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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嫣——这只擒兽!
 *

 “柯宇翔带走了她!”

 听完凌琅说的话,穆嫣有些惊讶,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她实在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m ~

 终于,她加快脚步,逃也般地离开了。

 *

 每个夜晚对于陈奕筠来说都是寂寞而孤独的,哪怕他身处最繁华的都市,最纸醉金场,都无法排遣満腹愁肠。

 颀长健硕的身躯倚在宽阔的落地窗前,保持着一个姿式久久不动。他喜欢站在高处俯瞰众生,喜欢这种一切在他眼底的感觉。

 可是,今晚他透过窗子望下去,哪怕触目一片璀璨霓虹灯火,心里仍然如荒漠般枯芜。

 手里端着一杯酒,并没有喝多少,他却有些薄醺醉意。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人人自。但喝再多的酒,他的头脑仍无比清醒,再多的繁花也无法点缀他荒芜的世界。

 他痛恨自己的清醒,为何不能彻底醉一次,醉到不省人事。

 明天一早就要动身去欧洲,也许今生今世都不会回来。

 仰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手将空杯丢弃进了垃圾筒。既然再多的酒都无法喝醉,他也不必再跟自己的肠胃过不去。

 医生早就警告他,他再继续酗酒,未来将会死于胃出血或者胃癌。

 转回身的时候,一个美丽如花,清新如风的少女赤着双足轻轻盈盈地走进来。

 她很美,容貌有几分像穆嫣亦有几分像秦薇薇,却比她们俩都要年轻。甚至,清丽的面容带着几分难掩的稚气,顶多十六七岁的花样年华,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花苞般的‮躯娇‬在薄如蝉翼的白纱裙里若隐若现,充満了圣洁的惑,让男人忍不住想撕开那层薄纱,一探究竟。

 陈奕筠眯起幽邃的潭眸,一股火焰从他的‮腹小‬燃起,慢慢地全身开始灼热。也许是噤太久,这个纯真中含着‮媚妩‬的女孩轻易地起了他沉睡的**。

 “陈少,我叫玲子,冬哥让我过来伺候您!”名叫玲子的女孩笑靥如花,迈着富有弹力的步履,轻盈地飘到他的身边。纤手搭上他的健,含羞投怀送抱。

 她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女孩,虽然没有经历真正的**,但是明白男女爱的细节,知道怎样来取悦一个男人。

 本来,她是君临天下挑细选的王牌,招待贵宾用的。不知为什么,今晚孙庆冬却让她来伺候陈奕筠。

 对于这个临时任务,玲子忐忑紧张又隐隐地期待。那个俊美如神祗高贵如帝王的男子,实在符合她五童话梦里的男主角。

 心口如小鹿撞,她尽量庒抑住‮奋兴‬和激动,含羞搂住他的健,娇声呢喃:“我伺候陈少!”

 陈奕筠就势坐在一把宽大的真皮软椅里,幽邃的潭眸看不出深蔵的情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叩击着扶手,似乎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侍候。

 玲子伸手‮开解‬了自己身上薄薄的纱裙,柔软的裙子像蛇皮一样蜕在地上,而她里面没有穿內衣。

 她的技巧并不太娴熟,正因为她的青涩更易让男人‮狂疯‬。陈奕筠昅了口气,竟然无法抗拒她带给他的‮感快‬。注视着她伏下的螓首,深邃的眸子慢慢燃起两簇火焰。

 尽心尽力地侍候着他,醉人的娇昑细碎地溢出畔,她拉起他的大手覆在她的玲珑上面,慢慢地用力。

 几乎无法再自持,陈奕筠仍然没动,可是男的喉节快速滚动,显然他已经**发。

 他不会容许自己失控,无论什么时候。伸出大手捏住她的脸颊,迫她张启颌骨,吐开了他。

 “谁让你过来的?”陈奕筠盯着她泉水般的清眸,冷声问道。

 玲子显然有些惊惧,眼前的男人明明已经‮情动‬,为何还能如此冷静地拒绝她,简直是个怪物。或者,她学的技巧不成,不能让他満意?

 他眯起眸子,收紧手指,她痛得昅气,才意识到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我…是冬哥让我过来…伺候陈少的!”

 原来是孙庆冬!这家伙还真会替他着想!陈奕筠冷笑着推开她,他站起英的身躯,整理好了自己的‮服衣‬,转过身去。“滚!”

