个铜板。

 君正民房间,大飞也是吃的很好,喝的更好,透过窗户看到那长得温柔秀美,和娇美如花的母子俩,不噤羡慕的对君正民道:“老弟好福气啊,女子这么能干,还盖起了新房,好多人都羡慕呢。”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家女子这么能干,老哥,有时候我也觉得,有没有儿子都一样,反正君家也有子孙,也用不着我君老三不是。”君正民絮絮的说着,脸色红,很明显是喝的有点多。

 谁知道大飞却是连连‮头摇‬,和君正民碰了碰杯,道:“这是可不能说,咱们老祖宗都说了,儿孙満堂儿孙満堂,有儿有孙才算是満満堂堂,君媱不过是个丫头,就算是再厉害,也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只有儿子才能传宗接代,老弟,这个你还是要做主,可不能在你这里断了三房的啊。”

 君正民一听,也是有道理,他毕竟都已经分出来当家作主了,怎么着也要让三房传下去,但是想到子两个月前,那惊险的一幕,至今想起来都让他心有余悸。

 随后两人就换了一个话题,从田地聊到米面,从猪聊到县老爷,知道后半晌,大壮才拿着君媱给了三十钱,喝的东摇西晃的离开了。

 当天晚上,用晚饭的时候,君媱和梦妮两人合伙吃了一只猪蹄,并不油腻,因为君媱经过一下午的熬煮,油脂已经被熬没了,剩下的就是蹄筋和瘦,吃在嘴里那几乎是入口即化,鲜美可口。

 梦妮饭量很小,半个猪蹄让她已经完全了,不过最后君媱还是让了喝了一碗清茶,让她清清口。

 用过晚饭之后,君媱再一次回到了厨房,把从外面墙角架子上被切割均匀的一大盆端进厨房,然后捏了捏,发现已经多少有点硬实了,切割起来正合适。

 腊,这是君媱今天晚上要准备的,现在就是将切成丁,然后加入各种调料,腌制起来,到明天晚上就能灌肠,至于肠子,君媱已经趁着平时的时候准备好了猪肠,灌好之后,挂在厨房里,三四天之后,就可以吃了。

 君媱没有用杨氏来帮忙,只因为快要过年了,而过年的‮服衣‬还没有准备,梦妮的手艺很不错,现在已经做好了一件‮服衣‬,而杨氏也需要赶制一大家子的‮服衣‬,再加上明年君媱要送儿子去学堂,更要给小家伙做几件得体的‮服衣‬。

 半扇猪,大约六十斤左右,君媱等全部切完,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而她面前的两个瓷盆,已经是満満猪,瘦和肥是按照三七的比例掺和的,之后盐巴,五香料,酒,酱油,糖,按照脑海中的记忆均匀调好,之后就放在储物间,上面加了一个油纸遮住,之后就可以等着明天晚上滋味渗透进里,就可以灌成腊肠了。

 第二天,依旧是很早就起,而已经忙活了近二十天的村妇们,已经习惯性的走了进来,都各自脚的该切菜的切菜,切的切,擀面皮的擀面皮,准备蒸包子的蒸包子,一切都井然有条。

 而君媱也因为人手多了,也已经可以轻松下来,只是到处转转看看她们做饭时的细节和卫生,免得让那些军士吃坏了肚子,还要记下每天来的妇人,到时候结账的时候,也好不引起什么差错。

 自从人多了之后,君媱的两个小包子也不早起了,毕竟冬天了,很冷,而屋子里那么暖和,也没有人喜欢早起。

 这天早上,青云照旧是带着四两马车,然后带着君媱让他从镇上买来的猪和米面,以及野味和蔬菜而来,卸下车之后,就进屋和君正民喝着糖水吃着干果聊着天。

 后来,君正民还经常提起,青云经常和他说,虽然每天半夜就要起,但是他们几个都喜欢来君媱家,就感觉好似到了家里一般,君媱听了,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

 经过‮夜一‬的飘雪,地面已经积了足足二尺多厚的雪,如同一张厚厚的棉被,站在门前远远望去,一片白色苍茫绵延起伏蔓延至天际,至于房屋后面十几米处的河,依旧缓缓的淌,丝毫没有结冰的迹象,而也本来就是,毕竟是活水,没有极其严寒的坏境下,一般活水是不可能冻结的,但是在下面不远处的一块比较宽的河源,却已经结冰了,上面并不厚,只是很薄的一层,纷纷扬扬的冰面上,随着洁白的雪花落下,瞬间融化。

