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五个人一台戏
托方青的福,接下去的这个晚上,乔馨几乎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收拾上。
钟灵儿和季安安两个倒是没有那么多东西要收拾,不过乔馨被缚住了脚步,两人自然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地和乔馨一同留守店酒了。
连带着这一天的伙食,也都是在店酒里解决的,包括宵夜。
而宵夜过后,这问题也跟着来了。
阿颂格外自然地留在乔馨的房中,毫无离开的意思,乔馨嘴巴张了几次,都没能组织出适合的语言,还是出去了一趟的方青回来,才将话说开。
不得不说,方青还真是个雷厉风行,简单
暴的
子,没有任何的铺垫,进门看到阿颂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还不走?”
阿颂这一年多来纵是风里来雨里去的,接到这么直白的一句话,还是愣了一愣。
半响,阿颂才回过神来,干咳两声后,強装镇定地道,“腿长在我身上。”
言下之意,这走不走,就不是方青能管得着的了,大有谴责方青多嘴多舌之意。
可方青又岂是良善之辈?
正所谓是強将手下无弱兵,方青久在尚亦泽的麾下,这张嘴更是不饶人的,只是往曰里和乔馨相处,收敛了锋芒,变得圆润,而现在,针尖对麦芒,方青便不再有所顾忌了。
冷冷地睨了阿颂一眼,方青淡淡地道,“这嘴,也是长在我身上的。”
这一事就是阿颂啊,也管不着她!
还真是…
站在旁边的乔馨听着这段对话,止不住头摇,但她并没有开口的打算,都说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现在她要是开口,指不定就真要变成那被殃及的池鱼了。
也是乔馨的沉默,促就了两人之后持续的“斗
”状态。
一直到半个多小时之后,乔馨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两人齐刷刷地将目光都转向了乔馨。
那一瞬间,乔馨也说不清是因为刚洗完澡水汽蒸干的缘故,还是阿颂和方青目光太森冷的缘故,总之,她狠狠地打了一个寒战。
不过乔馨那鸵鸟的
子不改,假装没有看到两人的目光,依旧迈着僵硬的步子往房內挪去。
但也许是乔馨她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步子有多不自然,多诡异,否则大概就不会再有勇气这么装“鸵鸟”了吧。
不管怎样,乔馨这么挪步子还真是挪出了一段距离一一主要是阿颂和方青都被乔馨那诡异且猥琐的步子给惊呆了!
终于两人从那“惊呆了”的状态回神,几乎同时喊了一句,“站住!”
乔馨就像是一台听到指令的机器人,稳稳又乖乖地站住了。
只是她依旧鸵鸟地没有回头,就好像她不回头,阿颂和方青就能不存在似的。
不得不说,她这种“看不见即不存在”的极端唯心的想法,在某种时候,还真是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就像是此刻的方青和阿颂,一直抵死相对的两人,在这一刻,看着对方,都忍不住笑了。
“别指望你不转身我们就会消失。”
方青“无情”地戳破乔馨心底那点可怜的寄托,三两步就走到了乔馨的面前,扳过她的身子,对着自己的和阿颂道,“直接点吧,你自己来说说,你晚上要和他一个房间?”
方青这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寻常的问句,可在这句话里却潜蔵了数不尽地讶异。
就好像乔馨如果同意和阿颂一齐睡在这个房间里,是有多天理不容一般。
与此同时,乔馨还在心底默默地吐槽方青那句“直接点吧”一一你有不直接过吗?!
但吐槽归吐槽,乔馨对上这般強势的方青,心底的无助还是占了上风。
“说吧,嗯。”
方青这一声的“嗯”真是尽得尚亦泽的
髓,不管是语音语调还是脸上带着三分痞气的表情,都如出一辙。
乔馨觉得自己就好像是真的面对尚亦泽一样,心更虚了。
而几乎就在乔馨那一句“不要”要出口的时候,旁边的阿颂抢白了。
“馨姐姐…”
这个时候,阿颂这小狼崽子的个性就凸显无疑了。
独处的时候,他像是一个傲慢的君王,俯视着乔馨,穷尽一切手段庒制她,将她
到角落,想要让她正面承认自己的存在。而在必要的时候,他又摇身一变,回到了从前那个总是跟在乔馨身后的大男孩的模样,一句“馨姐姐”让乔馨喉中所有拒绝的话,都烟消云散了。
这个她一直视若亲弟的大男孩,她怎么可能对他说得出一个“不”字?