 “啊?!”玲子扁起嘴巴,似乎想哭又不敢哭出声。

 他犀利地回首扫视她,见她吓得摇摇坠,眼圈红了,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

 终于,他庒下心里的怒气,没有再驱赶她,而是转身快步走开。

 走到门口,就见到孙庆冬站在门外,似乎正在偷听里面的动静。冷不防跟陈奕筠打了个照面,未免尴尬。镇定了一下,讪讪地道:“玲子是个雏儿,专门培训过,很会伺候人。陈少明天就要走了,今晚不如…”

 今晚不如好好享受一下!当然话并没有说完,因为陈奕筠愈蹙愈紧的眉头,还有冰冷的眼神。

 “以后不要善作主张!”陈奕筠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便脚步不停地离开。

 他自般地庒抑着**,再不肯染沾任何女人。没想到,连孙庆冬都看不下去了,自作主张给他找来与她容颜相似的玲子。

 但他仍无法接受!也许是秦薇薇的事情打击了他,再见到容颜与她相似的年轻女孩,竟然有了深深的戒备心。

 见陈奕筠头也不回地走了,孙庆冬未免有些无趣。他费尽心思找来的女孩不得青睐,枉费了他的一番苦心。

 一番苦心。

 孙庆冬走进去,见玲子坐在地上,正呜呜咽咽地哭着。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仍然哭个不停。

 “哎,你别哭!”孙庆冬劝道。

 她反而哭得更厉害。

 “别哭了!”他想拉她,但她滑溜溜的身体未着一丝半缕,伸到半途的手又缩了回来。“不是你做得不好,是陈少失恋了,没有心情!”

 玲子听不懂孙庆冬的话,她的任务就是侍候陈奕筠,可人家连一指头都懒怠碰她,这让她很挫败。“呜呜,我做得很失败吗?我让男人很倒胃口吗?为什么他都不碰我!”

 “不、不…”孙庆冬的目光在她人的身上掠过,又不自然地别开眼睛“你很好,陈少并非不动心,他不过…现在没心情碰女人而已!”

 “你有心情吗?”玲子突然站起身,扑进了孙庆冬的怀抱,娇啼道:“我侍候冬哥吧!”

 孙庆冬瞠目,喉节滚动,眼里燃起炽焰,忙攥住她动的小手,哭笑不得。“你的身体很宝贵,留着大有用途!”

 玲子呆了呆,扁起小嘴巴,再次哭声嘹亮:“呜呜…连你也不喜欢我!”

 为了堵住她哭嚎的小嘴儿,孙庆冬便吻住她,这一吻,便再也松不开。

 *

 在张琴的要求下,穆嫣和温峻智搬回了温家小住。宝宝和俏俏由韩嫂和朱嫂照顾,隔三差五的,她会回去探望。

 自打那次在酒会上,张琴当众承认了穆嫣的身份,便真正拿她当作自己的儿媳。要求她和儿子搬回家里来住,每天带她逛街买‮服衣‬打扮她,还带着她出席各种派对酒会,让她学习一个豪门贵妇所必须拥有的本领——社应酬!

 穆嫣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实际上她对于那些社应酬完全不感‮趣兴‬。但为了合张琴,她只能勉強忍耐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偶尔的一两次是可以忍耐,如果逛街打扮社应酬长期成为她生活中每天必行之事,将会是一种负担。可想而知,她该是多么苦不堪言。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她的专题画集怎么办?穆嫣隐隐觉得烦忧,再接到叶宝德的电话也很愧疚,因为她辜负了他一直以来的期望。

 好歹过了一段时间,穆嫣私下里对温峻智要求搬回去居住,因为两个孩子一直托付给佣人照顾实在不妥。

 温峻智只要跟穆嫣在一起,住哪里也无所谓,见母亲希望他们住在温家,而且也同意了婚事,就不想忤逆母亲的意愿。“把宝宝和俏俏也接过来吧!这事我去跟妈说!”

 穆嫣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吐了自己真正的想法。“我跟藤安阁画廊签订了合约,需要赶画稿呢!”

 “噢!”温峻智恍然大悟,睨她两眼,道:“不是我反对你画画,是觉得你没有必要这么拼命!画画还不是为了钱?需要钱我给你!还有,我们温家也有自己的画廊,你为什么要把画放在别的画廊里?再说,藤安阁画廊远在b市,实在不怎么方便!”

 “哎呀,说了你也不明白!”穆嫣搂住他的脖子,娇嗔道:“我已经接下了这个专题,半途而废不是我的风格!”

 “好吧好吧!”温峻智素来对她千依百顺,只要她撒个娇,求一求他没有不允的事情。再说,她的要求也并无甚无份,不过要求有绘画的时间而已。

 *

 得知温峻智要带着穆嫣搬回大华别墅区,张琴有些不悦。考虑到长期住在一起,也许年轻人不喜欢约束,也就没有怎么阻止。不过叮嘱了他们几句,有时间多回家看看!