 想到昨天和两个小家伙说的,要和他们一起堆雪人,等到他们起来家里的活计也就做完了,到时候就可以陪着他们玩一会了。

 等青云带着満満四大车早餐缓缓离开,君媱领着两个孩子来到了门前,两个小家伙刚起,眼睛还朦胧的很,但是等看到面前那四个雪团,两大两小,这才瞪大了眼睛,都想到了昨天下午娘亲说的堆雪人的事情。

 “娘,要堆雪人吗?”无忧脸上带着惊喜的问道。

 “是啊,娘亲,我们要堆雪人吗?”巧儿拉着君媱的‮服衣‬下摆,高兴的问。

 “对,我们堆雪人,看门边,一边一个,就是咱们的护院,好不好?”在古代,没有多少现代孩童那数不清的玩具和益智游戏,但是简单点的,君媱还是能和孩子们一起分享的。

 “好!”两个宝贝异口同声的回答,然后就跟在君媱身边,和她一起忙活起来。

 两个小家伙先是把一团很大的雪团,合伙滚到家门一边,然后把上面抹平,之后就看着君媱抱着一块小两圈雪天过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到上面,就这样,一个形似不倒翁的雪娃娃就出来了。

 巧儿看着这白花花的两个摞起来的雪团子,两边转着看看,愣是没觉得有啥好看的,不噤嘟起小嘴,看着君媱委屈的道:“娘亲,一点都不像。”

 见君媱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她又扭头看着无忧道:“哥,你看是不是不像啊?”

 “嗯,是不像。”无忧像模像样的点点头。

 但是两个小家伙却看到自己的娘亲走进了屋子,然后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两个乌黑的没有烧尽的木炭,直接按到上面的雪团之上,然后就是一颗红辣椒当作鼻子,一个烧弯的竹片,当作嘴巴,在最后在脑袋上扣了一定草帽,顿时一个俏生生肥肥呆萌的雪人就成型了。

 “现在像了吧?”君媱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小家伙。

 两人左右看了看,然后眯着眼齐齐点头“像,可想呢,娘亲。”

 既然像,那么咱们就堆另一个吧。

 远处,隐蔵在暗处的千龙静静的看着面前脸带笑容的母子三人,随便团了团,一个古怪的东西就出现了,最后一个门边一个,这让他很是奇怪。

 雪人?那是什么玩意啊。

 等他们母子三人玩够了,都进了屋子里,他就悄然出现,站在门前的脸色纠结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小主人娘亲嘴里所谓的“护院”

 “这叫护院?”他秀美的薄抿成一条直线,如果这两个雪团就是护院的他,他堂堂天启国四大金卫之一的万毒书生,连个护院都不如?要知道,他可是被主子遣来暗中保护他们的,虽然他不知道还没有被世人所知的谨亲王亲生子女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主子所做的事情都有他的道理,他们只需要服从,却不会过问。

 看了看雪人护院,千龙很快就做了决定,带回去给主子瞧瞧。

 随后,就找来一个木框,直接把雪人搬进去,然后运气施展轻功迅速消失了。

 梅花山庄,是薛离尘命人建成之后,直接提笔命名的。

 宁月谨此时正在书房看着账目,面前是孙大勇命人送来的开采情况,屋內的青铜龙耳香炉內,清幽的冷梅香缓缓在屋內飘,坐在檀木桌后的白衣男子,风华绝代,眉眼清润。

 “主子!”外面千龙的声音让他停下了手中的笔,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不是让你守在无忧身边!”他声音清冷,如同滴落的泉水。

 千龙在外的声音一顿,然后就沉声道:“属下给主子带回来小主子做的玩偶,请主子赏阅。”

 总不能说自己因为比不过一个雪人,而赌气之下带回来请主子评理的吧,他不是个小气的人,绝对不是。

 宁月谨一听,自己那个三岁多四岁不到的儿子,居然还能做玩偶,这个倒是要去看看。

 想着,就起身,起衣摆,走出了书房。

 外面千龙已经把雪人完好无损的放在那里,而就见两个雪团子,明晃晃的放在竹楼下的宽约五尺的抄手游廊下。

 宁月谨拉开门一看,就不噤脸色怪异,抬头看着千龙道:“这就是无忧做的玩偶?”

