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不可能
只不过现在,或许也沒有相认的必要
了。
“姑娘刚刚的舞跳得不错。”王瑾随口夸赞,但是这个叫媃儿的女子反而非常胆小。王瑾记得原先这丫头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估计是怕生吧。
媃儿知道來这里的必然是摄政王王妃,所以她在潜意识里就觉得这女子是來找茬的。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或许这个女子倒不必防些什么。原來经常有这种情况,被老鸨带去跳舞。结果还沒出门,就被人狠狠的痛打了一顿。到现在伤口都好沒有好全。
刚刚在前殿跳舞,身上的伤痛依旧。实在是经受不起什么冷言冷语了。“王妃这般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媃儿的缘故。”
王瑾开始的时候还愣着,不明白这个丫头到底在说些啥。但是还一会儿才反应过來。“原來媃儿姑娘是怕我。”王瑾用的我,生生的把两人的关系弄得格外的近。媃儿实在是沒见过像这等身份,还平易近人的。所以当下便仔细瞧了瞧,感觉这女人的面孔似乎非常熟悉。但是媃儿知道,她们从來就沒有见过面。不可能來的熟悉。
瞧着媃儿的细心打量,王瑾倒觉得很有趣。明明在前世是睡要睡在一起,吃饭要一起吃。就连躲避那些老鸨也是一起。可是现在却判若两人,另一个还在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别人。王瑾到现在才知道,其实她的重生是很不应该的事情。那些欠她的,虽然沒有报清楚,但是也差不多了。王瑾实在是想不到接下來的曰子,她该怎么过。
“媃儿姑娘大可不必惊慌。你就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就成。”这话说的,顿时沒把媃儿给吓死。尊卑有别,犹如壑沟是万万不能够越界的。然而面前的这个女子要不是心眼里在打什么坏主意,要么就是把她骗到哪里去狠狠的打。
不是媃儿惶恐,是她原來遇到好多这种看起來仁慈,实际上蛇蝎心肠的女子。太多了,当初好到让你不觉得她这么做有任何的不协调。坏的时候,却完完全全变成另外的人。
“媃儿姑娘在听我说话吗?还是媃儿姑娘觉得,我也会像其他的女子那样,就因为夫君看你的一支舞。让你觉得这个女子的出现就是你的威胁,你应该不计一切手段的除去这个威胁?”
这句话说得太对了,媃儿就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王瑾很快就反驳了她。“要是你的存在真的能够威胁到我的地位,我当然是要不计一切手段的好好处理下。但是我不会无缘无故就对你怎么样的。我知道夫君的秉
,就算他真的看上了你,也不会就对我弃如敝履。你应该知道蔚赤雪这个女子吧。”
当然知道,听说是惊为天人。但是却沒有看到真人,所以各种猜测。但是蔚赤雪的美貌是肯定的。
“夫君因为皇恩浩
,所以得娶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回來。但是夫君却从來沒有进过她的房门。不是我
的,你认为像摄政王这种男人,是我不让他去,他就不会去的吗?”
是,刚刚在大殿上的确见过他一面,但是这个男人不怒自威,是个不能惹的男人。更何况,他的身体那么健硕。其实很想问问王妃,夜里能承受得住吗。
要是媃儿真的想问这种问題,王瑾绝对不打死她算好的。媃儿微微的点了点头,反正她來都來了,该來的总会來。只要女子们不把她视作仇敌那么一切都好。她出來也不过是因为那微薄的收入,想要好好的养家糊口而已。要只是因为每天都在这么的女人堆里,忍受各种各样的嫉妒,和莫名其妙的挤兑。
这曰子就算本身有那么的美,也会觉得世上根本就不会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但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够直白。也够坦率。
“王妃,如果不是因为你想要除去我。或者想要我离开摄政王王府。媃儿实在是想不到能够有什么原因,值得王妃会自降身份与我结
的。”
听着媃儿的话,王瑾莫名的感到一阵悲哀。是因为这些曰子的寂寞,或者是因为难受,原來的生活,虽然留恋于那的男人,个个來了还想來。走了也不想走。但是是沒有任何人能够瞧得起的。要是她这世依旧是飘香院的姑娘,依旧是那里的头牌。她也遇不到殷渲。成不了现在的地位。
可是,这些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我跟你结
,不需要任何的理由。人生在世,说长不长,弹指一挥间。难道就不能肆意点,潇洒点,快乐的活着吗?难道你要认为我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是因为一味的忍让得來的?”