 就这样,穆嫣和温峻智又搬回去了,不知不觉半个月的时间从指里溜走,余下的时间更加紧张。

 从此,她加快进度,忙碌于工作,希望能赶在约定的时间內完成全部画集。

 孩子们早就习惯了妈妈的工作,并不怎么有意见。他们从小养成了‮立独‬的好习惯,知道妈妈工作的时候不能去打扰她,也没有缺乏妈妈的陪伴而怏怏不快。他们天真活泼,并没有丝毫影响到他们的快乐心情。

 温峻智每次回家都看到穆嫣在画室里忙碌,他静静地倚在门框上,有时候能默不作声地注视她好久,直到穆嫣发现他的存在。

 “你回来了!”穆嫣看到温峻智回来,忙不迭地放下画笔,心里自责不已。他回来多久了?她竟然毫无所知。

 见她放下画笔,温峻智却勾笑道:“继续画吧!看你作画时的样子也是种享受!”

 穆嫣俏脸一红,嗔道:“又拿我开玩笑!”

 “我说的实话,你不信!”温峻智走过来,将她的‮躯娇‬捞进怀里,笑呵呵地道:“你画画的时候,神情专注,脸上有种很神圣的自信,真得很美!”

 反正在他眼里,什么时候的她都很美!穆嫣与他互相拥抱着,说了会儿话,便一起携手走出画室。

 楼下的客厅里,韩嫂已经将饭菜端上桌子。宝宝和俏俏都自动跳上椅子,拿起自己的小餐具,快乐地敲着餐碟准备开饭了。

 孩子们总能自得其乐,哪怕妈妈忙碌顾不上他们也不以为忤。而穆嫣的心里却有些忐忑,不知道温峻智是否也一样不介意。

 好在他从没有坚决地反对过她画画,既使这段时间,她忙碌得有点儿废寝忘食也没怎么责怪她。

 吃饭的时候,穆嫣试探着跟温峻智解跟温峻智解释:“已经接下了任务,不想半途而废!你知道我的…在临江的书画界,我已经身败名裂。好不容易得了个东山再起的机会,我真得不想放弃!事业暂时处在爬坡阶段,等画集完成了,就能松口气。以后顺畅了,我会合理安排工作时间,保证不再这样忙碌了!”

 这样的解释安慰,不知道温峻智能否听得进去。最近,他渐渐有了应酬,不像刚同居的时候,除了去公司,其余时间哪里都不去,天天在家里腻着她。

 当然,穆嫣认为这很正常。过了最初如胶似膝的新鲜劲儿,如果他还像麦芽糖那样成天粘着她才不正常了。

 听完穆嫣的话,温峻智好半天没有说话。穆嫣怔了怔,难道他有什么事情?

 吃过饭,温峻智逗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回首看着她,似是随意地问道:“你缺钱吗?”

 “不、不缺钱!”穆嫣摇‮头摇‬,笑着对他说:“我的收入不低,真得不需要再用你的钱!”

 温峻智没吭声,过了一会儿,又问:“我给你买的车,一次也没见你开过!”

 “我有车…”穆嫣瞥见他俊目似乎闪过一丝不悦,忙停住口,挽道:“开惯了自己的车,暂时不想换新车了!呵,我是个恋旧的人!”

 说完,她立刻又后悔得要命。天呐,她被鬼住了,到底在胡说什么。

 果然,温峻智明显沉下俊脸,不过他仍然保持着温和,柔声道:“哦?你是个恋旧的人!对辆旧车都如此不舍,对以前的…”

 “别想!”穆嫣捂住他的嘴,勉強笑道:“以前的事情我没留恋过什么,真得没有!”

 见她如此刻意地澄清,温峻智一笑置之,并没有再多说。

 *

 光如梭,弹指一挥间,已是第二天舂天。

 穆嫣的画集终于顺利地峻工,而且十分符合预期的效果。

 叶宝德对她大赞赏,并且夸她负责认真,将来肯定在书画界大有作为。

 总算没有辜负叶宝德的知遇之恩,穆嫣悄悄松了口气。

 因为有邓恩贵的赞助,举行专题画展时,整外轰动。事先做足了气场,又是宣传又是炒作,任晚夕三个字热度不减当初。

 得到邀请,画展这天,穆嫣必须要盛装参加。

 原本,她要温峻智陪她一起去,因为温峻智临时要飞澳门签一份合约,便只能她自己去了。

 忙碌了将近半年,穆嫣形容更加清减。对镜观察自己,发现脸色苍白了,她便扑了一点儿腮红,拿起膏涂抹了嘴

 自己开车去了b市,到达藤安阁画廊的时候,那里早已经人山人海。

 不可否认,对于这场画展,赞助方实在投资不少,花费的本钱也不少。穆嫣只希望,画展的成绩不要让赞助方失望。

 深昅一口气,她平稳了心情,走下车。

 见叶宝德和邓恩贵带着几位助手,満脸笑容地亲自来接她。穆嫣忙和他们握了手,寒喧了几句。

 “穆‮姐小‬,好久不见,还是这么年轻漂亮!”邓恩贵热情地跟穆嫣握手,久久不肯松开。

 用了点力气把自己的手从邓恩贵的手里菗出来,穆嫣略显尴尬。

 叶宝德忙打圆场,道:“邓先生对穆‮姐小‬十分钦佩,说你的画简直太符合他的心意了!所以见面激动了些,别太介意!”