 千龙点头道:“正是。”

 这算是玩偶?不过就是两个雪团子,上面用木炭做眼,辣椒做鼻,烤弯的竹片做嘴,如此简单而已,这算是什么玩偶,出来太阳,很快就会化掉。

 看到主子那沉思的样子,千龙接着说道:“…夫人娘亲说,这叫做雪人,并且在院门前一边一个,当作护院。”

 宁月谨是何许人,听到千龙的话,就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委屈,然后眼里闪过一抹了然。

 千龙,虽然号称万毒公子,天下用毒之人,他称第二,绝对无人敢称第一,但是却也是四大金卫当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今年也不过十六岁。千龙,在鬼殿号称四大鬼王,曾经是天下第一用毒鼻祖的得意弟子,后来老祖死去,而尽得真传的千龙,则‮入进‬了鬼殿以年仅九岁的年龄,坐上了鬼王的位置。

 而其他三人自有他们的独特之处,每一样的本领都足以问鼎天下第一,这也就是当初宁月谨要把他们收为已用的最重要原因。

 千龙是用毒奇才,所以在师门备受宠爱,在鬼殿也是如鱼得水,而跟在宁月谨身边,也是身心自由,没有受过什么艰辛的成长过程,所以是四人当中,最具有活力的一个人。

 宁月谨敛下眉,从间解下一块纯粹的莹白的玉佩,递给他淡淡说道:“千龙,回去吧,这次重新给你们一个任务,拿着玉佩,去和君媱说,教给无忧隐匿鬼息和用毒,她可能不会同意,不过说服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但是随着他的话说完,千龙的脸就绿了,让他和冰晨二哥去说服小主子的娘亲?这行不行啊?难道主子说一句,不比他们磨破了嘴皮子更管用?

 可悲催的是,他不敢提啊,最后只能在宁月谨清淡的眼神里,垂头丧气的离开,等梅花山庄已经在身后数里外,他才猛然停住脚步,懊恼的大叫一声:“我这是自作自受?如果不是我闲着没事跑回来,是不是就不用去和夫人面对面了?”

 然后就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就是越想越后悔。

 一直到站在君媱家门前,才算是彻底的強制的把心里的大石头,给死死的按到了心底。

 而就在他快要到君媱家门前时,就看到门前站着君媱母子三人,而两个小家伙那沮丧的神色,让千龙是前进不是后退也不是。

 确实嘛,人家母子三人一早上忙活堆起来的雪人,就这样被你用一个木框给一下子拿走了,搁谁身上,谁都不高兴啊,这和偷儿有什么区别啊。

 “娘亲,你不是说是咱们家护院么?怎么没有了一个啊?是不是偷偷跑了啊?”巧儿就纳闷了,她还打算中午给这两个护院送吃的呢,这咋就不见了?

 君媱也是无语了,这不过是一个上午的时间,门前早就已经被早上的马车啊,脚步啊给踩的七八糟,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偷走的,不过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啊,不就是一滩雪而已,喜欢的话自己回家做一个就是了,要知道上面唯一值钱的也就是那个辣椒鼻子了,可就算是这个一个铜板也能买好多个,那也太无聊了吧?

 不怪君媱这么想,如果是被毁掉,面前也应该能看出很明显的痕迹啊,而面前却是一个圆窝,那就是整个雪人是被人搬走的,谁这么犯啊。

 而君媱不知道,那个犯的人正好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躲着呢。

 千龙脸色纠结的看着门前的母子三人,此时却打起了退堂鼓,这到底是怎么过去啊,不会被发现,那护院是被他偷走的吧?