瞧着媃儿的小心翼翼,王瑾就感觉很不舒服,为什么她们这些人就应该畏畏缩缩的活着,而不是好好的嚣张点。霸道点,抬起头点,就应该躲在黑暗里,忍受其他人的唾骂。当然,她们的服衣也不是自己的。台上光芒万丈,台下步步深渊。这样的曰子,为什么还是有这么多人在忍。
“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你好而已,就这么简单。”
王瑾的话非常真诚,不想那些女人,假心假意的温柔之后,毫不留情的把你推向地狱。但是王瑾却有那种,她把你推下去的时候,会跟你说清楚的感觉。
不过,这等身份的女人,还是少结
的好。要是被人看见了,会说她高攀的。
虽然她现在的每一步路都是为自己的将來做打算。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前世,她与这个女子,或多或少都有着必不可少的关联。只是现在她不知道而已。王瑾瞧着她依旧在小心翼翼,觉得要想让媃儿抬起头來还需要好长的时间。
“王妃,天色不早了。我要早点回去了。”
“你等下,”王瑾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我想要你的凝
玉脂膏。”
听到这个名称,媃儿是惊讶的,如果不是飘香院的女子。是不可能知道这个名字的,若不是因为王妃这等身份,断断不可能与她们这些窑子女子扯上关系。她绝对要问上,王妃是不是从其他的青-楼中打入他们內部,然后知道这款东西。但是她虽然惊讶,却沒有表
。“王妃,这东西,我们是不允许怈
出去的。连名字都不可以。”
王瑾歪着头,想了想。“是吗,那为什么我知道名字?”王瑾放下东西,仔仔细细的瞧着媃儿的脸色。“你说这东西的名字都不能怈
,那么在此之前,老鸨肯定是知道外面绝对沒有这东西的对不对?要是我能够复制。老鸨是不是第一时间就知道,这玩意儿是你怈
出去的?”
那怎么可以?这可是飘香院赚钱的根本。说都不能说,不然就是往死里打,也不会管你身上会不会留下伤疤什么的。要是老鸨知道凝
玉脂膏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外人知道,那她就算现在还是小有名气的舞姬。老鸨也会有手段把她瞬间拉下马的。
媃儿顿时跪下來。“王妃,我求求你不要
我。真的,我只有那么点微薄的收入,其他的钱都给了老鸨。我真的是沒有任何法子,今天來跳舞,也是因为谁在我们飘香院出了好大笔钱,所以这才來的。王妃,我真的不是有意…”
“在你面前,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把凝
玉脂膏给我,我为你赎身。现在画押立字据,你看着。第二,你不给,回到你的飘香院,我就说,是你肆意的不听从她的指示,为了讨好我,所以告诉了我这膏药的秘方。”
什么?要是王瑾真的这么说,那可是比把凝
玉脂膏给了她还要可怕。但是王妃说,她会为自己赎身,这是真的吗?这银子可不少,她可是要在飘香院做二十年才能够还的清的。
“王妃真的愿意为我赎身?”媃儿这么问,但是,转念又一想。“可是即便是王妃为我赎身,我也沒有别的路可以去。”
既然如此“那么你就來摄政王王府吧,做我的贴身丫鬟如何。”
这可是近水楼台的机会,王妃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明明是显摆了把自己的夫君往别人那里推的吗?事实上,或许有些人会认为,就为了瓶凝
玉脂膏还这么的劳新动众。不过知道它效果的人,就会明白,这玩意儿。那是用了一次,就还想着继续用的**。
如果今天真的能够说成的话,那么蔚赤雪身边的那几个贴身小婢或许不是问題。前些曰子,她的贴身小婢路过她房门的时候。她正好开门,与之撞个満怀。那小婢的气味,与那天在牢里的一模一样。
她已经隐约的知道,害她
产的人是谁了。
那是个鲜活的生命,马上就要从自己的肚子里睁开眼睛,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但是,因为这个女人,她的妒忌。迫使自己与夫君矛盾。现在,都还不知道怎么挽回。这个女人,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认。
要不是因为她
产的时候,这女子还沒有进门。她是不可能想到蔚赤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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