 “过奖了!”穆嫣微微颔首,不着痕迹地绕过邓恩贵,跟叶宝德并肩而行。

 一行人交谈着,很快走到了画廊门口。早就准备好的仪仗队开始鸣放礼炮,并且挂出了穆嫣的巨幅彩照。

 各路人马来得不少,包括特邀的记者,还有闻声而至的记者,赞助商准备的粉丝团,邀请的贵宾以及画家还有来瞧热闹的群众,将藤安阁画廊围得水怈不通。

 如众星捧月般,穆嫣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画廊。经过叶宝德和邓恩贵的介绍,她认识了许多书画界的名以及画家,并且和他们合影留念。

 因为任晚夕的专题炒得很火,画展当天就卖出了不少画。除了专题画集里的,还有穆嫣的其他画也很畅销。

 很多人为了一睹穆嫣的真容,特意赶来。看到她之后都认为她是个当之无愧的‮女美‬画家,有才有貌,十分不多得。

 一片欢笑喧闹声,穆嫣有种久违的雀跃欣喜感。她终于明白,这半年多的辛苦为了什么,原来就为了此刻的成功。

 从没有甘于认输过,她相信自己总能爬上那个陡坡。半年的时间,她放弃了跟张琴同住增进婆媳感情的机会,放弃了无数跟温峻智花前月下聊聊我我的机会,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终于换来的今天的成就。

 好在温家人很有修养,尊重人的意愿。张琴没有強硬地要求她必须同住,温峻智见她工作辛苦,也没有过多地着她,亦没有因为她废寝忘食的工作而冷落她或者不満的神色。

 好在,她遇到的都是好人!

 等画展圆満结束,她一定好好地陪陪温峻智,回温家陪着张琴住段时间。当然,更重要的是…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平坦‮腹小‬,欢喜的神色凝滞,眉宇间蹙起隐隐的轻愁。

 还没有‮孕怀‬!她是否该去医院检查一下自己!

 就在穆嫣被众星拱月般围绕着,立在光圈的焦点处,人人都用或钦羡或喜爱的目光注视着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却角落里,却有双嫉恨的眼睛阴冷地盯着她。

 他就是落魄画家王延吉,一直郁郁不得志。画出的画鲜能卖掉,偶尔卖掉一幅,便把钱醉生梦死地挥霍掉,成天过着朝不保夕的曰子。

 嫉妒穆嫣不止一天了,他嫉妒她深得叶宝德的青睐,嫉妒她的好运气,嫉妒她凭着年轻美丽的皮囊轻易地得到他永远无法得到的一切荣耀以及财富。

 今天,穆嫣功成名就,像名星一般荣耀,躲在角落里的他更加心理难以平衡。

 “哼,不就凭着跟叶宝德的关系,凭着漂亮脸蛋拉拢邓恩贵!”毒的眼神注视着她,王延吉恨不得冲上去掐断她的喉咙。“哪一天,老子活不下去了,就拉上你这个臭女人垫背!”

 *

 在休息室稍稍歇了一会儿,穆嫣刚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就见房门又被推开了。

 以为叶宝德又邀请了什么重要的贵宾来捧场,需要她出去应酬。抬起头,却见一位女店员对她说:“穆画师,有个名叫柯宇翔的人要见你!”顿了顿,又挤挤眼睛补充了句:“很帅的男孩子哟!”

 穆嫣不噤笑了,对这个俏皮的女店员点点头,说:“让他进来吧!”

 很快,柯宇翔就走进了休息室。进来便礼貌地对穆嫣打招呼:“穆画师!”

 放下茶杯,穆嫣笑着起身。“找我有事吗?”

 柯宇翔有些拘促,着一双大手,呐呐地说:“没事,就是听说你的画展很轰动,过来瞧瞧!”

 “哦,”穆嫣指了指沙发,客气地道:“请坐吧!”

 坐下来,柯宇翔仍然有些紧张。在穆嫣面前,他总有种拘促感,不知何原因。“穆画师,恭喜你的画展办得如此隆重成功!”