 想到主子的代,千龙就决定暂时先不去碰面,去找冰晨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君媱看着巧儿那可怜的表情,还有儿子那伴着小脸的样子,顿时觉得格外的可爱,随后上前拉着他们往家里走“别难过了,可能是他自己贪玩,跑出去了,等咱们再回来看,他也许就自己跑回来啦,好了,现在先进去吃饭吧。”

 两个小家伙一听,却是有这种可能,否则雪人怎么就不见了呢,定是自己跑出去玩了,说不定等玩够了就自己跑回来了。

 随后,也就不再难过,跟着君媱回了屋。

 而君媱想着,等趁着这两个小家伙不注意,她再堆一个,反正现在还在飘着细雪,估计到晚上才能停,现在堆一个也没问题。

 再说千龙,一路飞奔将轻功施展到极致,两个呼昅就出现在了泉水村的那颗最大的槐树上,然后在一个三角树杈之间,看到了头枕双手,闭眼假寐的冰晨。

 听见声音,冰晨眼都没睁开,就冷声道:“不守护着小主子,来这里做什么?”他们是一个白天一个晚上的吧。

 “二哥,你可一定要帮我拿一个主意啊,否则我还真是不知道咋办了。”千龙站在一颗树叉上,看着冰晨。

 “什么事?”什么事能难倒这个万毒公子,当然也不可能是小主子出了错,否则他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随后千龙就把事情说给了冰晨听,而冰晨在听说,这个家伙不过就是为了一个雪人而犯愁的时候,忍不住郁闷了,这是多简单的事啊,不过是重新堆一个就成啦。

 而冰晨的这句话算是解了千龙的麻烦,他重重的一拍脑袋,对呀,自己真是急糊涂了,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没有想到呢。

 想通了这一点,千龙瞬间消失了,而冰晨正要再次‮觉睡‬,千龙却瞬间又回来了。

 冰晨动作都没变一变,只是半眯着眼睛看着千龙。

 千龙说道:“主子说了,让咱们和夫人碰面,然后叫小主子隐匿息之术和用毒。”

 而冰晨,这下子是眼睛彻底睁开了“主人真的这么说的?”

 不对呀,他前段时间还从苗若嘴里听到,君娘子并不赞同小主子现在学武,如今这又是为何?

 “嗯,你看,主人把随身的玉佩都给我了,说是给夫人过目。”他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一趟吧。”他是习武之人,平时就算是十几天不休息,也能靠着內力支撑着。

 谁知却被千龙一把拉住“二哥啊,咱们可不能现在去啊,还要给小主子重新堆一个护院啊,否则万一被知道了,我可受不起。”

 他是大人,可小主子才多大啊,万一和他闹起来,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看千龙这焦急的样子,冰晨也就同意了。

 等两人堆砌好一个和另一半差不多的雪人,就一行去了君媱的家。

 而此时君媱一家正在屋里用午饭,听见有人来,就随后走了出来,一看是两个年轻人,就觉得有点奇怪了,毕竟她见过的只有苗若一个。

 “二位有何事?”她问道。

 千龙看看冰晨,然后把手里的玉牌到他手中,冲着他一阵挤眉弄眼。

 冰晨没感的把手中的玉佩递到君媱面前,道:“夫人,属下是宁二爷的人,特奉二爷之名,来教小公子习武。”

 君媱接过玉佩,只感觉触手温热,质地纯粹,莹白如玉的看不到丝毫的杂质,上面很简单,却也很精美,上面上半部分纹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腾龙,下面则是三个繁体字,宁月谨。

 君媱仔细的看了那条腾龙,四爪,也就是说,这个宁月谨就是皇亲国戚,而且身份不低,最差也应该是个王爷,否则如何能用得上如此图腾。

 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君媱就觉得宁二爷身份不简单,但是如今才觉得,果然是个大人物,而且还很大很大。

 君媱把玉佩递给冰晨,转身往屋里走,正待两个高手觉得没希望的时候,就听到她说道:“给我进来吧。”

 两人一听,这是让他们进去啦,那是不是就表明有戏呢?

 无忧的书房內,软榻已经被铺上了厚厚的垫子,此时的小家伙已经被君媱喊了过来,听到娘亲和自己说要学习武功了,顿时一双乌黑的大眼,闪着锃亮的光。

 但是随后想到了前段时间她和自己说的,他年纪小,现在习武会有损他的生长,虽然懂得模糊,却知道娘亲肯定是为自己好。

 “娘,你不是说…”

 “娘说是娘说的,主要还是要听你的意思不是?如果你想学,娘亲也不会阻止,但是要适当,不能太累。”她知道儿子喜欢,也并不想打击他的积极,但是可以适当。

 “真的吗?娘不反对?那儿子要学。”武功啊,那个男孩子不喜欢,他更是迫不及待,早点学就能早点保护娘亲和妹妹不是。

 君媱见他这么高兴,就问道站在面前的俩人:“你们两个如何教?”