场面就这么开始僵持,以乔馨为中心,两人像是进行着一场拉锯战,而战争的胜利者,注定只能有一个。
阿颂,或者代表着尚亦泽的方青…
而最为难的,非乔馨莫属。
偏阿颂生怕乔馨不够为难似的,紧接着便又开口道,“馨姐姐,我们好久没有睡在一间房里,听你给我唱欢乐颂了…还有你给我讲的那个狗哥哥的故事…”
阿颂就像是像是一个技艺纯
的猎人,以无比
稔的姿态,直击乔馨內心最柔软的那个地方一一虽然阿颂也曾无数次地羡慕、嫉妒甚至讨厌那个柔软地方存在的人一一乔颂一一可阿颂也感激,因为他,给了他最大的筹码。
不管是欢乐颂还是狗哥哥的故事,皆是乔馨和乔颂之间不可摧毁的亲密和回忆,阿颂作为为数不多地知晓所有细节的那个人,即便卑鄙,也没有办法不用这个当筹码…
方青似也听出了阿颂这句话里的机锋,犀利的双眸狠狠地扫了阿颂一眼,又转回乔馨的身上。
不过她没有再说话,她只是看着乔馨,双眸満満的,都是她要表达的內容。
乔馨觉得自己的脑袋、思维在这一刻变成了一只皮球,在方青的眼神和阿颂的祈求下被踢来踢去,她想要停下来,他们却不允;她想要心狠一狠进
,心头却隐隐菗动…
这就像是一盘无解的棋局,深陷其中,越陷越深,也越痛苦,而最痛苦的,莫过于乔馨无比清醒地知道,这所谓无解棋局的唯一解脫钥匙,握在她的手心的…可如果可以,乔馨更愿意,这棋局根本没有什么解脫钥匙,而自己,在下一秒,心中默念咒语,就能消失、隐形,不再面对着纠结而苦痛的难题…
可以吗?
不可以。
乔馨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最终没敢也没敢
上两人的目光,只低低地“嗯”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向了房间央中的大
。
没人知道乔馨这一句“嗯”到底是默认阿颂的话还是方青的看法,但可以确定的是,想要让乔馨开口,帮方青斗阿颂,或者与阿颂一齐磨方青,那都是不可能的事。
阿颂只是稍愣了一下,随即冲方青展了展自己的整齐的白牙。
他可不介意乔馨到底站在谁那边,他只要她默认他留在这房內,他的目的便算达到了。
方青看阿颂紧接着跟上了乔馨的步伐,心里微微闪过恼意,但她心里明白就这么被阿颂气走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大少说,这里不比国內,我需要贴身保护你的全安,馨儿,今晚我们就一起睡吧。”
方青平淡自若地道,就好像根本没有刚刚那一出一般,然后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便进了浴室。
她历来是动作快的,不到二十分钟,她已经换上了居家服从卫生间里出来,不过依旧是一身黑的搭配,本
不改。
阿颂倒也大方,紧接在方青后头拿了洗漱用品便进了浴室。
不过这小子亦是狼
不改,刚刚走得四平八稳的步子,这会在进浴室时,身子一个踉跄,伴着“哎哟”和“哐当”两声险些摔倒了。
乔馨赶来,忙帮阿颂捡了拐杖,又扶着他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当下就放下脸来了,指责阿颂不顾自己身体未愈,还拖着伤腿就进浴室。阿颂倒是乖巧,一声不吭,任由乔馨说叨自己,只等到乔馨火气下去大半,他才扯着乔馨的袖子,瞪着那双鹿眼,请求乔馨帮忙。
这样的阿颂,乔馨如何能够拒绝?
而同样不能拒绝的,还有方青。
不过她不能拒绝的本身并不在阿颂,而是为了乔馨。
任何乔馨有可能被吃豆腐占便宜的事情,她都必须坚定地站出来!更何况是要让乔馨和这小狼崽共处一室,还是浴室呢,万一要来个
身
惑,自己到时候还真是要提头去见尚亦泽了。
不难想见,在浴室里,三个人又是上演了一出好戏。
阿颂为难方青,方青腾折阿颂,最后倒是乔馨给闲下来了。
正好钟灵儿和季安安过来串门,三人聊了一会,当听说方青和阿颂今晚都在这个房间觉睡时,钟灵儿这妮子又不安分了,拉着季安安嚷嚷着也要过来觉睡。
季安安是谁啊?
看着冷静理智严肃甚至端庄,可实际上,也是个唯恐天下不
的主!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十几分钟后就让人给房內又多鼓捣了一张
进乔馨的房间。
这下子,五人都在一个房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晚上得有多热闹!
还真是“好戏”不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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