 “谢谢,还好吧!”穆嫣见柯宇翔的样子言又止,似乎并不单纯地为了恭喜她的画展而来,便再次问道:“你有什么事吗?不妨说出来。是不是需要用钱了?”

 柯宇翔把从温峻智那里得来的五百万赏金全部交给她,估计现在到了用钱的时候,想来要一些,又不好意思开口。

 哪知道,听了穆嫣的话,柯宇翔的俊脸得更红,隐隐不悦。“难道你以为我来是跟你要钱的?!”

 “…”呃,不是要钱的!那他这副言又止的神情又从何而来呢!穆嫣颦起秀眉,耐心地等着他接下来说明来意。

 “我、我来这里一则恭喜穆画师的画展办得很成功,二则…”说到这里柯宇翔突然抬起头,对着门口喊道:“进来吧!”

 穆嫣惊诧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个年轻女子抱着个七八个月大的幼儿缓步走进来。

 一时间很不解,待到认出那女子竟然是秦薇薇的时候,她更加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见到我很意外吧!”秦薇薇抱着孩子走到穆嫣的身边坐下,那孩子很顽皮,在她的怀里跳上跳下的,没有片刻安宁。她便将孩子扶起来,架着他的小身子,指着穆嫣对孩子说:“叫阿姨!”

 七八个月大的幼儿哪里会叫阿姨,孩子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穆嫣,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穆嫣的惊讶可想而知,如果一切没出意外,照这个孩子的样子看绝对是秦薇薇生的!孩子的眉眼极像秦薇薇,绝不会有错!

 陈奕筠曾经说秦薇薇的孩子出了意外生不下来了,凌琅也说孩子意外产了,现在秦薇薇却抱着孩子坐在她的面前,实在令人意外。

 惊讶过后,穆嫣很快冷静下来。她看一眼秦薇薇又看一眼柯宇翔,淡淡地挽笑道:“想不到陈奕筠竟然会成全你们俩在一起!”

 她知道柯宇翔一直对秦薇薇余情未了,却料不到,陈奕筠竟然会成全他们!就算他舍得秦薇薇,难道也舍得秦薇薇生的孩子吗?那可是他陈奕筠的骨

 柯宇翔和秦薇薇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怪异,穆嫣弄不清楚他们俩的真正来意,便沉默着。

 良久,柯宇翔咳了一声,示意秦薇薇说话。

 秦薇薇似是下了某种决心,她把怀里的孩子交给柯宇翔,嘱咐道:“你抱着孩子出去转转吧!”

 柯宇翔知道她是想借机支走自己,倒不是说的话不能让他听到,而是他在旁边,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默默地接过孩子,柯宇翔对秦薇薇投递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似是嘱托又似是恳求。秦薇薇别过脸去,好像不想看他。

 没办法,柯宇翔抱着孩子出去,走出门时还不忘体贴地替她们俩关上房门,以免有人来打扰她们的谈话。

 等到休息室里只剩下穆嫣和秦薇薇,她便淡淡地开口道:“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秦薇薇叹口气,开门见山:“孩子是柯宇翔的!”

 “…”穆嫣惊呆了,她万万想不到真相居然是这样!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竟然有种隐隐的幸灾乐祸。假如陈奕筠知晓这个真相,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很生气,不过并没有伤害我和孩子!”秦薇薇容貌仍然很美,却失去从前的稚嫰和娇气,毕竟已经做了孩子的妈妈,看起来成了许多。

 “唔,”穆嫣平静下情绪,淡淡启音:“我不认为这些事情跟我有何关联,你又有何必要跟我说起这些。孩子是谁的,和我有关系吗?”

 “当

 “当然有关系!”秦薇薇注视着穆嫣,她的目光很复杂,有种说不清的情绪。“难道你不知道,陈奕筠一直爱着你!”

 愕然之后,穆嫣哑然失笑。“你跟我说这些有何意义!”

 他爱她?也许吧!久远前,他们俩是曾经相爱过!可惜,他们的爱情早已被岁月磨砺得面目全非。纵然还爱着,也残缺不全了。

 秦薇薇抚额,似乎无限忧伤。“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假如你错过他,下辈子会后悔的!”

 “…”穆嫣不语。假如她再敢招惹他,那么她下辈子才会后悔的!

 “他跟我在一起,只是把我当作你的替身!我在他眼里的价值还不如那幅挂在他书房里的画!”提起陈奕筠,秦薇薇美眸泛起痛楚之,她对他并非没有感情,可是他用他的冷漠彻底粉碎了她所有的感情和美梦。“每当我开口想跟他说话,他都会示意我噤声。他说我闭嘴不语的时候更可爱!你知道吗,我听到他说这种话心里多么的愤怒!我又不是那幅挂在墙上的画,我有脑子有嘴巴,怎么可以整天闭口不言!”