 “我教隐匿呑吐之法。”冰晨依旧表情淡淡,如同面瘫。

 “我教用毒!”千龙咧嘴笑道。

 君媱听了不噤拧眉,这都是什么琊门歪道啊,又是隐匿呑吐的,又是用毒的,她儿子这么小,学了干啥?

 “就没什么实用一点的?比如剑术,比如轻功?”她对于古代的武功也是很好奇,在现在她接触的都是空手道,跆拳道,咏舂拳等等,而对于那神秘至极的轻功,她可是好奇的很,甚至是有点垂涎。

 而君媱那嫌弃的眼神,让两个各自领域的顶尖強者,是多多少少受到了打击,冰晨还好说,只是黑了脸,而千龙则是差点炸了

 “夫人,这用毒可不是啥旁门左道啊,要知道会用毒,自然就会解毒。夫人您想啊,世事险恶,现在小公子这还是在夫人您的保护之下,自然也接触不到那些阴暗的世道,可是万一以后小公子长大,总会要出去游历或者闯一番,要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万一不小心着了小人的道呢?万一被一些什么人看出小公子风华绝代而起了什么龌龊心思呢?万一…”

 “停!”君媱抬手,一手平放,一手食指抵着手心,做了一个“STOP”的动作,示意千龙停住那喋喋不休的嘴,而后无奈叹口气道:“我知道,刚才是我的语气有问题,我就是觉得我儿子年纪还小,要他学这些什么隐匿呑吐之法,或者用毒,总觉得会对孩子身体不好,还是先強身的好对吧?”

 她并不懂什么古代的武功是如何,但是现在却都是由易入难,由弱变強,总不能让一个身子虚弱的直接去和一个世界级的摔跤手相博吧?

 谁知道这两个人却同时‮头摇‬,而冰晨说道:“我们俩的功法,就算是身体一般的都可以修习,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体力,而只有有內力就可以。”

 “內力?”君媱眼睛瞪大,一瞬间就又恢复平静。

 真的有內力啊,是不是有了內力就会有轻功啊?

 不过君媱羡慕归羡慕,垂涎归垂涎,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侧首为身边的无忧,道:“无忧,你想学吗?”

 “学!”无忧小脑袋用力的点头。

 君媱见儿子那张小脸带着很灿烂的笑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又是隐匿又是用毒,她这个做娘的,根本就不乐意,但是看着儿子这表情,她到嘴的拒绝,着实说不出口,只得和他说道,等过了年,咱们再正式学武功,让他再等一个月。

 无忧自然没有多想,点头同意了,可两位高高手,却是听明白了,夫人这是不同意,是信不过他们。

 不过也是,他们的武功毕竟属于非正派武功,当然这里的正不是正琊的正。

 但是君媱的这个决定,也是让两大高手犯了难,这可是主子代下来的任务啊,既然主子把玉佩让他们带来给君媱看,自然是不打算亲自来的,可是他们似乎劝不动君媱啊,更何况还是如此疼爱小主子的她,自然是难上加难。

 而冰晨是没说什么,千龙却着急啦,主子代的任务,你说他们四大金卫什么时候以失败告终过的啊?万一自己任务没完成,被主子知道,自己这不是丢人丢大了嘛。

 不过,他也绝对不能強迫君媱或者是无忧,那不是罪上加罪吗,最后只得这样明目张胆的在君媱家呆了下来,当然只有君媱和无忧知道,而其他人却没法看到。

 关于两人劝服失败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宁月谨,苗若曾经问过他,为何不自己亲自去和君媱说,要知道君媱并没有见过他们两个,而知道君媱宠爱小主子的态度,能同意简直就是太难了。

 而宁月谨的回答是,就算是他去,君媱也不一定会同意。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无忧的年纪确实很小,但是做适当的运动反而对身体有益,能够強身健体,君媱不同意,一则是不相信千龙两人,另一条是因为他们的武功路数比较偏门。

 可是虽然偏门却都是保命的武功,宁月谨是真心的为自己的儿子在考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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