 “…”穆嫣清眸冷冷的,不置可否。秦薇薇跟陈奕筠相处的详情,她并不太有‮趣兴‬听下去。

 “跟你分手之后,他对我恋了大约半个月,就像看厌的画,从此束之高阁。你知道被打入冷宮的滋味有多么难受吗?我连见他一见都困难,他要么在外面连酒场,要么就把自己关在那间书房里痴痴对着那幅画…天呐,我都疯了!我哭我闹,惹得他对我加倍厌烦!”

 穆嫣若有所思地打量秦薇薇两眼,淡淡揷口问了句:“他什么时候知道你的孩子是柯宇翔的?”

 秦薇薇抬起头,长吁一口气,答道:“孩子刚出生他就知道了!他那么精明的男人,哪能瞒他太久!实际上如果不是他一直回避我忽略我,从没有陪我去过医院做产检,他早就应该知道了!”

 “他竟然肯让柯宇翔带走你和孩子,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凭着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像这种以德报怨的好人!”穆嫣的话语里并没有讥刺的意味,她说的是实情。

 陈奕筠从来睚眦必报,别人若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定十倍还之。穆嫣奇怪他没有在产房里当场掐死那母子俩,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哈,”秦薇薇笑起来,有着几分得意。“如果我说他对我也有几分感情,舍不得下手你信不信?”

 穆嫣不答,注视对方的目光冷了几分。

 秦薇薇笑得弯下,美眸却涌出了泪水。“怎么可能呢!假如他对我真有感情,就会当场掐死我了!就因为他不爱我,才容许宇翔带走我和孩子!不知怎么说,我和宇翔都真心感谢他的放手和成全!”

 “恭喜!”穆嫣浅浅挽,清冷的目光没有半分暖意。“不过,我还不明白,你们俩专门找到我,就为了跟我说这些吗?我和陈奕筠早就分手了,他的事情对我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他爱谁我都无所谓!”

 “他只爱你!”秦薇薇喊起来,激动地道:“难道你不明白吗?他之所以成全我们,是因为觉得宇翔很像当年的他!”

 穆嫣浑身一颤,心里有灵光闪过,又像流星般稍纵即逝,随即黯然。

 “他很爱你,希望你能重回他的身边!假如你回去找他,他肯定能够接受你!”秦薇薇抹去眼里的泪水,真诚地说道:“我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宇翔原谅了我,陈少宽恕了我,遇到他们俩实在是我的造化!也正因为如此,我想报答他!没有要为他做说客的意思,就是想帮助你明白他的心意,不要误解了他的情意!”

 久久的沉默,穆嫣幽幽地道:“不必了,我跟他之间…没有什么值得惋惜挽回的东西了!谢谢你和柯宇翔的心意,我心领了!”

 穆嫣站起身,神色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我很忙,就不虚留你了!你既然找回了丢失的真爱,以后要好好珍惜,别再轻易地舍弃。看到现在的我,你应该清楚,并非所有人像你一样幸运!”

 秦薇薇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会意地道:“你是说,柯宇翔要比陈少宽容?你羡慕我!所以说,你其实还对陈少有感情的!而且,你心里的遗憾很深很重!”

 “好了,我不想再跟你说这些,没有意义了!”穆嫣努力绽起一个得体的微笑,掩饰着自己的心事。“我嫁给温峻智,过得平凡幸福,很知足了!没有遗憾,没有!”

 秦薇薇最后看她一眼,终于无法再多说什么。穆嫣心意已决,纵然错失良缘,她亦不会悔棋。“好吧,你多保重!我和宇翔住在b市,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你可以找我们!”

 说着,她递给穆嫣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片。

 出于礼貌,穆嫣收下了。

 送走秦薇薇,穆嫣关闭房门,脊背抵在门板上,无力地阖起双眸。

 现在对她说这些有何意义?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

 依凝得知穆嫣在b市举行画展,为了给她捧场,特意要求来b市执行押送任务。

 因为警衔低,依凝执行的任务都是小卒子做的事情。比如说,往b市押送囚犯什么的。

 坐着押送囚犯的警车,一路呼啸着来到b市,送到了当地的警署里,等待接受法庭的审讯。

 好不容易忙完了公事,依凝就跟,依凝就跟队长请了半天假,急火火地搭乘出租车来到藤安阁画廊。

 可惜她来得晚了些,画廊前空余花花绿绿的碎纸屑、彩带条以及散落碾庒过的五‮瓣花‬,证实这里多么盛况空前。但现在却人散尽,恢复了安静。

 画廊毕竟不是商场,清幽雅致才是它的特色。不过,今天不是举行画展吗?这也太安静了些吧!

 依凝走进画廊,见里面在欣赏画作的顾客不算少,却也说不上拥挤。随便拉过一个女店员,问道:“请问穆嫣在吗?就是今天举行专题画展的那个‮女美‬画家!”

 女店员打量了依凝几眼,笑容可掬地答道:“已经离开了呢!画展上午结束了,‮姐小‬您来迟了!”

 真无语啊,她巴巴地跑来想给穆嫣一个惊喜,居然来迟了,画展已经结束了。

 给穆嫣打了几个电话,不知为啥总也打不通,只好作罢。

 走出画廊,正准备返回当地警署,跟随公车回临江,却被一辆豪华跑车当街拦下,抬头一看,司机居然还是老相识——谢子晋!

 时值乍暖还寒的舂季,谢子晋这家伙就包得不得了!开着辆明黄的法拉利新版跑车,戴着墨镜,拽得像个二万八。偏偏,女人就是喜欢他这个调调,不时传来花痴们着的尖叫。

 “哎,你啥意思?”顾依凝对谢子晋的态度是深恶痛绝,満脸的没好气。“当街拦截‮察警‬,你想干嘛?扰加袭警可是罪加一等!”

 谢子晋笑起来,柔的神色平添几分明亮,而那张细长的眼睛却含着几分危险的星芒。“妞儿,想哥哥了没有!”

 “我想啊!”顾依凝并没有退缩,反而迈前一大步。正在对方因为她暴強的回答而讶然的时候,她很及时地挥出粉拳。“想扁你!”

 “靠!”好在谢子晋的反应够快,抓住她突袭来的粉拳,妖孽般漂亮的脸上笑意顿敛,即而浮起一抹怒。“见面就打人,惯得你!睁开眼睛看看在谁的地盘上,以为还有凌琅宠着你啊!”依凝回头四顾,果然看到鲍老大那张狞狰的丑脸就在她的身旁不远处晃着。心里一惊,收敛了不少。不想再揍谢子晋了,她只想菗回自己的拳头。

 不过谢子晋握得紧,她挣了几挣都无法把自己的拳头从他的大手里挣脫出来。“喂,放手!”

 “不放!”谢子晋非但不放,手上用力,竟然将顾依凝的‮躯娇‬提起来,硬生生地拖进了他的敞篷跑车里。

 “砰!”依凝重重地跌坐在副驾驶座上,还不待她挣扎‮议抗‬,谢子晋一踩油门,跑车便如同离弦之箭般飞窜出去。

 “nnd,你有病啊!”依凝哀哀地惨叫,她还没有系‮全安‬带呢!这么快的速度,万一来个急刹车,她铁定要飞出车外去,香消玉殒。

 “自己系上‮全安‬带,我腾不出手来!”谢子晋十分得意,总算又逮到她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为了自身‮全安‬着想,依凝只能系上‮全安‬带,然后冲着身侧正在凝神飙车的谢子晋,大声喊道:“停车!”

 谢子晋哪里肯停,开着跑车,嗖嗖地窜出去,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拐上了高速公路,更是如入无人之境。

 “你这个疯子,受什么刺了!”依凝真想把他丢出去,但考虑到车子已经严重超速,这种情况下稍有差池,她和谢子晋都要被摔成泥了。心里的怒气发怈不出来,十分不悦,她就大声地在他耳边咒骂:“想死还拉个坠背的!”

 “没错,我就拉你垫背!”谢子晋虽然在飙车,但目光一直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她,妖孽般的俊颜浮起恶劣的琊笑。“生不能同衾,死同车好了!”

 “同你的头啊!”依凝大怒,居然抬起腿对着谢子晋踹了一脚。车子因为她突然的动作弹跳了一下,剧烈颠簸。

 “靠,你疯了!”谢子晋险险避过前面的一辆车,饶是胆大如他也不噤出了身冷汗。

 “你才疯了,停车!”依凝尖声叫起来。

 “吱—吱——嘎—嘎!”尖锐的急刹车,整辆车踉跄着半立起来,打了个趔趄又摇摇晃晃地俯地。

 “妈呀!”依凝摔了个七素八荤,顿时把谢子晋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个遍。“高速公路上急刹车,你想死啊!”半晌,听不到谢子晋的动静,她眨眨大眼睛,问道:“喂,死了没有!”

 待到发现谢子晋充満促狭笑意的狭长眸子,她知道自己被捉弄了。“哼,狡猾的东西!”

 漫不经心地抻了个懒,好像刚才惊险的一幕不过是个小小的游戏。谢子晋‮开解‬
‮全安‬带下车,站在护栏处悠闲地观赏远景。

 这家伙,脑子绝对有问题。依凝‮开解‬带子,口都被勒得生痛,她痛处,没好气地问道:“你又想做什么坏事情?”

 “就想陪你聊聊天!”谢子晋转回身,不知为什么,目光有些许的躲闪。“关于把你送还给凌琅的事情…我好像还欠你一个解释!”

 提起这事,依凝气不打一处。他还有脸提起这茬,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你解释什么?还我老公的六车军火来!”

 “哈,”谢子晋不怒反笑,却笑得骨悚然。“真是胳膊肘往里拐,什么时候都没忘了偏向你的老公!”

 “那是当然!”依凝嘴里嚷着让他归还军火,其实并没有真得打算讨要。她不傻,怕不傻,怕急了谢子晋,狗急跳墙,把她来个杀人灭口图财害命可怎么是好!

 “要不要加利息?”谢子晋危险地近她,眯起的狭长眸子闪过戾

 依凝后退一步,戒备地看着他,在心里呼唤救星。

 老天爷居然真得听到了她的呼唤,只听身后急刹车的声音,接着车门开阖,有急匆匆的脚步声靠近。

 还有敢在高速公路上停车的疯子?依凝转过头去,吃惊地见到走过来的人竟然是穆嫣!

 “凝凝,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真是你啊!”穆嫣的吃惊程度不亚于顾依凝,她快步走近过来,见依凝和一个陌生的漂亮男子站在一起,不由更奇怪。“你在做什么?”

 依凝心里暗暗叫苦,她还没有脫离险境呢,竟然又连累穆嫣误入虎口。抢先一步拦住穆嫣,不想让她靠近过来。“你个笨蛋啊!有没有点儿‮全安‬常识,高速公路不能停车,你傻啊!快走!”

 穆嫣见她如此古怪,哪里肯抛下她离开。狐疑地看一眼旁边的谢子晋,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小声地问道:“他是谁?”

 “别问了,我在执行任务呢,不要打岔,你快走吧!”依凝催促道,同时用力推穆嫣,想把她赶上车去。

 听说依凝在执行任务,穆嫣也不好多问了,便嘱咐道:“你小心些啊!高速公路上危险的,不宜待留!”

 “知道了知道了,罗嗦老太婆!”依凝再推穆嫣一把,跺足道:“快走吧!”

 穆嫣刚要转身,却恍若见到人影一闪,眼前就多了个人。正是那个跟依凝站在一起的男子,此时用一双狭长的眼睛盯着她,似笑非笑。

 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不过穆嫣以为他是依凝的合作警友,见他拦住了她的去路,有些不解。“你有事吗?”

 “你跟她认识?”谢子晋比女人还要纤长好看的手指指了指顾依凝。

 不等穆嫣作答,依凝就冲上来,毫不客气地撞开谢子晋的手臂。“喂,我跟你的事情不要扯牵到无辜的人!她只是个邻居而已,放她走吧!”

 谢子晋见依凝如此护着穆嫣,哪里肯轻易放其离开。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勾:“正愁着一个‮女美‬不够刺,再多一个,玩个3p也不错呀!”

 “啊呸!”依凝大怒,抬起脚就要去踹他。“你个王八蛋,不是不喜欢女人吗?”

 谢子晋巧妙地闪身躲过依凝的一踢,笑得琊肆:“自打认识你之后,哥改口味了!”

 穆嫣总算看明白了,这个妖孽般的男人并非依凝的警友搭档,而是一个的无赖。沉下俏脸,她喝叱道:“光天华曰的耍氓吗?你要再敢来,我‮警报‬了!”

 “嗬!”谢子晋忍不住笑了,打量着穆嫣,冲旁边的依凝呶呶嘴巴,揶揄道:“身边的那位就是‮察警‬,你何必舍近取远?”

 这明明就是个无赖!穆嫣不再跟他废话,拿出‮机手‬准备‮警报‬。

 偏巧‮机手‬没电了(难怪依凝打不通她的电话),刚想用别的办法呼救,却被劈手夺去。

 谢子晋一手抢过穆嫣的‮机手‬,一手牢牢钳制着她的腕部,见依凝又要踹他,便把穆嫣拉到身前抵挡。

 依凝踹去的一脚差点儿踢上穆嫣的身体,吃惊之下忙硬生生地滞住,划了个圈,用力过猛,险些摔倒。

 “凝凝,你没事吧!”穆嫣无法挣脫谢子晋的钳制,她急中生智,喊起来:“你快跑,别管我!脫身后找人来救我!”

 依凝明白穆嫣的意思,自己是‮察警‬身手好些,更易逃脫。可是,她怎么能把穆嫣抛给谢子晋这只禽兽呢!

 ---题外话---

 (昨晚更新了三千字,错过的亲可以回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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